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哲要用五行雷火梭換取萬年冰焰的話一出,廣場上頓時一片死寂,所有人動用不敢相信的目光看著他。
要知道萬年冰焰雖然珍貴,但也不過是可以煉制極陽丹藥的一味靈草而已,即便煉成了,也只是一枚中品丹藥,對于這些祭竅境的修士來說并沒有太大的用處。
但五行雷火梭就不同了,不需要靈力便可以催動,而且威力巨大,用來賜予后輩中修為低微的重要人物再合適不過了。就算是留作自己用,也完全可以當(dāng)做關(guān)鍵時候的救命殺器。這寧哲該不會是腦子進(jìn)水了吧,居然要換掉?
不過當(dāng)寧哲連續(xù)問了幾遍之后,看臺上的人終于確認(rèn)他不是在開玩笑,一個帶著斗笠的男子首先站起身來說道:“這位公子,我這里有萬年冰焰一朵,與你換了如何?”
寧哲的面色一喜,剛要說話,卻聽到廣場的另一角傳來了一個聲音:“小女子修為低微,也想換這五行雷火梭防身,我出一朵萬年冰焰,外加一萬下品靈石?!?p> 寧哲轉(zhuǎn)身看去,卻見坐在角落里的一名紫衣女子緩緩站起身來,看向了他。
他剛要點(diǎn)頭,最先開口的男子怒道:“這位姑娘,你這是什么意思?是我先開口要換的,難不成你不知道先來后到嗎?”
此時的寧哲自然不會多嘴,他現(xiàn)在只需要靜靜的站在原地,看著對面的兩人爭執(zhí)出個結(jié)果,然后坐等收漁翁之利。
果然,紫衣女子輕笑一聲道:“這位兄臺說笑了,剛才你說要換,這位公子并沒有點(diǎn)頭答應(yīng),買賣還沒有成交,我自然有發(fā)言權(quán)。更何況,買東西自然是誰出價高便歸誰,難道你連這規(guī)矩都不懂嗎?”
這女子伶牙俐齒,一番話說的那男子面紅耳赤,憋了半天才說道:“我加一萬五千靈石。”
“我加兩萬!”
“你……我加兩萬五千?!蹦悄凶拥拿嫔讶挥行┤馔?,但是卻仍然咽不下這口氣,再一次加了五千靈石。
紫衣女子猶豫了片刻,才開口說道:“我再加三萬,如果你再加,那就是你的?!?p> 戴斗笠的男子卻沒有再說話,冷哼一聲便重新坐回了座位上。這五行雷火梭雖然珍貴,但是用一朵萬年冰焰加三萬靈石去換,也頗為不值。
寧哲看到這一幕,笑著對紫衣女子說道:“這位姑娘,這五行雷火梭,是你的了?!?p> 紫衣女子微微一福:“多謝公子!”說完,她抬手便扔過了一個儲物袋,寧哲接過之后神識一掃,便看到了里面有一枝冰藍(lán)色的五瓣花朵,上面散發(fā)出的灼熱之意,卻是萬年冰焰不假,三萬靈石也整整齊齊的堆在儲物袋的一角。
寧哲的臉上頓時露出一抹笑意,朗聲說道:“姑娘爽快?!?p> 說完,也將裝著五行雷火梭的盒子扔給了對方。
紫衣女子拿到這盒子之后,便不再過多停留,轉(zhuǎn)身匆匆而去,想來是口袋中的靈石已然捉襟見肘,無法繼續(xù)賭寶了。
此時的翟寬平看到這一幕,差點(diǎn)氣炸了肺,這一輪不僅沒有侮辱了寧哲,反倒讓對方白白的得了三萬靈石加一顆靈草,這簡直就是生生的打了他的老臉。
不過他好歹也是丹林的長老,喜怒自然不會表露出來,剛才的九千靈石雖然讓他肉痛,卻也沒有失態(tài)。
看到寧哲要走回去,他嗤笑道:“果然是個土包子,僥幸拿了一件寶物就要走了嗎?不如咱們再來一場試試?”
寧哲聽到他的話,暗道這個老東西果然是不撞南墻不回頭,也不怕墻塌了把他壓死。
“翟長老,這賭寶大會又不是給你我兩人開的,這么多道友都在,你難道想要將這里的寶物包圓了不成?總得給別人點(diǎn)機(jī)會吧?”寧哲冷笑著說道。
他的話音剛落,看臺上的修士這才紛紛回過神來,拿出儲物袋扔給場中的白衣女子,開始了賭寶。
而翟寬平則被寧哲一句話給堵死,再也不好多說什么,冷哼一聲,轉(zhuǎn)過身去開始細(xì)細(xì)的檢查起了聚寶貓,看看到底這靈獸出了什么問題。
不知道是因?yàn)閳鲋械拇_沒有什么好東西,還是這些修士的運(yùn)氣太差。一連開了三十幾個光團(tuán),卻都沒有開出來什么好東西,反倒是白白的讓千珍閣得了十萬靈石。寧哲心中暗道難怪千珍閣財(cái)大氣粗,這錢來的果然容易之極。
但是這樣一來,場中的修士卻紛紛鼓噪起來,連稱千珍閣不厚道,場中肯定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他們都上當(dāng)了云云。
而此時的翟寬平則轉(zhuǎn)過身來,在原地閉目沉思,經(jīng)過剛才的檢查,聚寶貓的確沒有任何問題,神智清醒之極,但是剛才怎么會……難道真的只是意外?
