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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生結(jié)

第一百三十二章

千生結(jié) 行知如夙 5374 2023-12-24 03:40:54

  聞言,魘神強(qiáng)忍心竅滯疼,抬起頭將眼睛移向那位,只見忽然之間,他表情驚詫,嘴角莫名就溢出了血來,他雙腿一軟,竟控制不住的跪了下去。

  “她沒有被你扔進(jìn)那祭壇獻(xiàn)祭!”

  魘神問的肯定,像是已經(jīng)有了答案,不需要求證一樣。

  緊著,他將視線收回,望向面前的女子,強(qiáng)忍下五臟內(nèi)息動蕩,此刻也是清楚依照檀溪現(xiàn)在的下場,他是半分也得不到關(guān)于霓裳的消息。

  他與檀溪能有幾分不同,對于她的立場來講,“這一定不是你發(fā)了善心所致。”

  貊庠只覺他多此一舉,不由生了幾分不耐,“你不是一天知道我是何人,趁著此時,我并不想動你之前,滾。”

  魘神低著頭沉默,心頭鈍痛,片刻后,他艱難的爬了起來,目光三分無力兩分深沉地看向貊庠一張爬滿陰森及詭異的臉,沒有說話,只是徑直捻了訣,一瞬之間便風(fēng)速一般掠出此地。

  貊庠勾唇,諷道:“還算有眼力!”

  只是你并不知道,那另外琉璃妜的一半,現(xiàn)在就在我手中吧!

  緊著,她睨向檀溪,并未管她已經(jīng)悄悄捂住了嘴巴并轉(zhuǎn)過身逃也似的離開,只是笑了又笑,嘆惜她這異于常人的能力總是令人厭惡。

  可是此間也沒有什么能讓她再痛苦的懲罰了。

  所以,任由你這般也未有何不妥。

  貊庠折身,一路走到國師府門口,而天空也已經(jīng)徹底放晴。

  陽光刺眼的打下穹蒼,強(qiáng)盛的光芒鋪設(shè)在雪地上,折空中發(fā)射出一圈又一圈的彩色光影,勾勒著虛空下的物態(tài)萬千形狀,夢幻般斑駁。

  而貊庠的魂魄也在此刻巧妙的聚成了實(shí)體,她看著手中那一半琉璃妜,明白了過來,嘆道:“原來竟有如此妙用,怪不得蠻荒之境那么普通的蛇類,連靈氣也未有的東西,會有兩條修成那般境界,令神界忌憚至趕盡殺絕?!?p>  收起琉璃妜,貊庠伸手推開國師府大門,卻沒有走兩步,便被宮中御林軍團(tuán)團(tuán)圍了起來,觀其面色紅潤康健,并無時疫之兆。

  貊庠心有奇異,可一時半會兒竟想不出原因。

  那么便只有譚青知曉……

  可在掃了一圈眾人發(fā)現(xiàn)他們驚詫的眼光時,這才意識到自己并未隱身,但此時已然來不及。

  “你是什么人,膽敢闖國師府!”

  為首的年輕人沖著貊庠喊話,卻看著她一身的血跡時,神色一下戒備了起來,命令眾人道,“拿下此人?!?p>  貊庠偏頭,輕易躲開劃過眼前的一刀,然后迅速靠近那襲擊她的凡人,一掌拍在他的臉上,只將他拍暈了過去,才出手將他們?nèi)慷ㄗ〔坏脛訌椧环帧?p>  發(fā)布命令的年輕男子,看著那貌似不是凡人的女子逐步逼近,雖然怕的渾身發(fā)抖,可還是拔出了手中的刀,對準(zhǔn)了她,威脅道:“妖女,你在過來,我就殺了你!”

  貊庠連眼神也沒掃他一眼,揮手的瞬間,便將其定住,再也耐不住脾氣,一邊走,一邊沖著緊閉的殿門大喊,“譚青,你搞什么鬼!”

