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靈:張良,由《張良傳》原稿召喚而出,修為:童生二層(張良傳打開的頁數(shù)越多,張良實力越強)”
“書靈!”看著正氣之眼探查而出的信息,黃書頓時面露若有所思之色,看來這張良應該是根據(jù)書籍記載,匯聚浩然正氣凝聚而成,
論原理,應該跟自己用《詠鵝》召喚出一只大白鵝來差不多,只是地級儒寶顯然更加神奇一些,竟然連有靈智的大活人都能弄出來;
回過頭來,看了看張良,黃書不由眼珠一轉(zhuǎn),開口問道:“你現(xiàn)在一次能出現(xiàn)多長時間?”
張良默默計算片刻,開口道:“以恩主此時的實力來講,吾一日最多可現(xiàn)身一個時辰,其余時間需要回返書中溫養(yǎng)沉睡,等待恩主再次召喚!”
“一個時辰!”黃書聞言沉吟片刻,隨后猛然一拍大腿,開口道:“也罷,一個時辰雖然少了點,但也勉強夠用,有大名鼎鼎的謀圣教導那群小子,本少就不信還培育不出幾個儒修!”
打定主意,黃書也不浪費時間,先讓張良返回了書中,他則從書房拿了昨日環(huán)兒抄寫的正氣訣,喊上了四位狗腿,向城東貧民區(qū)趕去,
話說,為了抄寫正氣訣,環(huán)兒這丫頭竟然足足抄到了半夜三更,一直等到黃書跟黃鐵崖談完話回來,方才把她叫??;
最終一數(shù),足足抄了十本之多,雖然正氣訣通篇字數(shù)也不是很多,但足足抄了十本,可見環(huán)兒有多認真,弄得黃書都懷疑自己是不是不該虐待童工,真是個蠢萌蠢萌的小丫鬟;
“少爺,您來了!”貧民區(qū),遠遠看到黃書的身影,阿大猛然從一旁的角落鉆了出來,跑到黃書身邊不斷獻著殷勤,
“那幾個貨怎么樣了?”看到阿大,黃書很快想起了王曉那群被自己發(fā)來勞動改造的紈绔惡霸,
阿大聞言,頓時拍了拍胸膛,開口保證道:“少爺放心,今日一早,我就把他們?nèi)衅饋砹耍F(xiàn)在正在那邊幫張屠夫掏糞池字那!”
“行,好好監(jiān)督,誰敢偷懶,就給踹糞池子里面去,過兩日,我再讓阿二跟你換班!”
黃書哈哈一笑,拍了拍阿大的肩膀,鼓勵了他幾句,帶著幾位狗腿,一搖三擺的向著破廟私塾走了過去,卻是連背影都透著一股紈绔意味,真不知道大教化系統(tǒng)為什么會選他!
進入破廟,發(fā)覺這往日喧鬧無不的私塾,今日卻顯得格外安靜,來到廟內(nèi)一看方才發(fā)現(xiàn),大家正在安安靜靜的坐在那里,各自捧著一本三字經(jīng)復習那,
整個破廟之中竟是籠罩著一股凝重的氣勢,頗有一種高考臨近的壓迫和緊張感,顯然眾人是被黃書所說的要根據(jù)學識教導儒修之法給刺激到了;
正所謂臨陣磨槍,不快也光,先凝神靜氣讀上三天書,也可以激發(fā)自身胸中書氣,使其更加澎湃,到修煉正氣訣之時,也會更加容易一些;
是以眼見如此,黃書呵呵一笑,也不打擾,獨自找了個角落,掏出一本書籍看了起來,
學海無涯,雖說黃書有華夏文明做后盾,但多看看本土的書,也是有很大好處的,最起碼也可以多多了解一些這個世界的讀書人都是個什么水平,
閑話少敘,且說在眾人認真讀書之下,時間流逝的飛快,眨眼已是下午,成為儒修之后,耳聰目明的黃書,竟是看完了一本足有磚頭一般厚重的《大坤記事》,
正在這時,霍然只聽外面一陣喧鬧傳來,出門一看,卻是一群兇神惡煞穿著家丁服飾的惡漢正簇擁著一位英神俊朗的青年男子,正往這邊走來,
其所過之處,卻是將鄉(xiāng)親們的攤子全給掀了,只留下一片狼藉,看的眾人盡皆雙眼冒火,
“王慶?他不是拜了仙門,修行去了嗎,什么時候回來的?”看到那青年男子,啊二皺了皺眉,嘟囔著:“看他這樣子來者不善啊,應該是為了王曉而來,少爺,要不要躲一躲?”
那王慶可是王家嫡子,王曉的親哥哥,三年前拜入了仙門修行,自家少爺雖然也會仙法,但畢竟為時尚短,打起來,怕是要吃虧??;
“王慶,海云劍宗內(nèi)門弟子,修為:煉氣三層,技能:御劍術(shù),法寶:基礎飛劍,屬性:水土金,天賦:中等,親密度:20(仇視)!”
