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長見識
其實(shí)這三位青年弟子,此前的確聽說過龍凌的名字。只是他們不太關(guān)心誰是廢物,誰不是廢物。
關(guān)鍵的是他們考入赤金堂以后,便有了新的標(biāo)桿,那就是師兄唐浩宇。
唐浩宇在赤金堂,其名聲之響,并不弱于龍府的少爺龍凌。
何況他們所聽到的,龍府的少爺龍凌又是一個廢物,作為一個真正想修煉好自身本身的弟子,跟一個廢物較個什么勁?。?p> 人家是不是廢物,與你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人的思維不同,往往觀念就不同。況且這三名青年弟子,都曾見識過龍凌的身手,知道龍凌的修為在他們之上,自然也不會去多聯(lián)想,把龍凌當(dāng)成是龍府的那個廢物少爺。
而三位少女,更不會去最做這種聯(lián)想。
她們心中所裝的,除每日如何提升自己的修煉之外,也在心中有自己的標(biāo)桿。
她們的標(biāo)桿,便是在赤金堂修為最高的女弟子娥青吉。
女孩子的攀比之心,很多時候要勝過男孩子。一旦她們有了攀比目標(biāo),常常也就不將其他閑事放在心里。
再者,龍府的少爺是廢物也好,不是廢物也罷,并沒觸及她們的利益,她們也就懶得去想這些事情。
因此,這六名弟子聽完龍凌的名字,沒有做出什么反應(yīng),也并不奇怪,只是龍凌空自擔(dān)心了一回。
“龍師弟,這回有你參與,我們的力量就更大了,即使遇見兇猛的魔獸,估計(jì)我們也能對付得過。”這時荀言對龍凌說道。
龍凌現(xiàn)在所想的,卻不是如何對付魔獸,他在想這三位青年弟子都是旱鴨子,他們?nèi)绾尾拍芮鏊畯母叽蟮奶扉T下面過去,禁不住問道:“你們不會泅水,怎么過那邊去???”
荀言聽龍凌這樣問,便說道:“這個好辦,我們早就準(zhǔn)備下了!”
之后,便朝肖冷和孫侯吩咐道:“你們?nèi)グ阎衽盘戆桑 ?p> 肖冷和孫侯去了水潭旁邊那片竹林的后面,過了一會兒,兩個人便抬來一個大竹排,竹排上面,還放著兩根長有一丈多的竹竿。
見此情景,龍凌心想看來他們早有準(zhǔn)備,否則就是臨時扎這么大一個竹排,也要費(fèi)上兩天時間。
肖冷和孫侯把竹排放入潭水里,只讓竹排的一頭枕在岸上。
接著,肖冷和孫侯各自拿起一根竹竿,看樣子要充當(dāng)撐竹排的水手。
“龍師弟,咱們先上去吧?!避餮哉f著,便先邁步上了竹排。
龍凌扭頭看了三位少女一眼,朝荀言問道:“她們不是也去嗎?”
“咱們先過去,若是沒有危險(xiǎn),再讓她們坐竹排過去?!避餮哉f道。
龍凌感覺這個荀言還挺憐香惜玉,也有一份男人的擔(dān)當(dāng),不覺感到這個荀言做事還有些靠譜。
人與人之間的交往,好印象都是慢慢形成的,就看彼此之間是什么樣的行為,什么樣的言行。
因?yàn)榫驮谛だ浜蛯O侯,把竹排撐到高大的天門下端之時,由于潭水變深,已無法撐到水下的石頭,竹排便開始在潭水中打起旋轉(zhuǎn)來。
“龍師弟,你不要動,坐穩(wěn)了!”
