“媽的,老子早看這小子不爽了,大家都上呀!”也不知是誰在林濤身后喊了一聲,機制地將林濤的衣服一翻蓋住了腦袋,直接敲起了林濤的悶棍。
一石驚起千層浪,群情激奮,竟然爭先恐后地開始撲上去奏起了林濤,仿佛和林濤真有什么生死大仇一般。
姜山看得目瞪口呆,他終于見識到了什么叫做土豪,什么叫有錢,八千兩啊,擱一個月前,他估計都要沖上去揍那小子一個底兒朝天了。而他見識到了帝國學(xué)院不愧為天才云集的地方,眾人揍人口中也不忘給自己找個理由。
“臨川王國的人也敢橫,三千年前你們侵占了我們揚帆王國多少疆域,今天非要讓你好看?!?p> “推薦生怎么了,當(dāng)年我老子就是推薦生,你竟敢侮辱推薦生,真是嬸嬸可忍叔叔不能忍!”
“老子最煩你這種吆五喝六的人,有什么話不會小聲點說,嚇到小動物怎么辦,抽你丫的,讓你大聲說話,讓你大聲說話!”
……
姜山聽著這些奇葩說著的奇葩理由,在看著已經(jīng)淹沒在人堆里估計沒有人形的林濤,一聲聲殺豬般的慘嚎很快也就落幕。
不少貴族都看到了這里的鬧劇,他們打量著這個土豪少年,不時幾人竊竊私語。也有不少人正觀察著姜山,他們眉宇間英氣逼人,顯然都不是易與之輩,似乎在猜測這姜山的來頭。不過大部分貴族對土豪少年更有興趣一些,因為八千兩便是對他們來說,也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
片刻過后,林濤已經(jīng)像死狗趴在了地上,整個臉腫的已經(jīng)分不清是人還是豬了。若非身體仍有起伏,真當(dāng)他已經(jīng)死了。
姜山看的驚訝不已,而站在自己面前的土豪少年卻十分平靜,似乎這樣的場面他已經(jīng)司空見慣。
而那群新生此刻都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仿佛他們沒有參與剛才的事情一樣,不過他們的眼睛都一直盯著土豪少年,更確切的說是盯著他手中的皮囊看。
土豪少年十分友好地朝他們笑道:“各位如此友好,仗義相助,在下當(dāng)然不能讓大家白出力!”說著他他解開皮囊,掏出兩顆拳頭的中品晶石,扔給人群中一個少年道:“兄弟你是第一個出手的,自然多多受累,這五百兩就歸你了!”
那少年一把接過兩顆中品晶石,隨即道一聲謝,頭也不回鉆入人群,消失不見。
土豪少年等他走了之后才繼續(xù)道:“至于各位,剛剛我也算了下,還有八十二個朋友出力了,在下再加七百兩,各位一人分一百兩,權(quán)且給大家買些補品補補!”
眾人雖然感覺沒有五百兩那么多,可一百兩對他們來說也是個不小的數(shù)目了。
土豪少年隨手扔出,卻顆顆不落的丟在了眾人手中,每顆都是一百兩。
姜山這時才發(fā)現(xiàn)土豪少年心思縝密,他方才應(yīng)該是故意先頓一下等第一個動手的少年離開后才繼續(xù)發(fā)晶石,果然此刻已經(jīng)有幾人在四處張望尋找那個少年了。他這樣做,無形中也給那少年減少了些危機。
轉(zhuǎn)眼人群已經(jīng)散去,而林濤也被后來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的幾個老生抬走,而得了好處的新生自然一問三不知。不過,沒過多久,帝國學(xué)院就傳出,新生里有一個土豪推薦生。
此時姜山和那土豪少年已經(jīng)結(jié)伴而行,他正和姜山一人拉著板車的一個把手,走向推薦生的住宿區(qū),路上,姜山已經(jīng)知道,這人到鄭凱。
鄭凱卻是個自來熟,幾句話就和姜山稱兄道弟起來,他比姜山大幾個月,便已經(jīng)口口聲聲地嚷著以后跟他混,別的沒有,就錢多,想要就跟他拿云云,弄得姜山嘴角直抽搐。
