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發(fā)光的項鏈
小村內(nèi)部,女鬼看著冉煜消失的地方若有所思。
而特殊部門四人面露遺憾,不過很快又打起精神來,收拾起殘局。
幾人經(jīng)歷了這樣的危險,差點就要死在這里了,但是他們非但沒有害怕,反而很激動。
今天晚上的經(jīng)歷比他們在山中待的二十幾年都要精彩,他們都還是頭一次見到這種程度的戰(zhàn)斗。
這可比他們山門里老頭子們嘴上講的故事精彩多了。
其實按照他們部門前輩的打算,只是想要四人前來看看厲鬼們的封印解封到什么程度了,自己是不是該派人前來處理。
可是他們錯估了厲鬼們對作為封印核心的女鬼的反噬程度,也錯估了四人的配合。
天知道有人會闖進封印,而且自己派出去的幾個新人他們居然能還打的過附體狀態(tài)的女鬼。
這都還好,等他們回去后,那些人才真的會知道什么叫世事無常。
之前沒辦法處理只好一直封印著的厲鬼,一轉(zhuǎn)眼被一個不明人士給全部收拾了。
甚至還在天上放了一個大煙花!
翻譯翻譯,什么叫驚喜?
……
……
一晚的戰(zhàn)斗,天色有些微微亮了。
四周包圍村莊的白霧漸漸散去,這些本就是英靈們留下來的手段,用于封禁這片區(qū)域的。
如今英靈們徹底逝去,白霧結(jié)界也要消失了。
“大作家,沒想到你寫的東西都是真的啊!”村子不遠(yuǎn)處,一個隱蔽的地方,之前被附身的女子笑吟吟的看著冉煜,目光里面有驚喜,也有玩味。
“就是寫得不怎么樣……”
冉煜臉色不太好看,一半是因為強壓著傷勢,還有一半就是被人當(dāng)面叫破身份的尷尬。
如果隔著網(wǎng)絡(luò),就算你寫的是小黃文你也不會覺得有什么問題,可是一但現(xiàn)實里一位和你有交集,但是不太熟的人告訴你,他看過你的書,而且連開車內(nèi)容都知道。
那么,你會尷尬得腳趾頭瘋狂抓地。
冉煜現(xiàn)在就處于這種狀態(tài)!
他心里有些惱怒,到底是誰把她帶過來的!
一低頭,剛好看到有些膽怯的老龜沖著他不好意思的咧開嘴笑。
冉煜:“……”
他差點沒有一口血吐出來!
原來是你這個狗東西!
你居然還笑!
你看我后面不整一桌海鮮,你就是主菜!
臉上本來有些褪去的火紋再次出現(xiàn),冉煜身上的溫度開始升高。
女子只感覺迎面?zhèn)鱽硪魂嚐釟猓诤涞亩兆屗纳碜佑行┡笱蟮?,她不自覺的靠近一點。
“紅娃娃?”冉煜聲音有些發(fā)顫,試探性的詢問了一句。
女子一皺眉,胸前的項鏈又開始發(fā)出熒熒光芒了,疑惑的看了冉煜一眼,她輕輕點頭應(yīng)聲道:“沒錯,本姑娘就是群里的紅娃娃?!?p> “另外我有一個問題……”將胸口的項鏈取出,均竹問道:“你是誰?我的項鏈為什么對你有反應(yīng)?!?p> 項鏈?
冉煜之前也發(fā)現(xiàn)了女子胸口的光芒,似乎有什么東西在呼喚著他,但是因為當(dāng)時人太多,他也沒好扒開女子衣服查看。
這時他才知道,原來發(fā)光的物體是項鏈。
他仔細(xì)看去,說是項鏈其實也不太準(zhǔn)確,因為那條銀白的鏈條中間掛著的是一塊形狀不規(guī)則的石頭。
石頭有一種美玉的質(zhì)感,此時還在散發(fā)著微弱的光芒。
冉煜右手手心再度開始發(fā)燙,他顫抖的伸出手,看向手心。
一個圓盤的圖案在手心出現(xiàn),其中大半都是空白,只有一小塊是被涂滿的狀態(tài)。
“這是……什么?”
