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岳盤膝于雪山之巔,蒼鷹在耳邊掠去,呂岳只穿著一件薄衣,卻絲毫不感覺到寒冷。
收了九陽耀極的功法,呂岳緩緩吐出一口熱氣,雖然青州靈脈稀薄,但是這雪山之巔還是個例外,靈氣倒還可以,經(jīng)過了一周左右的時間,呂岳這個躁動的心終于回歸平靜,原本的瓶頸也被打破,這幾日的修為有了不小的提升。
呂岳可以繼續(xù)在雪山上修煉下去,他靈獸袋里的尸蹩可不樂意了。
好久沒有吃東西,里面一些修為強大的尸蹩相當躁動,大有破袋而出的架勢,這靈獸袋倒不會被弄破,但是這里的尸蹩呂岳可鐘情已經(jīng),還要等以后修為高深了控制呢,怎么能輕易讓他們受到損傷。
當即收了功夫,下了雪峰,邊向西趕路,邊搜尋吃的。
茫茫草原,人煙稀少,更何況是要給這些尸蹩找吃的,哪是那么容易,有倆次看到一些羚羊,呂岳一想起自己抱過的那只小羚羊,怎么也下不去手抓這些羚羊。
空尋了幾天無果,呂岳已經(jīng)深入雪州腹地,雪州兩大景點,雪海湖和靈鳩山,呂岳現(xiàn)在正望著一望無際的雪海湖發(fā)愣。
這雪海湖面積之大遠超過想象,一望無際,水質(zhì)清澈,不過唯一一點不好就是靈氣匱乏,諾大一個內(nèi)陸湖周圍一個宗門或者妖獸群落都沒有。
日落西頭,一個人在如此空曠的地方在夜幕中難免有些寂寞。
一道火光在夜色中是那么的耀眼,呂岳收斂氣息,那邊明顯傳來了打斗的聲音。
呂岳遁入土中悄悄潛伏過去,雪州還有一些宗門沒有臣服政府,這里才是修真者真正肆無忌憚的地方。
呂岳悄悄探出頭,收斂氣息免得讓人發(fā)現(xiàn)。
“咦?,怎么是他?!眳卧佬闹蟹浩鹆肃止?。
倆個光頭和尚模樣的人圍攻一個青年,都是練氣中期的樣子,那青年足足有190CM多,紅色的頭發(fā)像火焰一樣,身體健壯,面容剛毅,呂岳正好認得。
當初龍京大學慶祝他們龍大七龍奪冠時,龍大的七名學員全部露了一會臉,這紅發(fā)小子正是當初的七龍之一,赤龍。
赤龍赤手空拳,雙手舞動,不時有火焰形成的巨龍出現(xiàn)攻擊倆個和尚。
這倆個和尚手持彎刀,油光滿面全然不像呂岳之前看到的喇嘛一副苦行僧的模樣。
赤龍雖強但在二人倆手之下已是下風,戰(zhàn)局附近還有一柄斷為倆節(jié)的鬼頭大刀,看樣子是赤龍的法器被毀。
呂岳跟赤龍只是一面之緣,自己又身在外地,無非也就是一個小小的練氣中期,沒本事也沒必要去攬著閑事,把頭一低就要離開這是非之地。
“哪里走?!币粋€暴吼,一個彎刀從呂岳腦后射來,呂岳感覺跳出地面躲過這引毒的一擊。
那三人戰(zhàn)局也吃了一驚,跳成倆邊。
那倆個和尚一看來人,臉上露出喜色躍了過去,呂岳一臉的倒霉像,落到一旁,跟赤龍不遠不近。
赤龍看了一眼呂岳,明顯也認出呂岳,當初呂岳在龍京搞出那么多事,報紙上都上了N回,赤龍不認識他才怪了。
呂岳心說苦也,這來的和尚是個筑基期的,剛才千步之外都能御刀襲來,現(xiàn)在只怕想脫身沒那么容易了。
三個和尚嘀咕了一陣,為首的那個筑基期的和尚對著赤龍嘰嘰呱呱的說了一堆呂岳聽不懂的話,看身色好像在嘲諷赤龍。
赤龍用同樣的語言說了倆句,看樣子也是毫無懼色,一副好漢的樣子。
另一個和尚指著呂岳對為首的那個嘀咕了一陣。
為首的揮揮手說了一句,這句呂岳聽懂了:“也殺了吧?!?p> 呂岳大嘆倒霉,轉(zhuǎn)身入土就想開溜。
那個筑基的和尚掐了個法訣一指地面。
呂岳感覺著土壤好像成了鐵塊一樣根本遁不了,轉(zhuǎn)身跳了出來。
金光一閃,護臂套在手上,那兩個練氣的和尚去纏住赤龍,而筑基的那個拿了彎刀直奔呂岳而來。
赤龍虎吼一聲,一個巨大的炎龍護著他后退,看樣子也是要溜。
筑基和尚的彎刀當頭劈下,呂岳連用護臂去格擋的膽子都沒有,只怕根本架不住。
幾道飛針射向和尚的眼球,一口綠氣噴出,呂岳一個縱身跳到湖里。
和尚一開始有輕敵之心,猝不及防撥開了飛針卻吸了一口尸毒,不過他何等的修為這一口尸毒也沒什么大事。
