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到異世
“懸子,你電話響啦,快來接!看備注是個帥哥哦!再不接你就真的要出家當尼姑去吧!”我的室友楊楊以她獨特的草原長調(diào)叉腰站在走廊上撕心裂肺的狂吼著。
“來了來了!帥你個頭啦,整天就知道想帥哥,小心到最后為情所困,要剃掉三千煩惱絲出家的人是你,哈哈”。我也用我的高原嗓音回擊著她。
“哎……你個死妮子,又想聞我腳了是不是,信不信姐姐這次讓你酸爽個夠?”楊楊使出了她的殺手锏。
“我錯了我錯了,楊姐你溫柔美麗可愛大方楚楚動人又不失天真”,我舉起雙手做投降狀,賤賤的朝著楊楊說到。
“別鬧了別鬧了,快接電話,人等著呢”,瞬間溫柔的語氣使我雞皮疙瘩猛掉一地。
“喂,小親親,干嘛呀?”我接過手機問道。
“哎呀,別貧了,給你5秒鐘火速下來幫忙替寢”。電話那邊傳來。
“艾瑪,學校神經(jīng)啊,天天查寢,等著,我火速下來”,我一邊忙奔下樓梯一邊答到。
“懸子,跑慢點,你那破人字拖經(jīng)不起你折騰”,楊氏招牌嗓音緩緩傳來。我的拖鞋一直被她們嫌棄,不過她因為很有增高效果外加我懶,所以遲遲沒有扔它,不過,雖然有時它很滑,卻每次都被我化險為夷。
可事實證明,我不是每次都那么幸運。
“??!”
樓道里只剩下了我大三時刻的最后一縷余音。
“唔……頭好痛啊……”我這是……怎么了?
我記得,我好像是從樓梯上摔下來了……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天哪,頭痛?摔到頭了?我會不會變傻?嗚,不要啊,雖然我溫柔美麗可愛大方楚楚動人又不失天真,可以后還是得靠智商吃飯?。?p> 法律這個東西,雖然依靠的主要是理解力和吸收力,但記憶力也是不可或缺的。老天,您就可憐可憐我吧!不要把我多年開采的智商給收走啊!
“爺爺,這個女怪物嘴里在嘰里咕嚕的說寫什么?。克遣皇切蚜??她是不是肚子餓了想要吃了我們?”突然,一個稚嫩的小男孩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充滿幻想的話語昭示著年紀的幼小和童年的純真。
什么?女怪物?姐姐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牛鬼蛇神這種東西了?更何況還是個女的?
每次一想起她們那獅子般濃密的黑發(fā)垂在面前,鮮紅的大嘴唇子里吐出一條粉嫩的舌頭,煞白煞白的臉跟撲了幾公斤的***似的,濃密的下眼線遍布周圍,整體構(gòu)造真是驚悚中帶著喜感,極度無語中帶著令人作嘔。
“姑娘,姑娘,你醒了嗎?”一位老者的聲音從我耳邊傳來,打斷了我無聊又腦殘的思緒。
斑駁的光影稀疏的投映在我的眼中,可身體仿佛被灌了鉛一般,好似有千斤重,怎么也提不起力氣來。
我曾經(jīng)一度以為,世界上最漫長等待的的便是生與死之間的掙扎??僧斘遗Φ谋犻_雙眼,想要捕捉住每一束光線時,卻好像過了一個世紀般悠久。
“嗯……”我輕輕地發(fā)出一絲淺吟。
老者的聲音伴著周圍空氣的涌動再次響起,“姑娘,你都昏迷了一天一夜了,先起來坐一會兒吧?!?p> 什么?一天一夜?不過摔了一跤而已,有那么嚴重嗎?
