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我疼的沒力氣
阮軟看他的表情,好幾次差點想笑出來。
折騰完,傅翊琛火速想去換身衣服,又被阮軟按住:“待會就要治療了,你現(xiàn)在換衣服……”
就是多此一舉。
阮軟后面的話沒說,傅翊琛看她的表情猜都能猜到,一把拿開她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別管太多?!?p> 說完,快步走回了房間,阮軟一臉無所謂地聳聳肩,反正不是麻煩到她。
一切準(zhǔn)備工作都弄好,阮軟在浴室里叫傅翊琛進來,他剛推開門,撲鼻而來的中藥味差點把他熏暈過去。
這味道比上次濃太多了,而且還有點難聞。
“忍一忍就好了?!比钴浺荒樀ǎ路鸾?jīng)歷過許多回了。
當(dāng)初跟著師傅學(xué)醫(yī)的時候,比這還難聞的味道,她還聞過許多次,這對她來說壓根沒有任何殺傷力。
傅翊琛站在浴缸旁邊,看著那一缸黑漆漆冒著熱氣的水,皺了一下眉頭。
“我要做什么?”
接下來的場面還真是有點難為人,阮軟耳根子微紅,努力淡定:“脫掉衣服,坐進去。”
傅翊琛挑了挑眉,二話不說開始脫衣服,速度快的阮軟都沒來得及反應(yīng),她連忙轉(zhuǎn)過身。
等聽到傅翊琛入水的聲音,她才轉(zhuǎn)過身來,男人大半個身材完美的上半身暴露在空氣中。
阮軟輕咳了一聲,走了過去,坐在浴缸邊上,抽過一條浴巾遞給傅翊琛:“那個,你遮著點?!?p> 不知道是被一室的熱氣熏的,還是她的確害羞了。
傅翊琛看到她紅透了的耳根,以及透著粉紅的臉頰,心里覺得好笑,接過浴巾的時候,手指有意無意地劃過阮軟手腕上的肌膚。
故意調(diào)侃了一句:“你害羞起來的樣子,終于有了幾分女孩子的感覺?!?p> “我什么時候不像女生了?”阮軟沒好氣瞪了他一眼,敢諷刺她,那她待會就不給傅翊琛打麻藥了。
阮軟深呼吸了幾次,在內(nèi)心告訴自己要淡定,她現(xiàn)在面對的就是一個普通的病人而已,想那么多干什么。
這么不斷給自己心理暗示,阮軟真的冷靜下來不少,拿起一旁的銀針,一根根扎進傅翊琛身上的穴位。
銀針不斷扎進去又拔出來,傅翊琛的后背出現(xiàn)了一塊黑色的肌膚,那是將毒素全部聚集起來了。
最后阮軟拿起了一把小刀,消過毒之后,對準(zhǔn)那塊黑色的肌膚。
提醒了一句:“可能會很疼,你忍著點?!?p> “嗯?!备雕磋?yīng)了一聲,看了一眼阮軟早就給他準(zhǔn)備好的毛巾,那是讓他咬的,他碰都沒碰一下。
阮軟聚精會神,手起刀落,刀子劃破肌膚的聲音,一團凝膠一般的黑血緩緩流了出來。
飛快拿了瓶子接住那團東西,阮軟接完后,連忙給傅翊琛處理了傷口。
等一切弄完,她才發(fā)現(xiàn)傅翊琛沒咬毛巾,全程連哼都沒哼一聲,她愣了一下,突然挺佩服他的。
王管家一早就在外邊等著了,門一打開,傅翊琛臉色蒼白的有些可怕,阮軟很吃力地扶著他。
“快幫忙?!?p> 王管家連忙扶住傅翊琛,把人攙扶到床上。
把毒素取出來之后,傅翊琛的身體尤其虛弱,需要靜養(yǎng)幾天才行。
傅翊琛僅剩的力氣全部撐著他從浴室里出來,身體碰到床的那一刻,徹底暈了過去。
阮軟坐在他身邊守著,手里還拿著那個裝著毒素的小瓶子,眉頭死死皺著。
她見過這個東西,因為這是她師傅研制出來的,她怎么會不認(rèn)得?可是師傅研制出來的東西,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傅家?
師傅可是有什么話都往外說的人,也沒聽說他跟傅家有什么過節(jié)啊,而且還到了下毒的地步。
算了,下次找機會去探望那幾位的時候,再順便問問。
阮軟收起瓶子,看傅翊琛臉色慘白的,心想她剛才那報復(fù)是不是有點狠了。
算了,反正這位也是個硬漢,生生挺過來了。
阮軟去給配了中藥,讓傭人熬好了送上來,又去晃悠了兩圈,估摸著時間,人應(yīng)該快醒了。
果然,阮軟一回房間,傅翊琛已經(jīng)醒了,睜著那雙深邃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
她一臉莫名其妙:“怎么了?”
“你有麻藥,為什么不用?”
傅翊琛以為阮軟沒有準(zhǔn)備麻藥,直到他出來的前幾秒,瞥見了浴缸邊上有一瓶開封了但沒用的麻藥。
被當(dāng)面揭穿還真是有點尷尬呢,不過阮軟臉皮也是可以適當(dāng)厚一厚的。
皮笑肉不笑地開口:“誰讓你嘴巴不饒人,現(xiàn)在都有輪回報應(yīng)的?!?p> 說完,傭人正好送藥上來,阮軟摸了一下碗邊,溫度正好,她端起藥遞到傅翊琛面前:“把藥喝了。”
傅翊琛無動于衷,看了她一眼:“原來你這么記仇。”
阮軟挑了挑眉,沒反駁。
“喂我?!?p> “什么?”阮軟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疼的沒力氣?!备雕磋∫荒樥J(rèn)真,那幾道傷疤看著都變得無辜起來。
阮軟深呼吸了一下,正想發(fā)火懟他,傅翊琛涼涼來了一句:“如果你當(dāng)時給我用了麻藥,我也不至于現(xiàn)在這么疼?!?p> 好,就是賴她身上了唄,剛才心里還覺得理虧,外加有些愧疚,現(xiàn)在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就是喂個藥嘛,阮軟憋著火,動作粗暴地喂完了藥。
被那么粗暴對待,傅翊琛始終沒生氣,似乎還挺享受的。
阮軟在心里給他起了一個外號:受虐狂!
傅翊琛被阮軟告知,這幾天都只能待在家里養(yǎng)傷,林毅只得每天都跑來送文件。
等傷口的疼痛逐漸褪去,傅翊琛能明顯感覺到,身體真恢復(fù)到了之前的狀態(tài),輕松有力,不再是那種有力氣但使不出來的狀態(tài)。
看到傅翊琛身體慢慢恢復(fù),林毅也替他高興,打心里覺得阮軟就是傅翊琛的福星。
傅翊琛在家里休息的這幾天,阮軟幾乎每天都出去,因為樂團里有訓(xùn)練,她就算天賦再高,一直不去訓(xùn)練,也會落人口舌。
她也算著日子,距離顧清風(fēng)幫自己治療的事情,也快接近尾聲了。
這天她從樂團回來,看到沙發(fā)上癱著一個人,走進一看,是顧清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