荀言叮囑了龍凌一句,便過去把孫侯手中的竹竿要到手里,然后把竹竿橫握著,開始交替著用竹竿的兩頭去攪水,并且也讓肖冷這樣做,這才使竹排重新在水面向前行駛。
對于荀言剛才的叮囑,龍凌感動了一下,感覺初次相交,荀言就能說出這樣的話,修為也許不高,但人品還說得過去。
當(dāng)龍凌從竹排上下來時,他和荀言已到了水潭的對岸。
而到了水潭的對岸,他們也就來到了魔獸谷的入口。
龍凌朝四周望了望,感覺魔獸谷不過是名字叫得有些恐怖罷了,這里的風(fēng)景,卻要比外面的風(fēng)景美麗多了。
荀言也朝四周望了望,又聽了聽,見沒有聽見什么異樣的聲音,這才讓肖冷和孫侯把竹排撐回,去接三位少女。
望著肖冷和孫侯撐著竹排走了之后,荀言回頭朝龍凌問道:“龍師弟,看你的修為要勝過我們,因何不去參加考核呢?”
不替考核還好,一提到考核,龍凌便生氣地道:“我去考了,可被轟下來了……”
不等龍凌說完,荀言攔住龍凌說道:“等等,等等,你什么時候被轟下了,是昨天嗎?”
“你怎么知道?”龍凌有些疑惑地問道。
荀言仔細(xì)看了看龍凌,說道:“昨天我也在演武場,當(dāng)然我知道了,不過那個被轟下來的怎么會你呢?”
荀言昨天確實(shí)在演武場,但那時他戴著面具,龍凌也戴著面具。別說他們坐的不是一個地方,就是坐在對面,恐怕也彼此很難認(rèn)出來。
而荀言不相信會是龍凌,其原因是龍凌當(dāng)時所坐的東面,是屬于女弟子們的位置,龍凌身為男弟子,根本不可能會出現(xiàn)在那里。
龍凌也猜出荀言為什么要這樣問,便嘆著說道:“別提了,我一個新來的,哪里知道赤金堂會有這么多破規(guī)矩,我算是被黑了!”
“龍師弟,你說得不錯,都說無規(guī)矩不成方圓,可有了規(guī)矩,他們卻能把方的說成圓的,把圓的說成方的,我們這些沒有名氣的弟子,參加考核時也就是個捧場和跑龍?zhí)椎模搽y怪這赤龍宗人才難以輩出!”荀言感嘆著說道。
“所以你們今天就不去演武場跑到這里來了?”龍凌有些調(diào)笑地問道。
“當(dāng)然如此。與其去給那些有名氣的弟子捧場,還不如想辦法來武裝自己的修煉,到時回家去見父母之時也好有一個交代。”荀言似乎有些傷感。
聞聽荀言提到他的父母,便引起了龍凌對荀言的好奇:“你有父母?他們在什么地方?”
“我當(dāng)然有父母,他們在鄉(xiāng)下。”
“在鄉(xiāng)下?在鄉(xiāng)下干什么?”
“當(dāng)然種田了,還能干什么!”
龍凌還是第一次聽說有種田的人,不覺感到更加好奇,接著朝荀言繼續(xù)問道:“你父母種田有修煉辛苦嗎?”
荀言苦笑了一下,沉思了一會兒說道:“怎么說呢!說辛苦也辛苦,說不辛苦也不辛苦。父母為了培養(yǎng)我花了許多修煉費(fèi),我也有幸考入了赤龍宗,也進(jìn)入了赤金堂,但現(xiàn)在我卻連個名氣都沒混出來,想想我也真是太不爭氣!”
聽荀言越說越有些新奇,還提到什么修煉費(fèi),龍凌已經(jīng)被弄迷糊了:“荀師兄,你說什么?什么是修煉費(fèi)?”
龍凌這樣一問,把荀言也弄得有些迷糊了,像不認(rèn)識龍凌一樣,看著龍凌反問道:“龍師弟,你怎么還問這個?難道你修煉不用交銀子嗎?”
荀言如此一反問,問得龍凌要比剛才還迷糊了。
“怎么會是這樣?此前我怎么一直沒有聽說過呢?”龍凌在心中自問著,不覺感到自己又長了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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