一路上有說有笑,姜山隨他走到了一片住宿區(qū),這里是帝國學(xué)院較為偏僻的地方,不過卻也十分安靜,因為每年的推薦生畢竟名額很少。
他們按號碼牌來到了一間小樓,畢竟剛剛那個老生收了姜山不少錢,他還是給姜山二人安排了個不錯的住處,放眼高樓住宿區(qū),這些小樓倒顯得十分典雅精致,還配上了一個院子,此刻院門打開。
姜山朝里面喊道:“有人么,請問可以進來嗎?”鄭凱雖然大大咧咧,卻沒有進去,也和他一起站在門口。他注意到了這個細節(jié),不禁對鄭凱好感大增。
“咦,都來來,快進來吧!”一個看起來十分熱情的少年從房間里走出來,他看到鄭凱一身土豪模樣雖然詫異,可也只是一閃而逝。
這人可能就是要眼緣,姜山反正一看到這個少年就非常喜歡,他的笑容陽光干凈,春風(fēng)和煦,有一份超越他年齡的成熟。當(dāng)然,他嘴唇上也有了兩撇還很稀疏的胡須,看起來似乎很有學(xué)識。當(dāng)他過來接過姜山的板車時,姜山幾乎就是下意識地松開交給他,隨他進入了院子。
很快,姜山的行囊就都被鄭凱和這位叫周通的少年一起搬進了房間內(nèi)。鄭凱也脫下了他那一身土豪裝備,換了一身非常合身皮衣,似乎也是非常名貴,土豪就是土豪啊。
房內(nèi)有一間是集體宿舍,一間衛(wèi)生間,一間廚房,一間倉庫。
而房間內(nèi)還有一個少年,他一身深藍色的緊身皮衣,坐在自己的床上,收起一條腿用來支撐自己的手臂。頭發(fā)正好遮在了他的雙眼,露出的臉十分蒼白,嘴唇薄如劍鋒,下巴枕在自己的手臂上,一動不動,宛若雕像。
安排好了各自的床鋪,周通才開口道:“既然人都來齊了,我就來正式介紹一下,我叫周通,來自土行大陸的北疆,不屬于任何王國的地方,今年十六歲?!?p> 鄭凱隨即當(dāng)仁不讓地說道:“我叫鄭凱,來自土行帝國東疆的一個安邦山脈,我也不屬于任何王國,今年十五歲年后出生的,我想十五歲的應(yīng)該很少有人比我大吧!我們就按年齡排次吧!”
姜山似乎也融入了這種分為,仿佛又回到了當(dāng)初他上大學(xué)的那一年,剛進校園,多少抱負(fù),多少情懷,兩世為人,卻都是唏噓。
“我叫姜山,十五歲,來自土行帝國南部的平山王國,家里是開鐵匠鋪的?!?p> 三人相視一笑,都將目光移向那個沉默宛若石像的少年,氣氛頓時有些尷尬。
周通連忙笑道:“他就是這樣了,你們別介意,我都跟他呆了快半天了,他也沒開過口呢!”
鄭凱也是個妙人,眨巴眨巴眼睛,忽然猥瑣地靠過去問道:“兄弟,該不是失戀了吧,別黯然傷神,姑娘有的是,帝國學(xué)院據(jù)說是出了名的出美女,想當(dāng)初我要不是知道了這里出美女,我才懶得來這里受罪呢!”說著他就要去樓少年的肩膀,然而卻撲空。
鄭凱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的手,又驚訝道:“好厲害的身法,你小子真有兩下子?!?p> 姜山看得分明,也因為他現(xiàn)在無時無刻都在運轉(zhuǎn)吐納法門,雖然無法吸收行力,可卻能感覺到自己的力氣都能增長,而靈覺更是驚人。他方才就是感覺到了,這個少年肩膀只是簡單的晃了晃,就避開了鄭凱的手,而他卻看也沒有看一眼。
“吳黎,我老三?!庇辛Χ鵁o氣的聲音響起,言辭簡短,惜字如金,而此時他已經(jīng)從床上下來,一副酷酷地模樣,向鄭凱伸出了手。
鄭凱此刻還沉浸在剛剛那個場景里,木訥地握住吳黎的手,感受著他冰涼的手掌時才打了個激靈,似乎又恢復(fù)了生氣,連忙哈哈大笑道:“好,以后周老大是老大,我老二,你老三,姜山就老幺了!老三,你這手夠冷的呀!”忽然他像是意識到了什么,氣急敗壞地嘟囔了句:“晦氣,怎么排到老二了!”
