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之間,道人揮手一震。
白色的紙片漫天飛舞,一道道,一層層,宛如驚鴻。
向著我們襲來!速度飛快。
白色的紙片席卷出一層又一層的狂濤,掀起一股龐大的力量。宛若游龍一般,向著我們沖了過來。
“往岸邊游!”
老頭子大叫一聲。
聲音之中帶著幾分著急。
我們拼命向前,可是,那道人根本不給我們?nèi)魏蔚臋C(jī)會。揮手之間,白色的紙片迅速擋住了我們的去路。
“靠!”
佟鶴飛怒罵一聲,而后接著道:“咱們不能這樣下去,體力支撐不了,必須要盡快離開水面!如若不然,早晚還是要死!”
“我知道!”
老頭子此時此刻也頗為無奈,在這種情況下,我們?nèi)吮焕г邳S河里,根本就沒有任何逃離的機(jī)會。
而且,那個道人居高臨下。
“走,向著鬼棺去……”
老頭子似乎是也沒辦法了一樣,叫了一聲說道:“好歹找個落腳的地,我還就不相信了,這些白紙還敢在鬼棺附近放肆!”
這他娘的可真算得上是一個方法!
我一時之間也分不清楚究竟是這個道人危險,還是鬼棺危險。
黃河鬼棺,存在在歷史中這么多年,誰也不知道鬼棺之中到底是什么東西。
不過,現(xiàn)在我們確實(shí)沒別的方法。
“靠,你他娘的除了破釜沉舟,能不能想點(diǎn)陽間的主意……”佟鶴飛罵了一聲,不過,卻也沒有猶豫,身體快速的向著水沸騰的方向游了過去。
這也并不容易!
水翻滾的方向是不斷向外的,也就是說,越想要靠近鬼棺,我們所遇到的阻力也就越大。我們雖然有所修行,但是也畢竟只是一個尋常人,體力終究有耗盡的時候,到那個時候,就真的只有等淹死了!
就在這個時候。
一道強(qiáng)光襲來。
我順勢看去,卻是發(fā)現(xiàn),姚深打開了車的大燈。
而后坐在車頂,手里拿著手機(jī),顫顫巍巍的說道:“你,你不要亂來啊。我,我可是錄著視頻呢,你要是殺人,信不信我回去就曝光你,我爺爺是姚琛,華夏首富!到時候,有的是辦法讓你混不下去!”
“……”
大燈的燈光照射在道人的身上。
道人有些發(fā)懵,似乎是沒有搞清楚情況一樣,過了好一會兒,才弄明白,自己居然被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傻子給威脅了。
嘴角勾起幾分冷笑。
緊接著,伸出手來一揮。
白色的紙片在那一瞬間分出幾道,向著姚深飛去。
“我靠……”
姚深感覺到危險,大罵一聲,急忙從車頂上劃下,鉆入到車?yán)?,緊閉車窗。啟動發(fā)動機(jī)。
車子發(fā)出一陣嗡鳴。
不過,姚深的動作也給我們爭取了幾分喘息的機(jī)會,黃河里,我們拼命的向著鬼棺的方向游去,翻滾的水浪一層層將我們往外推。
“從下面走……”
這個時候的老頭子叫了一聲:“下面水流相對小一些!”
說完之后,一個猛子扎入水中。
水中,視線并不是很好。黃河水濁,而且,水下的水流雖然相對較小,可是卻也有暗流翻滾。身體的力量不對對抗,可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從水下想要回到岸邊也是行不通的。
有那道人在,基本上不會給我們這個機(jī)會!
好不容易,我們才算是逐漸的靠近鬼棺。
隱約之間,我感覺到自己好像是觸摸到了一個非常古怪的東西,入手冰涼,而且,有著幾分金屬質(zhì)感。
在觸摸到的那一瞬間,一股冰涼的感覺順著手掌直接蔓延到身體的各個角落。
“小寧子……”
師傅叫了一聲。
我從水下冒出頭來,一只手抓著那鬼棺!
只不過,不知道為什么,鬼棺仿佛是被一股古怪的力量封印著一樣,始終都在黃河的水面之下,根本無法浮出水面,即便是水面波濤翻滾,但是,鬼棺也還是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牢牢的摁在黃河的水面之下。
姚深應(yīng)該是逃走了。
出來的那一瞬間,我就急忙的看向了姚深所在的方向。
人和車,都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不過這樣也好,姚深本來就是一個普通人,在這種情況之下,能夠保全自身才是最重要的。
有了鬼棺的支撐,我總算是有了幾分喘息的機(jī)會。
抬起頭來,看向了天空之中的那道人,道人的眸子冰冷,嘴角還帶著笑意,仿佛是對我們現(xiàn)在的所作所為渾然不在意一樣。
只不過,白色的紙片還是在我們的周圍不斷環(huán)繞。
只是不再靠近鬼棺,看的出來,鬼棺對那白色的紙片還是有一定的壓制作用的。
可,很快,我就高興不起來了。
因?yàn)椋以谶@鬼棺之上,感受到了一股詭異的黏連力量,我想要抽身的那個瞬間,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好像是被那鬼棺給連上了一樣,根本就沒有辦法離開!
“老頭子!”
我叫了一聲:“我,我動不了了,身子好像被鬼棺給吸在這里了!”
“我也一樣!”
佟鶴飛叫了一聲,臉色慘白:“我就真不該來,誰能知道要面對的會是一個大妖!”
老頭子的身體掙扎了一下,發(fā)現(xiàn),也沒有辦法掙開,眼神之中帶著幾分深邃:“沒事,既然這樣,咱們就研究一下這個鬼棺!我也想知道,這鬼棺里,到底有什么秘密!”
鬼棺通體紅色,上面附著著一根青銅鎖鏈。
死死的綁在那棺材上,似乎是生怕里面的東西出來一樣。
我摸索了片刻之后:“看不出來材質(zhì),不過在水中泡了這么多年,就算是鐵塊,也該銹了。但是這木紋的棺材,看上去好像是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影響一樣!”
“嗯!”
老頭子也深以為然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而后接著道:“這材料,我感覺有些熟悉,雖然說不出來,但總感覺好像在什么地方見到過,老佟,你有沒有印象?”
“媽的,咱們都要死了,你們兩個居然還有閑情逸致在這里研究棺材?”佟鶴飛罵著說道。
“寧小子!”
老頭子沒有回答,只是看了我一眼,神秘一笑道:“敢開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