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寶嘉和李瑩瑩最終還是沒有在學院里頭請大夫,兩人慌慌張張往家里趕,想瞞下這事,云歌見狀,也只是笑了笑,沒有吱聲。
好端端地茶話會因為唐寶嘉和李瑩瑩的算計被發(fā)現(xiàn),就此散了。
宋芷蘿因為住的方向跟孔沅香和云歌她們不一樣,出了學院門口,就和云歌她們分開,孔沅香因為還有些話想跟云歌說,就直接上了云歌家的馬車。
一上車,孔沅香就立馬開口道,“云歌,這事就讓唐寶嘉和李瑩瑩過去了?太便宜她們兩了?!?p> 孔沅香還有些憤憤不平,云歌不急不慢地開口道,“不用著急,這事不會這么容易就過去了,不過也用不著咱們再做什么,我們等著就是?!?p> 一聽云歌這話,孔沅香一掃剛才的喪氣,兩眼放光地開口問,“云歌,可是你已經(jīng)偷偷準備好了后招?!?p> 云歌搖了搖頭,道,“她們可不值得我一而再的出手,如果剛才聽我的,她們兩請了大夫,說不定后面也不會有事情了,想瞞住先生,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p> “難道她們真的會毀容?”孔沅香一臉驚悚,然后不安地看著云歌,她雖然不喜唐寶嘉和李瑩瑩,但也沒想過要讓兩人毀容,這女子容貌要是毀了,基本上這輩子也就毀了。
孔沅香這會的想法,云歌一看她神情就猜到了,連出聲道,“放心吧,不會毀容的,不過估摸著三五天內(nèi)是沒法見人了?!?p> 云歌做的那些癢癢粉,如果撓了,就會長很多疙瘩疹子,剛才唐寶嘉和李瑩瑩可沒少撓。
孔沅香雖然不知道唐寶嘉和李瑩瑩為什么會沒法見人,但聽得她們有這個下場,對孔沅香來說再好不過了。
十月初六是淮州第一女學的學園祭,一大早,學院外頭停滿了馬車,門庭若市,十分熱鬧。
云歌和薛氏一下車,就碰到不少熟人,有云歌的同窗,也有薛氏認識的夫人,一路打招呼下來,云歌都有些累了,倒是薛氏,顯得精神極好。
“母親,我去找沅香,待會再回來?!?p> 薛氏知道云歌這是不自在了,朝她擺了擺手道,“你自己去玩吧,我待會跟其他人一塊進園子,不用管我了?!?p> 云歌看了看那些跟薛氏熱情打招呼的人,點了點頭,直接跟薛氏分開,直接去找孔沅香。
找到孔沅香的時候,她正擠在一群人外頭,不知道在聽什么,看到云歌,她立馬拉著云歌走到一旁,神秘兮兮地開口道。
“剛才聽她們說,唐寶嘉和李瑩瑩昨晚家里忙了一宿,到處找大夫,今天這么重要的日子都沒來?!?p> “咱們別管她們了,趕緊去教舍吧,待會先生肯定有吩咐。”
學園祭這天,所有學生都有各自的任務要做,要是唐寶嘉和李瑩瑩沒來,那她們原本要做的事情,肯定要分擔給其他同學。
到了教舍,同學已經(jīng)來了七七八八,看到云歌進來,有人就忍不住上前道,“云歌,你昨兒運氣太好了,要是你不小心穿了那衣服,今天請假不來學院,躺家里的就是你了。”
其他人聞言也紛紛附和,云歌聞言,沒有立馬回答,而是在教舍里掃了一眼,看到何瓊枝跟坐在旁邊的同學有說有笑,聲調(diào)不高不低地開口道,“壞人自有天收?!?p> 云歌說了這話之后,孔沅香事后還把云歌拉到一邊,問道,“咱們也做壞事了,不會也被老天給收了吧。”
對于做“壞事”這個,云歌還是有底線的,不像唐寶嘉和李瑩瑩,不喜歡誰就想對誰做點什么,而云歌從來不主動去傷害別人,但如果有人想對她不利,她也不會聽之任之,她堅持“來而不往非禮也”。
云歌笑著道,“咱們可算不上壞人,不過就是行事不夠君子罷了,但對付壞人可不能跟她們講君子之德,以后多做點善事就好了?!?p> 再說了,她也沒做傷天害理的事情,就是想以其人之身換治其人之道,給唐寶嘉和李瑩瑩一些教訓罷了。
巳時一刻,學園祭正式開始,這一天,女學所有師生都不用上課,學生和家長坐到會堂里頭,聽先生總結(jié)過去一年學院的情況。
結(jié)束總結(jié)大會之后,就是女學生的節(jié)目匯演,向所有來賓展示學生所學,內(nèi)容包括琴棋書畫,女紅,廚藝等等,用云歌的話來說,這個有點像她以前在學校時候的文藝晚會。
院長在上面說話的時候,除了家長,學生們都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聽得久了,云歌也有些精神不濟,不過好在熬了近半個時辰后就結(jié)束了。
到了節(jié)目表演的時候,云歌她們就從座位席起來,去后臺準備,女學里邊這些節(jié)目跟現(xiàn)代相比,娛樂性和趣味性就弱很多,不過藝術(shù)性卻強不少。
在候場期間,云歌還連著看了好幾個節(jié)目,一邊看還一邊想著,這些人要是穿越到了現(xiàn)代,一個個都可以成為民間藝術(shù)家。
云歌慶幸自己是多活過一世,而且上輩子自己還學了不少東西,不然,她都擔心自己在這里完全跟不上其他人的節(jié)奏。
等輪到云歌她們的節(jié)目了,先上臺的是孔沅香,焚香彈琴,琴聲起,宋芷蘿也隨后上臺開始作畫,而云歌和柳慧則像是兩個闖入畫境中的來訪者,被琴聲與畫所吸引,然后直接不忍離開,直接坐下下棋。
這個節(jié)目是云歌根據(jù)現(xiàn)代的話劇和歌舞劇改良過的,咋一看覺得有些零散突兀,可慢慢的,琴聲像是在說著故事一般。
而臺上的四人,也不是全無交流,一會云歌趁著柳慧在苦想棋局的時候,她跑去孔沅香旁邊聆耳傾聽,一會駐足宋芷蘿畫布前看她作畫,全程無人說話,或者宋芷蘿放下畫筆,去指點柳慧下一步棋該如何走。
宋芷蘿的畫結(jié)束后,云歌起身在畫旁邊寫了一首詩,而宋芷蘿則坐在云歌的位置上,與此同時,柳慧和孔沅香也交換了一下位置。
沒有臺詞的表演,可臺下每個人似乎都看懂了四個同齡姑娘意外相遇,然后相識相知的故事。
這次表演跟她們最初的設(shè)想有些改動,但卻極為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