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此事揭過
聽完他這么一段話,在場眾人總算明白了,為什么元寶執(zhí)意不肯驗傷了。
云千葉的臉頓時變得十分難看。
在怎么說,元寶也是慕容靜身邊的人,又傷在那么個尷尬的地方。他這個“仁慈”的皇父名聲在外,總不能一直揪著不放了。
“這可如何是好?”慕容靜擰著眉,看到元寶尷尬地垂下頭,她眼里微微閃了閃。
雖然知道他們的說詞肯定多有水份,可她下意識地還是忍不住朝元寶的……呃,那一處掃一眼,元寶這傷肯定不是撞傷這么簡單啊。
她這一眼,正好被容聿看到。
他攏了攏袖口,溫和地說:“殿下不必擔(dān)心,口說無憑,不如讓人沿著橋面下水撈一撈,定能找到害得元寶公公摔跌的罪魁禍首,如此也就能證明元寶公公的清白了?!?p> 慕容靜大喜,配合道:“既然如此,那還等什么。來人,立即下水去撈!“
里面的聲音雖然不大,但也能讓守在外面的禁衛(wèi)聽得一清二楚。
慕容靜一聲令下,立即就有人去執(zhí)行。
沒多久,就有人捧著一塊濕淋淋令牌跑進來。
看到這東西,云千葉一雙眼頓時瞇了起來,臉上也布上了一層陰寒。
“這是宮中侍衛(wèi)的令牌?”慕容靜驚訝地看了一眼,臉上立即嚴肅了起來,“去搜搜看,那兩名中毒的侍衛(wèi)身上的令牌還在不在?!?p> 下面的人立即回答,“回殿下,發(fā)現(xiàn)他們尸體的時候,已經(jīng)翻過了,令牌都還在,兩人也確定是守衛(wèi)藏書閣的內(nèi)侍?!?p> 慕容靜點點頭,“皇父,如此看來,這件事情倒是有些棘手了。不過好在,本宮身邊的人也洗清了清白。那么后面的事情,就交給皇父了?!?p> 人證物證都在,云千葉還能說什么?這兩名侍衛(wèi)都是他的人,身份是一早被安排好的。既然慕容靜把事情交給他,那就是沒有懷疑到他身上來。
這件事鬧大了對他也沒有好處,所以也就順坡而下,吃下了這暗虧。
“靜兒放心,孤王定會查清此事,肅清皇宮。”
慕容靜點點頭,緩緩起身,“如此,本宮就先告退了?!?p> 她要走了,容聿自然也不會繼續(xù)留下來。
“殿下昨夜醉酒,想必身上還沒完全恢復(fù),不如讓容聿看看,開個方子調(diào)理一下。”
這借口也太生硬了一些。
慕容靜斜了他一眼,倒底沒有拒絕。
臨走前,她的視線有意無意朝莫言清身上掃了掃,見他沉靜無聲,并沒有看她,也就收回了視線。
這次事情搞砸了,云千葉非常郁結(jié),心底正有一股無名之火無處可發(fā)??吹侥饺蒽o臨走時,刻意朝莫言清看了一眼,他的心里這才好受了點。
他們一走,云千葉就支開了左右,滿臉陰沉地盯著莫言清,怒道:“你是怎么回事?”
莫言清知道誤了事,立即單膝跪了下來。
他繃著臉,一聲不吭,并未解釋。
見他如此,云千葉又怎么會不明白,他是在袒護誰。
“你是孤王選中的駙馬,從今往后你的心思只能花在誰身上,就不用孤王再說了吧。這次雖然有驚無險,但不能不罰,那名女子……”
莫言清臉色大變,“是我的錯,不關(guān)明珠的事?!?p> “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弄清自己的身份!明珠只是一個婢女,你要是下不了手,孤王一并替你處理了?!?p> 莫言清的臉頓時白了,“我……她是無辜的……我送她走?!?p> 這次的事情壞在他手上,皇父會動怒也是情理之中??v然萬般舍不得,他也知道不能再把明珠留在身邊了。
否則,就會害了她。
聽他主動說要把人送走,云千葉的臉色這才好轉(zhuǎn)。
“你能明白就好。慕容靜夢見你是她駙馬的事情,傳得人盡皆知,這也是好事。剛才她看你的眼神,想必對你十分好奇。她生下來就是儲君,雖然與一般女子有很大的不同,但也不過就是一個小姑娘。你若能在她身上稍稍花點心思,必能讓她動心?!?p> 莫言清垂著頭,沒吱聲。雖然知道這是遲早的事情,可心里依舊有些抵觸。
云千葉對他的事情了如指掌,又豈會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看了他一眼,嘆聲道:“只要你能成為駙馬,明珠倒是可以留下來伺候?!?p> 莫言清眼里頓時一亮。
“但有一點,不能讓慕容靜發(fā)現(xiàn),否則你就別怪孤王心狠?!?p> “是?!?p> 見他松動,云千葉只是冷笑,“還有一事,你是從哪里得到雪蓮香的?不知道桂花釀和雪蓮香混喝會醉死嗎?”
莫言清一愣,這才恍然大悟,難怪他酒量不錯,怎么才幾杯下肚,就倒了。
“是容世子送的,皇父知道這酒?”
“又是他……”云千葉陰冷的眼里,閃現(xiàn)寒芒,“是巧合還是有意?”
“這……”莫言清也為難了。
他與容聿雖然接觸了兩次,卻并不是很了解,但對他印象還不錯。倒是回京后,聽過一些關(guān)于他的傳言。
“興許是巧合。聽說他體弱多病,那兩壇雪蓮香據(jù)說是珍藏了許久,送過來時酒壇上還沾著泥土,應(yīng)該沒有假。況且,我與他又是初識,沒道理會算計我?!?p> 說著,他又將那日發(fā)生的事情講了一遍。
云千葉認真聽完,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不妥。想到雪蓮香是絕品,容聿也不可能知道他圖謀這事,也就寬了心。
“定安侯府是開國功勛,如今的定安侯正值壯年,又鎮(zhèn)守邊關(guān)手握兵權(quán),雖然子嗣單薄,卻不容小覷。你若能與容聿交好,自然是好事。”
莫言清卻搖搖頭,“他雖然送了我兩壇雪蓮香,態(tài)度卻不遠不近,并沒有深交之意?!?p> 云千葉道:“此人光華內(nèi)斂,才學(xué)淵博,加上定安侯府位高權(quán)重心高氣傲些也沒什么不對。好在是個病秧子,倒也不必忌諱。”
莫言清默默不語。
“你先回去吧,等此事處理妥善之后,再做打算?!?p> 莫言清這才松了口氣。
而此時此刻,另一邊,慕容靜卻繃著臉,死死地瞪著容聿,恨不得一口將他吞下去。
綠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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