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這個東西,就是導致倉庫變冷的元兇,慕景緣考慮一下伸出手去。
寧楚凡搶先一步,將白色的包裹拿起來:“小心一點,萬一有危險可怎么辦!”“我覺得真正應(yīng)該介意的是你才對吧,你的身價比我們這里所有人加起來的都高?!?p> 沈橋?qū)眠^來,在耳邊搖了搖,沒有感覺到什么異常的聲音:“你們覺得這里面會是什么?”“誰知道啊,打開看看就好了,是什么一目了然?!?p> 江雪一很沒有耐心的將包裹搶過來:“包的還挺嚴密的,這么一個小東西,就能讓這個房間變得這么冷,不管是什么,夏天有了它,都能省空調(diào)了?!?p> 說著就動手開始拆,慕景緣盯著包裹半天,總覺得這可能是人為的,還記得上一次,在郭寧家的時候,也碰到了類似的東西,雖然那個木雕并沒有改變郭寧家的房子,但是總體來說應(yīng)該是差不多的,都會使得一些東西發(fā)生改變?!暗纫幌?!”這三個字,終究還是晚了一步,在包裹打開的那一剎那,一大堆的蟲子蜂擁而出。
沈橋一見事情不對,連忙一手抱著小馬,一手拉著大牛,浮在了半空中,只不過兩個人對于她的負擔比較大,她也只能夠勉強接近倉庫的天花板而已,顯得很是吃力。
沈橋也連忙用尾巴卷起了另外的四個人,跳到了鐵門的邊緣旁,僅僅的抓住鐵門邊緣?!斑@是什么東西啊,雪一你到底做了什么,怎么玉石中會有這樣的東西!”
江雪一很是無辜:“我怎么會知道,我只是打開了那個包裹而已。”
小馬臉色微沉:“這個叫做冰降,我也只是稍微有點了解,記得當時白族長的一個朋友,去到白族做客的時候,就帶著這樣一個冰降,我那個時候還小,但是對這個印象很深。”
慕景緣皺了皺眉頭:“冰降,也就是說這個屬于降頭的范疇嗎,誰和唐天有這么的仇怨啊!”“雪一你放我下去,我有辦法對付這個降頭?!毙●R一副很是信心滿滿的樣子。
大牛連忙將人拉?。骸澳阋舱f了那是你很小的時候,現(xiàn)在這個冰降萬一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變化,那么你可就措手不及了,先看看情再說吧,不要輕舉妄動?!?p> 小馬缺不聽話,掙脫開了江雪一的手,穩(wěn)穩(wěn)的落在了下面的綢緞之上。
大牛也想要下去,江雪一已經(jīng)不小心放跑了一個,怎么可能會再讓另一個離開呢:“你給我安靜一點,相信自己身邊的人,這才是朋友,也是愛人應(yīng)該具備的心情?!?p> 小馬落下之后,那些冰降蟲子,就沖著小馬的方向跑了過去,大牛瞬間不能淡定了:“江雪一你放開我,難道你讓我就這樣看著小馬身陷危險,而自己在這里等著嗎?”江雪一也有脾氣:“你下去你能幫上什么忙,不過就是讓小馬的情況更加危險。”“那你也要放我下去,無論生死我們兩個必須要一起面對!”大牛這個人執(zhí)拗得很,尤其是在小馬的事情上,更是執(zhí)拗得不行。
小馬越過前面的一堆原石,站在了鐵門前面,那些冰降不知道為什么,在距離鐵門一米的地方停了下來。沈橋一見試探性的將尾巴上的四個人放了下來。
小馬自信的笑著:“果然是這樣,我就知道這些東西對鐵門有畏懼心理,那個帶著冰降的人來白族的時候,有一次不小心喝醉了酒,將冰降的秘密告訴了白族長。”
慕景緣見到暫時自己不會有危險,連忙問道:“冰降的弱點到底是什么?”“就是鐵,冰降會散發(fā)出讓人退避三尺的寒氣,一般情況下,多數(shù)人以為,可以用火來解決。”
“但是實際上,能夠?qū)Ω侗档木褪氰F器,可以讓冰降沉睡的就是絲織物。”
沈橋一把將旁邊的錘子拿起來:“這還不簡單,這里的鐵器這么多,我們還能沒辦法?”“先別沖動,聽小馬說完,還有能,這個東西要怎么對付?”
