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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門悍妻

第二十一章 兩只狐貍

侯門悍妻 蘭朵朵 3073 2014-03-23 11:07:34

  “不成……興義鏢局絕不能去,我不想打草驚蛇,把這些人引到大同府是最好的,這樣就能方便我辦事了,而且……即便咱們請人護(hù)送去云龍寺,可經(jīng)過這些人的阻撓,恐怕就會節(jié)外生枝了,到時候我就沒有把握見到姐姐,說服姐姐了,若還有更好的法子,我是不會如此做的?!绷菏忀家膊幌胱约阂粋€人去冒險,但事到如今容不得她不去。

  “我看這酒樓有好幾個賣唱的歌姬,其中有一個看背影倒是和我身姿差不多,說服她的事兒就交給碧云了,無論花多少銀子都在所不惜,但要做到保密,若她不愿意,那就得田三叔動用強(qiáng)硬手段了,絕不能節(jié)外生枝,你們放心,我雖然不會什么功夫,但從小畢竟是在母親身邊長大的,騎馬射箭都不成問題,拿起劍來也不是完全手無縛雞之力,不見得比男子差,我會喬裝打扮過去,辦完事就回京城?!绷菏忀及岩磺卸加媱澓昧耍淘扑麄兗幢悴淮饝?yīng),她也要這樣做,只是不想讓他們擔(dān)心才說了這么多。

  碧云和碧落雖然百般不愿,但還是拗不過自家小姐,最終答應(yīng)了下來,而田三雖然也一臉發(fā)苦,卻也改變不了什么。

  碧瑤和碧落很快和四個護(hù)衛(wèi)回來了,手里拿著一大包糖炒栗子和別的糕點(diǎn)。

  兩人一進(jìn)屋便見自家小姐已經(jīng)帶好面紗和輕紗斗笠了,皆有些詫異,還來不及問什么,便聽碧云道:“你們回來了就好,時辰不早了,走吧?!?p>  “是,碧云姐姐?!北态幱X得似乎有些不對勁了,但也沒有多問,立即跟了上去,但她還是眼尖的發(fā)現(xiàn)碧玉回過頭來看了一眼桌子下,她也下意識望了一眼,但鋪在桌上的帷布卻一直垂到了地上,她什么也沒有看見。

  待眾人走了片刻,躲在桌子下面的梁蕪菁聽到屋里傳來了碗盤碰撞的清脆聲音,想來是有人在收拾桌上的殘羹剩飯,然而讓她意想不到的是,過了片刻,桌上的帷布突然被掀開丟在地上了。

  梁蕪菁嚇了一跳,幸好桌子大,在屋內(nèi)收拾的兩個小二正一個勁兒的說著方才走的客官給了多少賞錢,兩人如何分,根本沒有注意到桌子下有人。

  兩人麻利的收拾好桌子后又將干凈的帷布鋪上,遮住了桌子。

  梁蕪菁稍稍松了口氣,趴在地上從下面輕輕掀起帷布的一個小角小心翼翼的看著,待兩個小二走了后,她才從桌子下爬了出來。

  這酒樓生意極好,若她再躲著,下一撥來吃飯的人坐了進(jìn)來,指不定自己就被發(fā)現(xiàn)了,還不如先出來。

  萬幸的是,這歌姬除了身著紅色衣裙外,也戴了面紗,她這樣出去,小心應(yīng)對應(yīng)該不會被發(fā)現(xiàn)。

  就在梁蕪菁伸手準(zhǔn)備推門時,門突然被推開了。

  一個青衣打扮的年輕男子走了進(jìn)來,看穿著似乎是店里的小二,但又比普通小二穿得好,似乎是小管事之類的,小這男子見到梁蕪菁眼中先是一愣,隨即露出一副讓人嫌惡的嘴臉來,色瞇瞇的笑著,竟然伸出手想摸梁蕪菁的臉。

  梁蕪菁不用想便知道那歌姬嘗嘗受人欺負(fù),怪不得自己讓碧云開出條件后,她居然沒有猶豫就答應(yīng)了。

  在這酒樓里賣唱,不僅被客人占便宜,連店里的小管事都要欺負(fù)她,實(shí)在可憐。

  梁蕪菁自然不會讓他得逞,一把把他推開,出了門去。

  “你個小賤人,竟然敢推爺,一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蹦凶哟笈?,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本想追上去拽住梁蕪菁的手,但走廊里來來往往都是人,不少賓客在走動,他不過是酒樓的一名小小管事,自然不敢張揚(yáng),只好強(qiáng)壓住心中的憤怒走到梁蕪菁面前壓低聲音喝道:“小賤人,你當(dāng)真是反了,今兒個夜里,爺非要好好調(diào)教調(diào)教你不可,你個小娼婦,是不是又看上了哪個俊公子,我呸,憑你也配……?!?p>  梁蕪菁聽他罵的實(shí)在難聽,忍不住緊握雙拳回過頭去瞪著他,只可惜面紗遮住了她的臉,氣勢弱了許多。

  但這管事還是察覺到自己對面的女子身上有一股冰冷而威嚴(yán)的氣勢爆發(fā)出來,震的他一時愣住了,心中竟然升起了一絲膽怯,但轉(zhuǎn)念一想她的身份不過是個賣唱的歌姬,小辮子還捏在自己手里呢,頓時又變得趾高氣揚(yáng)起來,冷笑道:“你這個死丫頭敢瞪我,反了不成?”

