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厄、崇荒、崇朝、崇破幾人只看到一個推土機(jī)一樣的獅影閃過,等他們到來時,獅影已經(jīng)消失,融入黑夜中,之后,他們什么都看不到。
冰冷的夜里,沒有一絲光亮,也沒有一顆星辰,大地上還有厚厚的冰雪。
偶爾有莎莎聲響起,讓人毛骨悚然。
近千人的實力極強(qiáng),絕大部分都是后期武師。
不過在這冰冷的黑夜里,他們的膽子越來越小,冰雪從樹上劃過落到地面的聲音,都讓他們寒到骨髓里。
蕭寒聽到許多急促害怕的呼吸聲,心跳聲。
他沒有任何憐憫,這些都是這些人自找的。
這些人在屠戮蕭家時,是否想過,蕭家那些無辜的女人、孩子跪地求饒的淚水是多么的卑微,他們是否憐憫過一個個卑微的生靈?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蕭寒銀牙緊咬,眉頭緊鎖,手持孤憤長劍,施展騰云步!
嗖!
一步百丈,將近千人馬直接橫跨。
橫跨間,長劍出!
孤憤七式!
快斬!
離手!
旋風(fēng)!
劍光重重,寒光逼人,劍過處,數(shù)十上百個首級被取下。
蕭寒感受著劍上殘留的血液,伸出舌尖,舔著這些血液,最后將其全部的吸入腹中。
仇人的血,能讓他爆發(fā)出更大的殺氣,讓他越發(fā)的冷酷無情,不殺死最后一個人,他絕不放下屠刀。
崇厄、崇荒、崇朝、崇破越發(fā)緊張,不過卻是怒吼,“小子,你有種出來一戰(zhàn),你只要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我們彈指間就能殺了你。”
人群都在打顫,心跳聲,呼吸聲越來越急促,每個人都忘記了抵御的本能,也忘記了曾經(jīng)嗜血的殺戮,他們都成了待宰的羔羊。
半個時辰過去。
蕭寒通過快速的殺戮,然后隱藏的方法,已經(jīng)放倒了一半以上的人。
連天山巒的這片冰冷的山林里,由之前的七八百人,無聲無息的銳減到兩三百人。
崇厄、崇荒、崇朝、崇破仍舊是無頭蒼蠅,越發(fā)焦急,他們本能的感覺,今夜可能要出大事。
噗噗噗!
一只只飛鴿被放出,在冰冷的夜里扇動羽翼。
他們想著必須盡快把情況告訴給崇黑鷹城主,以做好應(yīng)對措施。
沒有人會提前想到,蕭寒居然有完成驚天大逆轉(zhuǎn)的可能。
按照之前的設(shè)想,崇黑鷹把整個血鷹都出動了,還調(diào)出圣血城許多精銳,一共一千多人來圍殺蕭寒,就算蕭寒從圣龍城帶了人馬,也難逃一死啊。
可是,一切似乎不像預(yù)想的那樣。
唰唰唰!
