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當小子,你別費功夫了。”
“這里里外外老夫早就看遍了,除了這石門,沒其他路走?!?p> “而這石門嘛…老夫運足功力也動不得,多半只能用我教無上心法,乾坤大挪移才能撼動?!?p> 韋一笑那打擊人的話悠然飄來,卻叫殷梨亭心頭詫異。
不對?。?p> 陽頂天那信呢?
殷梨亭依稀記得,那張無忌來的時候,不僅拿了乾坤大挪移,還有陽頂天留下的一封信件。
信里頭大概說了三件事情。
一個說了波斯明教要來中原,陽頂天欲要反抗其令,叫繼任者也繼承其衣缽。
二是言明繼任者先由金毛獅王謝遜代理,待日后誰人學得了圣火令,便以其繼任教主。
三是把暗室的出路也寫在其中。
眼下卻怎么就一個乾坤大挪移功法,那信件卻不見了?
許是被韋一笑拿走,卻沒尋著出路。
殷梨亭想了想,這事還得嘗試問問。
當下與紀曉芙問道:“曉芙,當真沒其他線索了?”
紀曉芙微微搖頭。
殷梨亭眼下自然信的過自己這未婚妻,知道韋一笑沒與自己扯謊。
不過話說回來,這事從楊逍知道暗道密室開始就走偏了,眼下與書中描述有所不同,倒也非是太過離奇。
只是…
這樣一看,可當真沒了辦法?
殷梨亭終于也微微皺眉,覺是有些麻煩的了。
“楊逍那狗賊要絕我,我偏不能死!”
這越到絕境,殷梨亭倒是全然不似以往那隨和個性。
稍一思量,卻還要奮力一搏。
且見其猛然來的那韋一笑面前,直與韋一笑道:“蝠王,非是我窺視貴教無上心法,只是既然只能以乾坤大挪移打開眼前這死局,還請蝠王借我一觀。”
韋一笑聽得先是直愣愣的看著殷梨亭,仿佛是不信自己耳朵里聽到的東西。
直到看著殷梨亭那認真無比的表情,忽然哈哈大笑起,指著殷梨亭道:“狂妄小子,以為我教神功是何?”
“這乾坤大挪移總共七層,第一層就要練個十年功夫!”
“不說你內力已失,就算內力未失,這短短時辰,你能學了?”
說著更狠道:“就依著老夫原先脾氣,你如此不敬我教神功,我定把你吸了?!?p> “只是看你為救老夫,一身內力耗盡,這回也不與你計較?!?p> 韋一笑要放過殷梨亭,殷梨亭卻不打算放過自己。
只盯著韋一笑道:“蝠王,即然別無他法,只求讓我最后再試上一試?!?p> 如此堅持,終于把韋一笑徹底惹毛了。
出手就朝殷梨亭拍來!
卻聽又一聲輕喝響起,邊上一直準備著的紀曉芙,見韋一笑出手也急忙攔住,頂開韋一笑一掌。
面色慍怒,語氣不善,直與韋一笑道:“我六哥如今內力盡失,蝠王卻還出手,可太丟身份了!”
韋一笑向來恩怨分明,前頭實在怒急,直把殷梨亭眼下是半個廢人的狀況忘了。
當下倒是也出手就后悔了。
再看著殷梨亭那認真神情,終于自覺被打敗,相當小心翼翼的從懷里掏出那皮紙,與殷梨亭道:“罷了,左右也不知幾日能活,就叫你這狂妄小子最后再開開眼?!?p> 只說是這般說著,手上卻不動作了。
殷梨亭可不管這蝠王猶豫,上前就搶過皮紙。
冥冥之中,殷梨亭有種感覺。
自己體內那弱小卻精悍的純陽內力,定會給自己個驚喜。
拿過那乾坤大挪移功法一瞧,才想按著上頭所寫來運轉內力,卻還沒怎么詳看之時,殷梨亭卻頓起一種飄飄然的感覺。
這感覺熟悉無比,簡直就是與之前自己強運功到最后,不受控制的感覺一模一樣。
靈魂出竅!
又來!
殷梨亭心頭直也一驚,卻很快又感受到了不一樣的感覺。
眼下自己精神清明,竟是自動沿著那乾坤大挪移的功法來練。
甚至不消看完全篇,只不過邊看邊學,卻已全然不差半點。
如此“依葫蘆畫瓢”,卻叫韋一笑看的驚愕無比。
他前頭也仔細看過這無上心法。
這乾坤大挪移的第一層心法,都是運氣導行、移宮使勁的法門。
上有注明,悟性高者七年可成,差一點的十四年才能練成。
至于到了第二層,所需時間差不多是第一層的一倍。
依次往上層練,是越來越難。
可眼看這殷梨亭,竟然就在自己眼前,眨眼之間練會了這等神功?
不能接受!
韋一笑表示實在不能接受!
“難道…這殷梨亭是曠世奇才?”
思緒紛亂,韋一笑也不得不起這般一個念頭。
…
事實上,不管是殷梨亭還是韋一笑,其實都想茬了。
乾坤大挪移心法,最大一個特點就是激發(fā)人體潛能,能突破常人之力。
每人體內潛力原極龐大,只是平時使不出來。
然每逢災難出現的緊急關頭,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者往往能負千斤。
乾坤大挪移,激發(fā)的就是此等潛能。
可神功向來都是相輔相成。
練成乾坤大挪移能激發(fā)潛能,相同的,激發(fā)潛能更能容易對此功法融會貫通。
殷梨亭這二愣子,替人運功療傷都能把自己弄廢了,普天之下除了他這穿越者,當真不會有其他人了。
再加上他身體里重新激發(fā)出的純陽內力配合,竟是當真直學會了這乾坤大挪移。
雖然只是第一層。
…
殷梨亭學會了乾坤大挪移第一層,當即立刻沖刺第二層。
只是再看那第二層功法的時候,靈魂出竅的狀態(tài)卻開始逐漸消失。
殷梨亭只覺自己練功逐漸遲緩,練到最后,已然是要仔細看著功法,又感悟一番,再能練的。
如此一下就停滯下來,進度緩慢。
只雖如此,也已然把韋一笑看的是瞠目結舌。
那乾坤大挪移心法,他拿的之后當然也嘗試過。
上頭寫的路數,倒也非是晦澀難懂。
只是按著那路數來練,根本就練不下去。
非要有個比喻,就好像那水流天生該是順流而下,你卻非得逆流而上,自是怎也不會得勁。
可眼下看殷梨亭練成了一層緊接著就練第二層,直覺著做夢一般。
恨不得扇自己一把掌,把自己扇醒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