  可剛靠近殿門,她便被一道強(qiáng)大的氣流沖至院內(nèi),摔了很重一跤,滾了一圈才勉強(qiáng)手撐著地坐了起來,抬眸看了過去。

  只見原本緊閉的殿門因著那道不可逆的氣流竟沖開兩側(cè),只搖晃了一下便跌落在了地上,發(fā)出一聲巨大的轟鳴,響徹整個宮城。

  就在此刻,一襲黑色衣袍的百里奚,手執(zhí)長劍,從里面一步一步走了出來,衣袍上的玄色龍紋隱隱約約散發(fā)著灼亮的天光,一瞬氣勢攝人,而劍尖兒劃過堅(jiān)硬的青石地板,一路火光四射。

  然而,隨著百里奚的出現(xiàn),那些被貊庠全數(shù)用法術(shù)定住不得動的御林軍們,竟也奇跡般的被破除了法術(shù),一個一個拿起刀來圍住了她,而為首的那個年輕人則用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眼里雖有害怕,可仍舊站的筆直,恭敬地看向了他們的帝王。

  而不知幾時也被那道超強(qiáng)氣流沖至院內(nèi)距離貊庠不過一米的譚青,一襲白色冬衣,映在雪中卻是添了幾分纖弱,嘴角則掛了一絲血跡,卻只是握拳不動聲色的擦去。

  而后,也在看著那個方向,深色的眸中泛起了一絲嗜血的躁動。

  百里奚居高臨下,深邃的目光掃過譚青,將他的情緒盡收眼底,卻一笑置之,既然不肯撕破臉,那么他又何必急于一時。

  他的視線淺淺落至貊庠那一身早已干枯的血跡上,神色多了一絲審視。

  “國師看起來,比平日里更加神秘,總會有不同身份不同來歷的人出現(xiàn)在孤的帝宮之內(nèi),這位又是如何傷的這般重,到叫人同情!”

  聞言,譚青已然明白,他還是沒有同他先攤牌,可見是在等他亮劍。

  那么既然如此,何不等等,倒也無妨。

  反正城外等不起的人,又不是他。

  他不由看向貊庠,見她化了形,一時微微有些驚訝,可一想到琉璃妜還在她手中,便也了然。

  隨即解釋道,“陛下,不過是微臣的故人罷了?!?p>  “既然是國師的故人,想必也是不平凡?!?p>  百里奚手腕一轉(zhuǎn),突然將劍推出,陡然間,那劍就像是被注入了萬頃之力,直直沖向貊庠,勢如泰山壓頂。

  感受到幾倍壓迫的貊庠一掌推開架在脖頸上的刀,利索的翻起身就避開了那劍,而腳下的地磚卻因著那劍僅僅插入半寸而震動了起來,剎那間天旋地轉(zhuǎn)。

  是軒轅劍,貊庠控制不住的驚愕,下意識的看向百里奚,恍然間就明白了過來譚青何故要等,原來他便是那個所謂變數(shù)。

  “能成為國師的故人,確實(shí)很不一般。”

  百里奚笑的坦蕩,仿佛方才突然襲擊貊庠的人并不是他。

  貊庠忍不住動手,譚青卻及時攔住了她,并眼神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

  下一瞬,譚青便就恭敬地施禮,遙遙拜向百里奚,平靜地發(fā)難道:“晉兵三十萬眾趁蒲陽時疫之災(zāi),悍然踏破九城合圍帝都,陛下,可有退敵良策?!?p>  百里奚何嘗不是在等這一句,“那么國師大人,意欲何為?”

