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燁在椅子上醒來,他下意識看了看時間,似乎并沒有過去多久。
一切,真如破碎記憶所言,不過是南柯一夢?
不對,夢不代表時間不流逝,是破碎記憶中司所提到的「創(chuàng)點」才對。
視頻通話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是梁皖秋打來的。
“你小子行啊,這么快就把重返地面計劃搞的這么好?!?p> “我只是把這幾千年來無數(shù)先行者留下的資料整合到了一起而已。啊對了,你現(xiàn)在在海邊?”
“雖然從小到大最不愛看的就是海,但不得不說,咱原本的海還是挺好看的?!?p> “這是哪里的海?有空的話我也會去看看的?!?p> “行了,我知道你忙。等你什么時候退休了再和我一起看吧”,梁皖秋頓了一會兒,“我在塞班島?!?p> “啊,有點印象。哦對,最近要在那附近進行幾千年來首次的大工程?!?p> “這樣的話我是不是得離開?”
“不用,我們的工程還是主地下為主,到時候有個集裝箱大小的地方作為出口就行,首次不是載人的。具體的我沒辦法和你細說,到時候注意看傍晚的煙花會就行?!?p> “行,那回見?!?p> 梁皖秋掛斷了通話。
郝燁閉上了眼睛。
一位身著唐裝的女子正在亭中品茗,郝燁走近去看,是未見過的面孔。
“公子不覺得,貿(mào)然端詳小女子,有些不妥嗎?”
“你又不是普通人,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在檔案里吧。保險起見我問一下啊,這里是哪里?”
“公子這不是明擺著戲弄小女子嗎,公子已知身處檔案,又為何反問小女子身處何地?”
“阿萊姆呢?”
“阿萊姆嗎,啊我想起來了,她被匿瑯羽斯帶走了?!?p> “你又是誰?”
“哎?公子是想了解小女子的身世嗎?”
“按理說,我是檔案的主人,你應(yīng)該無法逃離吧?!?p> “公子的眼界還真是令人惋惜呢。天外有天啊,文明進步到一定程度后,是可以顛覆其他低端文明的認知的?!?p> “所以你到底是誰?”
“小女子姓枯名蘭字艾,一介不值一提的禁海生物罷了,如公子所見,我現(xiàn)在是三維的形象。”
“你能說人話嗎?”
“如若公子不棄,可稱小女子為蘭。”
“蘭,你為什么在這里?”
“啊,公子的問題可真是讓小女子有些意外呢?!?p> “你什么意思?快說,匿瑯羽斯把阿萊姆帶去哪里了,我的契約還算不算了?”
“契約自然是存在的,不過可憐的阿萊姆,估計要被新的禁海生物所替代了吧?!?p> “那我們幾千年的努力就白了?阿萊姆這個罪魁禍首直接見都不讓見了?”
“公子不要急躁,坐下來喝杯茶吧?!?p> 枯蘭重新沏茶一壺并給郝燁倒了一杯。
郝燁一把將茶杯打翻,“你們究竟要玩什么把戲!”
“請公子冷靜些,您的眼神中有木偶的影子,小心被提前吞噬。”
“你什么意思?”
“公子是不是忘了,您被巡邏者抓住的那件事情?”
“巡邏者?”
“就是公子所說的巨型眼球?!?p> “你的意思是,我已經(jīng)死了嗎?”
“不對哦,公子,若您死了,木偶也就死了,木偶還存在,只是說明您死后無法前往自由的海域而已?!?p>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一切都完了,早就完了?!?p> “請您不要這么消沉,畢竟和您一樣情況的天選之子并不是少數(shù)。”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破碎記憶中說過,你們,你曾經(jīng)也是人吧?”
“自然。不過我很幸運,我誕生于我曾經(jīng)所在宇宙的三維最先進的文明里?!?p> “科技的終點,到底是什么?”
“您認為什么是文學(xué)?”
“呵呵,你不覺得假嗎?文學(xué)都是人寫的,而你們,都是玄幻的?!?p> “請停止您的消極與不正確的思想,公子,一切都有其本源,我們只不過是比你們先進的多罷了。”
“那些近乎神技,也叫科技?”
“您所在世界的浮雕,巖彩等等,難道不是近乎神技嗎?在宇宙中,我們都是雕刻家,只不過,我們所雕刻的畫,要比你們多,所用的工具和技巧,比你們更好罷了?!?p> “那你告訴我,為什么縛惡禁域能控制我的靈魂與思想!”
“十維的科技罷了,十維是沒有秘密的維度,除了無法窺探禁海全貌之外,他們的科技,已經(jīng)近乎奇點?!?p> “十維,十維,總是這樣的理由,十維就那么厲害?”
“啊,我個舉例子吧,在二次元中空間移動是十一次元的計算,三次元中是四次元的計算。所以,我所說與您所想的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