突然,一個黑呼呼圓溜溜上面還帶倆大眼睛的東西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我嫌棄的抬起手把他給推一邊兒去了。
“嗚……爺爺,她打我?!蹦莻€稚嫩的聲音伴隨著委屈的哭腔從我耳邊傳來。是之前的那個小孩。
因為從小被老媽逼著去學電子琴,大學以后又加入電臺實習,所以,無論是對聲音的敏感度還是對音色的辨認度,都具有一定的判斷力。當然,這也影響著臉盲的我可以憑借著聲音,去記住生命中的每一位過客。
“小寶,別鬧,快,幫爺爺把剛才煨好的水給端過來?!?p> 我竭盡全力地用雙手撐著身下破舊的草席,緩緩的坐起身來。
“姑娘,來,喝點水吧?!?p> 可能是因為剛剛醒來,嗓子沙啞的不行,仿佛被火灼燒過一般,我輕輕的點了點頭,便接過那碗水急促的喝下。
咳咳……咳咳……
“小姑娘,慢點喝,不著急啊?!?p> 我感覺身后有一雙溫暖的手掌輕輕地拍著我的背,就像小時候因為害怕喝中藥,但又不得不喝,所以,每次我都選擇一口氣喝干,苦一陣兒總比長時間受折磨的好。
每次一到這個時候,爺爺總會輕輕的拍著我的背,既讓我舒緩的同時也讓我從喝藥的恐懼中躍出。
我緩緩的抬起雙眼注視著那雙溫暖的手掌,它的表層不再細膩,縱橫的褶皺昭示著歲月的洗禮,暴突的血管喧囂著歷經(jīng)的風霜,可這依然掩蓋不住他少時的風華。
不對啊……我不是應(yīng)該呆在寢室或躺在醫(yī)院嗎?這位老爺爺是誰?剛剛那個稚嫩的聲音是誰發(fā)出的?楊楊呢?
等一下,我剛剛看到了什么?
斑駁的墻壁上,黃褐色的夯土沖破了白膏泥的附著,宣示著自己“年長”的主權(quán);破舊的窗紙儼然成為了落寞的裝飾;粗壯的房梁上,灰塵與蛛網(wǎng)極力地掩蓋著那精美的彩繪;位于中央的那尊菩薩像前,燭臺和香火早已消逝了鼎盛的蹤跡,可這依然抹滅不了它曾經(jīng)的輝煌。
“請問……”我一臉茫然的輕輕開口問道,“這里是哪里?”
“這里是應(yīng)天府外的地藏王菩薩廟!”那個圓溜溜的東西張著小口迅速的答到,驕傲的抬起了他那黑呼呼的小腦袋,仿佛只有他一個人知道這個地方似的。
不過,只有在此刻我才看清楚了這個圓溜溜,他并不是個“東西’,而是一個大約5歲左右的小男孩兒,小身體因為穿著厚厚的衣服而顯得又小又圓,但黑乎乎的小臉上那雙大眼睛可是出奇的亮,讓人看一眼就難以忘卻。
“那……我為什么會在這里?”我記得我們學校建在開發(fā)區(qū),沒有類似寺廟之類的地方???即使是在醫(yī)院,也沒有那么復古的啊,況且這地方一點也不像醫(yī)院。
“我們也不知道啊,前兒個我和爺爺剛討完飯回來就看到你躺在門外,好久了都一動不動的,可看你也沒斷氣,便估摸著你是哪個大戶人家逃出來的丫頭,那時天兒又黑,最近這一帶又時常有野獸出沒,我和爺爺看你怪可憐的,就把你給扶近來了。”
“那現(xiàn)在是什么年份?”我焦急的問道。
爺爺看我有些反常,雙眉緊蹙一下,貌似在思考什么,隨后便又舒展開來,親切的說道:“現(xiàn)在是洪武二十三年。姑娘,你這是打哪兒來的???”
洪武二十三年……洪武……
不會吧!沒那么邪門兒吧!我……那什么了?
不行不行!不可能!我一定是在做夢!
“?。 焙锰郯。‰y道真的不是夢?手臂上的牙印是如此的明了,疼痛感也是如此真實。
我真的不想說出那萬千女主想要體驗的那段歷程,可我真的從一個經(jīng)科文高速發(fā)展的時代,來到了這樣一個只能在史書上了解到的地方。
“那現(xiàn)在的皇帝是朱元璋?”
