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狼狽的幾女
“姐姐是不是很慶幸自己抓住了幸福?”
“嗯,當然了。
你知道嗎,那天夜晚他一直都在給我講著小故事,那些小故事很奇特,有的好笑,有的嚇人,有的感動,但是我總感覺那就是給小孩子聽的,他居然還說給我聽?!?p> 說到這潘金蓮還撅起嘴巴似乎表示不滿武大郎將她當成了小孩子。
閻婆惜笑道:“原來是這樣。姐姐害怕打雷可不就是小孩子?!?p> “哼,你跟他說的話一樣,他當時就是這么笑話我的?!?p> “然后呢,然后呢,你們真的沒發(fā)生什么嗎?孤男寡女的?!遍惼畔耆寥肫渲?,迫切地想要了解后續(xù)。
“沒呢,那個晚上什么都沒發(fā)生。
他呢一夜沒睡,我也一夜沒睡,我用被子把自己蒙著,我當時心里面還是害怕的,畢竟他早就對我起了心思,病好了之后也是人高馬大的,若是真想對我做些什么我哪里能抵擋的了,而且我還是他娘子,就算他用強的,傳到別人耳中,也是我不占理?!?p> “姐姐那天晚上不后悔嗎?”
“當時想的就是只有后怕,覺得自己放進來了一只大灰狼。不過現(xiàn)在想想還是有些后悔?!闭f到此處潘金蓮臉上也是露出愧疚和失落。
“其實我最后悔的就是那天晚上我一直都蒙著被子,我想他當時一定很失望,對我這個做娘子的失望吧。
他其實也不知道我睡沒睡著,講了一會兒故事之后輕喚了我兩聲,我當時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也沒回話。最后更是叫了幾聲娘子,我當時更沒回話。我那時還不承認是他的娘子呢。
他應(yīng)該是覺得我睡著了準備離開,起身的動靜被我聽到了。
不知道為什么他在的時候我覺得他更可怕,但是他要走的時候我又覺得外面的雷聲更可怕。
害怕他離開,只好掀開被子,但是我還是沒出聲。”
“他聽到動靜,回來了吧?!遍惼畔У?。
“嗯,他回來了。我只好又縮進了被子,他問我還要不要講故事。
我還是沒回話,他當時一定失望極了,畢竟我一直都沒回話。
他似乎也不知道怎么辦,就一直講故事,聲音很輕。
我漸漸地有點困了,但是我不敢睡,還是害怕,就一直撐著,終于天亮了。
我的眼皮子開始打顫了,但我一直還是用被子緊緊地蓋著,他一點東西都看不到。
天亮他要走了,這次的動作更輕,但是我根本沒睡,且一直都警惕著他,怎么能關(guān)注不到呢。
這一次他沒喚我,他一走我就睡著了。
等我醒了他已經(jīng)賣炊餅回來了,還從外面帶了好吃的。
我讓他吃他不吃,說都給我吃,我當時只是覺得他分明是在討好我?!?p> “對啊,本來就是討好你?!遍惼畔дf道。
“嗯,是在討好我,但是我卻不記他的好,我沒有太放在心上。
隨后的幾天他經(jīng)常不在家,我一個人在家的時候又開始害怕了?!?p> “這次姐姐你害怕什么?”閻婆惜不解。
“我當時不知道,不過現(xiàn)在是知道了?!?p> “是什么?”
“失去!我害怕失去他!但是我當時卻完全想不明白,正在讓我想明白的是那一次,那一次我突然感覺天都快踏下來了,我突然發(fā)現(xiàn)我已經(jīng)離不開他了?!?p> “是發(fā)生了什么大事嗎?”閻婆惜著急地問道。
“當時他成為了縣令的手下,大家口中武都頭,他要去剿匪。
他很厲害的,山匪們沒有一個能打得過他。
當然了,這都是他講給我聽的,不過我相信他。
雖然厲害,但是剿匪并不是很順利,匪首頭目跑了,他就去追。
追到了景陽岡,當時景陽岡鬧大蟲,有兩只老虎!”