小馬點點頭:“一般情況下,下降頭的人,都會用鐵質(zhì)的手套,所以我建議,我們將所有的蟲子,驅(qū)趕到一起,然后用絲織物困住他們,最后要用冰制的利器,殺死他們。”
沈橋吃驚的瞪著眼睛:“用冰,怎么還是這樣呢,他們不是冰降嗎?”“誰說冰降不能夠用冰殺死,我親眼看到了那個人做實驗,再說了,現(xiàn)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也只能夠試試看了?!?p> 慕景緣挽起袖子,嘗試著伸出手去,寧楚凡連忙拉住她:“你干什么???”
“我試試看,能不能夠抓到,抓到之后會有什么后果而已,難道你不好奇嗎?”“好奇也不能直接上手去抓啊,這個東西能夠讓整個倉庫的溫度下降這么多,那是多么厲害啊?!?p> 慕景緣挑了挑眉:“我沒想到你竟然還畏懼這個東西,只是幾只小蟲子就把你嚇成這樣了?”“我這不是害怕,我只是擔心你會受傷,我的話你怎么聽不懂呢!”
輕笑一下,慕景緣依舊是固執(zhí)的伸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一只蟲子抓過來,仔細的打量著。蟲子的顏色很好看,簡直就像是冰糯種的白玉,如果是安靜的混在玉石當中,那么誰都不會看出來有什么區(qū)別,蟲子只有四厘米見方的大小,圓圓的像是一個蓋子,細小的留個蟲腳,幾乎看不出來,蟲子的頭藏在甲殼之下根本看不到,蟲子沒有牙齒,但是周身透著冷意。
慕景緣接觸這個蟲子,還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就覺得手指發(fā)麻,血液可能已經(jīng)不能流通了,看過去手指已經(jīng)青紫,整個手已經(jīng)完全動不了了?!昂美浒?。”
小馬連忙拿起旁邊的鐵板,打了一下慕景緣的手:“景緣你這是干什么呢,這個東西可不是好玩的,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你拿著它不到三分鐘,一只蟲子就夠凍結(jié)你的心臟?!?p> 寧楚凡聽著都后怕,連忙將慕景緣的手捧在手里,不住地摩擦著。
“景緣,我說了多少次了,你為什么一定要這樣任性,不管是什么東西都想要嘗試一下,萬一手截肢了,你就知道后悔了,以后千萬要三思而后行。”
慕景緣嘟了嘟嘴:“我只是觀察一下,不過還真是沒想到,這個蟲子會有這樣的能力,小馬有沒有可能抓回去一些讓我們研究一下?”“這個恐怕不行?!?p> 小馬解釋道:“一旦,這里的冰降被消滅了一部分,那么下降頭的人,就會在第一時間知道,冰降一般是不會害人性命的,除非是主動接觸幾分鐘,誰會那么傻呢。”
“短暫的接觸還不會致命,因此下冰降基本上都是用來報復,或者是警告?!?p> 慕景緣看了看寧楚凡:“唐天有沒有和你提起過,最近有什么競爭力比較大的對手嗎?”“我們兩個生意往來也不是很多,他主要經(jīng)營玉石行業(yè),他的生意我也不了解?!?p> 頓了一下寧楚凡想到了什么:“不過我好像聽說,最近出現(xiàn)了一個人,這個人對于玉石了解很多,想要收購這里的產(chǎn)業(yè),有很多小的玉石店都被收購了,他們卻不松手?!?p> 慕景緣點點頭:“那應(yīng)該就是這個了,小馬,就按你說的辦,將這里的冰降都解決掉。”江雪一帶著大牛過來:“用不用我來做誘餌,有必要的時候我直接飛起來,這樣就算是冰降也不能奈何我,而且我的恢復能力很強,就算是被傷害了,也不會有什么問題?!薄翱磕懔搜┮唬●R,你來分配人員?!薄拔曳峙洳惶冒?,我只不過加入了酆都不到一個月,沒有這個資格?!?p> 沈橋淡笑著:“有什么資格不資格的問題,我們這些人在酆都也不是很久,換句話說酆都就沒成立多久,你就分配吧,我們絕對聽你的,只要能夠解決眼前的問題就好?!?p> 小馬看著眾人信任的目光,覺得心口的位置有些溫熱散開,明明身處在一個只有零下十幾度的地方,可是這些人的態(tài)度,讓她有一種暖洋洋的感覺,很舒服。
