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冰藍自始自終都沒有改變過自己的立場與神情,她依然滿臉認真的回答:“你先說你有什么目的!”
蕭景軒認真的看著墨冰藍一臉篤定的小臉,不由的想笑,卻又不敢笑。
想笑,是因為面前的女孩太可愛了。不敢笑是因為,如果自己不認真,很可能這女孩一下子就變臉,直接把自己趕出去。
于是硬是想了個目的說道:“其實我在查八王自盡的事情。這件事不能張揚出去?!?p> “八王自盡?我不明白?!?p> 面對墨冰藍一點都沒有摻假的神情,蕭景軒有些疑惑:“難道你沒聽過?”
墨冰藍搖了搖頭:“沒聽過。”
蕭景軒相信的點了點頭,但同時,神情也變的低落了很多。他緩緩道:“天御國原本有九個王爺,這個你肯定是知道的。但是自從當今皇上登基后,除了一母同胞的景王爺外,其他八個王爺處處給皇上惹事,犯了很多彌天大錯。最后皇上不得已,將他們?nèi)看蛉胩炖?。希望他們在牢中悔過。只是沒想到,不久前,八個王爺一夜之間全部服毒自盡?!?p> “自盡?”墨冰藍忍不住開口。
蕭景軒也沒有太多在意,只木木的點了點頭。
“既然是自盡,你為什么還要查?這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因為……因為有人說,八王可能不是自盡。而我……是他們其中一個的部下?!?p> “所以,你想查查到底是皇上跟那個景王爺害死的,還是真的自盡?!?p> 聽到墨冰藍的這句話,蕭景軒雖然不高興,但還是不得已點了點頭。
只是沒想到,他的心情還沒平復,墨冰藍就爆出了一段更讓他難以接受的話。
“這有什么好懷疑的,肯定是皇帝一幫人干的。既然八個王爺在皇上登基后還處處使絆,由此可見,他們不僅對如今的皇上不滿,更是蠢蠢欲動,想取而代之!”
對于這一點,墨冰藍一點都不懷疑。因為在她所學過的歷史上,也有這么一出。最著名的就是康熙時期的九子奪嫡。
“如果說,像那樣的人會自盡,我死都不會信的。至少對我來講,假如我是那八個王爺,一定不會自盡。因為只要活著,就有希望!只有活著,才能奪取皇位!付出那么多,毫無收獲的自盡?怎么可能甘心!”
蕭景軒咬牙看著面前這個說的有理有據(jù),同時又毫不留情揭露事實的女子,心中又氣又怒。當然,更多的是不愿面對!因此,他什么也沒說,直接飛身離開。讓冰藍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等冰藍意識到對面的男人已經(jīng)離開時,蕭景軒早就不見了蹤影。
不過冰藍卻一點都不覺得遺憾。至少知道對方有什么目的了。
只是,查八王之案為什么要找自己呢?自己只是個深閨小女子,能有什么利用價值呢?
思考良久,她只能牽強的認為,或許這件事是丞相負責,而自己是丞相最寵愛的女兒的緣故吧!
反正他的目的還未達到,一定還會再來的。她不必著急。
第二天,冰藍早早起床吩咐傲雪做了幾件事。
對冰藍來講,如果要修煉,那府中一定會有人知道自己修煉。而那個人,只能是傲雪。
其實她也想告訴初瑤的,但是怕初瑤會擔心,所以想想也就算了。
畢竟在冰藍的心里,初瑤永遠是個無憂無慮快樂的小女孩,而且她希望這個妹妹永遠無憂無慮。一切需要籌謀與努力的事情,交給她來做就好了。
從小到大,在墨冰藍的心里,那個家里唯一純凈的就是初瑤。
父親自私自利,為了要兒子、要繼承人,完全不顧別人的感受。對她來講,父親就是個冷血動物,一個腦中只有交易,只有金錢與權(quán)力的冷血動物。
而母親呢?母親是個可憐可悲的女人。在痛苦與嫉妒,忍耐與憎恨中變得越來越找不到自我。她的生活中,越來越多的咒罵與憎恨,變的越來越神經(jīng)質(zhì)。不過,好在母親是疼愛自己的。
至于初瑤的母親,在墨冰藍的眼里,她只是個愚蠢可悲的寄生蟲??恐腥说氖┥幔^著表面華麗的生活。
惟獨初瑤,從來不會受任何人的干擾,與冰藍一樣,視彼此為最親最真最純的親人。
初瑤善良,對每個人都好,都包容??墒潜{不會,冰藍同情母親,憎惡父親,鄙夷父親外面的情人。
她只希望自己將來有能力掙脫那個家?guī)淼募湘i,帶著妹妹到另外一個地方去。
如今真的實現(xiàn)了,可心中的傷,依舊存在。
在冰藍的指導下,傲雪帶了四五個壯漢,連夜在冰藍的床底下挖出一個地道。并在適當?shù)牡胤阶龀鲆粋€看起來還算干凈利落的密室。
為了防止大家知道自己的屋內(nèi)挖了密室,每個來的人都蒙著眼睛。等到了小院之后才解開黑布。
而在這兩天的時間里,蕭墨軒竟也沒有再來。
到了第三天,冰藍有些著急了。如果那個男人還不來,自己如何知道修煉的方法呢?
輕嘆一聲后,冰藍情緒低落的走進屋內(nèi)。沒想到剛一進屋就看見某男站在她的床前。
不過好在冰藍已經(jīng)有了心理準備,不至于像上次一樣受驚嚇。
“你在床底下挖密室做什么?”蕭景軒平靜的問道。
冰藍微微一愣,隨即反問:“難道你連這個也能感知到?”
蕭景軒微微一笑:“當然能?!?p> 這次冰藍也沒有多廢話,直接說明自己的目的:“我想修煉,但是又不想變成誰的奴仆。為了保命,只能用這個方法?!?p> 蕭景軒對墨冰藍的話,沒有感到一絲驚訝。他已經(jīng)想到,如果自己不能吸引這個丫頭,那能吸引她的只有修煉。
他慢慢坐在冰藍的床榻上,不急不緩的看著冰藍道:“你怎么就能相信我呢?萬一我出賣了你,你不就死定了嗎?”
“我別無選擇。除了你,我沒有其他認識的修煉者。更何況,如果我連賭一把的膽量都沒有,也不配做一個強者!”
蕭景軒微微側(cè)目:“哦?你想做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