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杉杉,盛情相邀
酒店的裝飾還算可以,有一些地方還是有著不少情調(diào)的。而僅有的這一點(diǎn)情調(diào),在唐婉兩人面前,算是浪費(fèi)了。
唐婉說不上自己是什么心情,低沉,失落,傷痛,還有幾分躲避和慌亂。眼神飄忽,不知在看哪里。
“哎呦,”一聲驚呼,唐婉哀聲抱怨道:“這里怎么有棵樹啊,怎么能放在這里。”
唐婉的聲音越到后面越低,最終幾乎自己都聽不清,精神緊張的司允文反而聽得清清楚楚。
“也不能說……”司允文本想說這布局就是這樣,話一出口就后悔了,“對對。怎么能放在這里,完全是亂放啊。”
唐婉的眼睛瞟到司允文正撓頭傻笑,“不用刻意討好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什么性格。”
“什么性格?”司允文一聽這話,就想到了對方知道他為了了解對方下了功夫,嘴上說出的話卻是故意的了。
“嗯。你知道我是什么性格,當(dāng)初我做課代表的時候,誰跟我求情都不管用,一向公正嚴(yán)格?!碧仆駱返糜羞@樣的話題聊,省的兩人尷尬。
“嗯。是的啊?!彼驹饰恼Z氣一變,玩味道:“我記得當(dāng)初確實(shí)是利誘不管用,要威逼。”
“你……”唐婉突然意識到了,和他談?wù)撨@個做什么,過去啊,曾經(jīng)啊,懷念的思緒一起來,對他……
“我現(xiàn)在可不是這樣了?!?p>“那就是說,討好也可以有作用了?那不正好。”司允文微微笑著。
唐婉知道自己怎么也占不了上風(fēng)了,話風(fēng)一轉(zhuǎn),“那,請你這個學(xué)建筑的高材生發(fā)表一下你的看法吧。”
司允文沒有看周圍,而是盯著唐婉,“我自然樂意對你發(fā)表一下看法。那些年,你就給我留下了一些獨(dú)特的印象,后來想來,確實(shí)是自小就……”
“停停,停??!”唐婉見情況不對,怒視司允文,“我明明是問的你關(guān)于這里的建筑布局,你回答的都是什么?一群神馬在天上飛啊?!?p>唐婉不敢和司允文對視,借故抬頭望天,目光落在天花板和吊燈之上。唐婉比司允文低半頭,發(fā)現(xiàn)抬頭也還是逃不開,便又四顧。
看到唐婉的情緒已在無意中放松了不少,司允文心中也是一松,也不再說話。
他們的性格決定了他們的所作所為,就像現(xiàn)在,兩個人都選擇沉默,不知該說什么,有什么話題來討論。
司允文對酒店的裝修裝飾本來是沒什么好感的,追求星級,在他眼里看來完全是盲目的。小縣城,卻這樣做,有些太過高調(diào)了。
這是先入為主的觀念造成,在他的意識中,小縣城只是個落后的縣城。卻不知道,小縣城的發(fā)展也是飛速的,這酒店,也配得上高上大了。
“你前些天考試的如何?!彼驹饰拇蚱破届o。
“還好。都過了?!?p>“就這么不愿說話么?或者說這么討厭和我說話?”
“怎么了?”唐婉自感沒有說錯什么啊。
“沒有,”司允文也挑不出什么,“我的有兩科險過。”
“哦?!?p>不知不覺,兩人已經(jīng)逛了三個樓層了,每個樓層的景飾都略有不同。此時,兩人停了下來。
司允文隨著唐婉的目光看過去,是一個貝殼風(fēng)鈴。
接著唐婉繼續(xù)邁步而走,司允文跟上,開口道:“這個假期,你打算怎么過?”
“不知道?!?p>“想做點(diǎn)什么嗎?暑假工?”
“還想,也不愿意做?!?p>“這樣啊?!甭牭竭@樣的回答,司允文再次無語,讓他本就想好的方案白費(fèi)了,不過還是說了一句,“若是想到這里來工作,可以告訴我一聲?!?p>唐婉也知道司允文和這里的華子有關(guān)系,點(diǎn)了點(diǎn)頭?!澳闶且谶@里工作吧?”
“沒有?!彼驹饰幕卮鸬?,“如果你來的話,我也可以考慮著過來陪你?!?p>唐婉一扭頭,“你這人?!闭f完便不再理會司允文。
司允文獨(dú)自說了好多話,都沒有得到回應(yīng),郁悶的問道:“你到底要怎樣才能回我一句,看把我累個半死了?!?p>“去找單衫吧?!?p>唐婉說了一句。司允文只有跟隨的份,沒人強(qiáng)迫他,能左右他的只有自己。
有個詞叫歸心似箭,用在唐婉和司允文身上可能有些不符,但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下又有些相似。剛剛不知熬過了多久走的路,其實(shí)只有兩層樓的距離。
唐婉的同學(xué)還在繼續(xù),單衫那里倒是剛好結(jié)束。
“婉兒。你也來了啊?!眲倓偲鹕淼膯紊揽吹搅碎T口的唐婉,以及慢了唐婉一步的司允文。
唐婉進(jìn)門,走到單衫面前一個深情的擁抱。引得周圍一群男性們的目光致禮。
司允文也少不了的羨慕,如果自己和單衫換一下位置……唐婉長相甜美,身上肉肉,在場的人怕都抱有和司允文相同的心思。
“杉衫,你們接下來有什么活動啊?!碧仆竦膽B(tài)度很明顯,對待單衫和司允文。
單衫和唐婉分開,指著司允文身旁輕聲說道:“司文,幫我拿一下衣服好么。”
此話一出,自然又引得眾人噓聲一片。單衫這陳述句說的太明顯了,“好么”這兩個字完全就是起強(qiáng)調(diào)作用的。
司允文沒有多想,或者說是對那些人的起哄免疫了。順手拿起單衫的白色襯衫,遞給單衫的同時不禁問道:“你不熱嗎?還穿著這么件襯衫?!?p>“哼,”單衫一挑眉,“我樂意,你管得著嗎?!?p>好像是習(xí)慣了對司允文的話全用陳述句,沒有疑問。
有些事就是這樣,原本沒有什么,做的多了,便習(xí)慣了。如喜歡上一個人,想的次數(shù)多了,習(xí)慣了,便刻在了心里。單衫如此像是習(xí)慣了,別人也會聽得習(xí)慣,最終成為所有人的習(xí)慣,也便成了事實(shí)一樣。
“你那邊沒有安排了嗎?”單衫向唐婉問道,似水般平靜的眼眸清澈無比,只是臉上的臉色有些不自然。
“不管了。我想跟你在一起?!碧仆裣袷窃趯紊廊鰦?,抱住單衫的胳膊,頭枕在單衫肩頭。
“好啊好啊。就跟著吧。我們?nèi)歌?!币槐姖h子熱情相邀。
單衫瞪了漢子們一眼,而后轉(zhuǎn)向司允文,“司文,你也一起去吧?!?p>習(xí)慣成自然,自然而然,單衫又用了感嘆句。只是司允文這次的反應(yīng)有些不對。
“?。课?,我……”司允文好像有什么難言之隱。
祈小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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