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啊!鬼啊!”
北辰楓聽到“鬼”字,一個(gè)踉蹌,跌倒在地,渾身發(fā)抖,臉色泛白,唇齒哆嗦的說不出話來,他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
只見肥頭大耳的京兆尹正把手搭在他的肩上,神情驚恐的指著前面,嘴巴張開,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了。
北辰楓順著京兆尹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只見月光下,一個(gè)白衣女子披頭散發(fā),在無聲的飄蕩,對,就是飄蕩!而且還越來越接近!
他第一反應(yīng)就是逃,可是,雙腿已經(jīng)顫抖的不聽使喚了,任他怎么心急,就是挪不動(dòng)分毫!
忽然,他只感覺火光一亮,刺激的下意識的閉了眼,再睜開眼時(shí),一張蠟黃的臉卻突然在他眼前放大,慘紅的雙唇一翕一合,沖他嫵媚一笑。
這情景要有多詭異就有多詭異,北辰楓差點(diǎn)嚇的如京兆尹一般昏死了過去。
可是,這要是昏死了過去還好,就什么見不到了,關(guān)鍵是他昏不了啊!
蘭措摸摸自己的臉,有些疑惑,這張臉有這么嚇人嗎?他看向宴倫,投去詢問的眼神。
宴倫默然,低頭不語。
“這樣??!”蘭措邪邪的一笑,向北辰楓招招手,飄來飄去,“郎君,你不認(rèn)識妾身嗎?你忘了我們的海誓山盟嗎?”
北辰楓驚慌的搖搖頭,幾乎跌跌撞撞的向后爬著倒退著,“不,不,我……我……我不認(rèn)識你!你……你認(rèn)錯(cuò)人了!”
“郎君……你可好狠的心吶……黃泉路上,妾身好孤單啊……”
“郎君……你說過,生不能同穴,死必定共衾……”
……
“咳!”宴倫掩著口輕咳了一聲,指著周圍眼神空洞的人群道,“主子,他們快醒了。”
“真掃興!”蘭措不快的撇撇嘴,不再逗弄北辰楓,便接著開始吹起了竹笛。
宴倫越聽著越覺得不對勁,感覺意識有點(diǎn)模糊,他甩甩頭,看見北辰楓正一臉的迷蒙,含情脈脈的看著他。
心下一凜,暗叫不好,他被主子算計(jì)了!
“反應(yīng)太慢了哦!”蘭措邪邪的一笑,在人群中飄蕩著,笛聲越來越空遠(yuǎn)詭異。
蘭措坐在屋檐下,撐著下巴,笑瞇瞇的數(shù)道,“一,二,三……哇,都數(shù)不過來了,嘖嘖嘖,男人果然都是下半體動(dòng)物!”
簡越剛趕過來,便聽見這么一句,氣息一岔,摔了一個(gè)狗啃泥。
他敢打賭,小姐一定是知道他來了,故意整他的。
其實(shí),他這次還真是冤枉蘭措了。蘭措不過是看著地面上,因幻覺而廝扭在一起的人群,有感而發(fā)罷了。
簡越隨著蘭措的目光看了過去,不禁深吸了一口氣。那,那是什么場景!
一群士兵,衣衫不整,廝打在一起。
“去你娘的!敢惹老子!找死!”有的紅了雙眼,相互廝打著,塵土飛揚(yáng)。
“哈哈!發(fā)財(cái)了!發(fā)財(cái)了!”有的抱著磚頭瓦礫,捧在懷里,用牙齒咬著,敲著,傻呵呵的笑著
“美人…。”更多的是臉色潮紅,欲望張弛,互相沖撞著,有的還是三五成群!
……
簡越不禁打了個(gè)寒戰(zhàn),驚駭?shù)暮笸艘徊?。他發(fā)誓,就算是死,他也絕不招惹小姐!
“怎么樣?這戲還不錯(cuò)吧,小月兒呀呀呀?”不知何時(shí),蘭措已經(jīng)來到簡越的身旁,笑瞇瞇的看著他。
“小,小,小姐,呵……呵呵……”簡越表情糾結(jié),他怎么也憋不出一個(gè)“好”字來,只得左右瞟瞟,僵硬的笑了一聲。
但是,他這一瞟就瞟出了大問題,他看見四皇子衣襟半開,趴在宴倫身上,眼神迷離。
而宴倫,表情痛苦,抱著四皇子,極力抵抗。
“給!”蘭措扔了一個(gè)瓷瓶給簡越,挑眉道,“小流氓的解藥!”
“小姐,這,這……”簡越指著宴倫,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簡越抱著頭,糾結(jié)的扯著頭發(fā),暗暗叫苦。
老爺子,小姐這樣惡劣你知道嗎?她連自己的屬下都這樣惡整!
老爺子,屬下不干了行不行?要是天天都這樣,這日子真沒法過了!
蘭措將哭喪著臉的簡越趕走之后,興致也消磨的差不多了。
“嗯,雜耍到此結(jié)束!”蘭措吹著笛子,一聲尖嘯,片刻,地面上眾人頓時(shí)清醒了過來。
蘭措再次看向遠(yuǎn)處那棵樹的地方時(shí),看見一道黑影一閃而過,她雙眼一瞇,唇角一勾,笑了。
離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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