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怨雪調(diào)整好飛劍的速度,飛劍在空中勻速飛行著,平穩(wěn)無奇,看起來就像普通仙家出門辦事一般。
至于門派標識是繡在宮服的領(lǐng)口、袖口上的,沒辦法拿掉,因此君怨雪只好在標識上設(shè)了幾個幻術(shù),期待能夠躲過那些個守衛(wèi)天兵。
一旁清羽經(jīng)過君怨雪的提醒,自然也將自己收拾得中規(guī)中矩的,在瑤池天宮待了這么久,他早就厭煩了,能離開他絕對不會給小師妹拖后腿。
現(xiàn)在他心里除了有點擔心小不點的安危,倒也是一片坦然,在他看來他們是來赴宴的客人,而不是那些來蟠桃盛會上搗亂的,瑤池天宮似乎沒有為難他們的理由。
殊不知,羽靈圣尊死在玉帝手上,瑤池天宮就有最大的理由不讓他們離開,為了避免身敗名裂,殺人滅口似乎就是最好的辦法。
很快南天門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視線里,因為南天門上設(shè)有結(jié)界,無法直接御劍飛行,無奈之下兩人只得下了飛劍,步行通過。
遠遠的看見南天門的守衛(wèi)天兵,依舊是那么的威風凌凌,不同的是他們臉上多了一絲嚴謹,一絲悲嗆,君怨雪想大概是因為,這次突變瑤池天宮損失慘重的緣故吧!
“站??!”一聲大喝,左右守衛(wèi)天兵手里的仙戟向前一遞,將君怨雪二人攔下。
“讓開。”看著攔著自己的仙戟,君怨雪皺著眉頭吐出兩個字。
守門天兵神色一變,他們守衛(wèi)南天門多年,誰見了他們不客客氣氣的,本來看這女子紅衣飄飄就不像修仙之人,又見她對自己的態(tài)度這般,就跟覺得她是魔界之人。
這魔界之人可是仙界頭號死敵,萬不能讓其逃走,于是兩個天兵對視一眼就要像君怨雪撲去,想要將她一舉抓獲。
眼看著守門天兵因為這兩個字臉色越來越難看,清羽連忙站出來打和,說話客客氣氣的,希望兩位守門的天兵能消消氣,不計較小師妹的言行。
“兩位守門大哥,我們事來參加蟠桃盛會的,如今蟠桃盛會已結(jié)束,現(xiàn)下要返回門派,還望兩位能夠放行?!?p> 聽清羽這么一說,兩位天兵神情緩和了不少,但是并沒有放過君怨雪的打算:“你可以走,她不可以。”
說罷,其中一人上前抓住清羽的領(lǐng)子,“唰”的一下,將清羽扔沙包似的扔了出去。
“啊…”清羽慘叫一聲摔在南天門外,仙白石鋪就的地面上,痛得他齜牙裂齒,仿佛全身骨頭都碎了一般。
忍著痛爬起來,暗恨自己修為太低的同時,焦急的看著困在南天門里的小師妹,一時間黔驢技窮,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君怨雪眼神淡漠的掃過兩名天兵,竟然意外的看見了熟人,倒是沒想到非但沒能讓他記住那次教訓,反而越發(fā)的變本加厲起來。
“倒是沒想到,你依舊是一副死性不改的模樣?!本寡┠坏目粗咸扉T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似乎看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兩個守門天兵聽罷,表情不一而同,一個淡然,一個卻勃然變色,忍不住仔細打量一眼君怨雪,心底那一絲熟悉感越發(fā)的濃郁。
紅衣飄飄,超脫、淡然的女子,難道是……
那個臉色大變的天兵,臉上表情逐漸在錯愕、羞憤、憤怒之間不住的轉(zhuǎn)換,那張看上去該是憨厚的臉,表情猶如調(diào)色盤一般五彩繽紛。
“竟然是你…”顯然,守門天兵已經(jīng)想起了眼前這紅衣女子的身份,但這一次她身邊沒有看到她那個圣尊期的師傅,隨即就不將君怨雪放在心上:“小丫頭片子,今日你師傅不在,看你該怎么猖狂?!?p> 扭頭視線又落在另一個天兵身上,笑著問道:“兄弟,你我二人連手將這妖女拿下如何?”