“噓!”我剛脫口問出,爺爺和小寶忙捂住了我的嘴,臉上滿是驚恐和慌亂,仿佛身后有一群豺狼虎豹在追趕似的。
“唔!唔!”我這才剛醒過來不久,不會又要被捂死吧!這一天內(nèi)死兩次的滋味兒可真不好受。我手腳并用地拼命掙扎,爭取每一絲存活的機會。
大約幾分鐘后,我再也沒力氣掙扎了,漸漸放緩了動作。
“爺爺,她是不是很難受?臉色都變青了?!眻A溜溜抬起他那小腦袋,面色疑惑的問道。
爺爺緩了一會兒,不再像剛才那般震驚了,俯首對我說道:“小姑娘啊,你怎可如此大逆不道,直呼皇上名諱呢,你答應(yīng)我不再亂說話我就放開你?!?p> “嗯嗯!”我一個勁兒的猛點頭,再不放手我真撐不下去了。
呼呼!我大大的吸收了幾口新鮮空氣后,用盡全力地倚著背后的墻壁站起身來,緩緩的踱步到爺爺和那個小圓溜溜面前。
圓溜溜被我的舉動嚇了一跳,忙躲到了爺爺身后,眨著那雙大眼睛直直地看著我。
我彎下腰,對著圓溜溜微笑著問道:“小弟弟,你叫小寶是嗎?”
雖然此刻我明知,自己在小寶眼里還是一個“怪物”?但我還是竭盡全力地向他展示出我最大的友好。
“是……是??!”小寶怯生生的答到?!暗怯衷趺礃印?,小家伙隨即恢復了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勇氣。
“小女子姜懸多謝爺爺和小寶弟弟救命之恩!”我俯下身子誠懇的謝道,“如若不是二位好心相救,姜懸都不敢想象自己現(xiàn)在身在何處,是人是鬼。”
“姑娘快快請起,我們爺倆不過扶了姑娘一把,談不上救命,可萬萬受不起這禮??!”爺爺忙摻住我不許我再行禮。
可我從小到大,雖然有時做事大大咧咧的,但有恩報恩有仇報仇,一直是我最堅持到底的原則。
“不!爺爺您受的起!姜懸也不清楚自己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之前發(fā)生了什么事也全都不記得了,但我絕不是什么大奸大惡之人,也不是別人家的丫鬟。從今天起,我只是姜懸,是一個全新的自己,從前的一切便看作過眼云煙,隨風淡去。”
“嗯嗯,我知道,既然你都這么說了,我們相信你,也不會再問你的過去。小懸啊,既然你也叫我一聲爺爺,那我就不‘姑娘姑娘’的喚你了,以后可以這樣叫你吧。”
“嗯嗯!當然可以!”我高興的答到。
“小懸啊,我看你現(xiàn)在這樣也沒什么地方可去,如果不嫌棄的話,你可以現(xiàn)在這兒住下,雖然破是破了點兒,但遮個風避個雨的還能湊合一下,不至于在外面風餐露宿的?!?p> “真的嗎?謝謝爺爺!”從醒來到現(xiàn)在,我最擔心的問題就是自己今后該何去何從,雖然住在這兒不是長久之計,但最起碼也能讓我緩口氣,有個過渡。
“老叫花,老叫花,在哪兒呢?快把那小叫花給爺爺我交出來?!遍T外不遠處突然傳來了一陣嘈雜的喧鬧聲,從聽到的腳步聲估計至少得有七、八個壯年。
爺爺突然緊緊的護住了小寶,蒼老的面容上透露出極大的驚慌與無奈。
“爺爺,您這是怎么了?外面的那群人是來找你們的嗎?”我關(guān)切的問道。
“小懸啊,你快走把,別再和我們呆一起了,不然的話,怕是連你都要受到牽連。”
“什么牽連不牽連的???我怎么可能丟下你們就走呢?爺爺,告訴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我們一起想辦法解決?!?p> “唉!這到底是造了什么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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璋曳
文章才剛剛開始,希望大家能多多地給予一些耐心,我會努力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