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我是老朱家的親戚?
朱高熾和姚廣孝談完話以后,兩人就一起走向了沈飛這里。
“今天真是多謝仲謀了!”
沈飛擺了擺手,也懶得客氣了,直說道:“將來王爺若是要殺我,你幫我說說好話就行了!”
姚廣孝站在一旁只是一笑,沒有多說什么。
反而朱高熾漏出了尷尬之色,他沒想到沈飛會這么直白的說出這個問題,并且明確表示讓他幫忙說話。
朱高熾跟他爹朱棣的關(guān)系,不好,但也不算壞,只是喜歡這個詞是萬萬談不上的。
朱棣尚武,比起老大朱高熾,他更喜歡舞刀弄槍的朱高煦。
但上天總是公平的,朱高煦在得到一個好身體的同時,也被摘去了一部分的小腦,有小聰明卻沒有朱高熾的雄才偉略。
“仲謀放心,父親并非殘暴之人,如今你幫了我,等同于幫了他,將來一定是不至于刀兵相見的。”
這話能不能信是一回事,他說不說又是一回事,至少朱高熾已經(jīng)表明態(tài)度了。
說完之后兩人互相拱了拱手,沈飛就下了城樓,只是這次姚廣孝卻與他同行了,并且還是坐的同一輛馬車。
“呵呵,仲謀!你我同乘一車如何?”
說完話也不等沈飛同意,他自顧自的就鉆進了馬車,同時還拍了拍駕車的小虎。
“走!”
沈飛一只手撐著車窗的窗簾,路上可以清楚的看見被炮彈破壞的城墻,有很多人死了,但是沒有人哭,一個都沒有,他們就像早已知道結(jié)果一樣,只是默默的收拾著散落在地的家當。
姚廣孝的目光也在隨著沈飛用手撐開的車窗往外開,和沈飛不同的是,他的眼中沒有憐憫,更多的是擔憂,以及一絲的理所當然。
“為民者當以國之大事為本,為王者當以國防戍邊為己任。”
姚廣孝眼神凌厲,沒有半點憐憫之心,當他說出這些話的時候,臉上原本浮現(xiàn)的擔憂已經(jīng)蕩然無存。
“獨裁者的統(tǒng)治終究會引起萬民的憤怒,你這種人生來就帶著血腥和殺戮!”沈飛無奈的搖了搖頭,放下了窗簾。
“呵呵,隨你怎么說,和尚我不在乎,今日我?guī)闳ヒ娨粋€人,這不是我的要求,是那個人的要求。”
“誰?”
沈飛幾乎立刻就問了出來,因為他總覺得這北平城中有些他不知道的事。
比如他之前生活在北平是誰在照顧他?
“見了便知!這也是世子的意思?!?p> 馬車一路從東城直接穿越到西城,最終停在了一處普通的民房前。
“請!”
這間民房非常的破舊,看起來有些年久失修的味道,但其中又有些許人氣。
院子的上空還飄著一些黑色的煙霧,看起來似是有人在生火做飯。
當沈飛一只腳踏進房門的時候,屋內(nèi)走出來了一個清新脫俗的少年。
這少年不大,也就二十多歲的樣子的樣子,梳著頂冠,單手捧著一個托盤,上面還有兩個茶盞。
“公子!,請飲茶稍候片刻?!?p> 少年是對著沈飛說話的,壓根就沒有看姚廣孝一眼,不過姚廣孝也沒有在意,只是單手掛著佛珠,微微點頭:“帶路吧。”
“公子!這邊請!”
隨后少年將沈飛和姚廣孝帶進了院子里的一處偏房,把茶杯放在了兩人的面前。
姚廣孝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將手中的佛珠繞在了手上,隨即雙手合十,居然坐在凳子上就開始了念經(jīng)。
念的是什么沈飛不知道,但聽得出確實有佛經(jīng)的味道。
過了大概有十分鐘左右,那個少年再次走了回來,這次他沒有拿任何東西,只是對著姚廣孝說道。
“我娘說了,和尚離開,公子留下!”
“呵呵!看來怨恨貧僧的不止是沈公子一人啊,也罷!和尚離開就是!”
“你知道便好!你做的那些丑事,會有人跟你清算的!”說完少年把頭一偏,就不再理會姚廣孝了。
姚廣孝走后,這少年就直接坐在了姚廣孝剛剛坐著的位置上,慢悠悠的將沈飛面前還沒有喝過的茶拿了過去,自己喝了起來。
不等沈飛發(fā)問,門外就傳來了一聲嚦呵:“朱濟烽!我看你現(xiàn)在是越來越?jīng)]有規(guī)矩了,這位可是你的舅舅!”
舅舅?
門外那女人滿身的藍色綾羅,頭上頂著金釵,手中抱著一只白貓,這只貓的眼睛也與普通的貓有很大區(qū)別。
一只棕色,一只藍色,看起來有些奇怪,又很正常!
女人面貌有些蒼老,臉上的皮膚有很多皺紋,看起來年齡應該在三十到四十之間,高貴的氣質(zhì)在她的身上被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
“弟弟!”女人對著沈飛輕輕一笑,走到桌前,拍了拍朱濟烽。
“快!給你舅舅見禮!”
聽到這話,朱濟烽立刻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站起身走到沈飛面前,恭恭敬敬的鞠了一禮。
“濟烽見過舅舅!”
沈飛愕然!這女子自稱是自己的姐姐,那她應該就是沈清秋了,那自己這個姓朱的大侄子是怎么一回事?
朱元璋給自己的兒子子孫后代把名字基本上都起完了,譬如朱棣家的字就是,高瞻祁見佑,厚載翊常由,慈和怡伯仲,簡靖迪先猷。
而朱家第三代取濟字的應該就是晉王朱?了!
“你是晉王的孩子?”沈飛幾乎脫口而出,這就有點扯了!不過似乎這樣的解釋最合理了。
只是不知道自己這個姐姐是怎么跟晉王搞到一起的,只是現(xiàn)在時機不對,沈飛也就沒好問。
就在這時,朱濟烽卻是突然問道:“舅舅可是隨了燕王殿下?”
“放肆!這話是該你問的嗎?給我滾出去!”沈清秋當場就是一聲爆呵,這一聲比一般男人還有有力。
見到母親生日,朱濟烽也沒說什么,就退出了房間,看到兒子走后,沈清秋這才松了口氣。
“關(guān)于我的事,暫時我還不能告訴你,但是家里的事就只能靠你了,你若想查就去金陵找一個名叫紀綱的錦衣衛(wèi),若是不想知道,也就算了,待時機成熟,我再與你坦白?!?p> 這些話是真是假還有待考證,但好在其中有一條還是很有價值的,那就是紀綱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