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是青鸞鳥?!?p> “不對,是乘著青鸞而來的藏下圣尊。”
“藏下圣尊來了,這次我們一定能打敗這個魔頭?!?p> 青鸞是藏下圣尊的坐騎,亦是他的標(biāo)志,因此青鸞一出現(xiàn),眾弟子便歡呼了起來,仿佛看到了希望一般。
御河魔尊仰頭看去,邪笑道:“正好,兩個都來了,看本尊今日把你們一鍋踹了,哈哈…”
“御河,爾敢!”藏下神尊怒喝一聲,恨不得立馬出現(xiàn)在御河魔尊跟前,將他囂張狂妄的臉揍爛,阻止他接下來的動作。
御河魔尊話音一落,背后三千青絲驟然無風(fēng)揚起延長,漫天狂舞,仿若婆娑鬼影,在一眾蓬萊弟子驚恐的深色中,穿透音刃風(fēng)暴,狠狠地?fù)羲榈勐兜姆烙饽?,往弟子群中扎去?p> 帝露防御被破,胸口如遭重錘,被巨大的力量轟得吐血倒飛出去的同時,御河魔尊身形幾個虛晃,欺身直入弟子群,發(fā)絲亂舞,劃過脖子、肩膀以及手臂,甚至從弟子體內(nèi)穿透而過。
霎時間,接仙臺外慘叫聲此起彼伏,不絕于耳,御河魔尊眼里迸現(xiàn)出駭人的嗜血紅光,冷冷的盯著天空中,乘著青鸞出場的藏下圣尊:“藏下,你來晚了,哈哈……”
藏下圣尊跑腿坐在青鸞背上,看著接仙臺四周橫呈的蓬萊眾弟子尸體,頓時惱恨的雙目充血,一架四十七弦、半人高豎琴徒然出現(xiàn),懸空而立。
“御河,本尊今日與你不死不休?!辈叵率プ鹧粤T,雙手毫不客氣的在豎琴上舞動起來,琴音忽高忽低,忽快忽慢,聲音曼妙至極。
白色的仙氣通過豎琴的增幅,融入音符之中,化作一道道冰藍(lán)色音刃,向著御河魔尊激射而去。與御河魔尊的音刃風(fēng)暴的無差別攻擊不同,藏下圣尊的攻擊屬于單體攻擊,指哪打哪兒,不浪費一絲能量,將仙氣的作用無限的最大化。
藏下圣尊的音刃速度快到了極致。
繞是御河魔尊速度不慢,躲避起來也是手忙腳亂。幾個呼吸間,他碧湖色長袍多處被劃破,額上冷汗密布,模樣甚為狼狽??聪虿叵率プ鸬难凵?,不禁凝重:
“想不到這些年閉關(guān),你的修為進(jìn)展的如此之快,怕是離那一步不遠(yuǎn)了?!”
“是與不是,你死了才知道?!辈叵率プ鹄淅涞膾伋鲆痪湓?,手上動作突然暴起,“受死,無懈可擊!”
琴音很禿凸的拔高好幾個音色。
御河魔尊只覺得周圍的空間一緊,剎那間凝滯。連帶著自己無論是反應(yīng)、還是行動,都變得遲鈍,想要再躲避藏下圣尊的攻擊,憑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完全就是螳臂當(dāng)車,怕是只有引頸就戳的份兒。
“不好?!庇幽ё鸢到幸宦?,魔氣瞬間翻涌起來,在可行動范圍內(nèi)布起滔天魔障,想要以此阻擋藏下接下來的攻擊,甚至他還抱著一絲希翼,或許還可以偷襲藏下圣尊一下。
但那青鸞鳥卻是一個不小的麻煩,必須先解決掉它,才有可能制造出一絲機(jī)會。
“沒用的!”