  見時機(jī)成熟,譚青道:“陛下,臣早已說過,問神?!?p>  百里奚似笑非笑,神色一片冷然,瞧不出一絲情緒的從大殿門口的臺階上下來,一步一步逼近譚青后赫然對上他的視線,壓迫感十足,“問神可需獻(xiàn)祭?!?p>  四目相對,譚青陰森一笑,毫不怯場,勾唇說的隱晦,“自然需要一點(diǎn)點(diǎn)血?dú)狻!?p>  百里奚長睫微微一動,哼道:“不知國師這一點(diǎn)點(diǎn)血?dú)猓遣皇钦麄€蒲陽萬民的性命,還是那晉兵三十萬眾?!?p>  譚青悠然一笑,可那笑意并不達(dá)眼底,閑閑接話道:“陛下多慮了,這城中時疫肆虐無治,須臾之間早已夠數(shù),如今只要王族的血來做引罷了。”

  百里奚緊緊盯著譚青,渾身殺意凜冽,冷道,“大虞氣運(yùn)關(guān)乎民生,民為國之根本,國師大人務(wù)必明白,這大虞絕不是第二個南戎。之所以孤讓這千階祭壇還存在天地之間,是可憐南戎百萬枉死之民眾,無人可記?!?p>  “絕不是因神滅從而忌憚天地鬼神,國師執(zhí)意問神,孤很疑惑,該是問南戎亡靈千年怨憤,還是該問大虞百姓何故平白遭受這災(zāi)厄?!?p>  貊庠再也忍不住,喚出飛月,靠近百里奚,直接將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平白無故?不過千年而已,陛下當(dāng)真說的出口如此冠冕堂皇的話,也敢將所有一切錯誤都?xì)w于那已經(jīng)不存在的夏朝?!?p>  院子里的御林軍被貊庠的這一舉動震驚不已,紛紛拿刀對準(zhǔn)了貊庠,那架勢毫無疑問是在謹(jǐn)防她下手之前動手救出百里奚。

  此時備受驚訝的譚青,不免呵斥貊庠,“你干什么,還不放下刀。”

  百里奚垂眸,看了一眼貊庠手中的刀,表情沒有懼怕,只是稍顯驚詫:“你是什么人,千年前的舊怨你又如何知曉不是史書所寫!”

  貊庠警告的看了眼譚青,不為所動。

  反而將手中的刀更近距離的壓向?qū)Π倮镛?,刀刃接觸到喉管,她才停下來,說道:“我告訴你,你們何故要受這一遭災(zāi)厄。千年前,南戎萬民,在這里以血肉之軀讓你們大虞先祖?zhèn)兌氵^夏朝迫害從而茍且偷生經(jīng)年。一朝王朝更迭,你們卻延續(xù)了夏朝的卑鄙手段將千階祭壇的封印一重又一重加重,讓那些死去的亡靈生生扣在了那千階祭壇之中不可往生,永世痛苦。”

  “如今,你還敢說無辜,我告訴你百里奚,這世間萬物的報(bào)應(yīng)從來就沒有無緣無故?!?p>  “你們大虞萬民的身上,都沾著南戎亡靈的血和肉,并親手堆成了這千階祭壇,你們當(dāng)真這么快就忘記干凈了嗎?”

  “不要說什么當(dāng)時環(huán)境所逼不得不為,如今夏稀連同他的王朝已經(jīng)覆滅在千年前,而你們卻一點(diǎn)也沒有減少對千階祭壇的封印?!?p>  “如今,只是如此小小時疫,你們便覺得不公平了嗎?”

  “怎么加固封印南戎亡靈的時候,不想想報(bào)應(yīng)?!?p>  百里奚毫不懼貊庠所言,畢竟沒有證據(jù)證明她是千年前的人,也沒有證據(jù)所示大虞有加固千階祭壇封印之嫌疑。

  至少,他可以保證,他絕對沒有做過。

  所以,他如何能信之任之此女妖言惑眾!

  “你所言,有何憑證?而孤何時對千階祭壇行得封???”

  百里奚質(zhì)問,自始至終平靜地可怕,絲毫沒有一分情緒波動,如是一個沒有七情六欲的神。

  不過,心中卻已有所懷疑大虞歷代帝王繼位時在太乾殿所行之祭祀。

  “證據(jù)?”

