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尋常人也人遇到過,比如走在街上時,總覺得有人看著自己,轉(zhuǎn)身看去時卻發(fā)現(xiàn)不了什么。
又比如晚上走夜路時,總覺得身后有人,轉(zhuǎn)頭看時卻什么也發(fā)現(xiàn)不了。
這種感覺有時候是心理作用,有時候是真實存在的。
只不過當這個人的第六感沒有那么敏銳,找不到那種感覺的來源。
李征靈現(xiàn)在就不需要找什么來源,【來源】就在眼前。
“嘿,妖怪,看我暗器?!?p> 與此同時,蛤蟆男身體被“絆”,被李征靈一記重拳擊倒,撞在后面的門上,直接將門撞碎,人也如山般倒了下去,連地上都好像在震顫不已。
隨著張楚風一聲斷喝,李征靈看到他已將早已準備好的那塊混了口水的泥巴,向烏精仁擲了過去。
因為清楚泥巴的大致威力,他只能向離烏精仁相反的方向撲倒。
他看到泥巴不是飛向烏精仁的上身,而是被扔向他的腳下。
這種泥巴,烏精仁早已從朱汝洲腦子里“看”到,只是不清楚泥巴的做用。
他沒敢用腳將泥巴踢開,主要是因為臟。
可能蛤蟆鏡的失利讓他有些惱火,現(xiàn)在又有人用和了口水的臟泥巴砸自己,火氣更旺。
他沒有再看朱汝洲與李征靈一眼,幾個小雜魚還真想在自己面前翻起什么風浪?
本以為今天會遇到什么傳說中的天煞孤星,弄得自己小心翼翼,哪曉知一試之下,全是幾只軟腳蝦。
上官世家給的消息難道不準?又或者是自己找錯了?
還是上官世家和自己開了個并不好笑的玩笑?
想到這里,烏精仁更生氣。
自己一個高級異能者,分分鐘好幾千元的收入,身份如此的尊貴,在本市那般的有面子,今天竟然將時間浪費在幾個小蝦米身上,如果傳出去,自己還怎么在玄界混?
他避開扔向自己的泥巴,抬起頭,向張楚風看去。
他想,敢用這么臟的東西打自己,你特么中存心惡心老子的嗎?
只不過,他的頭剛抬起來,變故陡生。
有如鞭炮般的聲音沉悶地響起,有光閃過,微煙。
火光不太明亮,煙更淡。
還有種極淡的形容不出的味道。
火光閃過,微煙還未入鼻,就聽到看起來文質(zhì)彬彬的烏精仁嘴里發(fā)出了一個“靠”,然后如見了鬼般向后退了過去。
爆炸的面積沒有朱汝洲說的那么大,最多只有一平米,剛好在烏精仁所立的范圍。
李征靈撲倒在地上,看向朱汝洲,見他還躺在地上,不住顫抖。
此時的烏精仁已不再是衣冠楚楚的形象,表情有點猙獰,猙獰中有強烈的憤怒,以及懊惱。
自膝蓋以下,原來黑得發(fā)亮的西褲有不少焦灼的痕跡,還有一些小洞。因為西褲比較寬大,看不出有沒有流血。
不過從目前的情形來看,與朱汝洲所說的基本相符。
從李征靈打倒蛤蟆鏡到現(xiàn)在,也不過一兩秒時間,因為事件發(fā)生得有些突兀,現(xiàn)場暫時靜止。
李征靈那一拳,將蛤蟆鏡傷得不輕,正掙扎著用手肘支撐著自己站起來。
在他身邊,有被撞成數(shù)塊的木門,木門的碎屑到處都是,走廊里顯得有些臟亂。
朱汝洲想要掙扎著爬起來,卻好像怎么也用不上力,干脆趴在那里。
他應該聽到了泥巴的爆炸聲,雖然看不到結(jié)果,嘴里還是發(fā)出“嗬嗬”的嘶啞的笑聲,很是快意。
張楚風扔出那塊泥巴后,因為預料到了結(jié)果或是想到了某此可能,并沒有驚異的表情,只是將身子靠在墻上,雙腿微曲,雙手平靜在胸腹之間。
這是李征靈這幾個月來教他防守的招式,也是百魔局里那幾個略有攻擊性手法的起手式。
沒了泥巴,張楚風便沒了自保的手段,此時,他真想剛才多要幾截泥巴。
束縛術他都練得還算不錯,由于沒有強大意念的支撐,根本使不出二法門。
李征靈站了起來,用兩根手指捏著神奇的泥巴,明顯是要讓烏精仁看到。
讓他有所忌憚就夠了。
這時,走廊里已傳來紛亂的腳步聲。
不是因為剛才的鞭炮聲,而是因為破門聲。
顯然,這個地方還是有警員關注的。
三個玄門小子,一個本市高級異能者,如果要出事,一定是大事。
而這種大事,特別是與玄門中人沾邊的事,并不是一個小城市的市局能承擔得起的。
這個時候,烏精仁沒有再出手,他不是怕那泥巴,而是因為那些腳步聲。
只要留意到泥巴這種特的存在,他相信不會讓這幾個人有再次扔泥巴的機會。
只是,如果被人發(fā)現(xiàn)自己欺負這三個小孩子,那可不僅僅是面子的問題,而是信譽!
現(xiàn)在的樣子,面子肯定是保不住了,必須保住自己的信譽。他
他相信,這三個小東西知道了自己的厲害,肯定不會亂說話。
烏精仁實在想不到,自己一個高級的心理類異能者,今天竟然在這里出了丑。
更重要的是,自己好像被上官世家?guī)肓艘粋€骯臟的泥潭!
他心里很生氣,沒有看剛剛爬起來的蛤蟆鏡,臉上又堆起了很紳士的笑容,轉(zhuǎn)過身,很紳士地走了出去。
蛤蟆鏡看著他的褲腳,大吃一驚,忙想扶著他問道:“仁哥,怎么回事?”
烏精仁用力推開他,沉聲喝道:“滾一邊去。聽著,別讓這幾個小子走出去。”
烏精仁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才剛走出去碰上迎面而來的警員時,拘留室里又傳出了更大的“鞭炮”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