藏下圣尊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在惋惜,卻又不全是,仿佛還融入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算計。
藏下圣尊臉上一片陰霾,御河魔尊那一下屠戳了蓬萊近兩百人,還是些剛?cè)腴T不久、有的甚至連仙骨都還未筑成。如此斷絕蓬萊仙基的做法,讓他如何不恨,一想到此藏下圣尊胸口的怒火,就增增的往上冒,手下動作越發(fā)的迅疾,四十七根琴弦逐一跳動起來,九十四道冰藍(lán)色音刃,從四面八方向著御河魔尊所在的位置攻去。
黑色魔氣彌漫著,將御河魔尊整個人淹沒,很難捉摸到他的軌跡,藏下圣尊無奈,只得任由音刃在魔氣形成的黑霧中,無差別攻擊。
同時,御河魔尊的鬼哭洞簫也在此刻響起,道道音刃相撞在一起的,破碎、泯滅,不時有錯漏的音刃劃破御河魔尊的衣袍,他的手臂、甚至身體何處,痛得他齜牙裂齒。
然而,這還不算完,被藏下圣尊的音刃所傷的傷口,并沒有流血的跡象,反倒迅速被冰封起來。稍有用力過猛,那些冰封連帶著底下的血肉,都會隨之一起破碎崩裂,從而對他造成更嚴(yán)重的打擊。
對此,御河魔尊恨的咬牙切齒:“藏下,你卑鄙?!”
“卑鄙?!哈哈…”藏下仰頭大笑一聲,“忘了告訴你,本尊這琴名叫冰肌玉骨,乃是萬年寒冰所造,自帶寒冰屬性,怎么樣?滋味不好受對不對?!”
藏下圣尊說著話,沒注意到黑霧中。御河魔尊說了那句話后便沒了動作,更沒注意到一抹近乎透明的銀芒,向著青鸞疾馳而去。
靈獸對危險的感知,往往比人類要靈敏許多。
“嚦…”
青鸞察覺到危險,幾乎本能的想要側(cè)身躲過,奈何它背上藏下圣尊正在施法,容不得它有大動作。無奈之下,青鸞煽動著翅膀稍稍挪了下位子,避開要害部位,希望以此保全性命。
“嚦…”又是一聲鳴叫,卻是比之前那一聲凄厲百倍,更是帶著些許悲嗆之意。
青鸞右翼被一支琉璃箭射中,整個翅膀都無法在動彈,因此想要在空中保持平衡,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即便它是靈獸也一樣。
“青鸞…”
“嚦…”青鸞再次悲鳴一聲,在藏下圣尊急切的呼喚、御空飛起的同時,用另一只完好的翅膀護(hù)住身體,并運起靈氣抵御下降時的墜力,直直的往地面載到下去。
“轟…”
“轟…”
伴隨著青鸞砸到地面上的轟響,蓬萊仙島北邊同樣響起一道轟天巨響,接仙臺周圍殘存的弟子,包括藏下圣尊,以及身受重傷的帝露也從調(diào)息中醒來,舉目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人人面露驚恐,似乎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事情。
“哈哈…”
藏下圣尊停了手,御河魔尊總算有了喘息的機(jī)會。他看準(zhǔn)了時機(jī),一揮手撤了魔氣形成的黑霧,鬼哭洞簫鬼哭狼嚎的聲音再次響起,一道接著一道的音刃,趁著藏下圣尊走神,毫不避諱的偷襲過去。
“師尊小心?!”遠(yuǎn)遠(yuǎn)的,一道白色身影,從巨響傳來的方向飛馳而來,看到御河魔尊偷襲,大聲提醒道。
然而,即便有了提醒也還是晚了一步,藏下圣尊剛升起躲避的心思,后背一痛,數(shù)道音刃毫無阻隔的轟在他后背上。
“噗…”