  梁蕪菁很想給他一腳,還是忍住了,她在心中告誡自個,如今萬事都要忍。

  “你還不走快些,樓下雅間的幾位爺還等著你唱曲呢,若是伺候不好,你今兒個的工錢休想要,你那個病癆鬼弟弟也得死,你給我快些,惹毛了我,把你趕出去,到時候你一家都得活活餓死?!边@管事一邊說著,一邊上前狠狠推了梁蕪菁一把。

  梁蕪菁措不及防,險些從樓梯上栽了下去,幸好她手疾眼快,一把抓住了扶手,繞是如此,她的腳還是扭到了。

  身為梁家嫡出的小姐,梁蕪菁哪里受過這樣的欺辱,然而此刻,她卻不能發(fā)作,只能咬咬牙挺了過去,站直了身子,甚至沒有顧及自己有些扭傷的腳,故意低眉垂首跟在了小管事身后。

  酒樓里的歌姬們平日里都唱什么歌,梁蕪菁倒是不太了解,不過她打小跟著父親走南闖北的見過不少世面,自然也聽過歌姬唱歌,只是她不擅長唱這些小調(diào)罷了。

  不過她身為大家小姐,梁家人也算開明,所以她也學(xué)過唱曲,不過都是勛貴和皇族之間流行的一些歌罷了,高雅大氣,和民間小調(diào)有很大差距,不過……如今也只能拿出來對付對付了。

  就在梁蕪菁想方設(shè)法以一個歌姬的身份留在酒樓,并絞盡腦汁為客人表演時,田三等人已帶著假冒的梁蕪菁回到了客棧,并且直接坐上了馬車,眾人迅速收拾整理了一番后便上路了。

  正如梁蕪菁所料想的一般,原本跟蹤他們的兩撥人也馬不停蹄跟了上去。

  眼看著眾人已經(jīng)走的沒影了,州府的大街上突然出現(xiàn)了兩名男子。

  這二人仿佛是從原地冒出來的一般,看的附近的幾個老百姓目瞪口呆,還以為大白日見鬼了,實(shí)則……這二人是武功高強(qiáng),輕功極好,速度快到了常人難以察覺的地步,若是有功夫底子在身的人,倒是能夠勉強(qiáng)看清他們是從旁邊的茶樓出來的。

  兩名男子一名身著白衣,一名身著黑衣,臉上皆帶著黃金制成的面具,看著格外神秘莫測。

  白衣男子一抬手將手上搖著的扇子合攏,對身邊的黑衣男子笑道:“表哥,這回咱們恐怕有麻煩了,定南侯劉家的世子劉建業(yè)跟著也就罷了,畢竟這小子心儀梁家二小姐多年,如今又毀了婚,心中肯定內(nèi)疚擔(dān)憂,所以才跟著,可那些御前侍衛(wèi)是怎么回事?難不成陳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白衣男子聲音聽著格外柔和,但絲毫沒有女氣,只讓人覺得如沐春風(fēng)般溫暖,仿佛不是冬日一般。

  天很冷,依稀飄著小雪,但這白衣男子竟然還拿著扇子,要么是故意的,要么便是有大用處。

  而這白衣男子竟然直呼當(dāng)今天子名諱,當(dāng)真是大膽。

  “多說無益,跟著便是?!焙谝履凶幽暻胺狡毯?,冷冷的說道。

  這黑衣男子負(fù)手而立,渾身散發(fā)著無比冰冷的氣息,天上飛舞的小雪花竟然都往他身上飛去,只是尚未挨著他的衣裳便融化成霧氣消散了。

  男子仿佛和這冰冷的冬日融為一體了,然而,在這寒冷的冬日里,眾人都期盼著一絲溫暖,面對這尊冰雕一般的人物,來往的老百姓們皆敬而遠(yuǎn)之,不敢往他身邊走過,仿佛靠近一些都沒有那個膽子。

  反觀白衣男子卻溫潤如玉,雖然看不見臉,卻讓人覺得格外親切。

  這二人氣質(zhì)截然相反,站在一起,原本應(yīng)該突兀的緊,可偏偏又讓人覺得本該如此一般。

  “表哥,要不要我派人出手,把那幾個御前侍衛(wèi)給解決了?”白衣男子低聲詢問道。

  “殺了?不必打草驚蛇,以免陳衡警惕,到時候我們想成事就更難,寧越,如果梁蕪菁連這幾個小輩都應(yīng)付不了,我們此番冒險來保護(hù)她,也是枉然,宮中可比如今的形勢嚴(yán)峻許多,她若是入了宮,我可沒有能力護(hù)著她,即便有,我總不能護(hù)著她一輩子?!焙谝履凶拥吐曊f道,冷漠的氣息愈發(fā)濃烈。

  “是,表兄,可若那幾個御前侍衛(wèi)出手呢?梁蕪菁手下那些護(hù)衛(wèi)未必對付得了?!卑滓履凶訉幵降吐暤?。

  “他們?nèi)羰莿邮?,格殺勿論?!焙谝履凶用婢呦碌目∧樕蠞M是漠然。

  “是?!睂幵筋h首,隨即輕輕擊掌,原本還在茶樓里的十余男子便走了出來。

  這些男子看著是老百姓的裝扮,但從他們走路便能看出,這些人都是有功夫在身的,而且身上還有一股鐵血?dú)鈩荩舨皇情L期沾染到血的人,必定沒有這種肅殺之氣。

  “公子。”十余名男子到了寧越身前,微微躬身,十分恭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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