幾只信鴿全部被射落,不過都沒有被射死,只是落在地上,有一只還落在蕭寒的手中。
蕭寒聲音冰冷,仿佛來自地獄,“我說過,傳信息可以,但要寫上‘全軍覆沒,死期不遠(yuǎn)’的字樣。”
說著,蕭寒已經(jīng)用血跡在一張紙條上寫字,利索的捆綁在信鴿的腿上,放了出去。
崇厄、崇荒、崇朝、崇破心驚不已,不過仍舊是怒喝,“小子,你實在太猖狂了,你且是我們武君的對手?,F(xiàn)在,我們確定你的位置了。受死吧?!?p> 四大武君一齊朝蕭寒襲來。
在夜里,蕭寒鋪開神識,不需要目光,比四大武君有更大的優(yōu)勢。
四大武君主要是通過氣息鎖定他,只要他收斂氣息,不發(fā)出聲音,和四大武君保持一定的距離,四大武君幾乎等于瞎子。
四大武君殺來時,蕭寒早已無聲無息的閃開。
四大武君在攻擊這里時,有所保留,因為怕中了陷阱,又怕四個人相互攻擊到對方。
四人懊惱不已,只能破口大罵,“你媽比,你有種滾出來,和我們一戰(zhàn)……”
蕭寒不屑,“等我殺了所有的蝦兵蟹將,再來和你們玩,我有的是時間精力,而你們早已被嚇破了膽,你們越焦急,我越有利。”
人馬越來越少,只剩下不到一百人。
“放了我們吧,饒了我們吧,我們愿意為你做牛做馬……”剩下的近百人終于扛不住了,心里到了崩潰的邊緣,尊貴的大武師,何等強(qiáng)大高貴的存在,在任何一個城池,都可以傲視千萬人,現(xiàn)在全部跪在地上,拼命的磕頭,只求活命。
“這一幕,我想你們見過許多次,我蕭家數(shù)萬人被殺時,也有許多婦孺老少跪地求饒,但活下來的有幾個?出來混,都是要還的。我給你們一條痛快的明路,以免你們擔(dān)心受怕,全部自行了斷吧。”
片刻后,這些已經(jīng)嚇破膽的后期武師全部自殺,倒在冰雪中。
近千的武師,在一個時辰里,全部被蕭寒消滅,幾乎沒有花費吹灰之力。
崇厄、崇荒、崇朝、崇破打著寒顫,心痛無比,這都是城主府的精銳,就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雜碎,你有種出來和我崇厄一戰(zhàn)。我血鷹數(shù)十年的積淀,今夜全部被毀。我崇厄要將你碎尸萬段方能泄恨?!?p> “呵呵,憤怒吧,趁著你現(xiàn)在的憤怒還有些力量,抓緊時間憤怒,等到你的憤怒沒有力量,而是惶恐求饒時,你就沒有機(jī)會了。血鷹首領(lǐng)崇厄,你可是屠戮我蕭府的先鋒啊?!?p> “雜碎,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崇厄身為血鷹首腦,為主子效命,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我無怨無悔。我就算死,也不可能向人求饒。何況,你和我的差距實在太大,我反手間就能滅了你?!?p> “是嗎?好像還有點骨氣!不知道你的骨氣能不能撐到最后,為縱橫數(shù)十年的血鷹挽回一絲顏面。殺伐無數(shù)的血鷹組織,今夜栽在我蕭寒手中,只怕讓你覺得很冤枉吧。”
“廢話太多,給我們死!”崇厄、崇荒、崇朝、崇破四人睚眥欲裂,恨不得啖肉飲血,生吞活剝了蕭寒,四人一齊朝蕭寒襲來。
“哼,以四敵一,我不會給你們這個機(jī)會。”
蕭寒的身影早已消失在黑夜中。
四人再次殺空?!白罚∫窃诎滋?,他敢像這樣停留,我們必定殺了他。”
蕭寒收斂氣息,神識鋪開,一直和四大武君保持?jǐn)?shù)十丈的距離,清楚的知道他們的位置。
四大武君最初是在一起追殺蕭寒,后來逐漸散開,但仍保持一定的距離。
黑夜散去,天空現(xiàn)白!
四大武君微微露出欣喜之色,黑夜里,他們是真正的無頭蒼蠅,到了白天,他們的情況會好很多。
在一座百丈孤峰前,蕭寒的身影再次消失在四人眼中。
“分開追!沒有了大部隊,我們相反能更快的追擊。我們四人,任何一個都能輕易的殺死他一個六品武師。夜晚時,再到這處孤峰集合。”崇厄說著。
四人都是這么認(rèn)為的,分開追擊蕭寒。
蕭寒其實和這四人相距的并不遠(yuǎn),發(fā)現(xiàn)四人分開,冷笑不已,機(jī)會終于要來了。
他鎖定了崇破,此人在四大武君中氣息最弱,實力最低,一品武君沒有大成。
崇破立即發(fā)現(xiàn)了蕭寒的身影,歡喜不已,怒罵連連,“雜碎,你媽的敢不跑嗎?有種和我一戰(zhàn)?我擦你祖宗的,你還要逃到什么時候……”
蕭寒將崇破引了很長一段距離,離其余三大武君十多里之遠(yuǎn),到一處低洼地帶,這里四處環(huán)山,不容易暴露。
“想殺我,來吧。我給你這個機(jī)會,就看你有這個本事沒有?”
