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是誰下毒
慕淺歌聽了靖王此時(shí)看起來蒼白無力的辯白,道:“陵相國和阿什利是一條線上的螞蚱,他會對阿什利出手嗎?他費(fèi)了那么大的力氣才把阿什利從天牢里救出來,就是為了毒死他?這樣也說不過去吧?!?p> “你這么說,是和跟阿古娜麗公一樣,都在懷疑本王了?”靖王劍眉一挑,面上隱有怒容。
“在事情的真相沒有查出來之前,任何人都值得懷疑?!蹦綔\歌如是說。
她對于歐陽宇軒的懷疑,顯然已經(jīng)激怒了歐陽宇軒,他冷哼一聲,什么都沒有再說。
靖王的馬車到了張燈結(jié)彩的安王府。
安王府此時(shí)靜悄悄的,雖然紅燈籠掛滿了屋檐,大紅色的綢緞掛在了門上,但是總的來說,還是有些太過寂寥了。
一個(gè)老奴出來打開大門,他的耳朵顯然有點(diǎn)背了,對靖王的問話,他遲鈍了半天才回答,道:“安王此時(shí)在臥房?!?p> “在臥房?”慕淺歌和歐陽宇軒對視一眼。
難不成這個(gè)安王爺心這么大,婚都結(jié)不成了,還能安心睡大覺?
他們一起推開臥房的門,果然,歐陽若遺,穿著趕制好的新衣,獨(dú)自一人躺在婚床上打呼嚕。
“起來了,六弟,起來了?!睔W陽宇軒拍了拍歐陽若遺的腦袋。
“?。∪?,你來了!”安王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同時(shí)看清楚了站在歐陽宇軒身后的慕淺歌,道:“原來慕捕頭也來了,來,坐吧?!彼贿呎f著,一邊從床上翻起來,招呼兩人坐下。
“你知不知道你的新娘子去哪里了?”歐陽宇軒按捺自己的心情,道。
安王愣了愣,道:“去哪里了?三哥,我不知道啊,我一直在我的府里等著,可是就是等不來,都這么晚了……三哥,不會出事了吧?”
慕淺歌有點(diǎn)想笑又笑不出來,如果換了別人,自己的新娘子遲遲不見,怎么著也會派人出去看看,他倒好,直接問都不問,自己倒頭就睡了。
她眼前閃過安王用匕首劈開桌子的一幕。
“她逃跑了?!睔W陽宇軒道。
“???”安王的樣子很是吃驚,慕淺歌偷偷觀察他,覺得那吃驚的神色也不像是裝出來的。
“不過她沒有跑遠(yuǎn),她來找我了?!本竿趵^續(xù)道:“她的哥哥阿什利死了?!?p> “她哥哥死了,關(guān)三哥你什么事?”安王一臉的不解,隨即又好似恍然大悟了一般,道:“所以她心情不好,不想和我成親了?”
“阿什利是被人毒死的?!蹦綔\歌接口道。
“她該不會是懷疑三哥吧?”安王終于弄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他站起來,對著靖王道:“三哥的人品我知道,我相信三哥是不會做出這種事來的?!?p> 歐陽宇軒也站起來,他拍了拍安王的肩膀,道:“這件事我會處理,六弟,我這次來是想告訴你,我覺得你也很有可能成不了親了?!?p> 安王臉上的表情是如釋重負(fù),他把身上的外袍一脫,道:“三哥,聽了這個(gè)消息,我還真是輕松。”
沒錯(cuò),對于安王歐陽若遺來說,他算是解脫了。
“明天,我們一起去見父皇?!?p> 歐陽宇軒這么說,歐陽若遺卻有點(diǎn)害怕似的搖手:“我不想去見父皇,他見了我就沒有好臉色。”
“這件事和你息息相關(guān),畢竟阿古娜麗是要和你成親的,明天,我會派人來接你?!睔W陽宇軒的脾氣又犯了,絕對不允許人拒絕。
歐陽若遺滿臉苦逼的點(diǎn)點(diǎn)頭。
慕淺歌踏出安王府的門檻,心想,阿什利一死,反而好像是有人一箭好幾雕的杰作。這樣一來,避免了阿什利回到西戎養(yǎng)虎為患,另外,阿古娜麗知道了這個(gè)消息,自然也不會安心出嫁,那么和親也難以完成,如果這個(gè)是有人故意設(shè)計(jì)而達(dá)到某種目的,那這個(gè)人的城府也未免太深了。
第二天,歐陽宇軒就帶著人來接歐陽若遺。
他們兩個(gè)一前一后走向御書房。
歐陽若遺在歐陽宇軒身后,滿臉的想逃跑的表情。
“父皇。昨夜,阿古娜麗逃婚了。”
對于靖王的匯報(bào),歐陽立的臉上波瀾不驚,他點(diǎn)頭,說:“朕已經(jīng)知道了,你及時(shí)把她拿下押入天牢,做的對?!?p> “父皇,接下來該怎么處理?”歐陽宇軒請示歐陽立的意見。
歐陽立沉吟一下,道:“她為何逃婚?”
歐陽宇軒尚未答話,歐陽立的眼神已經(jīng)望向一旁的歐陽若遺,語氣中帶有嚴(yán)厲:“是不是你對她做了什么,安王?”
歐陽若遺嚇得一哆嗦,道:“父皇,我跟她連一面都沒有見過,怎么可能對她做什么?”
“她之所以會逃婚,而且深夜來攻擊兒臣,大概是因?yàn)檫@個(gè)?!睔W陽宇軒連忙把收繳來的阿古娜麗的信呈了上去。
歐陽立掃了一眼,語氣淡淡:“阿什利死了?”
他隨即帶著懷疑的神情,看向歐陽宇軒,道:“如果阿什利真的死了,那么,是誰殺死了他?”
歐陽宇軒被懷疑的目光盯得渾身不自在。
看來,父皇也在懷疑自己?
歐陽宇軒已無力辯白,只道:“兒臣不知?!?p> “你們先下去吧,朕要先和西戎確認(rèn)消息是否屬實(shí)?!睔W陽立的目光落在信件下方那個(gè)草原王的印章上。
他的神情絲毫不顯驚訝,即使發(fā)生再大的事情都是如此平穩(wěn)冷靜,連他身邊最親近的人都摸不透他內(nèi)心的真實(shí)想法。
歐陽宇軒和歐陽若遺倒退往外走。
忽然聽到歐陽立喊了一聲:“安王!”
歐陽若遺一愣怔,隨即,緩慢的,驚恐的,顫抖的道:“父……父皇,還、還有什么吩咐?”
他的冷汗已經(jīng)流遍了全身。
“以后可不能再那么懶散了,你要多跟你三哥學(xué)習(xí),為朝廷、也為朕分憂?!睔W陽立淡淡道。
“兒臣遵旨?!睔W陽若遺松了一口氣,恭敬的應(yīng)道。
“三哥,真的不是你嗎?”
走出御書房,歐陽若遺摸著后腦勺,道:“三哥,你說阿什利死于中毒,到底是誰對他下的手呢?”
“說不定是西戎國內(nèi)的派系斗爭吧。也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我大周身上?!睔W陽宇軒道:“不排除是西戎的人毒死他,然后嫁禍給我們?!?p> 歐陽若遺點(diǎn)點(diǎn)頭,又道:“那西戎的人為何要?dú)⑺牢魅滞踝钕矚g的兒子?”
為你跳支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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