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在船上,陸美兒整日與裴清待在一起,二人嬉笑言談,尤其歡樂,引得于振心有些不滿,總想找個機會教訓一下裴清。
一日午后,于堅在船艙上里面練功,只留下這三人在甲板上吹著海風。
于振開口道:“今日天氣如此之好,大家要不要互相切磋一下?!?p> 陸美兒撅嘴道:“不好,你是灰木五段,我和裴清哥哥皆不如你,怎么切磋?”
于振道:“美兒妹妹再怎么樣也是灰木四段,雖然實力剛剛恢復,但還是可以切磋的,咱就點到為止吧!倒不知裴清兄弟意下如何?”于振特意把陸美兒的實力等級故意說得很大聲,意在警告裴清,你的實力最低,和我們就不是一路人。
陸美兒自然知道,于振是想借此機會打擊裴清一下,她調(diào)皮地說道:“要不我二人打你一個吧!”
于振不再說話,笑著看向裴清。裴清微微朝陸美兒一笑,說道:“美兒,你就歇著吧,我和于兄就過幾招。”
裴清的笑容里充滿自信,陸美兒雖有些擔心,但并未多言,說道:“好吧,點到為止啊!”
其實,裴清答應于振的比試并非沖動之舉,而是自己自恢復實力以來,未曾與人交手,他也想試試用《墨水經(jīng)》打出的功法究竟會怎樣。即使是輸了,他也沒感覺是什么丟人的事情。畢竟自己的實力等級在那放著呢。
于振和裴清各自站開,陸美兒立于一旁觀戰(zhàn)。于振說道:“不知裴清兄弟用什么兵器?”
裴清笑道:“功法之中我就只會一套掌法,是不用兵刃的?!?p> 于振心中更是大喜,本來自己最精通的就是拳法,起初還怕裴清使用長兵器,自己的拳法無法全力施展,如此一來,就是憑借自己高于裴清三段的實力也可將其輕易擊敗了。于振笑道:“好,我正有一套拳法,正好請裴兄弟賜教了?!?p> 說罷,于振擺出拳式,拳風上顯出灰色的木源氣,比裴清的木源氣顏色要深許多。但如果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裴清身上的木源氣更加純粹一些,幾乎無一絲雜質(zhì)。
看我這招“猛虎撼山”,于振為彰顯自己的實力,第一拳便用出了全力,雙拳以極快的速度朝裴清擊去。
裴清架開雙掌,瞬間在掌心凝聚大量了木源氣,他準備硬擋一下,試一下自身的實力究竟如何。
拳掌相交,頓時發(fā)出一聲沉悶的撞擊之聲,于振身體紋絲不動,而裴清后退了半步。
于振心里不由有些驚訝,我高他三個層次,他竟只后退半步,看來應該是練了些特殊心法的緣故,不過實力還是在我之下,看我如何讓他在美兒面前難堪。
于振收回雙拳,打了一個交叉十字,然后又猛烈轟出一拳。這時裴清突然感覺到于振的動作似乎在自己的腦海里放了一遍慢鏡頭,他的后背在其低頭的時候已完全向自己敞開。
也就是一瞬間的思索。
裴清亮出雙掌,雙腳點地,朝于振拍去:看我這招“勁柳扶風”,于振沒想到裴清反應竟如此之快,在躲開自己這一掌的同時,還化防為攻,直擊自己的背部,他拳勁難收,只好一個踉蹌,堪堪躲過了裴清的一掌,不過甚是狼狽,好比一個狗吃屎的動作。
陸美兒在一旁連連鼓掌,不禁大聲笑了出來。
裴清也是十分高興:心中想道:莫非修煉《墨水經(jīng)》后,自己的精神力變得如此強悍,如此容易便可以迅速找出對方的軟肋。
于振聽到陸美兒的笑聲后更是氣惱,又是一陣強拳襲來,異常迅猛。裴清起初有些慌亂,但漸漸地似乎局勢已被裴清掌握,他總是能在于振出招時迅速變幻掌法,并且恰到好處地克制了于振的重拳。
此時在甲板的暗處,于堅露出一絲驚訝的眼光,心中想道:這個小子莫非能預測振兒的拳路,振兒空有高他三段的實力,可惜急于求成,看來馬上就要落敗了!
果不其然,在二人對打了幾十招后,裴清抓住了于振的一個大意,一掌擊在其肩膀上,將其打倒在了甲板上。
旁邊的陸美兒高興地跑過來,朝著裴清的臉頰重重親了一口,說道:“裴清哥哥,你真牛!”
裴清的臉不禁變得通紅起來,這還是第一次被女孩親吻了。
倒在甲板上的于振看見這一幕,從甲板上爬起來,憤怒地說道:“等著,你等著,我會報今日之仇的。說罷,從甲板上離開,留下了現(xiàn)在心情無比愉悅的的二人?!?p> 二人舒服地吹著海風,聊著各種各樣有趣的見聞和故事,在平靜的海面上,顯得相當和諧。
陸美兒說道:“裴清哥哥,等到了我家,我就請我爹爹幫你找到殺害你親人的兇手,替你報仇!”
裴清知道陸美兒的父親有錢有勢,是一個相當了不起的人物,但他想的是自己憑借自己的實力,親自手刃仇人!
“這個大仇我一定要親自報!”裴清的目光堅毅。
“那我就叫我爹教咱倆功夫,然后咱們一起殺了那些壞蛋?!标懨纼禾煺嬲A苏D蔷季加猩竦拇笱劬?。
裴清笑了笑,看向遠方的隱隱約約的島嶼,一時無話。
自裴清將于振打敗以后,于振便整日呆在艙內(nèi),不曾出來,于堅依舊對裴清十分客氣。
這日,這艘船停在了一個碼頭上,這里離陸美兒的家已經(jīng)不遠了,但是于堅需要辦一些事情,于是就決定在此處停泊一夜。
裴清在自己的房間里,思考了很長時間后,還是決定離開陸美兒,畢竟自己大仇未報,也需要歷練一番。在這里并不受到歡迎,他也不想給陸美兒添麻煩,于是就留下一封信,趁著夜色便不辭而別了。
裴清登上這座島時,不禁長吐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自己還是一個人比較自由些。
這座島看起來很大,居民很多,島的中央高處好像還有一個城市。裴清也不知道究竟要去哪里?樊伯囑咐他去找自己的義父白樂天。可人海茫茫,他又未曾見過其人,不如隨遇而安,待自己實力強橫的話再去尋找義父。于是他緩緩向那座城市走去。
當裴清走到那座城市的城門時,天氣已經(jīng)大亮,只見城門上雋刻著三個蒼勁的大字—福壽城。裴清預測估計這座島就叫做福壽島了,一般的島嶼都是以中間最大的城市名來命名的。
裴清走進福壽城,發(fā)現(xiàn)這座城市甚是熱鬧,樓閣酒肆,拍賣行市,隨處可見。
裴清戒指里有大把大把的金幣,就采買了許多生活上必須的東西,然后在這條城市的大街上轉(zhuǎn)了起來,本來就處于十五六歲的年紀,加上在流心島上從未出過遠門,所以裴清就顯得尤其好奇,心情愉悅地轉(zhuǎn)了大半個街道。
正當裴清準備回去的時候,突然感覺胸口一震,低頭一瞧,竟是胸前掛著的流心鎖,閃亮了起來。好像暗示著前方有些東西在召喚著自己,和上次在那艘海盜船上的感覺竟一模一樣,裴清順著直覺向前走去,在一個小攤前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