“啊!兩只老虎!”閻婆惜震驚,不敢相信。
“的確是有兩只老虎,他雖然殺死了匪首,但是也遇上了老虎,那一夜他沒有回來,
城里面的人都說他死了。
縣令也將撫恤金送了過來。
那一刻我明白天塌了,我失去了最重要的東西。
好笑的是那一天我居然沒有掉一滴淚,但我的心像是被一只無形大手緊緊地抓著,似乎都不能呼吸了?!?p> “后來呢?他回來了?姐姐你表白了?”閻婆惜笑了笑。
潘金蓮搖搖頭道:“那時候我自己其實一直都處于危險之中?!?p> “什么意思?”閻婆惜更是不解。
“我其實一直都被賊人給盯上了,那賊人欲要對我圖謀不軌,那賊人肯定用了不少手段,一定是大郎從暗在擋住了。
大郎的噩耗傳來,賊人立即就蠢蠢欲動了,第二天晚上就給我下藥了?!?p> “??!姐姐你……”閻婆惜再次震驚。
“別擔心,賊人沒有得逞,倒是被及時趕回來的大郎得逞了?!闭f到這里潘金蓮不滿感覺到慶幸,真是老天爺都在幫助自己,若是武大郎回來晚了,潘金蓮實在是不敢相信自己如何面對武大郎,武大郎又該如何對待自己。
“哈哈哈,原來姐姐的第一次還是在這種情況下啊?!遍惼畔Φ?。
潘金蓮看了看閻婆惜說道:“你知道是誰將下了藥的酒送給我的嗎?”
“誰???”閻婆惜不解,自己怎么會知道,而且難不成跟咱們這群人還有關(guān)系?
“就是瓶兒這個小浪、蹄子?!迸私鹕徯αR道。
“金蓮姐姐,這又不能怪我,我怎么知道那酒被人動了手腳?!?p> 李瓶兒委屈的聲音傳來,只見這妮子依舊是沒力氣起身,只好翻身趴在了床上。
露出驚人曲線。
“難不成,你們兩個一起被……”
閻婆惜突然意識到什么。
“那是當然了,真是便宜官人這個大壞蛋了!”
李瓶兒難免幽怨地說道。
“瓶兒的身世也不好,被人買了做娘子,若不是瓶兒他那個丈夫身子虛得了那什么病,這妮子怕是不一定能跟著大郎呢?!迸私鹕徯Φ馈?p> “什么嘛,我李瓶兒只有一個丈夫,就是武植!除了武植誰也能別想碰我!”
“若是碰了你如何?”
吳月娘在李瓶兒耳邊吐氣如蘭。
“吳姐姐,你想干什么?”
隨即兩女便互相有氣無力的打鬧起來,春光一片。
閻婆惜多少有些尷尬雖然自己也是女人但跟她們?nèi)齻€相比自己算是外人。
在外人面前如此放蕩……不羈,多少有點不合適吧。
要么就是她們?nèi)齻€不把自己當成外人!
“就這樣我們就死心塌地了,那一夜被大郎折騰不輕呢?!迸私鹕徖^續(xù)說道。
閻婆惜沒好說什么。
看到吳月娘又想到當初她們所說的將武大郎送給了吳月娘,于是好奇地問道:“吳姐姐是怎么回事?”
吳月娘聽到發(fā)問,和李瓶兒停止了扭打,無奈地說道:“還能怎么回事,我在洗澡,她們兩個把官人放了進來。
摸也摸了,看也看了,我還能怎么辦,當然是只能跟著官人生活了?!?p> “不能把官人說的跟大色狼一般,官人不知道里面是你,我想如果他知道是你的話多半都不會靠近?!崩钇績赫f道。
“好啊,你個小浪、蹄子,現(xiàn)在總是為官人說好話。
還有什么叫做知道是我就不會靠近,難道我比你們差嗎?”
吳月娘毫無掩飾地展示自己的優(yōu)勢所在。
閻婆惜眼睛都瞪圓了,鬼使神差地走了過去。
“干什么?”吳月娘疑惑地看了一眼閻婆惜。
“我能摸摸嗎?”閻婆惜還是說出了這句想說已久的話。
“嘿嘿,哪里不能!”
李瓶兒嘿嘿一笑,隨后直接撲了過去。
一見就又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節(jié)奏了。
閻婆惜也是趁亂上了手。
“真的!”
一道驚呼傳來。
“當然是真的了,你不知道官人有多喜歡它們?!崩钇績簬еc醋意說道。
“閉嘴,瓶兒!再胡說八道我一定要讓官人好好管教管教你!”
吳月娘可聽不下去了,她本就是大家閨秀,哪里有過現(xiàn)在這般放蕩的樣子。
這些全部都是跟著李瓶兒這個小浪、蹄子有樣學樣學來了的。
當下扯過被子,將自己蓋的嚴嚴實實的。
李瓶兒剛才折騰一番也有些累了,也溜回被窩。
但是嘴上不停道:
“婆惜妹妹,你看這床多大,這是特別定制的,位置多著呢,你來肯定睡得下?!?p> “呸!”閻婆惜沒有和李瓶兒瞎扯,扯到這些方面必然是自己吃虧。
不虧是為小浪、蹄子。
當下回到潘金蓮身邊為潘金蓮化起妝來。
“金蓮姐姐我不明白,難道你心里面真的一點怨言都沒有嗎?”