  貊庠冷笑一聲,將刀從百里奚的脖頸上移開,從而對準(zhǔn)了他的胸口,快的幾乎來不及描述,就將刀柄扣在他心臟的位置,狠狠一擊。

  然而,轉(zhuǎn)身的那剎,便將向她舉起無數(shù)刀刃的御林軍全數(shù)定住不得動一分,回眸再次逼近踉蹌半步的百里奚,將他穩(wěn)穩(wěn)扶住,眼神冷的可怕,“陛下,他們的命,就在我的一念之間,你覺得我該是什么人,或者,你還要那所謂的證據(jù)?”

  百里奚并未掙脫貊庠,伸出手的瞬間,便招來插在不遠(yuǎn)處地磚內(nèi)的軒轅劍,一劍就劃開了近在咫尺的貊庠三米之遠(yuǎn),他居高臨下,提劍對向她,恍然間大悟,“原來你是千年前的南戎舊人,怪不得滿腔怒火。”

  “那么國師又是誰?”百里奚掃過貊庠,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譚青,沉聲道:“如今此刻,國師還想隱瞞身份不成?”

  譚青瞪了一眼壞事兒的貊庠,但也不能全怪她,畢竟她都知道了大虞歷代帝王繼任的秘密,也是難為了她佯裝到此時才發(fā)難。

  可到底何時她才發(fā)現(xiàn)這一樁秘辛的,譚青分為疑惑。

  可此間,他不得不隱下心中猜忌,率先解決眼前籌謀什么的百里奚,真的十分令他頭疼不說,卻也摸不清他的目的。

  然而思量良久,可他卻仍然不想這么早攤牌,只是繼續(xù)虛以委蛇道:“陛下,臣的身份是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如何做才能保全大虞……”萬民。

  百里奚卻未給他繼續(xù)說完話的機(jī)會,提起軒轅劍便向譚青飛襲而去,直取他的頭顱,而鋒利的劍氣則卷起一路雪花,翻起巨大的雪浪,仿佛要蓋住整個國師府。

  譚青心下明了,百里奚怕不是要試探于他,是真的在與他宣戰(zhàn),而他手中軒轅劍的威力,他深知不可小覷。

  他長袖一揮,從空中抓出一道赤色的長劍,肆意的陽光下,他一劍截住百里奚手中的軒轅劍,兩劍交鋒的那一瞬,天地為之一動。

  貊庠這才看清,隱藏在譚青手中不易示人的那劍長什么模樣,原是魔劍赤地,而被兩道劍氣震懾倒地的御林軍們,又一次解開了貊庠所定下的法術(shù)。

  可終歸是凡人身軀,抵不住神器相殘的力量,五臟六腑懼是一傷,口中皆是血色,卻仍舊艱難爬了起來拿刀對準(zhǔn)了貊庠與譚青,紛爭仿若一觸即發(fā),只待號令即來。

  微風(fēng)吹過,帶著散在空氣里的血腥,百里奚摔先撤劍,伸手揮退了御林軍們。

  “今日,孤倒是想要見識見識大虞王朝的國師,有多么深藏不露,又有何玄秘,能挑起人神兩界的紛爭?!?p>  譚青握緊赤地劍的手微微一松,掌心已經(jīng)被軒轅劍震出了血跡,他沒有十成把握贏,便扭頭看向惹事的貊庠,邀戰(zhàn)道:“你招惹的人,我可沒有本事贏得軒轅劍,它護(hù)主。”

  貊庠對上譚青的視線,冷嘲一笑,什么時候,需要贏得軒轅劍了,此間不是拿下百里奚號令整個大虞不是嗎?

  她繼而看向百里奚,“陛下既然想要見識見識,怎么能不滿足呢?”

