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如影隨形的氣
在接下來的幾天比試當(dāng)中,其戰(zhàn)斗廝殺的情況更為激烈,所幸的是張毅與張若蘭功力深厚,所以就算是遇上再強(qiáng)勁的對手,他們都可以從容應(yīng)對,并從中找出破綻,一擊即中。
至于張談,在第三輪的比試中,因為對手太過強(qiáng)悍,所以失敗出局。不過,張談本就沒想過去爭第一,而是想在比賽中鍛煉自己,從中獲得收獲,因此張談絲毫沒有因挫敗而有的頹廢,反而自得其樂,在旁邊給張若蘭和張毅加起油來。
也不知有意安排還是無意碰巧,張毅與張若蘭在后面接二連三的比試中,都沒有碰上張震這個宿敵,所以他們很輕松地進(jìn)入“四進(jìn)二”的角逐。
這一次,張若蘭沒有那么幸運,遇上了張震這個高手。
張若蘭雖然境界在淬體境第四重,但是由于境界提升太快,根基沒有打牢,所以她反而比張震要稍遜一籌。再加上她本就是女流之輩,所習(xí)練的武技也是低階武技,故而她與張震這場仗可謂是兇多吉少。
張震看到面對張若蘭,信心不由得大增,勢要將張若蘭打下比試臺。
張毅與張談在離比試臺最近的地方,靜靜地看著,在心里為張若蘭捏了一把汗。
“張毅哥哥,你覺得他們兩個人誰的勝算更多一些?”張談問道。
“張震前面幾場的比試,我都看了,他所施展的是高階武技,名為天陰孤煞掌,這套掌法極為陰毒,與張若蘭的綿掌比起來,簡直有天壤之別。若蘭姐只能依靠她境界上的優(yōu)勢,將張震逼入死角,這樣才能變不利為有利,從而將張震擊敗。”張毅分析道。
正當(dāng)他們二人為張若蘭擔(dān)心的時候,一聲響亮的銅鑼聲響起,比試正式開始。
張毅在張若蘭上臺前,就將剛才他與張談?wù)f的那番話,詳細(xì)地說給了張若蘭聽。
此時,只見張若蘭在臺上連連進(jìn)攻,將自己的境界上的優(yōu)勢發(fā)揮到了淋漓盡致,逼得張震只能節(jié)節(jié)后退。
然而,張震也不遑多讓,雖然一直在逼迫中后退,但是他的步法絲毫不亂的,舉重若輕般卸去了張若蘭的優(yōu)勢,反守為攻,僵持在原地。
“若蘭姐姐的綿掌確實非同小可,不過可惜碰上了震少,現(xiàn)在就讓嘗嘗我天陰孤煞掌的威力。”張震臉上泛起了一個冷酷的微笑。
張若蘭知道現(xiàn)在是千鈞一發(fā)的時候,絲毫不敢大意,更不敢搭話,只得眉頭緊鎖地全力施展綿掌。
張若蘭掌勢輕柔,實則看上去越是柔美,其威力越是巨大,掌如柔絲一般纏繞在張震周圍,使得他根本沒有機(jī)會施展出天陰孤煞掌的真正威力。
張毅密切注視著臺上兩人的一舉一動,此時腦海中浮現(xiàn)出天陰孤煞掌的介紹,“此套掌法乃極為陰毒的掌法,掌中帶煞,修煉至大成巔峰者,可馭雷電。”
張毅現(xiàn)在看張震出手的樣子,知道其絕沒有到達(dá)巔峰之境,不過他出手極為狠辣,掌掌要制張若蘭于死地。
突然,場上的形勢陡變,只聽張震大喝一聲,瞬時間向四周胡亂幾掌,掌速之快,令人目不暇接。
臺下的所有人都認(rèn)為張震是狂性大發(fā),希望突破張若蘭的纏繞,反敗為勝。
不過,張毅卻沒有這么認(rèn)為,以他對張震的了解,他雖然狂傲、不將任何人放在眼內(nèi),但絕不是莽撞之輩,胡亂出招絕不是他的作風(fēng),張毅料定他必有后招。
隨即沒有多說,而是向比試臺上盡力看去。
張震依然發(fā)狂一般地出掌,然而張若蘭卻絲毫占不到半分便宜,還是被張震的雙掌阻攔在外,無法近身。
逐漸地,比試臺的中央出現(xiàn)了一些霧氣,雖然很薄,但是一般人卻無法洞悉里面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難道這就是天陰孤煞掌介紹的煞氣?”張毅恍然大悟道。
煞氣漸漸遮住了眾人的視線,然而張毅由于修煉了那套無名口訣以及經(jīng)常大佛觀想,所以他目光要比一般人要銳利很多,透過層層煞氣,張毅看到張震變手為腿,猛力地向張若蘭踹去。
“不好!”張毅驚呼一聲。
張毅的聲音雖快,但是也無法快過張震的腿,此時張若蘭嗎依然如脫韁的野馬,整個人飛出了比試臺。
沒有人清楚看到張震是如何出手的,只是看到張若蘭氣息孱弱地倒在了地上。
這一場比試,張震勝了,張若蘭敗了。
張毅沒有立即搶身過去,用手搭在了張若蘭的脈門上,心中驚訝道:“怎么會這樣?”