閻婆惜繼續(xù)問道。
潘金蓮搖搖頭,淺淺一笑道:“當時當然覺得會有些怨言。
想著我可是為大郎做了多少事情,雖然當時沒有完全做到一個娘子該做的,盡管瓶兒也是受害者,但是我心里面還是覺得大郎不該那樣。
當時是那個感覺,現(xiàn)在嘛就不一樣了?!?p> “為什么?”閻婆惜不解。
潘金蓮起身指了指李瓶兒和吳月娘,說道:“知道為什么她們兩個現(xiàn)在都起不來嗎?”
閻婆惜頓時俏臉微紅,縱然自己尚沒經(jīng)歷人事但是這點東西自己還是知道的。
“難道跟這還有關(guān)系?”閻婆惜說道。
潘金蓮點點頭,也沒有什么不好意思,便道:“大郎太厲害了,我和瓶兒根本遭不住,便是月娘來了也不行。
大郎不過是痛愛我,這才讓我少受些罪?!?p> “啊——”閻婆惜還是忍不住吃驚。
牽起閻婆惜的手,潘金蓮微笑道:“所以要你來也是想為我們減輕一下壓力?!?p> “不行的,你們怎么能這樣!”閻婆惜無語。
“妹妹,如今我們這番狼狽模樣全部都被你看了,你以為你還能逃得掉嗎?”
李瓶兒的聲音再次傳來。
繼而又道:“小心我也給你下藥!”
“好姐姐,饒了我吧?!遍惼畔箴埖穆曇袅⒓磦鱽?。
“別信她,她可不敢了。
不過你真的沒有想法嗎?今天我們也想聽到你給一個確切的答復?!?p> 潘金蓮說道。
閻婆惜腦袋之中亂亂的,漸漸地又想起了昨天夜晚的那場夢。
這下更是嬌羞說不出來話。
“妹妹是對我家大郎有好感吧?”潘金蓮見之一笑。
閻婆惜不敢回復。
“妹妹你就是太膽小了,不如我們試探試探大郎?”
潘金蓮說道。
閻婆惜自然不是什么不知廉恥之人,總要知道武大郎是個什么意思,總不能自己一個女孩子往送上,這就成何體統(tǒng)了。
“怎么試?”閻婆惜小聲問道。
三女紛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個針對武大郎的陰謀就此展開。
武大郎安排好一切后就回來了。
三女已然恢復力氣在地上任意活動了。
“官人,你不要生我氣了嘛,我們來打麻將吧?!?p> 李瓶兒上前委屈巴巴地說道。
武大郎見閻婆惜也在,招呼一聲便道:“閻小娘子也在,你們和她玩啊?!?p> “對啊,就是和她玩啊,金蓮姐姐不玩,我們不就找你了?!?p> 李瓶兒說道。
吳月娘也投了希冀的目光。
“好吧?!蔽浯罄芍缓么饝?yīng)了下來。
三女暗地里眼神交流,官人已上鉤!
三女的計劃就是牌桌之上暗自聯(lián)通,相互送牌,聯(lián)手打敗武大郎。
當武大郎輸?shù)氖裁炊紱]有的時候借機提條件以此來看看武大郎到底對著閻婆惜有著什么樣的感覺。
然而十幾把下來之后,三女發(fā)現(xiàn)自己簡直是太年輕了。
她們?nèi)齻€即便是一直都在送牌,還是一直都在輸!
一把沒贏!
李瓶兒當場就不樂意了。
“官人,你肯定耍賴!”
武大郎好笑,麻將除了是數(shù)學概率的問題還有心思的猜測,李瓶兒和吳月娘什么心思自己是吃的死死的,數(shù)學概率三女也都比不過武大郎,贏是應(yīng)該的。
“我可沒耍賴。你們要是不想玩了那就不玩了?!蔽浯罄傻卣f道。
李瓶兒,吳月娘和閻婆惜都是俏臉有些著急。
“玩!”
李瓶兒說道。
“你們可沒銀子了。金蓮你可不能給她們拿錢啊?!迸私鹕徱彩菬o語。
三個廢物!居然聯(lián)手都玩不過大郎!
“哼!”李瓶兒將手伸進自己的領(lǐng)口里面,一陣摸索又是摸出一錠銀子。
“你藏哪里了?”武大郎無語,這妮子居然在她哪里藏著銀子。
不出意外,又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