  話落,貊庠執(zhí)起飛月,劃過地上的落雪,帶起無數(shù)飛霜漫天砸向百里奚的瞬間,出其不意的一劍襲向他的脖頸,中途卻轉(zhuǎn)向心臟。

  百里奚眸色一動,迅速側(cè)身避開貊庠那虛晃的一劍,轉(zhuǎn)而執(zhí)劍攻向她的腰部,本就有傷在這里,他豈能放過,不管她是人還是南戎鬼物。

  貊庠眸光一凜,一劍擋住他攻向她腰腹傷口的軒轅劍尖,卻被那霸道的劍氣震的握不住劍。

  譚青不免憂心,可礙于貊庠以及百里奚手中軒轅劍的戰(zhàn)力如今還是一個秘密,所以,他還需再等等。

  百里奚趁機(jī)再出劍,勢必要將她斬于劍下。

  貊庠避之不及,眸光一動間卻并未躲開百里奚尋機(jī)刺向她心口的一劍。

  當(dāng)劍刃全數(shù)刺出她的身體時,百里奚這才收了力道,折身壓向她,看向近在咫尺的女子,表情沒有一絲痛意,他迫切想要確定她究竟是何物,難道真就是南戎鬼物,那么歷經(jīng)千年的她,到底該是多么恐怖的存在。

  他皺眉,疑問,“到底,于天地之間你該是什么樣的存在?!?p>  御林軍們看到此間之境,不免安心下來,可剎那又戒備起了譚青。

  貊庠抬眸對上百里奚的眼睛,沒有執(zhí)劍的手,抓緊時機(jī)就對他撒出八成的蒙汗藥,看著他陡然間捂上口鼻的動作,冷笑出聲,與此同時一掌連同他刺入她身體的軒轅劍一齊推出數(shù)米外。

  譚青驚愕之余,難免被貊庠的小手段逗笑,暗暗欽佩她總是有驚喜。

  百里奚穩(wěn)住身形,艱難站定,可藥物的作用,根本使他無法控制自己,他撐劍半跪在雪中,冰冷的觸感隨即令他難得清醒一瞬。

  而被突然反轉(zhuǎn)刺激的御林軍,愣了一瞬,才沖到了百里奚跟前,將其護(hù)在身后,視死如歸的看向一步一步逼近的貊庠,握緊了刀柄,隨時做好了赴死的打算。

  貊庠抬手的力道就掀飛了擋在她眼前的御林軍們,落地之后,全數(shù)暈死了過去。

  她停在百里奚跟前,半蹲了下來,伸手抬起他的下巴,望進(jìn)他盡力克制藥物的眼睛,無力到一捏就死。

  她得逞一笑,解釋道:“自然是陰魂不散的鬼物,陛下可滿意?!?p>  百里奚拼盡全力抬手打掉貊庠的手,矜貴的面容上毫無一絲懼意,冷嘲道:“你可像極了凡世里那些陰險(xiǎn)狡詐的人?!?p>  譚青出現(xiàn)在貊庠身后,出聲兒道:“別傷他,我都不敢?!?p>  貊庠卻未管譚青,他可是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給了她一劍,若是不還回去,這口氣,她委實(shí)咽不下去。

  可是彼時他的確不能傷,貊庠便出言諷刺百里奚道:“真笨!”

  百里奚眼神一凝,恍惚間記起了困擾他多年的夢。

  夢中雪覆三尺之深的巷道,幽深而冗長,一只小黑貓蜷縮在死去已經(jīng)僵硬的母貓身邊奄奄一息,而他嘴便卻放著留給母貓的食物。

  一襲藍(lán)色衣袍遮住全身只露出一雙眼睛的女子,伸手提走了那只小黑貓,抱在了懷里,她也說了一句:“真笨!”

  百里奚驀然松開了緊握手中的軒轅劍,一時竟分不清夢境還是現(xiàn)實(shí),伸手推開貊庠的那霎就暈了過去。

  可慣性使然卻倒在了貊庠懷里。

  貊庠一把推開了百里奚,猛地一下站了起來,“真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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