一聲獰笑,左手在彎刀的刀刃上一抹,手掌上的血流到彎刀上,只見一道黑光閃過。
呂岳探出腦袋,倒吸了一口寒氣,這是什么和尚啊,使的神通好像鬼修一樣。
那和尚的皮膚變成黑色的,還不是那種漆黑,好像一塊黑色的玻璃一樣,半透明的,可以清晰的看見血管里的血液在他臉上流動,靈壓非常陰冷。
“不可敵?!眳卧涝诒涞乃懈惺艿竭@刺骨的靈壓。
不過他沒有怕,結丹元嬰乃至渡劫都見過多少回了,一手放在靈獸袋上,把腦袋沉浸在水里。
和尚獰笑著跳過來,速度之快肉眼說不能及。
不過他的獰笑聲馬上變成了凄厲的慘叫,黑色饑餓的尸蹩群瞬間淹沒了他,三只有筑基后期的臉盆大小的尸蹩最先沖出來咬在他的臉上。
呂岳不甘心把所有尸蹩放出,畢竟現(xiàn)在無法控制,放出來一個就少了一個,趕緊又合上袋子口。
呂岳也不去看結果立馬潛進深水里,這尸蹩可不受自己控制,要是自己也被咬死了就太冤了,還好尸蹩討厭水,沒有追下來。
一口氣游出百里之外,呂岳躺在岸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雖然沒受什么傷,不過平白無故被卷入戰(zhàn)局還是讓他大感郁悶。
“你是呂岳吧。”一聲虛弱的聲音在呂岳耳邊響起。
呂岳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了起來,“你想嚇死我啊?!?p> 赤龍正躺在岸邊,黑夜中呂岳也沒發(fā)現(xiàn)他,靈力大減的他靈壓也不強,所以呂岳也發(fā)現(xiàn)他。
“你說這夜黑風高的,你又是靈力大減,就不怕我殺人奪財?!眳卧雷谒砼匝劬Σ[瞇著看著赤龍,赤龍的胸上有一道刀痕,不深不淺。
“哼,你要是那樣的人就來吧?!背帻埨湫σ宦?,不過馬上就咳嗽了起來。
其實呂岳在龍京扶人反被抓的事早就傳開了,有些人笑呂岳是傻瓜,有些人卻很看好呂岳,不過所有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結論,現(xiàn)在這樣人不多了。
呂岳笑了一下,拿出一些止血的藥膏給赤龍的傷口涂了一些,背起赤龍遠離湖面,呂岳擔心那三人沒死再追過來。
雖然呂岳很高,但是背著比自己好高不少的赤龍感覺非常的別扭,走了一陣放他下來,在儲物袋里拿出自己準備的木材升起火來。
呂岳運用九陽耀極的神通,一個小火球落在木材上,木材沒有點燃只是有些焦黑。
赤龍冷笑了一聲:“菜?!?p> 呂岳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哪有你們七龍狠?!?p> 連續(xù)三次才點燃木材。
“他們?yōu)槭裁匆獨⒛??!眳卧腊蠢碚f不應該問這種閑事的,不過現(xiàn)在自己也惹上了這伙人不得不問個明白。
赤龍看了一眼呂岳轉(zhuǎn)過頭去沉默了一會:“我是雪州紅教的,他們是黑教的,他們不想讓紅教勢力變強,就想把我這個雛兒扼殺掉?!?p> “嗯?黑,紅,黃,花這四個不都是佛教密宗的分支嗎,競爭也許有,但也不至于這樣廝殺吧?!眳卧缹τ诜鸾桃幌蛴行┖酶?,佛教不入世的鐵律所有禪宗佛教都要遵守。
“誰告訴你黑教是密宗了?,他們只不過是打著密宗的幌子,剔了光頭就是和尚了?,你看他們的神通根本就是薩滿教那一類的巫術?!背帻垖τ趨卧勒f話很不客氣。
呂岳心中有些厭煩,自己怎么說也幫了他一把,這小子都虛弱成這樣了還這么囂張霸道,真當自己沒火氣啊。
順手拿起赤龍的儲物袋:“這些是剛才給你涂藥的報酬,現(xiàn)在咱倆兩清了,這堆火免費給你,我先走了?!?p> “你敢,你個賊?!背帻埓蠼幸宦?。
“我怎么不敢,你現(xiàn)在就是一塊牛肉,我想怎么切就怎么切?!眳卧蕾N著赤龍的臉,惡狠狠的說道,右手的食指指著赤龍的喉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