這話逗得姜山和周通二人哈哈大笑,吳黎卻面無表情,松開了鄭凱的手和姜山握了下手,而他卻豁然抬頭,四人的身高都差不多,只是吳黎總算會下意識地低著頭。
他忽然抬頭,姜山臉上笑容依舊,方才他不經(jīng)意間運用了一絲化勁道,竟然讓吳黎險些握不住他的手。
而姜山的點石成金手悄然施展,才明白,原來吳黎的心跳竟然比他慢很多,每分鐘幾乎只有十下,他這才明白剛才鄭凱說他手冷,心臟跳這么慢,血液流動自然慢,全身冰冷也是正常,簡直就像是假死一樣了。
吳黎看了姜山一會兒才松手,嘴里蹦出一個字:“最!”
“醉?好啊,不醉不休,走,一會兒咱出去好好喝一杯,我請客!”鄭凱聽岔了意思,卻還搶話亂說,不過卻是個不錯的提議。
周通舉手贊成,姜山笑著點頭,隨即朝吳黎笑了下,他明白剛才吳黎的意思,他是說自己是四人里面最強的。
吳黎沒有和周通握手,想必之前二人已經(jīng)有過這樣的交流。
姜山三人都要向外走去,吳黎卻又走回自己的床鋪。三人對視一眼,隨即姜山和鄭凱一左一右,直接架起了他向外走去。
吳黎想要掙扎,卻被姜山以化勁道直接化去,鄭凱竟然一點沒有感覺到。
鄭凱插科打諢地說道:“老三不是我說你,都說了是我請客,你還拿什么錢,非要攔著你才好,直接跟我走就好了。”
等到周通將門一鎖,兩人才心照不宣地對視一眼,將吳黎放開。吳黎似乎也放棄了反抗,這二人分明就是強行把他拉出來,一番心意,何必拒人千里呢。鄭凱沒個正形地將手搭在了他肩膀上,一副親昵的模樣,恨不得自己化作火焰,將這寒冷的堅冰融化。
四人一路向外走去,目標(biāo)是帝國學(xué)院旁不遠處的芙蓉酒樓。
芙蓉酒樓是帝國學(xué)院外最大的一家酒樓,一般都是新生才會來這里聚會。許多新生為了巴結(jié)老生,便會幾個人一起,宴請某些老生,以便以后在學(xué)校能夠有個靠山。這里的消費也高,比不上登小樓卻也不遠矣。
姜山四人走到這里時,這里已經(jīng)滿是學(xué)生。這條街是一條美食街,街上兩邊各式小吃品種繁多,酒樓客棧也是鱗次櫛比。他不禁想起了前世的大學(xué)城,以往晚上出來逛的時候也是如此,這里何嘗不是一個異界的大學(xué)城呢。
芙蓉酒樓在街道頂頭,街上摩肩接踵,有不少男男女女玩在一起逛街。一路上鄭凱的頭和眼睛都忙個不停,不斷地贊嘆:“天堂啊,天堂,我家那個山旮旯里哪里有這樣的美女,要一個都沒有,這里竟然都是美女,要死了,要死啦!”
他那鬼哭神嚎的聲音不停引人側(cè)目,直讓姜山三人和他保持了距離,根本不敢和他走在一起。
而他絲毫不自知,不斷地在路邊的首飾攤旁和各式各樣的美女搭訕,不是幫她們買首飾就是送人家衣服,等走到芙蓉酒樓的時候,他竟然邀請到了四個和他們一樣也是新生也是一個宿舍的女生一起吃晚飯。
“同學(xué),請問你們幾位?”以為漂亮而年輕的女服員看到幾人主動迎上來問道。
鄭凱卻往前一步,一把抓住了服務(wù)員柔嫩的小手深情道:“這位美麗的姐姐,我像我們很有緣分,人群中我一眼望見了你,你也一眼望見了我,我想,我們可以做個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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