想到這里,他猛然睜眼看向了寧哲,只見對方正看著場中的光團(tuán),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搖搖頭,翟寬平喃喃說道:“不可能是寧哲,他不過剛剛進(jìn)階祭竅境而已,如果要動手腳,我不會沒有察覺。只是這造化果關(guān)系重大……”
原來上官丹想要給冷天賜煉制的丹藥名為造化丹,乃是一種上品靈丹,這枚丹藥不僅取材珍貴,而且煉制頗為不易,整個丹國除了她之外沒有第二個人可以煉制。
本來對于一個普通弟子,她根本沒有必要花費(fèi)如此代價,哪怕對方是她的親傳弟子。然而冷天賜背后的那個人,對于丹林來說干系重大,為了和對方搞好關(guān)系,上官丹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但是煉制造化丹的主要材料造化果實(shí)在太過稀少,上官丹尋找許久都沒有找到。這一次她通過隱秘的途徑打探到在千珍閣的賭寶大會上將會出現(xiàn)一枚,這才命令翟寬平帶著聚寶貓來到千珍閣,讓他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造化果拿到手……
想到這里,翟寬平被一陣歡呼聲驚的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一個修士賭寶拿到了一枚中品的祭竅丹,歡呼雀躍起來。他才猛然醒悟過來,必須得及早動手才好,否則的話,萬一那造化果被別人先搶到,就又要費(fèi)一番波折了。
想到這里,他抬手便扔給了旁邊的白衣女子一個儲物袋,急聲說道:“這位姑娘,里面是一萬八千靈石,我要六件寶物?!?p> 說完,他便抱著聚寶貓向里面走去。
看到他的動作,寧哲心中一動,隨即遞給了那白衣女子一個儲物袋,里面有九千靈石,夠他拿三件寶物所用。
這一次,為了避免再出意外,翟寬平居然不惜耗費(fèi)靈力,在聚寶貓的身周凝聚出了一個青色光罩,隔絕了聚寶貓與外界的聯(lián)系。但是他沒有注意到的是,早在他布置光罩之前,已然有一縷白色的光芒落在了聚寶貓的身上……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翟寬平才從場中走了出來,額頭浸出了豆大汗珠,顯然是緊張到了極點(diǎn)。
而在他出來不久,寧哲也施施然的走了出來,站到了不遠(yuǎn)處,手中三個黑色的光團(tuán)閃爍不定。
長舒了一口氣,翟寬平的手中青芒一閃,六個光團(tuán)便依次消散開來,露出了里面的六件寶物……
“混蛋!”
片刻之后,看清了這六件寶物的翟寬平已然破口大罵起來。這一回他拿的這六件寶物倒是都還不錯,但是對于煉己境的他來說,卻絕對算不上什么“寶物!”。至于他最想要得到的造化果,更是半點(diǎn)蹤跡也沒有。
寧哲聽著他的罵聲,心中一陣大爽,抬手便將自己的三個光團(tuán)打開。
第一個光團(tuán)中乃是一件叫做玲瓏索的低階符寶,寧哲的心中一喜,這東西正好可以給詩央所用,她還沒有合適的符寶呢。
第二個光團(tuán)中卻是一顆固元丹,雖然其品質(zhì)當(dāng)屬上層,然而對于現(xiàn)在的寧哲來說卻沒有什么用處。
寧哲的心中不由得暗罵道:“金角,你怎么搞得,怎么給我弄這么個破東西來。”
片刻,金角沒好氣的聲音傳來:“你真是個笨蛋,如果你拿的東西都是寶物,難保對方不會懷疑,做人要低調(diào),多向我金角大王學(xué)習(xí)才是,知道嗎?”
寧哲一陣無語,暗自搖搖頭,便準(zhǔn)備打開第三個光團(tuán)。
此時在旁邊的丹林眾人已然看到了寧哲手中的東西,心中也是一陣竊喜。雖然他們沒拿到想要的東西,但是這一次寧哲也吃了個大虧啊,三千靈石換了一枚固元丹。
就在眾人嘲笑的目光中,寧哲終于抬手打開了最后一個光團(tuán),黑芒漸漸散去,只見一顆紅色的果子躺在他的手心。這果子不過數(shù)寸大小,然而卻長成了嬰兒狀。光團(tuán)散去之后,濃郁的清香從這紅色果子里散發(fā)出來,寧哲頓時感覺神清氣爽起來。
看到他手中的果子,丹林眾人的嘲笑聲戛然而止,所有的目光都死死的盯著寧哲,一個弟子咽了口吐沫,拉了拉旁邊的翟寬平,艱難的說道:“翟……翟……長老,造……造化……果……”
翟寬平正兀自看著面前的六件寶貝惱怒不已,完全沒有注意到寧哲的動作。此刻聽到那弟子的話,不禁勃然大怒,劈手就是一掌拍了過去。
“混賬,你居然敢嘲諷老夫,看老夫不撕爛你的嘴……”
那弟子被他一巴掌扇到了地上,面上雖然滿是委屈,然而此刻也顧不上辯解什么,趕忙指著寧哲說道:“翟長老,你看……你看那寧哲……”
翟寬平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隨即轉(zhuǎn)頭看去,這一下頓時驚在了當(dāng)場,口中喃喃說道:“造……造化果!”
看著手中的造化果,寧哲的面色卻變得復(fù)雜起來……
五一
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剛剛進(jìn)階祭竅境的寧哲,對上煉己境的翟寬平,怎樣才能將對方斬殺?這,是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