藏下圣尊猛然噴出一口血來,身后白色的道袍被轟碎一大片,金色的血液狂涌而出,再順著衣袍一滴一滴自高空之上,墜落到大理石鋪就得地面上,濺開一朵朵金燦燦的花朵。
半空中藏下圣尊的身體一陣搖晃,握著冰肌玉骨得手顫抖著,為了避免它掉下去丟人現(xiàn)眼,藏下圣尊很干脆的將它收了起來。
“師尊,你有沒有怎樣?”匆匆趕來報信的殷悅幽,伸手扶住藏下圣尊,并將他帶到地面上,喂下丹藥讓他療傷。
不遠(yuǎn)處,御河魔尊冷冷的掃了在場所有人一眼,突然仰天大笑起來:“本尊該辦的事也已辦完了,這就帶著本尊的美人回魔界,另外還要感謝藏下的成全,讓我魔界順利破除封印,救出魔神,哈哈……”
笑罷,御河魔尊頭也不回的向接仙臺走去,撈過十月圣尊就往天際掠去。氣得正在療傷的藏下圣尊氣血翻涌,又是“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金色的血液:“混蛋,把十月留下。”
于情于理,他都不能讓御河魔尊再次帶走十月圣尊的,然而看著那道人影遠(yuǎn)去,他想要阻止也是有心無力。
“悅幽,東海之濱發(fā)生了什么事?難道真的是??。 辈叵率プ饸埓嬷豢跉?,苦苦支撐著不讓自己昏迷過去。
“師尊…”殷悅幽不知從何說起,苦著張臉點點頭。
“噗…”藏下圣尊聽罷,心緒大亂,又是一口血液噴出,整個人再也只撐不住昏迷過去。
“師尊,師尊…”殷悅幽堪堪將其接住,才免了他掉到地上的難堪,搖了搖他的身體也不見有絲毫反應(yīng),不由得一陣泄氣,“唉…”
抬眼掃了眼整個接仙臺,遍地都是尸體,鮮紅中夾雜著金色的血液到處流淌,好在并未有過多建筑損壞,收拾起來并不是很困難。
只是經(jīng)此一役,蓬萊仙島元氣大傷,若要恢復(fù)初時榮光,短時間內(nèi)怕是很難辦到。
就在這時,東海之上一團(tuán)云彩極速向此處掠來,所有殘存的弟子,都緊張的向殷悅幽靠了過去。
帝露經(jīng)過一陣子調(diào)息,總算是穩(wěn)住了傷勢,見到突如其來的白色云彩,神色平靜的走了過去,站在殷悅幽他們一群人前面。不用想也知道,沒危險也就罷了,若有危險她定用她嬌小的軀體,替蓬萊弟子爭取一線生機(jī)。
云彩壓低停在距離地面不足三尺之處,一襲云絲錦袍的玉殞,單手提著一名藍(lán)袍男子走了下來,隨后云彩化作絲絲云氣,消散在接仙臺上。
“看來,還是沒趕上?!?p> 玉殞安排好瑤池天宮的政務(wù),急匆匆趕來蓬萊,沒想到還是來晚了一步,心下不免稍稍有些失意,更是為枉死的那些弟子感到惋惜
“不知尊上是?!”帝露看著突然到來的白衣男子,眼底閃過一絲驚艷,隨即別開目光,發(fā)現(xiàn)他手里提著的男子極為眼熟,遂仔細(xì)打量一番,眼底漸漸浮現(xiàn)出驚喜的神色。
“稱呼我做尊上就好,其他的不用太在意?!彼拿?,這世間夠資格知道的人不多。
玉殞漠然的看著帝露,將手上的人交給她:“十月圣尊丟了三魂七魄,若尋不回來,半年后,便是他作古之時?!?p> “謝尊上?!钡勐额澏吨p手接過十月圣尊,看著他沒有任何神情的臉,以及早已神光渙散的眼睛,美目垂淚,半響說不出一句話來。
“目前蓬萊誰在主事?!”玉殞再次問道,蓬萊如今事多,沒主事之人可不行。
枯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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