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族比消息
“哦?那這件事秦城主怎么說?“張毅問道。
“尸體是由秦城主親自驗(yàn)看的,驗(yàn)尸之后,立即將此案定為了懸案,而且對于整件案件也是諱莫如深,不愿多言。其中有很多家族紛紛向城主請愿,希望可以早日查出真兇,但是秦城主的態(tài)度是,既已定案,其他事就不勞大家操心?!按好啡鐚?shí)地將外面的情況一五一十地說給張毅聽。
她剛剛說完,當(dāng)即注意張毅手中的厚書,雖然春梅識字不多,但是龍象功三個字,她還是認(rèn)得的,當(dāng)即驚訝道:“難道是她……“
張毅立時做出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道:“不可說,不可說。“
說罷,隨即看向了門外,在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絲恐懼,喃喃自問道:“納蘭嫣然究竟是什么實(shí)力?怎么會如此厲害?又怎么會如此兇殘好殺?“
關(guān)于武技尋回之事,張毅不敢隱瞞,隨即將武技交給了張鎮(zhèn)南,并將自己的一些猜測說了出來。
張鎮(zhèn)南表示既然武技尋回,其他的事情就不要深究,對族內(nèi)人只說是張毅設(shè)法尋回的,至于他們?nèi)绾尾聹y張毅,如何去想張毅,張鎮(zhèn)南就不愿多管了,只是叮囑切不可透露納蘭一事。
一時之間,張毅成為了家族的風(fēng)云人物,又是救星,又是強(qiáng)者的,被肆意吹捧了一通。
對于此,張毅并沒有多做解釋,只是照常修煉起來。
當(dāng)然,也有人將張毅與殺害鐵家的兇手聯(lián)系在一起,但是立即被張鎮(zhèn)南派人警告。
自此之后,大家就只是在吹捧張毅本領(lǐng)了得,其他之事就沒有再提。
武技的風(fēng)波終于平息了,張毅的生活也回歸到了正軌。
這一天,張毅正在努力練功之時,門外傳來悅耳的銀鈴聲音:“張毅救星,我可以進(jìn)來嗎?“
張毅沒見其人,單是憑借聲音就能判定出來者正是張若蘭。
“原來若蘭姐姐,快請進(jìn)?!皬堃銦崆榈卣f道。
“我就不進(jìn)去了,你現(xiàn)在如果沒事,就跟我走,與我看望一個人。”張若蘭說道。
“哦,好!”張毅想起之前說要見見族中一些與自己同齡的兄弟姐妹,想來張若蘭此來一定與此有關(guān),于是二話沒說,起身出門,和張若蘭同行而去。
一路上,張毅跟張若蘭談天說地,分享自己的修煉心得,而張若蘭也說了一些有趣的軼事,增長了張毅的見聞。
兩人相談甚歡,隨即談到了彼此的父母。
張毅問道:“不知令尊與令堂身體還好?”
“應(yīng)該很好吧!”張若蘭顯出一副傷感的樣子。
“若蘭姐姐,你怎么了?我是不是說到你的傷心事了。”張毅不好意思地問道。
“沒,沒什么!我與你其實(shí)是堂姐弟關(guān)系,我的父親是你父親的四哥,我的父親叫張?zhí)斐?。你我的關(guān)系,也是后來二伯告訴我的。”張若蘭說道。
“原來如此,怪不得她也叫族長為爺爺。原來我們?nèi)绱擞H近?!皬堃阈牡?。
“你所說的二伯,豈不是就是我父親的二哥?“張毅反應(yīng)道。
之前張濤也曾跟張毅說過,張鎮(zhèn)南有七個兒子,而自己的父親是最小的一個。
“不錯,我們現(xiàn)在就是去看二伯。二伯之前被鐵家人偷襲,現(xiàn)在還躺在床上,下不了地。“張若蘭自顧自地說道。
張毅此刻腦海中浮現(xiàn)出那個一臉虎相的男子,隨即問道:“二伯叫什么?。俊?p> 張若蘭知道張毅久在山中,對于家族的情況不是很了解,所以也就耐心地對張毅解釋了起來,原來他們要去看望的二伯叫做張?zhí)旎?,其后張若蘭又向張毅介紹了其他的幾位伯伯叔叔,并且說只有張毅的父親以及二伯在張鎮(zhèn)南的身邊,其余人在各地負(fù)責(zé)生意,一年只回來一次到兩次。只是張若蘭在說自己父親的時候,顯得很是難以啟齒,表情比說其他人要復(fù)雜的多。
張毅沒敢多問,只是隨著張若蘭的腳步,前往了二伯張?zhí)旎⒌淖√帯?p> 張?zhí)旎⒉幌采萑A,所以他的住處看上去要簡陋一些。
張毅與張若蘭,一起進(jìn)入了張?zhí)旎⒌淖√帯?p> 剛一進(jìn)門,只見一個虎頭虎腦的少年正在細(xì)心周到照顧躺在床上的張?zhí)旎ⅰ?p> 張毅見少年如此耐心,心中不禁好感大增。再看此人的相貌與張?zhí)旎⒂邪朔稚袼?,不用說他一定是張?zhí)旎⒌膬鹤印?p> 張?zhí)旎⒁姀埲籼m、張毅來看自己,慢慢坐起身,淡淡地說道:“有勞了!”
