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毅思索著張鎮(zhèn)南的話,返回了小樓。
由于張鎮(zhèn)南有話在先,要平衡好三者之間的關系,張毅雖有此心,但是還沒有完全想出能夠駕馭納蘭嫣然的辦法,所以故而還是選擇了暫時兩邊都不相見,關起門來踏踏實實地修煉功法,提升境界。
除此之外,吳明遵守之前的承諾,隔三差五地進入張府,教授張毅煉丹方面的法門,以讓張毅可以更快地提高煉丹的水平。
在吳明的提點之下,張毅煉丹的水平突飛猛進,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個三品煉丹師了,比陳熙蕾還要強上幾分。
“不錯,不錯。老夫果然沒有看錯人,你確實是煉丹方面的高手,短短數(shù)日,竟然提升了一個檔次?!眳敲鲊K嘖稱贊道。
“都是師父教導的好!”張毅由衷地說道。
張毅并非虛偽客套,而是真心佩服自己這位恩師,吳明不但人品好,對張毅所提問題做到有問必答,而且他煉丹的方法層出不窮,似乎有源源不斷地創(chuàng)新力量。
在吳明的感染培養(yǎng)之下,張毅終于明白煉丹不只是將那些所謂的藥材運用方法提煉出來,形成丹藥,其中更包含了一個人的氣度、性格、修為、閱歷,這些都是可以融入煉丹之中的。
而且從境界上看,張毅與吳明的距離還相差甚遠,吳明已經(jīng)是九品煉丹師了,而張毅不過剛剛是三品煉丹師,這其間的差距簡直可以用云泥之別來形容。
張毅覺得有很多方面要向吳明請教與學習。
吳明笑著說道:“好了,今天教授的內(nèi)容就到這里了。你還有什么問題嗎?”
張毅撓撓頭,問道:“師父,我想問一下,您是怎么和龍大哥認識的?而且他身上的傷……”
說到這里,張毅欲言又止,露出了渴求的目光。
張毅剛剛說完,吳明卻顯出了傷感的表情,幽幽地說道:“龍嘯天是頂天立地的英雄,老夫?qū)λ麖男难劾锔械綒J佩??上?,老夫無能,龍英雄的傷,老夫現(xiàn)有的丹藥醫(yī)治不了。雖然經(jīng)過這么多年的努力,老夫始終也未能解除他身上的傷患?!?p> “龍大哥到底患的是什么傷?怎么連師父都束手無策?“張毅追問道。
“不可說,不可說。我只能告訴你龍嘯天的傷是我平生僅見。你如果當真有心,就為他尋找一顆叫做龍虎還魂丹的丹藥?;蛟S可以醫(yī)治他的傷患?!皡敲魉坪跤兴[瞞,但還是給張毅一個希望。
“龍虎還魂丹?這是什么丹藥?“張毅問道。
“這枚丹藥是老夫年輕時所煉制的,也就是我剛剛踏入九品煉丹師的時候,當時我意氣風發(fā),勢要練出一顆可以起死回生的丹藥。老夫當年為了煉制此藥,跋山涉水,歷盡千辛萬苦,終于尋訪了到當時被譽為天下七大圣藥的七種極為珍貴的草藥,歷經(jīng)七七四十九個晝夜,一共使用了八十一中煉丹手法,終于煉制出來這顆龍虎還魂丹。一丹服下,必然可令垂死之人重新煥發(fā)生機。由于此丹藥,老夫一舉成名,被人稱為丹圣,老夫也因為此藥,被無數(shù)人追殺。當年老夫年輕識淺,不得已將此藥獻了出去,后經(jīng)輾轉(zhuǎn)流失,老夫現(xiàn)在也不知道此藥究竟在什么地方,或是被誰服用了。不過,以我對此藥的了解,相信天下間只有此藥可以救龍英雄?!皡敲髡f到此處時,不禁顯出了一個復雜的神情。
“師父,就沒想過再練一枚嗎?“張毅小心地問道。
“老夫也確實想,不過體力與精力已經(jīng)達不到了,而且七種材料極為難以尋覓,雖然多年來,我一直竭力尋找,但是始終一無所獲?!眳敲魇卣f道。
雖然吳明說得如此艱難,但是張毅卻反而有一絲喜悅,畢竟龍嘯天的傷還是有希望的,就像吳明所言,如果真能找到龍虎還魂丹,或許龍嘯天真的能恢復過來。
張毅的幾句提問,不禁引起了吳明的一些回憶,吳明一邊回憶著,一邊講解著他和龍嘯天的巧遇。
原來龍嘯天受傷之后,逃遁各處,有一日倒在荒山之下,恰巧吳明采藥經(jīng)過,將他救醒。后來吳明得知龍嘯天的英雄事跡之后,引為平生知己,只恨想見太晚。
張毅聽完之后,也就解開了他們?yōu)槭裁磿嘧R成為好朋友的疑竇。吳明由于感傷往事,沒有太過多做停留,隨即告辭而去。而張毅作為晚輩,自然要將吳明送出府門。
當他剛送完吳明之后,只見兩個熟悉的身影魚貫而入,正好與張毅碰個正著。
“張毅?你怎么在這里?”一個身材高大的少年問道。
張毅不想與他說太明白,只是道:“我剛送別我的恩師?!?p> “哦,原來如此。我來介紹,這位是我的朋友,鐵冬,鐵少爺?!鄙倌暌恢概赃吥莻€劍眉星目的男子說道。
“原來是鐵少爺,人生真是何處不相逢啊。沒想到,你竟然和張震少爺玩到了一起?!睆堃愕卣f道。
鐵冬微笑著,但臉上依然有陰狠之色,平靜地說道:“張毅少爺說的是。鐵某早就有與張家冰釋前嫌之心,只是張毅少爺不肯賞光,不想我與張震少爺相見恨晚,成為無話不談的好朋友。你說這是不是上天要我們張鐵兩家化敵為友,共創(chuàng)輝煌呢?”