于是看了一下整個倉庫的格局,小馬說道:“雪一你負責吸引冰降,千萬小心,就算是不成功也不能受傷,沈橋你帶著牛牛,白斌和楚凡,利用這里的鐵板將冰降逼到房間中央?!?p> “小冰和景緣,你們兩個和我一起找一些冰。”“冰?”這里可是放著玉石的倉庫,而不是放著凍肉的倉庫或者是冰箱,找冰可不是容易的事情。
慕景緣四處看了看,實在是什么都找不到。
于是她思考了一下,隨手抽過三個鑿子,拿出帶過來的水和手套,將水淋在鑿子上面,一瓶水在這樣的溫度之下,倒是不容易結(jié)冰,但是一層水的話,就要另說了。
此時江雪一已經(jīng)置身于數(shù)萬只冰降中間,冰降感受到了溫暖的感覺,自然而然的湊了過去,與此同時三個男人,拿著鐵板將冰降漸漸逼近到房間的中間。
兩個條件因素同時作用,這些冰降自然是聚集到了一起。“三個男人圍住的三角形,畢竟也是有縫隙的,當江雪一上升到了半空之中的那一刻,所有的冰降意識到了,自己最畏懼的東西,漸漸靠近,開始不安起來,妄圖離開這個禁錮著他們的地方??粗@樣的場面,江雪一有些擔心:“景緣,小馬,小冰,你們幾個到底找到了冰沒有?。 ?p> 慕景緣也著急:“等一會兒,別著急,我這不是在想辦法嘛,馬上就好了?!薄澳阍诟墒裁茨兀 蹦骄熬壊荒蜔┑暮暗溃骸爱斎皇堑戎鶅鼋Y(jié)起來了,還能干什么!”
這種行為,就是典型的那種,北方所謂的現(xiàn)上轎現(xiàn)扎耳洞。
摸了一下,鑿子的表面已經(jīng)依附了一層冰,雖然不厚,但是好在還比較堅固,用起來應(yīng)該是不會有問題的。三個人拿著鑿子,三步并作兩步的,跑到了鐵板旁邊。
慕景緣的心是最狠的,一下一個,眼睛眨都不眨一下。黑冰的動作雖然慢,但是每一下都能得到最好的結(jié)果。小馬愣了一下,連忙加入到她們的當中。
因為許多冰降死去,活下來的開始不安起來,開始想要突破三個人的防線,鐵板已經(jīng)被撞出了一個個的凹陷,長時間這樣下去,他們很難頂下去,早晚會出事兒。
見到這一幕,小馬一不做二不休,扶著大牛的肩膀,一躍而起,進入到了他們幾個包圍著的冰降當中?!靶●R!”大牛驚叫一聲,就要放開自己緊握著的鐵板。
沈橋連忙用尾巴阻止了大牛的手:“你瘋了嗎,現(xiàn)在放開!”
“可是小馬進去了!”“你忘記了,在酆都里,不論如何都要相信自己的朋友們,相信我們一定能夠活著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可是小馬的安全難道不重要嗎!”
慕景緣和黑冰兩個,看到小馬跳進去,相互對視一眼,也躍進了鐵板包圍著的冰降之中。沈橋和寧楚凡也站不住了:“你們都進去做什么,里面都轉(zhuǎn)不開身了?!睂幊材弥蝗硕喔叩蔫F板,也沒有辦法說放手就放手,這是慕景緣等人建立起的局,讓他破壞了,那么慕景緣肯定會很不高興,綜合了所有的一切,寧楚凡咬著牙,一言不發(fā)的頂著。
大牛知道,寧楚凡對慕景緣的心思,他也是清楚的看到了,可是此時,當大牛看到了,寧楚凡對這件事的態(tài)度的時候,對于愛有了一個重新的定義。
愛并不是過度的保護,而是在適當?shù)臅r候放手,讓自己所愛的人慢慢成長,世事無常,兩個人說好了患難與共,也不一定會時時刻刻都在一起,總有分開的時候。
只有自己的愛人,擁有保護自己的能力,才是真的為了對方好。
此時在鐵板之中的三個人,面對著冰降,雖然速度很快,但奈何冰降的數(shù)量太多,三個人完全不夠用?!熬熬壗憬悖@樣下去不是辦法,我們要想想別的招數(shù)?!?
青絲染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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