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7011 (下):你語文體育老師教的吧?
教室里的氣氛正在迅速的發(fā)生變化,一瞬間,許可的這句話就像被按了無限循環(huán)的按鍵一樣,在大家腦海里重播了一邊又一遍。有些人疑惑并且好奇,而有些人秒懂卻又想象萬分。
男生背后到底在聊著些什么樣的話題,我們雖然不能得知,但總歸能夠猜到分毫。
所以在許可話音剛落的時候,他們心中的興奮因子在身體里肆意亂撞,然后激動的抓著身旁人的手,“我的天,這句話太絕了?!?p> 在那天過后,所有人的記憶都刻骨銘心,我想真的適合用那句話來形容:打死我都不會忘記。
也是從那天過后,班級里再也沒有誰不會寫,即使真的忘記,但那句話也能很快的把你從記憶的邊緣拉回來。
而對于許可后面說的那句:“我在網(wǎng)上看的?!北淮蠹已蜎]在了半信半疑的質(zhì)疑聲里。
自她跟陳航分手以后,又跟陳航的兄弟混在一起。
“對,我就是不要臉。”許可笑了笑,望著鏡子里濃妝艷抹的人輕飄飄的回了句,說完后又湊到她耳邊,“至少我還得到過,但你……什么都沒有吧?!?p> “你……”
許可說完便往包廂的方向走,但是卻被人突然拽進(jìn)了另一個空包間,只不過從陳航抓住她手腕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是他了,許可試圖掙脫自己的手,“你干嘛?”
陳航把她抵在墻上沒有說話,然后朝著她的唇重重吻了下去,許可捶著他胸膛的手也被他按在墻上,讓許可動彈不得。
許久,陳航終于停下來,許可別過臉,“親夠了嗎?你到底想怎么樣,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
“分手?你問過我嗎?我同意了嗎?”隨后陳航的吻卷土重來,許可身上那件白色的襯衫也被他往下扯的時候扯掉了兩顆扣子。
不知過了多久,陳航把她按在自己的肩窩,包間里兩人的呼吸聲顯得略微有些重。后來陳航脫下自己身上的風(fēng)衣外套搭在她身上,許可抓了抓衣領(lǐng)將自己裹得嚴(yán)實(shí)。
兩人重新回到包間后,陳航拉著許可在衛(wèi)生間碰到的那個女人,走到紫紅色發(fā)色的人跟前說,“新朋友相互認(rèn)識一下,我女朋友就先帶走了?!?p> 之后轉(zhuǎn)頭就拉著許可的手離開了這片喧囂的世界,而自那節(jié)生物課之后,可以說大多數(shù)人都對許可另眼相看。小女生團(tuán)體總是避免不了用這些八卦來消遣時光,久而久之便不知從哪兒傳出許多更加重磅的消息。
有人說,“聽說了,好像她每天都混在酒吧里。”
有人說,“就是啊,你沒看每天來接她的人都不一樣,可能早就沒了。”
也有人說,“你沒見她越來越瘦嗎?!?p> “……”
總之,學(xué)生時代的流言蜚語是特別可怕的,許可就是一個很好的代表。
所以一些小團(tuán)體又開始從暗中觀察著許可走路的樣子,因?yàn)樘荻笸炔荒苜N緊,便被人認(rèn)定了某些事實(shí)。
仿佛很多時候都是這樣,有些時候不管是真是假,大家都會在不斷的心理暗示下扭曲事物原本的樣子。我們總習(xí)慣了把流言倒向一邊,而有些事情一旦被認(rèn)定,無論那些結(jié)論怎么樣,我們都會想法子把好的跟壞的串接在一起,盲目的從眾。
當(dāng)然這些言語只是在理科班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在文科班里只是知道有那么一件事,大家對其并沒有多大關(guān)注,畢竟每個班都有每個班關(guān)注的事兒。
四班的地理老師是個女老師,學(xué)校的女老師似乎特別少,那么久以來他們也只是碰到了那么一位,重點(diǎn)是還長得漂亮,一周四節(jié)課,四天里的衣服都不帶重樣的。
那時女生的一大愛好,就是和同桌相互猜今天老師穿的是裙子還是穿的褲裝,這大抵也是學(xué)生時代里難忘的一段回憶之一。而更有趣的是,長大后發(fā)現(xiàn),我們似乎都擁有著一個相同的女老師,愛打扮,衣服不重樣,發(fā)型不重樣,鞋子也不重樣。
月考的地理卷子,大題的第一道填空題問的是:我國的煤都是。
原本是十分簡單的一道送分題,奈何有一部分人太想證明自己的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所以發(fā)完卷子后,老師站在講臺上望著眾人哭笑不得:“你們的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嗎?”