在一旁聽著的高大少年正是張震,見鐵冬說完,立即插話道:“張毅,這就是你的不是了。鐵家人如此待我以誠,你怎么能將別人的好意或是歹意拒之門外呢?這傳揚出去,豈不是說我們張家人太過小氣了?!?p> 張毅當即反駁道:“張震,我要提醒你。前些日子的鐵家還聯(lián)合沈破軍那種歹毒的毒藥師,意圖顛覆丹藥市場,從而壟斷天霜城的丹藥生意,牟取暴利。你小心他們是另有居心?!?p> “張毅你說什么呢!”鐵冬還沒說話,張震反而搶著辯解起來道:“之前鐵家也是被沈破軍那個奸賊所迷惑,才造成惡劣之事,罪魁禍首都是沈破軍所為,鐵家也是受害者。而且后來,鐵家對于自己所犯的罪行,付出了應有的責任,全部照價賠償了損失,這種承認錯誤的勇氣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的。再者說,我與鐵少爺一見如故,朋友相交,又怎能在乎門第之分呢?”
張毅聽著張震的話,一陣無語,不愿再多做辯解,只得告辭。
張震一直以來也看不慣張毅,只是說了一句自以為是的家伙,就領著鐵冬向別的地方去轉(zhuǎn)了。
張毅剛行幾步,只見迎頭走過來一個女子,雖然長相不是十分出眾,但是她胸前兩座山峰卻著實吸引男人的目光。
“張毅?你怎么有空出來呢?”女子用銀鈴般的聲音取笑道。
張毅對這個女子并沒有惡感,因為她就是曾經(jīng)在藏武閣幫助過自己的張若蘭。
張毅不由得有些尷尬,只得說道:“我又不是坐監(jiān)獄,怎么不能出來?”
張若蘭聞言,發(fā)出了銀鈴般的嬌笑聲,問道:“你最近聽說了嗎?張震居然與鐵家的鐵冬成為了好朋友?!?p> 張毅點點頭,不好評價什么。
張若蘭于是自顧自地說道:“鐵冬比張震大幾歲,在見識上,張震事事都會向鐵冬請教,鐵冬不但將他知道的傾囊相授,而且極盡諂媚以能事,哄得張震高興至極,兩人也就成為無話不談的好朋友?!?p> “這些事你從哪里知道的?”張毅問道。
張若蘭沒有好氣地說道:“你只知道關門練功,陪兩大美人,當然不會關心咱們家族的事情了。張震與鐵冬的事情早就在私下里傳開了。”
也難怪張若蘭會如此說自己,張毅一直以來都沒有離開過小樓,而且小樓地處偏僻,也自然不會有什么人來這邊。張毅心想之前由于大長老的事情,他不得不步步為營,小心謹慎,現(xiàn)在大長老既然已經(jīng)對自己沒有什么大礙了,他應該從小樓中走出來,多認識一些張家年輕一輩的少年,增進彼此的了解。
張毅問道:“這件事族長不知道嗎?”
“爺爺又豈能不知呢?可是張毅是大長老的長孫,一些話當然不能說的太重,況且家族之間,公子的交流,在家族中也是常事,所以爺爺也就不太管了??墒俏倚睦锟傆幸环N怪怪的感覺,總覺得鐵冬此來是另有目的?!睆埲籼m說道。
“無論怎樣,我們小心提防就好了。”張毅說道。
兩人沒有再說什么,只是臨別之際,張毅表示尋找機會和其他兄弟朋友相聚,煩勞張若蘭引薦。
張若蘭見張毅采納自己的意見,心中當然高興,當即同意了下來。
事情已定,兩人分手而去。
在后面的十天之中,張毅還是按部就班的修煉,向吳明學習,向陳沖討教,期間還不忘照顧薛醫(yī)師特意叮囑的兩盆草藥,生活既緊張又充實,似乎完全忘了兩大美人的存在。
陳熙蕾由于多日不見張毅,心中那種怨恨早已被近日來的思念取代,恨不得早早見到張毅,然而她又放不下大小姐的架子,登門來找,只得獨上高樓,唏噓自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