黃書看了看那王慶,冷哼一聲道:“管他是誰,若是敢找茬,全都揍趴下,留下挖糞坑!”修煉了三年,還只是煉氣三層,天賦這么渣還敢出來拉仇恨,真是欠收拾;
“黃書,你竟敢將我兄弟截留,做掏糞池這種下賤的勾當,本少今日定要你付出代價!”來到破廟近前,王慶冷冷一笑,
體內(nèi)法力緩緩運轉(zhuǎn),雙手掐訣,口中念咒,卻聽鏘的一聲金鐵交鳴,一把清澈如水,閃爍著淡淡寒光的鋒銳寶劍霍然顯顯現(xiàn)在王慶周邊,環(huán)繞其團團轉(zhuǎn)動,好似一條靈活的游魚,
“飛劍,是飛劍??!”“劍仙,那是劍仙的手段!”“想不到王公子果然成了仙人,今后要發(fā)達了!”“那黃書竟然敢得罪王公子,簡直就是自不量力,自尋死路!”
“那黃扒皮橫行鄉(xiāng)里,正需要王公子,哦不,是王仙人這般豐神俊朗,英明神武的大俠,來為民除害!”
望著那飄忽不定的飛劍,眾位家丁的馬屁好似滔滔江水一般,向著王慶蜂擁而去,
眾位鄉(xiāng)親卻是面露絕望之色,隨后緊了緊手中的木棍農(nóng)具,頓生赴死之心,對方有這么一位劍仙在,恐怕黃少不是對手,
呆會若是情況不妙,大家伙就一擁而上,將那王慶擋住,反正自己賤命一條,死了也就死了,卻是不能讓黃少在這出了事情;
“疾!”醞釀片刻,王慶手中劍訣一掐,向前一指,頓時只見那飛劍猛然光芒大放,清鳴一聲,卻是幻化成一道唆大劍氣,從天而降,向破廟劈了過去,
看那架勢,卻是將整個破廟直接劈成兩段的征兆,一時之間,周圍眾人盡皆被那氣勢驚顫,只覺得心神都滿跳了半拍,
這就是修行之人,他們掌控著強大的力量,他們藐視王權(quán),藐視一切,他們滅情決性,他們只信奉力量,弱肉強食,強者可以主宰弱者的一切,而弱者沒有權(quán)利……
正當眾人都以為那道通天徹地的劍氣會將整個破廟劈成兩半,甚至捎帶腳連里面的人也全都劈死之際,卻聽虛空之中霍然傳來了一陣抑揚頓挫的童聲:
“日照香爐生紫煙,遙看瀑布掛前川,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隨著朗誦之聲,頓時只見從破廟之中,猛然沖出了一個個金色大字,漂浮于半空之上,化作了一副耀眼的金色詩篇,
當先,《望廬山瀑布》這五個大字,更是閃閃發(fā)光,帶給人一種磅礴大氣之感,遠遠望去,就有一種水汽撲鼻之感,
片刻間,滾滾浩然正氣從虛空涌來,簇擁在那金色詩篇周圍,一絲絲水汽開始凝聚,轟隆隆的水流撞擊之聲開始響徹四周,
一片澎湃洶涌的瀑布好似從九天垂落而下,激蕩著水花,將整個破廟護持在瀑布之內(nèi),
那威視絕倫,氣勢凌厲的劍氣毫無意外的劈在了那瀑布之上,隨后在瀑布的沖擊之下,哀鳴一聲,咣當一聲掉在了地上,竟是失了靈性,化作一把凡鐵,再飛縱不得,
“噗……”飛劍被破,與其心神相連的王慶頓時受到了牽連,仰天噴出一口鮮血,卻是受了內(nèi)傷,
然則,黃書卻絲毫沒有放過王慶的打算,伸手一指,頓時從瀑布之上沖出一股水流,凝聚成一只水流大手,對著王慶就是一陣大嘴巴子狂煽,嘴里還罵罵咧咧:“我讓你囂張,我讓你囂張,劍仙,劍你妹!”
原本黃書還對大教化系統(tǒng)所說的修仙之人不修德行還有些不以為然,畢竟在他看來,修仙之人也是人,既然是人,終歸是還有些人性,再壞也壞不到那里去,
然則,這一回,黃書總算是體會到了修仙之人的霸道了,單單說視生命如草芥已經(jīng)不足以形容他們的心性,
幸虧自己還有些手段,否則的話,剛才這一劍要是批下來,不但自己會死,破廟里面的蕭明眾人也是難有生機,
甚至連正身處于破廟周圍的一些人家都要受到牽連,絕對是死傷無數(shù),
以小見大,連一個僅僅修煉三年、只有煉氣三層的小腳色,都是這么一副視人命如草芥的模樣,那些實力更加強大的修仙者們會是什么模樣,就可想而知了!
越想越氣,黃書暴脾氣發(fā)作,干脆大手一揮,開口道:“將他們都給本少綁起來,扒光衣服,掉在城門上去,晾他個三天三夜,本少倒要看看,你光著屁股,還怎么當劍仙!”
“黃書,你敢!”聽聞此言,被打得迷迷糊糊的王慶頓時嚇了一跳,顧不得紅腫的雙頰,厲聲大吼道:“我乃海云劍宗內(nèi)門弟子,你今日若是動我一根汗毛,來日,我?guī)熼T必會將你碎尸萬段,抄家滅族!”
這一下,王慶可是真的怕了,要是被扒光衣服掉在城頭上,雖說宗門為了面子會為他報仇,但他本人今后卻將再無前程可言,
沒有那個宗門會留下這么一個丟盡了臉面的弟子,他可以設想的最好結(jié)果便是是將他逐出師門,但最大的可能是宗門會順帶將他也殺掉,免得淪為其他仙宗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