“只要你不跑,我崇破五招……等等,你居然到了七品武師中期,才兩三天的時間……”崇破有些驚訝,之前蕭寒的氣息時而隱藏時而暴露,四大武君在黑夜里也沒注意到蕭寒的具體修為。
“怎么,怕了?五招之內(nèi)還能殺掉我?”
“七品又如何?我堂堂武君,殺你就如殺狗,給我死!天地一氣殺!”
崇破身體閃爍,快速的欺近蕭寒,真元勃發(fā),涌到長刀之上,一刀劃出,真元如水銀一樣傾瀉。
眨眼間,真元形成的刀罡到了蕭寒眼前。
望月式!
肉身、真氣的力量發(fā)揮到極致,孤憤長劍竭力劈出,真氣凝聚成液態(tài)水流,形成實質(zhì)的劍氣。
膨??!
炸裂的氣勁中,蕭寒雖然向后退出許多丈,但身形穩(wěn)當(dāng),傲然挺立。
崇破震驚,武君致命一擊,居然沒殺死七品武師?
崇破的身體又是一閃,再次到了蕭寒眼前,既然凝聚大量真元的一擊都無法擊殺蕭寒,那就只有慢慢的消耗,最后將蕭寒殺死。
唰唰唰!
崇破手中的大刀快速的劈砍。
四面八方都是真元刀影,將蕭寒包圍在其中。
接著,崇破再次厲狠一擊,又是天地一氣殺!
嘭嘭嘭!
蕭寒沒有躲避,立在許多刀影中,手持長劍,孤憤七式旋風(fēng)式,長劍旋轉(zhuǎn)間,將真元刀影全部擊碎。
再次施展望月式,此招已經(jīng)大成,后發(fā)先至。
膨?。?p> 鏗鏘!
氣勁撞擊,刀劍轟鳴。
兩人被震得虎口開裂,手臂麻癢。
如此三番五次得對轟,真氣、體力消耗嚴(yán)重。
“七品武師,居然能和我硬抗?”鬼臉面具下,崇破臉色有些蒼白,他的損耗極其嚴(yán)重,心里也很震驚。
“既然消耗的差不多了,是時候該了結(jié)了。”
九閃步!
蕭寒的身影不斷的閃爍。
崇破心驚,雙目死死的盯著黑影,身體也在閃爍,擔(dān)心會被偷襲到。
蕭寒冷笑,崇破的二品身法早已被他看破,一切套路了如指掌。
唰啦!
他看準(zhǔn)時機(jī),料敵先機(jī),一劍斬出。
崇破驚駭,他的身體正準(zhǔn)備朝那條路線閃爍,而蕭寒的劍剛好朝那里斬去,這難道只是巧合?
崇破在慌亂中改變路線,要避開蕭寒的劍。
但是,這絲毫的慌亂就是天大的破綻,蕭寒不會再給崇破機(jī)會。
疾風(fēng)劍訣!
手起刀落,快如疾風(fēng)!
慌亂中的崇破還在擔(dān)心上一劍的傷害,難以顧及到這一劍,根本沒有反應(yīng)時間,他只能非常拙劣無力的舉起大刀,去攔截長劍。
可惜,蕭寒的致命一擊,且是崇破慌亂胡亂的一刀能攔截的?
咔嚓!
鬼臉面罩一分為二,落在地上,額頭面孔上多出一刀血痕,整個身體被一分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