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千凝拿起水壺顛顛的朝外面走去,夢千酒看似無意的拿手輕輕的撫摸著狗,兩耳豎立著聽著外面的動靜,待楚千凝走遠(yuǎn)后。
他從乾坤袋中取出之前鬼影給的藥丸,放在手中,一只手撐著狗的下巴,一只手欲掰開狗嘴。
嘯空不知道此人究竟是什么用意,但是下意識的防范,想死死的閉嘴不張,卻實(shí)在沒有什么力氣,只能任由他將嘴掰開。
“你在干什么?”只聽著突然外面尖叫了一聲,夢千酒下意識地縮手,手中握著那粒藥丸,一邊平復(fù)情緒一邊輕輕的轉(zhuǎn)過頭,看著在門外的介戶。
“我想看看他究竟怎么樣了,有什么問題嗎?”夢千酒沒好氣地說,這該死的刺猬什么時(shí)候來不好,偏偏這時(shí)候來壞他的好事。
“說的好像自己好像會看一樣,也不知道這狗是誰救回來的?!苯閼糨p蔑地說道,徑直走了進(jìn)來。
“剛才遇見楚千凝,她說這狗醒了,我已經(jīng)讓人去喊中叔了,在他來之前,你們最少都少碰這只狗。別凈添亂?!闭f完,介戶朝夢千酒做了一個(gè)鬼臉,蹲在了狗旁邊。
“我說你還真是刺猬啊,見誰都扎刺,見誰都要懟是吧?!眽羟Ь茮]好氣的說。
“當(dāng)然,我不僅是刺猬,還是刺猬族的族長呢,如假包換哦。”介戶完全漠視夢千酒充滿憤怒的眼神,自顧自地說。
“也不知道為什么要救你們這窩不懂感恩的刺猬,白白浪費(fèi)了我家的千年蓯陽,早知道就不救了,一個(gè)都不救,哼?!眽羟Ь普酒鹕韥恚_道。
“切,別說的好像自己多偉大一樣,不救活我們,你和桐午姨中的綸音佛語能解嗎?說我們不懂感恩,你懂嗎?”介戶不客氣的反駁道。
“你……”夢千酒正欲反駁,只見楚千凝一手拿著水壺,一手?jǐn)v扶著中叔走了進(jìn)來。
“吵什么啊,千酒,在外面就聽見你們好大聲的?!背贿厡⑺畨胤旁谧郎希贿厰v扶著中叔坐下,問道。
“也沒什么,不過就是斗了兩句嘴而已?!眽羟Ь茰厝岬恼f道,朝中叔行禮,道:“中叔,您來了。”
“介戶讓人請我過來看看,說是這狗醒了?”中叔朝著墻角望了一眼,看著那團(tuán)血肉模糊的東西還是一動不動的安靜呆著,沒有一點(diǎn)生氣的樣子。
“是的,中叔,剛才睜開眼了,就是好像很虛弱,沒辦法站起來。但是體溫是有的,慢慢的好像暖起來了?!眽羟Ь茡?dān)心的說道,也不知他是擔(dān)心狗活過來,還是擔(dān)心任務(wù)完不成。
“沒有那么快的,有體溫就是好事?!敝惺鍢泛呛堑妮p聲道。
楚千凝倒了兩杯茶水,一杯遞給中叔,請中叔用茶,一杯端給夢千酒,道:“快喝口茶,剛才不是還喊渴呢嗎。”
夢千酒趕緊把手中攥著的藥丸悄悄地放進(jìn)衣袖,接過茶杯一飲而盡,卻因喝得太猛,被嗆的干咳起來。
“你慢點(diǎn),這又沒人和你搶,這么大的人了,真是的?!背凉种衷趬羟Ь票成陷p拍了幾下。
中叔緩緩的來到狗身旁蹲下,用手輕輕的掰開狗的眼睛,看了看,又聽了聽狗的心跳,確認(rèn)無異后起身坐下。
“無大礙了,他原本受的就是外傷,只是傷的很重,好在底子不錯(cuò),現(xiàn)已救過來了,讓他休息著,一會兒我差人再送些湯藥過來,讓服下,不幾日就能好個(gè)大半。”
中叔胸有成竹的說道,臉上掛著心滿意足的笑容,想是真的“贈人玫瑰,手有余香?!边@救人確實(shí)讓老頭快樂了一把。
“那我先替它謝謝您了,以后可能還要麻煩您們照顧它,我們此行艱險(xiǎn),也不便帶著它。”楚千凝望了眼狗,無奈的道。
“楚姑娘放心,我們定會照顧好它的?!苯閼襞牧伺男馗酚薪槭碌恼f。
“好多人啊,咦,中叔怎么也在這里,是棠棠醒了嗎?”穆星辰一邊說一邊走了進(jìn)來。
“不是你的棠棠醒了,是狗醒了,哼?!背龥]好氣的說道。
“反正你也不關(guān)心它的死活,就沒敢驚動穆公子。”穆星辰臉上一陣白一陣綠的,五顏六色,也懶得回嘴。
“星辰,你怎么來了。”夢千酒趕緊接過話茬,想著緩解一下屋中尷尬的氣氛。
“我怎么來了,我能不來嗎?我在房中等了你那么久,你不是說要和我一起去找桐午仙師和孤燭異前輩的嗎?”穆星辰冷冷的道。
似乎是覺得還不過癮,頓了頓又說:“怎么,美人在懷就忘了正事了?看來我來的不是時(shí)候呢。”
不能和一個(gè)女人一般見識,和夢千酒還用客氣嗎?
夢千酒自然明白穆星辰是拿他撒氣,這會兒滿屋子人,也不能下手,只能再找機(jī)會,便說“就是要去找你的,剛好狗醒了,就請中叔他們過來看看,咱們這會兒去吧?!?p> 也不等穆星辰回應(yīng),便拽著他的胳膊走了出去。
“水,水啊,你再喝點(diǎn)。”楚千凝端著杯子在后面喊道。
“等我回來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