這時,一個一臉虎相的中年男子扒開眾人,也為張若蘭診脈,焦急地喊道:“若蘭,醒一醒!若蘭,醒一醒!”
“父親,若蘭姐怎么樣了?”張談關(guān)心地問道。
那個中年男子正是張談的父親,張?zhí)旎?,張若蘭與張毅的二伯。
張?zhí)旎⒄f道:“若蘭,全身呈現(xiàn)紫黑的癥狀,顯然是中了張震的天陰孤煞掌,可是就算如此,也不可能昏厥過去??!”
張?zhí)旎㈦S即用自己陽剛十足的玄金虎氣,為張若蘭療傷。
張毅慢慢放開了他診脈的手,臉色凝重地心說道:“在若蘭的身體里除了有一股極陰極寒的掌力,還有一股不同尋常的與陰毒掌力糾纏在一起的力量,這股力量如影隨形,深鎖于心門之內(nèi),難道是那一腿?”
張毅又想了一下,當(dāng)即肯定了自己的推測,他雖然沒有見過天陰孤煞掌,但是他很清楚這是一套單純的掌法,絕不會有用腿傷人的招式,而且剛才他看到張震的腿正好是踢在了張若蘭心臟的位置。這就是張若蘭遲遲沒醒的原因。
張毅此時又一深想,隨即看向了族長,心道:“爺爺乃是堂堂武圣,若是一般人看不出來倒也可以理解,難道爺爺沒有看出來嗎?”
張毅斷定張鎮(zhèn)南看出來,他之所以隱隱不言,是因為剛才張震施展腿功的時候,被周圍白霧狀的煞氣包圍,使得那些執(zhí)法堂的人根本就看出來里面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張鎮(zhèn)南在沒有絕對證據(jù)的情況,是絕不可能與大長老鬧翻的,他必須要暫時穩(wěn)住大長老,。不然,一旦大長老與他大動干戈,莫說是族比比不成,張家也有可能陷入兩敗俱傷的局面,這是張鎮(zhèn)南最不愿意看到的,這也是他遲遲不敢動大長老的原因之一。
“?。 闭?dāng)張毅思考出來這些的時候,張若蘭終于出聲了,那口氣終于緩了出來。
在張?zhí)旎㈥杽偸愕男鸹獾膸椭?,張若蘭的氣色也正常了很多,整個人也有血色了。
張?zhí)旎⒉挥傻藐P(guān)切地問道:“若蘭,好些了嗎?”
“好多了,多謝你二伯!”張若蘭緩緩地回答道。
張?zhí)旎⒉唤凉值溃骸岸际且粋€家族的兄弟姐妹,需要下手這么狠嗎?”
張毅知道張?zhí)旎⒉]有查出張若蘭身體之中還有那股纏繞的如影隨形之氣。
畢竟張?zhí)旎⒉皇钦嬲尼t(yī)師,尋常的掌傷還是可以看出來的,至于深入去看,在這一點上就不如張毅了。張毅無論怎么說,都曾經(jīng)跟隨過薛醫(yī)師學(xué)習(xí)過醫(yī)道,在醫(yī)道方面上的造詣自然要比張?zhí)旎⒁呱虾芏?。所以,只有張毅才能看出來?p> 張毅此時又一次為張若蘭診脈,察覺到由于張?zhí)旎⒌恼鏆獾膶?dǎo)入,張若蘭心門上的那股莫名其妙的氣,也隨著不見了蹤影。
正當(dāng)張毅奇怪的時候,張若蘭反應(yīng)道:“張毅,你會診脈?”
“嗯,會一點皮毛!”張毅快速放開手,下意識地回答道。
“下一場,張毅對張威。”組織長老的聲音此時在比試臺上響起。
“張毅,叫你了。你去吧,我已經(jīng)沒有什么大礙了。”張若蘭說道。
“放心吧,有我和談兒照顧,你就放心比試吧!”張?zhí)旎⒁捕诘馈?p> 張毅默默地點點頭,慢慢走上臺去。
在他走上臺去的一剎那,就將剛才的事情暫時忘到九霄云外中去了,專心致志地比試,應(yīng)對對面的張威。
這一場戰(zhàn)斗對張毅很關(guān)鍵,他只有贏了張威,才能有資格進(jìn)入最后的決賽,不然就無緣于最后的勝利了。
此時,臺下響起了雷鳴般的喝彩聲與掌聲。
這是之前,包括張震與張若蘭那場都沒有出現(xiàn)過的情形。
有的家族中的長輩,已經(jīng)站了起來,翹首而待,希望可以看清張毅的面容以及他出手時風(fēng)采。
“張毅已經(jīng)連續(xù)比了這么多場了,無論對手多強(qiáng)多弱,他都是一拳解決,你說這一次,對上張威,他也會像之前那樣,一拳搞定嗎?”一個少年興奮地說道。
“這個很難說。張威的本領(lǐng)也不簡單,不然也不可能走到這一步,他的每一場戰(zhàn)斗,我都看了,對手一點都不弱,可是他還是能夠戰(zhàn)在這里,可見他是一定的實力的?!绷硪粋€少年說道。
張毅面對底下的議論,心情反而越發(fā)地平靜了,整個人在面對張威的時候,不急不躁,沉著應(yīng)對。
“張毅,我知道你的實力,不過你想一拳就擊敗我,那是絕不可能的。今天我就讓你見識一下我真正的實力?!睆埻晕嵖卣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