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危機四伏
紫竹有遲到了,這是她這個星期第三次遲到了。她忐忑的站在那,望著她的上司替她在那個大鼻子的洋老板面前求著情。
不遠(yuǎn)處的兩個人聲音時高時低的交談著,她的上司一直保持著一直恭敬的姿態(tài)。這讓紫竹心里很是過意不去,而那個大鼻子的洋老板一臉嚴(yán)肅的不停的搖著手。
紫竹豎著耳朵仔細(xì)聽著,不斷傳進(jìn)耳朵的都是大鼻子洋老板一聲高過一聲的NO.紫竹心想這回是死定了,心里越發(fā)的慌亂起來,擔(dān)心她執(zhí)著的上司惹惱了不解風(fēng)情的大鼻子。
果然大鼻子失去了原有的風(fēng)度,對著紫竹的上司咆哮:‘‘簡直不可理喻,我們這是企業(yè),不是慈善機構(gòu)。’’
這一聲突如其來的咆哮吸引了酒店大廳所有的目光,在片刻的寂靜中大鼻子在眾人的目光下轉(zhuǎn)身離去。
紫竹的上司看著老總離去的背影無奈的搖搖頭轉(zhuǎn)身走向紫竹,拍拍紫竹的肩無奈的有搖搖頭。
‘‘下不為例吧,這個月的獎金和這個星期的工資丟了?!f。
紫竹長長的松了口氣很感激朝她的上司點點頭。她知道她的上司已經(jīng)很為難了。
她在這家外企酒店工作三年了,她好清楚西方人就是這樣,公私分明如同白天和黑夜,他們的愛心在工作之外,不象我們中國人,中國人的愛心有時是公私不分的,西方人工作之外他明明對你個人或家庭遇到的不幸剛剛表示過同情并熱情的給于了幫助,但工作之內(nèi)你因此而影響了工作,他眨眼間似乎就忘記了你的不幸,毫不客氣的讓你得到懲罰,工作之外在遇到你時他還會很紳士的對你表示遺憾,這就是西方人與東方人觀念,文化的差異。哪怕就是活在自己國家的土地上,你也的遵守西方人的游戲規(guī)則,誰讓你在他們的企業(yè)里打工。
盡管沒被炒魷魚但此刻的紫竹還是感到不安,她不想失去這份收入可觀的工作,特別是現(xiàn)在這個時侯,她已經(jīng)沒有在出錯的機會了。她搞不明白這是怎么了,所有的一切好像都在跟她過不去,好像暗地里有一只看不見得黑手在操縱著,這么大的酒店,這么多的部門,一個高高在上的老總好像到大堂來就是為了找一個無足輕重的小員工的錯似的,三次都巧遇的讓人無法解釋。
整個上午紫竹都帶著職業(yè)性的微笑小心翼翼的做著每一件事,生怕那位顧客因接待不周而遭到投訴,她燦爛的笑容讓每一個顧客都心情舒暢,而她的心里卻象壓了座山沉甸甸的孤立無援。
午飯的時候紫竹那笑了一上午發(fā)酸的臉蛋終于可以恢復(fù)她原有的平靜,她端著餐盤找了個僻靜的桌子坐下揉著她發(fā)酸的臉蛋望著餐盤上的飯菜發(fā)呆。
‘‘紫竹,還好吧?’’紫竹的上司端著餐盤在紫竹的對面坐下關(guān)切的問。
‘‘還好,不好意思給琳姐添麻煩了,謝謝?!?p> ‘‘’那的話,我是你的上司當(dāng)然要護(hù)著你們了,就像母雞護(hù)小雞?!战泔L(fēng)趣的說。還用手做了個母雞煽動翅膀的動作。
紫竹笑了。
‘‘怎么樣還扛得住嗎?’’
‘‘還行,就是我媽媽麻煩點?!?p> ‘‘別急慢慢就好了,她可能不太習(xí)慣你管她?!?p> '我也是這樣想的?!?p> ‘’‘什么事都要有個接受的過程不要太心急?!?p> 紫竹心里感到委屈紅了眼圈低下頭沒有說話。
,‘’‘不要難過人這一生本來就是含辛茹苦的,有的事每一個人都要經(jīng)受的,只不過你比別人面對的早了點是不是?’’
‘‘是的?!?p> ‘‘勇敢點,有琳姐能幫上的盡管說?!?p> ‘’謝謝,我已經(jīng)很讓你很為難了?!?p> ‘‘不是說了嗎?我是你的上司就要母雞護(hù)小雞,別難過了沒有過不去的火焰山。’’琳姐說完拍拍紫竹的手臂離開了。
竹望著她的上司離去的背影心熱的在流淚。
從餐廳出來紫竹感到有點倦,她想去茶水間喝杯咖啡提提神,昨晚母親鬧了半晚上,她凌晨四點才迷迷糊糊睡去,結(jié)果就出了錯。
‘‘大鼻子他媽的真狠?!?p> ‘‘哎,注意文明用語?!?p> ‘‘去你個鬼頭,對這種沒人情味的資本家還文明用語?!?p> ‘‘就是,扣了當(dāng)事人的工資獎金誰也不會不服,扣琳姐的工資獎金就讓人不得要罵娘了。’’
‘‘哎你們頭也真夠意思?!?p> ‘‘那是?!?p> 剛走到茶水室門口就聽見了里面的議論聲,聽聲音有四五個人2,聽到琳姐也被她連累心里越發(fā)的過意不去,怏怏的離開不敢進(jìn)去。
回到大廳還不到工作時間紫竹在大廳的沙發(fā)上坐下若有所思的想著心事。
‘‘紫竹電話?!宦犌芭_有人喊。紫竹如大夢初醒般回轉(zhuǎn)過來。
紫竹跑過去剛拿起話筒就聽見了鄭巖的聲音
‘紫竹,這兩天好嗎?
聽到鄭巖的聲音紫竹的眼里立刻就盈滿了淚水。
‘‘好,你呢?’’
‘‘我很好,我在航空公司找了份臨時翻譯的工作,昨天剛上班,這幾天可能不能去你家了’’。
‘‘好好地怎么想起找工作了?不是說要去留學(xué)的嗎?’’紫竹滿腹狐疑的問。
‘‘嗯,是這樣托福成績不理想,沒有申請到我想去的學(xué)校,我想等下一次,所以就先找份熟練口語的工作’’鄭巖在電話那頭語氣輕松的說。
紫竹卻聽的愈加的滿腹狐疑。
‘‘對不起?!靡粫现癫旁陔娫掃@頭沒頭沒腦的充滿歉意的說了一句。
鄭巖聽的出紫竹擔(dān)憂,于是沒正經(jīng)的打趣說:‘‘你有什么對不起的,這也許是天意,老天讓我留下陪你,你不高興我留下嗎?難道你已經(jīng)厭倦我了嗎?’’
‘‘瞎說什么呢?!现裾Z氣中帶著甜蜜有帶著些嬌嗲打斷了鄭巖的話。
‘‘我就說嘛?!S即電話里便傳來鄭巖爽朗開心的笑聲。沒等紫竹開口,電話里就隱約聽到有人在叫鄭巖。只聽的鄭巖答應(yīng)了一聲。
紫竹忙問:‘‘要工作了嗎?’’
‘‘是的,要去機場接人了,照顧好自己,一切都會好起來的?!f完便匆匆掛了電話。
電話里立刻傳來嘟嘟的空響,聽到那般綿長慢慢幾近心底凄絕的空響,紫竹竟有些恍惚,放下話筒的那一刻,不知為什么她突然有一種危機四伏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