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拿他的秘密威脅他
因為前幾天的點點積攢,阮軟在醫(yī)院里的名聲也漸漸起來了,來掛她號的病人越來越多,雖說也沒到爆滿的狀態(tài)。
但是這一個早上,總不至于只看一兩個病人了。
阮軟一邊幫人看病,時不時看一眼門口,今天她可要等一位特殊的客人,她倒是不怕傅渝霖不來。
終究會來的,只不過什么時候來而已。
看完最后一個病人,阮軟看了一眼時間,已經(jīng)將近十一點了,再過幾十分鐘就要下班了。
手指在桌面上有節(jié)奏地輕敲著,阮軟在等,不過她等來的卻是一通電話,手機鈴聲忽然在空氣中飄蕩。
她看了一眼,是周老打來的。
因為阮軟天賦過人,所以基本不用天天去樂團練習,有什么重要的演出,周老就會親自通知她。
手指輕輕一滑,接起了電話。
“Sally,好久不見啊。”周老一貫的口吻,聽著很熟悉。
“說事?!比钴洃袘械卮蛄藗€哈欠。
周老立馬變正經(jīng)起來:“過陣子,省里有音樂節(jié)開幕式需要你參加,你過來商量一下吧?!?p> “今天上午是過不去了,我下午過去吧。”阮軟沉思了一下說道,她下午請個假就好了。
“好。”
掛斷了電話,門口就閃進來一個全黑的身影,坐在了阮軟面前。
面前的人,黑帽子,大墨鏡,口罩,豎高領,除非拿超大顯微鏡才能認出來這人是誰。
阮軟覺得有點好笑,傅渝霖的到來是她預料之中的,只不過她沒想到他會全副武裝,這是多怕被人抓到把柄。
不過也對,哪個男人想被別人知道自己不行呢?如果不是在乎,今天傅渝霖就不會出現(xiàn)在這里了。
沒有一個男人會不在意這個問題。
傅渝霖摘下墨鏡,一臉不爽地盯著面前的臉,這張臉的確夠好看,只不過怎么看都覺得有點眼熟。
“你就是給我發(fā)郵件的阮醫(yī)生?”
今天早上他起床看到那封郵件的時候,整個人都凌亂了,他沒想到自己拼死隱藏的秘密,居然有一天,會曝光在陽光之下。
“我是姓阮,但沒給你發(fā)過郵件?!?p> 阮軟伸出手,傅渝霖以為她跟他要錢,頓時冷下臉:“現(xiàn)在的醫(yī)生居然敢這么明目張膽地勒索敲詐了嗎?”
“我是要診療卡?!比钴浺荒槦o語。
傅渝霖瞇了瞇眼睛,他從進來就一直盯著阮軟看,越看越覺得,面前這個姓阮的醫(yī)生,長得跟阮軟很像。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傅渝霖瞬間驚站了起來,篤定地說道:“你是傅溫書的妻子阮軟,你不傻?”
“傅溫書是誰?”阮軟一臉疑惑,她表演得很逼真。
“行了,你也不用裝傻了?!备涤辶卦究此苫蟮臉幼樱局皇遣聹y的心理便有些動搖,還是咬著牙。
“你不要再裝了,之前你就不傻,我沒有揭穿你裝傻的事情,你還想用這件事情來威脅我?”
他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阮軟是會醫(yī)術(shù)的,只是用這件事情來炸自己而已。
不管她是如何知道自己的秘密的,他都不會承認,明明這件事情只有他自己一個人知道,難不成他還會把自己的弱點暴露給別人嗎?
“我警告你,你不要用那些莫須有的東西來威脅我了,否則我會讓你知道后果的?!备涤辶匾а勒f道。
阮軟面不改色地看著傅渝霖在自己面前失控,她深知那種只有自己知道的弱點被別人知道的痛苦。
關(guān)于傅渝霖不舉這個事情,倒真沒人告訴她,這是她看出來的。
都說中醫(yī)靠的就是望聞問切,她跟傅渝霖也算是見過好幾次面了,再看不出來,都有點對不起她師傅交給她的本事。
“第一,我不知道你嘴里說的阮軟是誰!什么裝傻,什么威脅,我更是聽不懂?!比钴浲罂浚^續(xù)說。
“第二,有病看病,沒病滾蛋,不要擋了下一位看病的人?!?p> 傅渝霖站了好長一會兒,才不情不愿地坐下來,他倒要看看這個假冒的醫(yī)生,要怎么給他治療。
慢吞吞拿出剛才辦的診療卡,遞給阮軟。
阮軟沒接,用下巴點了點旁邊刷卡的機器,讓他自己放上去,她剛才要的時候,怎么不見他給。
傅渝霖氣得差點發(fā)作,被阮軟看了一眼,又憋了回去,“啪”的一下很重把卡放了上去。
阮軟修長的手指靈活地轉(zhuǎn)著筆,看著傅渝霖,慢慢說道。
“癥狀至少有兩年了吧?”
男人臉一黑,沒辦法反駁。
“也吃過那種藥,但是沒用,所以就算有多少女人往你懷里送,你也毫無反應,別人都以為你是不屑那些女人,但真相是……”
“夠了!”傅渝霖臉色黑成了煤炭,因為阮軟一說一個準,讓他完全沒辦法反駁。
這兩年,他找遍了很多醫(yī)生,并沒有什么用。
“你有沒有辦法?”
“當然了,這種病又不難治,只要你配合治療就行了?!比钴涊p松一笑,寫了一堆藥,叫來小護士,讓她把藥水配過來。
小護士把藥端過來的時候,差點憋不住笑。
傅渝霖接過那碗藥,差點被熏得吐出來,連忙離遠了一些:“這什么東西?”
“當然是能治好你的東西了?!比钴浛粗麙暝m結(jié)的表情,心情愉悅,這里面,她可是特意給他加了很多黃連,不苦才怪。
傅渝霖咬咬牙,一口悶了,中間差點吐出來,又硬憋了回來。
苦澀仿佛透過口腔里的皮膚,在里面扎根發(fā)芽,傅渝霖很想要一杯白開水,卻一時被苦得說不出話來。
阮軟不給他反應的時間,直接讓人躺在小床上,讓小護士準備好針。
鋒利細小的針一根根插入傅渝霖的皮膚,男人是不是痛苦地悶哼了一聲,不滿地瞪向阮軟。
阮軟輕飄飄地“哎呀”了一聲:“不好意思,又扎歪了呢?!?p> 嘴上是這么說,臉上又不見絲毫抱歉。
“好了,今天的療程就到這里。”阮軟拔掉最后一根針,拿起手機直接下班了。
傅渝霖從醫(yī)院出來的時候,身上好幾處還隱隱作痛,上車之前,他忽然想起什么,撥通了一個電話。
“幫我調(diào)查顧氏醫(yī)院一個叫阮軟的中醫(yī)大夫,重點查她和我那位堂弟新娶的阮家大小姐,有什么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