冉煜心神震蕩,只覺得手心火熱,而那一塊美玉質(zhì)感的石頭,居然也在顫抖,似乎想要往他手中而去。
均竹驚了,自己的項鏈據(jù)說是出生時從天而降掉落在她門前的,當(dāng)時她的父親第一時間注意到了這塊石頭,見其材質(zhì)奇特,似玉非玉又從天而降,便將其制作成了項鏈。
算是相當(dāng)于一個附身符了。
也不知為何,自此以后她家中生意越來越好,可能也是沾了這護身符的光。
但是家里生意好了,她的父母也就忙了起來,從她記事起父母就永遠(yuǎn)在忙著生意,對她的關(guān)心僅存在于零花錢夠不夠的程度。
這讓她開始向往著刺激,而討厭自己的父母。
這也是她會在大年夜跑去尋找鬼村的原因,而后冉煜問起,她才說自己沒有家人,因為她知道,即便是過年,她的父母也不會有時間來陪她。
毫不夸張的說,均竹是一個離家出逃的豪門大小姐了。
可這項鏈在她手中這么多年都沒有變化,當(dāng)初她加了一個群聊天時,卻發(fā)現(xiàn)項鏈有些輕微的異動。
多次試探后,她發(fā)現(xiàn)是那一位網(wǎng)名叫做“火日立”的小說家對她的項鏈有所吸引,她也不知道為何隔著網(wǎng)絡(luò)兩者是怎么呼應(yīng)的。
于是,她就在前兩天想辦法將這小說家約了出來,一來是為了尋求刺激在鬼村探險,二來就是為了見一下這個人。
項鏈在均竹手中劇烈抖動,隨后居然直接飄到了空中,力道之大,居然連均竹都有些拉不動!
“嗖!”
他們來不及反應(yīng),那個玉石猛地掙脫銀白鏈條,飛向冉煜手心,冉煜只覺掌心一涼,隨后腦海之中似乎受到了什么沖擊。
“噗……”
一口滾燙的鮮血吐出,他兩眼一閉昏迷了過去……
均竹連忙將其扶住,可當(dāng)她接觸到冉煜之時,腦海中仿佛也多出了什么……
……
……
“將軍!”
“將軍,你等等小筠……”
“筠……筠跟不上……”
一片荒野,沒了皮的樹木上打起了霜。
沉默的旅人身穿古式鎧甲,走在前方,他踩在被凍得發(fā)硬的土地上,也不見有任何反應(yīng),只是一個勁的向前走著。
四周的地面光禿禿的,就連草皮也都扒了個干凈,唯有兩道車轍痕跡尤為清晰。
在旅人身后,半人高的小孩腳步蹣跚,遠(yuǎn)遠(yuǎn)的吊著。
小孩臉上全是塵土,黑乎乎的面容之上,黝黑的大眼睛尤為吸引人的注意,那打顫的嘴唇之上翻起泛白的死皮,一身破爛的衣裳一層又一層的,還都是從死人身上扒下來的。
走了許久,那小孩終于堅持不住,一個跟頭摔倒在了冰冷的地上。
默默的蜷縮起身軀,小孩渾身發(fā)抖。
旅人的鎧甲十分破爛,就像幾塊鐵片掛在身上一般,上面除了刀劈斧砍的痕跡,還有許多不知如何造成的劃痕,像被爪子撓了一樣。
在這冰冷的空氣中,只在破爛鎧甲里套了一身黑紅里衣的男子卻沒有絲毫不適。
“吾并非將軍……”他停下了腳步,低聲說道。
聲音不大,但是身后的小孩剛好能夠聽到:“我之前救你只是偶然,不必一直跟著我……”
小孩聽到回答,激動得打著冷顫從地上爬起。
“還請告知……先生……名謂?”
前方男子轉(zhuǎn)身,劍眉星目,氣質(zhì)卻十分古樸,就像一瓶陳年的酒。
他的臉色比之小孩都要蒼白不少,似乎是重病在身?
“吾名煜……”他開口回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