“二伯,還是那種脾氣。”張若蘭說話顯然要隨便一些。
而張毅則恭敬地說道:“張毅見過二伯,之前不能相認(rèn),實(shí)在是我的不是?!?p> 張?zhí)旎⑻?,說道:“你久居山中,對于家族情況不是很了解,不知者不怪,我張?zhí)旎⑦€要多謝你,將失落的龍象功找了回來?!?p> 張毅沒有說話,只是站在那里。
張?zhí)旎⒗^續(xù)自顧自地說道:“重傷之人已死,我這個仇也算是報了。只是沒想到我苦練的玄金虎氣,居然沒有受住對方的烈火掌。說起來,真是有些不甘心?!?p> “二伯,一時的成敗又何須記掛在心呢?等您養(yǎng)好了傷,必定會再展雄姿的?!皬堃阍谂赃吂膭畹?。
聞言,張?zhí)旎⒕翊笳瘢f道:“嗯,你所言不差。男子漢大丈夫豈能因一時的失意而輕言放棄呢?談兒,你聽到張毅說的話了嗎?”
“是,父親。我一定不會為你丟臉的,一定會贏得這次族比。”旁邊的那個虎頭虎腦的少年說道。
“傻孩子,為父也沒有讓你一定贏,只是希望你通過這次族比,可以提升實(shí)力,這才是為父所最希望看到的?!睆?zhí)旎⒄f道。
“族比?”張毅好奇地問道。
“怎么?張毅,你不知道嗎?張家每三年有一次族比,今年正好第三年?!睆埲籼m瞪大了眼睛說道。
張毅心想:“我往哪里知道去?之前在山里練功,連核心子弟都不是,連參加族比的資格都沒有。后來自己又在小樓之中,獨(dú)自練功,陳師傅恐怕也不知道家族這種內(nèi)部的事情,也沒人告訴過我族比?!?p> 張若蘭說道:“張家每三年族比一次,現(xiàn)在距離族比的日子還有三個月。你現(xiàn)在知道的,開始努力修煉,應(yīng)該也不算很晚?!?p> “張毅哥哥,你也一起參加吧。我們一起努力,一塊提升修為?!被㈩^虎腦的少年誠心邀請道。
張毅連想都沒想,當(dāng)即答應(yīng)道:“我當(dāng)然會參加。好,就讓我們一起努力吧?!?p> 張毅說完,那個少年也很是高興,他是張?zhí)旎⒌莫?dú)子,叫做張談,但是他的年齡要比張毅小一歲,所以也就稱呼張毅為哥哥,而且他知道是張毅為自己的父親尋回了丟失的武技,而且報了仇,所以從心底里佩服這個大自己一歲的哥哥。
張?zhí)旎⒌膫€沒有完全康復(fù),所以不能太長時間的會客,所以借故讓張談陪張若蘭出去玩,單獨(dú)將張毅留了下來,告知一些族比的事宜以及張若蘭的事情。
張毅當(dāng)聽完張若蘭的事情后,不禁也有些唏噓。原來張若蘭與自己的差不多,都有一個不太美麗的童年。張若蘭可以說從沒有見過她的父親與母親長什么樣子,在她出生后不久,就被人送回了張家。
原來張若蘭的父親張?zhí)斐擅詰偕狭艘晃恍尴烧?,并且為了她,拋棄自己的家族,進(jìn)山修道,幾年來音訊全無。這件事當(dāng)時也引起了張鎮(zhèn)南的強(qiáng)烈反對,怎奈張?zhí)斐扇ヒ庖褯Q,任憑誰說都不好使。
幾年之后,一個女嬰被人用布裹著,送回了張家。
張鎮(zhèn)南當(dāng)?shù)弥畫氲纳矸輥須v之后,升起了憐愛之心,不但為此女正名,而且將她留在張家撫養(yǎng)成人,那個女嬰就是現(xiàn)在張若蘭。
張鎮(zhèn)南對張?zhí)斐捎袘嵑?,但是時隔多年,當(dāng)年之氣也早就消了,從而將氣憤轉(zhuǎn)化為對張若蘭的愛,所以張若蘭的成長還算平順一些,再加上張若蘭資質(zhì)過人,小小年紀(jì),已經(jīng)抵達(dá)了淬體境第四重的境界,更是得到張鎮(zhèn)南的喜愛。
張?zhí)旎⒆鳛榭粗鴱埲籼m長大的,自然對她的愛也不會少,他之所以將張毅留下,一是告訴張毅有關(guān)張若蘭的身世,更重要的意思是希望張毅可以多關(guān)心一下她。
畢竟張毅與張若蘭是同齡人,彼此的想法會比較一致,總比他的關(guān)心要好。
張毅自然是答應(yīng)張?zhí)旎⒌恼埱?,將張若蘭視為親姐姐對待。
張?zhí)旎⒄f完,張毅就告辭而出了。
剛出門,就被張若蘭與張談纏上了,彼此之間談?wù)撔逕?,談?wù)摻?jīng)歷,氣氛很是融洽,直到日落西山,張毅才得以返回小樓。
張毅知道后面自己要全力準(zhǔn)備族比,去看望陳熙蕾的時間就會更少了,為了不想讓她傷心,張毅隨即決定改道去陳熙蕾鳴鶴軒。
此刻的陳熙蕾,神情黯然,雖然皮膚還是那樣白皙,但已然找不到昔日的靈動之氣。
正當(dāng)她失神的時候,只見一個熟悉而又盼望已久的身影出現(xiàn)在眼前,興奮地喊道:“他來了!他真的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