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回憶
李瑾語將那個男人的骨灰裝進(jìn)了一個瓷瓶,這個瓷瓶還是李瑾語看著好看從道士那里順來的。
將瓷瓶遞給老嫗,看著老嫗如獲珍寶的樣子,又想起那個詭異的吻,李瑾語看了她幾眼。
“走吧,我?guī)闳フ易〉牡胤??!笨戳艘谎蹠r間,估計天快要亮了。
帶著這個明顯不在狀態(tài)的老嫗,李瑾語將她帶到了一家離學(xué)校比較近的二十四小時旅館,拿著自己的身份證開了一間房,將自己的電話號碼留給了那個老嫗,然后又給她留了些錢。
李瑾語走的時候,想了想便又在前臺留下了她的手機(jī)號碼,對著柜臺小妹說:“幫我照顧一下她,有事給我打電話?!?p> 說完又給了那個小妹一百塊錢,看到她高興的點頭之后,李瑾語才放心的走了。
依然沒有走大門,李瑾語竄進(jìn)學(xué)校的時候,食堂的燈早就亮了,操場上也沒有人,想著現(xiàn)在回去,肯定會吵到人,所以李瑾語就又跑去了圖書館的頂樓,準(zhǔn)備吸收清晨的第一抹鴻蒙之氣。
從食堂買好早餐,李瑾語回到宿舍的時候,她們兩人已經(jīng)起床了。
謝語看到李瑾語從外面走進(jìn)來時問:“你昨晚什么時候回來的???”
“我昨晚沒回來?!睂⒃绮胤诺阶雷由稀?p> “黨穎呢?”
“在衛(wèi)生間?!敝x語抬頭往那邊點了一下,就走到李瑾語身邊,打開食品袋,里面裝著包子和豆?jié){。
“恩,咱學(xué)校這家包子做的還不錯。”將包子塞進(jìn)自己的嘴里,謝語含糊的說道。
早飯吃完,李瑾語早上第二節(jié)課剛開始,她的手機(jī)就開始震動。
“誰的電話???”謝語小聲的問道。
李瑾語看著手機(jī)上的陌生電話,一時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對著謝語打了一個手勢,李瑾語將頭探了下去,捂著聽筒接聽電話。
“你好,你是李小姐嗎?”
“恩,是我。”聽筒里傳來一道語速有些急切的女聲。
“那個老奶奶剛才執(zhí)意要離開,我們也沒有辦法啊?!蹦沁叺呐暯辜钡恼f著。
李瑾語皺眉小聲說:“行了,我現(xiàn)在馬上過來?!?p> “怎么了?”看到李瑾語掛了電話之后,謝語疑惑的問道。
“我這邊有點事,得先走,我等會從后門溜出去,你幫我打掩護(hù)?!崩铊Z對著謝語無奈的說道。
在得到謝語點頭之后,李瑾語便瞅著老師轉(zhuǎn)過去寫字的時候,彎著腰在后面同學(xué)詫異的眼神下,悄悄的走了出去。
講臺上的老師,用手往上按了按眼睛,臉色有些難看的瞟了一眼被打開的門,以及剛走出去的李瑾語。
強(qiáng)壓下心里的怒氣,老師最終還是沒說什么,畢竟她得到消息說,這個女孩后面有背景,所以最后老師只能是轉(zhuǎn)過身繼續(xù)寫著她的板書,只是黑板上明顯寫的很亮的粉筆,突出了老師心里的怨氣。
當(dāng)李瑾語感到旅館的時候,在吧臺上只看到了那個收銀小妹。
“李小姐,那個奶奶剛才就已經(jīng)走了,我們根本就將她擋不住,不過我有讓我弟弟去跟著她?!崩铊Z拍了拍那個小妹的肩膀說:“恩,謝謝你?!?p> 李瑾語是在第一次見到那個男人的地方,找到了老嫗。
曾經(jīng)的小房子,已經(jīng)被推土機(jī)推成了平地。
也許是聽到后面的聲響,那個老嫗并沒有轉(zhuǎn)頭,看著那片廢墟淡淡的說:“我和他是一個村的,我們村只有三十幾口人,我們家住村尾,他們家住村頭,我養(yǎng)父是個酒鬼,我母親死了之后,他就整天打我,那一年我八歲,他十二歲,我被養(yǎng)父打的遍體鱗傷的時候,是他帶著我離開了那個魔窟。我和他在一起,我們乞討,做賊,被打,但是那時候再苦,我也很高興。我一直以為我們會就這么互相扶持的,都怪我,如果不是我貪財,他也不會落到今天的地步?!?p> 李瑾語走到她的旁邊,雙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她一直以為這個老嫗是那個男人的母親,她怎么都沒想到這兩個人竟然是情人關(guān)系。
“我知道你很好奇,為什么我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崩蠇灴菔莸氖置油莶黄降哪?。
李瑾語的確是有些疑惑,那天那個男的死的時候,顯示出來的魂魄,撐死也不多二十四、五歲,按道理那個女子比那個男子小四歲的話,那么她應(yīng)該現(xiàn)在才二十歲。
“我的臉是受了咒術(shù),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币苍S是看透了一切,也許是心已經(jīng)死了。
李瑾語從她的語氣和表情上,看見除了眼底的滄桑,還有臉上的淡然,她沒有看出一絲的介意和怨恨。
“佛曰,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愛別離,怨長久,求不得,放不下。”李瑾語將她扶起來。
“有些事情,你愿意說,我就聽,你不愿意說,也沒有人會逼你。”
老嫗聽到李瑾語的話,苦笑一聲說:“其實也并沒有什么不可說,只是我們知道即使說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p> 其實在剛才老嫗說到咒術(shù)的時候,李瑾語有些疑惑,說起咒術(shù),應(yīng)是道教祈請神明、詛咒鬼蜮的一種方術(shù),可以通感方術(shù),役使鬼神的一種手段。
“那是在一年前的冬天,京都很久都沒有下那么大的雪了,當(dāng)時我和吳亮正面臨難堪,他在工地工作摔壞了腿,包工頭僅僅就給了六百元錢就無影了,我在餐館打雜才賺人家四百塊,根本就不能給他治病。就在這時,我在餐館認(rèn)識了一個年輕男子,他自稱姓武,可以給吳亮治病,我當(dāng)時也是抱著試一試的態(tài)度,將他帶了回去,誰知我這是引狼入室啊?!?p> “那天他不知用了什么東西,吳亮竟然可以下地了,我們都喜極而泣,他說他不要錢,只需要吳亮去幫他取一樣?xùn)|西。吳亮開始沒有答應(yīng),可是不知為何,從那個人走了之后,我就一天比一天老,當(dāng)我從二十歲一下子變到四十歲的時候,我都快要奔潰了?!崩蠇炚f著說著眼淚就下來了。
李瑾語靜靜的聽著,沒有打攪她的回憶。
沉吟之今
明天上架,所以給大家說聲抱歉,希望大家還能一如既往的支持我,謝謝(*^__^*)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