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照樣在舉行,沒有因?yàn)槟拌魍┖驮S箏的離去而有所影響。
顧銘從侍者手里拿了兩杯酒,遞給了蒼易勛一杯。
“蒼總,久仰!”
蒼易勛接過酒杯,隨手一放,沒有要喝的意思,他蒼易勛想喝就喝,不想喝也從來不用賣別人面子。
顧銘將這一幕看在眼里,倒也沒有生氣,蒼易勛能伸手接過,八成也是看在陌梓桐的份上。
“蒼總,不知你和桐桐是……”
“顧先生大概不知道,我不向不喜歡和外人討論隱私?!?p> 蒼易勛一句話把顧銘接下來想說的話堵得死死的,偏偏還不能發(fā)作。
顧銘不知道的是,打從他一出現(xiàn)害得陌梓桐變的冷漠,也掃了蒼易勛的興。
另一棟別墅的陽臺上,晚風(fēng)吹起了落地窗簾,打在玻璃上,發(fā)出沒有規(guī)律的響聲。別墅里沒有燈光,僅有的月光撒在站立的兩人身上。
陌梓桐熟練的點(diǎn)燃了一支煙,夾在指尖?!澳悴怀槊??”
許箏搖搖頭,拒絕了遞來的煙。
一支煙抽完了,許箏默默的等著陌梓桐,沒有說話。她記憶里的陌梓桐就是這樣,在說很重要的事情前總有一段很長的思考時(shí)間。
陌梓桐的聲音在黑夜里輕輕的響起。
“還記得嗎?九歲那年我第一天去學(xué)校上學(xué),陌生的環(huán)境讓我不敢說一句話,是你拉起我的手,說妹妹別害怕……十三歲那年染上水痘被隔離,是你一路陪著我……”
手里的煙頭被按滅,陌梓桐看著許箏,接著說,“第一次喝酒,第一次抽煙,第一次穿高跟鞋都是你陪著我,可是是什么驅(qū)使你來害我!”
“害你?那是你咎由自??!從小到大那么多年,我對你從來都只是服從忍讓。明明是我先愛上顧銘的,為什么和他在一起的人是你!我不甘心!”許箏一絲也不為陌梓桐前半段話而感慨,在她看來,一切都是陌梓桐活該!
陌梓桐不得不承認(rèn),在她抓到顧銘和許箏出軌前,她真的沒有料到,她的閨蜜居然和她愛上了同一個(gè)男人!而面前這個(gè)做了她十多年閨蜜的人,她竟然從來沒有真正看透過她。
“就算是我活該付出慘痛的代價(jià)!那我父親的死呢,別說當(dāng)年的事情你不知情!”
許箏嚇的后退了兩步,當(dāng)年的事情如果曝光,別說她,就連她整個(gè)家族都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她知道了多少?她究竟為什么而回來?
“什么當(dāng)年的事情,我不清楚!”
陌梓桐透過許箏眼里的閃爍,更加確定了當(dāng)年的事情與她有關(guān)。
“你現(xiàn)在可以選擇不說,你也有充分的時(shí)間考慮?!?p> “你會這么好心?”
“你和顧銘兩個(gè)多月后就要舉行婚禮了吧,真是可喜可賀?!?p> “你想干什么!”一提到夢寐以求的婚禮,許箏整個(gè)人都緊張了起來。
“就憑我陌梓桐這三個(gè)字,就能讓你的婚禮泡湯,多年的夙愿徹底的打破!所以你最好想清楚,說還是不說!你的時(shí)間并沒有很多?!?p> 陌梓桐說完轉(zhuǎn)身而走,畢竟是曾經(jīng)的閨蜜,她沒辦法做的太絕。
許箏的拳頭握緊,指甲幾乎掐到了肉里。
“陌梓桐,你難道不想知道,當(dāng)年酒店里帶走你的男人是誰!”
陌梓桐的腳步戛然而止。
那一夜,是她永遠(yuǎn)的痛。
言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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