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對(duì)地形不熟悉,三兩下子就找不到人了。
萬香樓也只不過是間普通的青樓而已,上上下下轉(zhuǎn)了兩圈,他們沒發(fā)覺有什么異常。
臨走的時(shí)候,晴天還有些不死心地再次回頭看了好幾眼,冀盼能看到那紫衣少女的影子。
心底某個(gè)深處,還有著點(diǎn)點(diǎn)隱隱的痛,晴天有些黯然,在她的身邊,樹夏目光有些深沉,有些茫然的注視著她的手腕,在晶瑩如玉的皓臂上,無笛正靜靜的套在那里。
無笛呀無笛,你到底是什么東西來的,每次你一響,我就要痛得要生要死的?我們之間有過什么淵源?樹夏微微搖了搖頭,想道。
一行人離開了萬香樓,直到他們轉(zhuǎn)過街角,再也看不到他們的背影時(shí),躲避在一旁邊的香藥才慢慢地走了出來。
她輕輕地扯掉臉上紫色的輕紗,臉上露出了一處令人觸目驚心的傷疤,撫摸著疤痕,她鼻子微微一酸,眼眸里的淚水淌了下來,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滴落著地面上。
迎面有風(fēng)出來,撩動(dòng)著她的青絲,仿佛在安慰她一般,她有些失落地看著前方,自語自語:“晴天 我現(xiàn)在這個(gè)樣子怎么有臉和你相見?你說我會(huì)給讓你笑話我么?”
抹了抹臉頰的淚水,香藥露出一絲苦澀的微笑。
“讓你在這里偷懶,讓你把面紗扯掉,說過幾次了你就算是死了也不能把面紗取下,我就說嘛,最近的生意怎么就差了這么多,原來是你搞的鬼”,突然出現(xiàn)的老鴇拿著騰條邊打著邊辱罵著。
“就是嘛,真是賤人,知道自己沒生意,還要把我們給拖下水?!?。
“還不是?,把面紗取了下來,還不把客人都給嚇跑?,看見她這張臉,連鬼也不想來這里做生意……”。
旁邊的青衣紅衣們,不但不來求情,還加油添醋地說一番,就好比在說:打得好打得妙一樣。
人來人往的路人,只是冷漠地掃一眼。
汗!也對(duì),像這樣的事在這里差不多天天都在上演,還有什么好看的。
被推在地上毒打的香藥,眼眸里閃著想要吃人的殺氣。
“怎么想要吃我?看你有沒有這個(gè)本事”老鴇加大力度使勁地?fù)]動(dòng)著騰條。
香藥痛得昏了過去,老鴇還不死心, 硬生生地將她給打得痛醒過來。
很快香藥身的血透過衣服沁了出來,形成了無數(shù)條交錯(cuò)的血條,在陽光下,顯得異常的觸目驚心。
“住手,你們這是要打死人么:晴天氣憤地奪走老鴇手里的騰條,丟到一旁邊。
”你這丫也是的,怎么能就這么傻XX地任人打,也不吭一聲,你知道么你很2B呀”晴天越說越激動(dòng),輕輕地將她扶了起來,幸好自己不死心非要回頭查個(gè)清楚,要不然這女人不給人活生生地打死才怪。
“給人打傻了么,怎么這樣地看著我,我說得不對(duì)么?”晴天郁悶地看著眼前的傻女人。
聽著熟悉的只有二十一世紀(jì)才有的語言,香藥激動(dòng)得說不出話來,撲到晴天懷里,淚水嘩啦啦地傾泄而下。
她第一次感覺到,原來淚水也可以這么的有溫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