而非常不湊巧的是,那天是雨天,上不了體育課,這句話完完整整的落到了經(jīng)過走廊的體育老師耳中。不過他原本就擁有一個幽默風(fēng)趣的靈魂,所以在走到前門的時候,他瞥了眼四班的教室,清了口痰說道:“我覺得有被冒犯到啊?!?p> 這種偶發(fā)性事故的概率真的難得一見,固然成為大家的快樂源泉,底下有人竊竊私語:“我們的體育課老被語文課占用,這算不算間接性被教?!?p> 后來,地理老師翻了翻自己手中的卷子,“第一道大題的第一小題,童燚同學(xué),你的答案是什么?”
聽到老師的發(fā)問,教室里很快就充滿了翻閱試卷的聲響,童燚起身回答說,“我國的煤都是黑的?!?p> 課堂上隨即笑聲一片,這道題聽起來確實(shí)沒毛病,只是題目的本意是問“煤都”在哪里?沒想到三分之一的人都吃了閱讀理解的虧,而當(dāng)時還一臉欣喜的認(rèn)為這道題怎么那么簡單。
老師朝著他說道:“我國的煤都是黑的,那你讓褐煤情何以堪呢?它不要面子嗎?”
因此又不得不讓人感嘆中華文化博大精深,不過一字之差,所表達(dá)是意思便千差萬別。例如那道題一樣,我國的“煤都”是?與我國的“煤”都是?
“你們吶,平日里一股聰明勁,怎么一到考試就不靈光?!敝灰娎蠋熢谥v臺上嘆了口氣,繼續(xù)說道,“還有些同學(xué)的答案也非常有意思啊,最后一道題,‘答:尊敬的老師,這題我不會做’。”
大家都在憋笑中迫切的想知曉這位搞笑分子是誰,然后又聽見老師說,“我還給他回復(fù)了一下,‘親愛的同學(xué),這題其實(shí)很簡單’,是吧,林帆同學(xué)?!?p> 話音剛落,大家都紛紛轉(zhuǎn)頭看向林帆的位置,教室里又開始喧鬧起來,到處都漂浮著興奮因子,在正式上課前的十分鐘里,大家的歡樂都是童燚和林帆提供的。
中午吃飯,他們冒著雨抵達(dá)食堂的時候鞋子濕了大半,童?抱怨道,“煩死雨天了,濕噠噠的,除了能用傘提前占個餐位,沒啥好處了?!?p> 待他們打完飯菜坐在餐桌上,童燚說,“問你們個問題啊,我國的煤都是?”
韓沉希一邊夾著菜一邊說道,“山西。”
說完又看向?qū)γ娴耐?,童?會意,“大同?!?p> “我去,你們怎么都知道,你們是理科生嘛,就沒有一點(diǎn)理解錯誤的意思?”
“理解錯是什么意思?”韓沉希問道。
“比如我國的煤都是黑的之類的?!?p> 童?拍了拍他的肩,“小伙子,有前途啊,你語文體育老師教的吧?”
韓沉希笑笑,“理解能力滿分?!?p> 大概“你語文體育老師教的吧?”都有機(jī)會在人們的青春里出現(xiàn),只是你還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