“也好?!绷硪粋€天兵面無表情的說道。
兩個天兵大概是常年在一起執(zhí)勤的緣故,行為上極為默契,只一個眼神交錯便提著仙戟向君怨雪攻去。
君怨雪冷眸一瞪,腳尖一點飛身而起,紅衣在空中劃過一道美麗的弧線,飄然落地間躲過攻向腰腹之間的仙戟。
剛站穩(wěn)腳步,天兵的攻擊又到了。
君怨雪眼神一冷,本來想不動干戈就出南天門,現(xiàn)在看來倒是她異想天開,就算她有心避讓,他們也不會放過自己。
既然如此…
她又何必留情。
可是一想到反擊,君怨雪有些無措,修煉這么多年,不要說與人生死對決,就是跟人切磋比試都沒有過,倉促間她竟然不知道如何出手。
就在這一愣神的功夫,天兵的攻擊已經(jīng)直刺過來,如若不及時躲避,勢必會被兩柄仙戟同時刺中。
然而,受傷并不是她所期待的結(jié)果。
千鈞一發(fā)之際,君怨雪唯有放手一搏,飛身而起躲避攻擊的同時,將仙氣凝結(jié)于手掌之間,躲過攻擊的瞬間,長袖一揚,磅礴的仙氣隨著手臂揮出,傾斜而下,向著兩個天兵沖去。
由于君怨雪沒有戰(zhàn)斗精驗,凝聚出的仙氣過于龐大,那道仙氣攻擊還未完全擴散,天兵們便已承受不住,手中的仙戟脫手,連人帶戟被轟飛出去。
“轟…”
“轟…”
兩聲巨響,震得仙白石地面一陣顫動,兩個天兵分別落在不遠處,倒在地上口吐金色血液,繼而抬起頭看向君怨雪,眼神無比的驚恐、錯愕。
紅衣被天風卷起,君怨雪輕飄飄的落在地面上,神色漠然的看著那兩個倒地不起的天兵,心下卻是掀起了滔天巨浪。
這就是她造成的結(jié)果?君怨雪有些茫然的想著。
清羽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南天門邊上,一臉震撼的看著眼前的情景,良久良久沒有回過神來。
直到兩個天兵砸到地上,發(fā)出那樣龐大的巨響,才將他驚醒過來,由衷的替小師妹感到高興。
“小師妹,你真太厲害,沒想到之前還不可一世的人,現(xiàn)在卻躺在地上跟狗一樣。”清羽快不走到君怨雪身邊,興奮的說道。
而被人說成是狗,兩個天兵羞憤得臉都漲成了豬肝色,卻是俯伏在地吭都不敢吭一聲。
君怨雪淡淡的瞥了清羽一眼,不懂他在高興什么勁,就剛才的戰(zhàn)斗而言,她實在不覺得那里值得他興奮的地方,里面有太多太多不足的地方。
比如對力量的掌控,又比如出招的方式。
沒有一樣是她滿意的,而這些都需要磨練,需要參加戰(zhàn)斗,否則便是空有力量,不懂得發(fā)揮的花架子。
“對力量的掌控還不夠,小丫頭,有沒有興趣遂本尊去凡間走走?”
君怨雪聞聲抬頭,便見一位身穿玄色長袍的男子,舞劍而來。
男子眉目如畫,衣袂飄飄,那氣質(zhì)宛若一朵青蓮,出淤泥而不染,渾身上下猶如一把鋒芒畢露的寶劍,氣勢逼人至極。
清羽微微側(cè)目:“木遠山?!”
他來做什么,還有那話是什么意思?
清羽的話令君怨雪有一絲詫異,狐疑的望著那眨眼便出現(xiàn)在眼前的男子,內(nèi)心思緒萬千:“原來他就木遠山,那個被寫入《仙界奇聞傳記》里,與自己徒弟萌生出一段千古絕戀的男人,果然如書上所說一般,非同凡響。
比起那個叫玉殞的男人,雖不及他絕代芳華,卻也不在那個魔頭,甚至很多人之下?!?p> 突然君怨雪愣住,她怎么會想起那兩個男人呢?那個魔頭還好說,玉殞又是怎么回事?
那個帶給她痛苦的男人,她不該是早忘了才對嗎?
“小丫頭,你還要考慮多久,本尊可沒時間在這里浪費?!?p> 木遠山遠遠的就看到君怨雪與天兵之間的打斗,只覺得她打架天分還是不錯的,只是缺乏經(jīng)驗,正好他此次下凡有個好去處,變想著捎帶著她,順便提點她一下。
不曾想她看到自己,竟然發(fā)起呆來,對他的話不聞不問,讓他覺得自己實在是多此一舉,心里徒生去意。
君怨雪的心思突然被打斷,以她的性子并沒有心生不快,她只是有些不明白,像木遠山這樣在別人眼中高不可攀的人,為何會跑來與她說話。
對于木遠山的提議,君怨雪是心動的,畢竟師尊不在了以后的路都得靠自己,有個人能代替師尊帶自己去歷練,那是可遇不可求得好事。
然而,眼下她急于回南海琉仙山,若是不同路,還隨其一起前去,那就是浪費時間。
而她卻沒有那么多時間浪費。
“不知圣尊要去那個方向?”君怨雪看著他,語氣淡淡的開口。
清羽從頭到尾的看著,沒有說話,對于木遠山的答案,他報以期待的態(tài)度。
畢竟歷練,對他來說也是一個陌生,而又透著神秘機遇的詞匯。
“南方,距離南海不遠的一個鎮(zhèn)子?!蹦具h山亦是淡然開口,可能是想到了什么,他目光悠遠的望著天際,仿佛要透過云層看到另一個地方。
“如此,怨雪便隨圣尊一起去看看?!奔热煌?,又能隨之一起歷練,君怨雪沒有理由拒絕。
木遠山再沒有說話,御劍穿過南天門向南方而去,君怨雪自然跟上,而清羽修為太低,御劍飛行速度太慢,君怨雪擔心他跟不上,便帶著他一起,追著木遠山而去。
從始至終,躺在地上的兩名天兵,隨著君怨雪幾人離去,徹底被人遺忘了。
而此時瑤池天宮,卻又是另一番景象……
枯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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