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四章 險境初顯
方言上著上著班,突然接到電話。一看來電顯示,是王靈。
“喂,干嘛。”方言無精打采的接了電話。
“你今晚什么時候回來?!蓖蹯`問道。
方言看了看日程表,無奈的說:“有什么事嗎?今晚我可能要很很晚才能回來?!?p> “大約幾點?”王靈繼續(xù)問道。
方言想了想:“大約是8點左右吧?!?p> 王靈急了:“你要干嗎呀,別告訴我你們8點鐘下班?!?p> 方言笑笑:“不是的啦,我今天加班?!?p> “哦。”王靈哦了一聲,“今天你請半個小時的假來給我送把鑰匙。行不?今天忘帶鑰匙了?!?p> “安拉安拉?!狈窖源饝?,“去那里送?”
“我在新月酒吧?!蓖蹯`報了一個地址,“來的時候給我打個電話?!?p> ……
中午,方言要請假。
方言那個無奈啊,自己現(xiàn)在的頂頭上司還是段風旭。請假,不跟他請還不行。
方言敲響了段風旭辦公室的門,。
段風旭在里面看書,聽到敲門聲,把書訪下,說了一聲:“進?!?p> 方言挪了進來。
段風旭一看來人后驚了一下,方言不是這幾天一直在躲自己嗎?這回怎么主動送上門來了?
“那個,我……”方言不知怎么的就緊張了。
段風旭站起來,摸了摸方言的腦袋,喃喃自語了一句:“沒發(fā)燒啊。”
方言一聽段風旭這話,氣不打一處來,你看我怎么跟看病號似的。說話的聲音立馬正常了:“我要請假!”
段風旭心跳漏了一拍,她為什么要請假?難道是因為不想看見自己?
“請幾天?”段風旭問。
方言汗,我只是去送個鑰匙罷了。
“一個小時?!?p> 段風旭拿起桌子上的請假條,遞給方言:“填上就可以了。”
方言填完了請假條,遞給段風旭:“我先走了?!?p> 段風旭接過請假條,看到了方言填的某一處眼睛都直了。請假條上需要填的無非就是時間、地點、人物之類的。
可是方言填的請假理由——有事,請假去那——新月酒吧。
段風旭頓時有種不好的感覺,她請假去酒吧干什么?段風旭告訴自己不要那么想,可是,大腦就是不受控制。
方言剛走不久,段風旭就跟著出去了。段風旭也不好跟蹤方言,段風旭全當散心,走到了信風大廈辦公樓對面的小花園。
段風旭看著方言離去的身影,心中有說不出的惆悵意味。方言,你最近為什么總是刻意疏遠我,難道是因為以芊?
新月酒吧門口。
火爆的紅色招牌刺痛了方言的雙眼,在酒吧外面就可以問道令方言作嘔的酒味。進入酒吧的男男女女,個個身著奇裝異服。甚至還有的人胳膊上有明顯的刺青。
這一切,令方言難受。
王靈的工作環(huán)境怎么會是這個樣子?
方言突然覺得,就是當年段風旭那間辦公室,也比這里強了千百倍。
方言剛想給王靈打電話,讓她出來拿鑰匙,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機落在單位了。方言仔細的回想了一下,自己好像早晨接到王靈的電話后就把手機放在辦公桌上。
方言皺了皺眉,捂住鼻子走進新月酒吧。
方言剛進酒吧,就有好多小混混似的人物直勾勾的看著方言。
今天方言身著粉蘭色的連衣裙,外面搭了一個小披肩,看上去清新可人。
外表單純的方言看上去和這周圍的一切格格不入,甚至可以說是違合。
方言真的很不適應酒吧里的環(huán)境。燈紅酒綠的環(huán)境流露著一股腐爛的氣息。這里的腐爛,并不是指水果之類腐爛的味道。而是這里人墮/落、腐爛的心靈。
明明是白天,可是酒吧里卻暗的不像樣子。一陣陣強烈的燈光,照射在方言的身上,令方言好生難受。
方言不敢說話,她怕引起周圍人的注意。現(xiàn)在的方言,就像在角落里的螞蟻,渺小。
酒吧里放著動感很強的DJ,離方言不遠的舞池里有男男女女在跳舞。說是跳舞,統(tǒng)統(tǒng)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那些男人骯臟的手,都不知道在干什么。
方言盡可能的離酒吧里的每一個人都遠一些,方言像一個在保護自己的刺猬??墒牵〈题赡鄣拇?,還是逃不出老虎的嘴。
一個赤/裸著上身的男人來跟方言搭訕,他身上有著濃烈的酒味和劣質(zhì)香煙的味道,方言看到這個男人就要躲:“小姐,可否賞個臉。”明明是請求的話語,說起來卻充滿強迫的意味。
如果對方是個正常人,方言一定會說:對不起,你的面子沒那么大??墒菍Ψ绞堑仄Α⑹菬o賴、是流/氓,你這些上流社會的哲理在這里統(tǒng)統(tǒng)都沒有用。
那個男人也不管方言同不同意,就抓起方言的手,將一杯酒放到方言的手里:“這杯,我請了?!?p> 方言知道,這種時候跟這種人來強的根本就沒用,方言只得唯唯諾諾的說:“對不起,我不會喝酒。”
那個男人依舊和方言糾纏不休:“不會喝酒沒關(guān)系,服務員,來杯橙汁給這位小姐?!蹦莻€男人沖服務員喊道。
不一會兒,服務生就端上來一杯橙汁。橘色的橙汁在五彩燈光的照射下,發(fā)出熠熠的光。
“對不起,我不能接受您的東西?!狈窖远Y貌的拒絕,說完就想走。可是對方仍不放過方言。
“小姐,這就是你不夠意思了,這可是在下特地為你買的。”那個男人看看方言的禮貌,立馬跟方言拽起文明用語了。
方言還是拒絕,吃人嘴短,拿人手軟,這個道理方言還是知道的,到時候萬一要是喝了對方的飲料,有些事情可就不好拒絕了。
“先生,你自己喝了吧,在下恕不奉陪?!狈窖哉f完就想跑,可是那個男人的手還抓在方言的手上。方言想甩開他的手,可是無果,方言只是一個女人,一個女人的力氣怎么可能比過男人呢?
要知道這些地痞可不是段風旭,他們沒有接受過段風旭那種高等教育。他們才不知道什么是禮義廉恥。他們只知道什么是眼前利益。
那個男人的手,已經(jīng)環(huán)在方言的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