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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門悍妻

第三十三章 打算

侯門悍妻 蘭朵朵 3093 2014-04-04 11:13:16

  這一日,梁蕪菁早早去了正院用膳后,便將大夫人張氏拉到了后頭的寢房內(nèi),笑道:“母親,這次女兒在外頭吃了虧后方知女兒家也要會一些拳腳功夫,方能自保,旁的不說,等入了宮,萬一有惡奴敢欺負(fù)女兒,女兒也能應(yīng)對一二不是,否則旁人想要算計我,我可就只有挨打的份了,女兒聽說宮里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不知道有多少人死的不明不白呢,旁的不說,就說永安王之前娶的那三位王妃吧,女兒可不想步她們的后塵,母親可否教女兒一些粗淺的功夫?”

  張氏向來心疼女兒,聽女兒如此一說,心頓時提起來了,宮里可不比她們侯府,自然要小心謹(jǐn)慎,方能自保。

  其實,侯門深似海,里面的爭斗比起宮中雖然不如,也是讓人不寒而栗的,可偏偏張氏出身英武侯張家。

  張家尚武,無論男女都是率直爽朗之輩,張家歷代侯爺都不是好女色之輩,甚少納妾,即便納妾也不似別的侯府妻妾成群,因此府里的人簡單許多。

  人少了,爭斗自然也少了,張氏之父并未納妾,家中兄弟姐們皆是一個嫡母所生,感情甚好,因此根本沒有學(xué)到那套爭寵暗斗的手腕。

  加之她所嫁的惠周侯梁義博又是難得一見的好男人,即便納了一個妾室,卻也是無奈之舉,而且從來只偏袒嫡妻張氏,至于二夫人李氏,在他心中眼中是可有可無的人物,李氏又是張氏從前的丫鬟,人也還算老實,因此梁府的后院也十分安寧。

  但這些年,張氏常常和勛貴之家的夫人們接觸,耳濡目染的,也知道了許多女人之間明爭暗斗的事兒,特別是宮中,自古以來就被認(rèn)作是沒有硝煙的戰(zhàn)場,女人們不顧一切算計旁人的地方,她自然要為女兒謀劃謀劃。

  “粗淺的功夫?你母親我從小學(xué)的可都不是粗淺的功夫,我張家家傳的內(nèi)家功夫,還有拳腳招式,無一不是江湖上人人稱贊的,否則你的舅舅們何以在戰(zhàn)場上揚名立萬,又如何保住我張家?guī)装倌陙淼拿??只是……母親終究是女兒家,張家的功夫還是最適合男兒,不過……大約百年前,張家那一代的侯爺,算起來是我的曾祖父,他娶了武林之中非常神秘的一個門派中的傳人,便是我的曾祖母了,她傳了我張家女兒們一套內(nèi)功心法,十分厲害不說,修習(xí)起來也不算難,稍稍有些天賦的便能學(xué)有所成,還有一套鞭法,格外的厲害,練好了,一條長鞭出神入化,所向無敵,并不比我張家的槍法和劍法差,你可要學(xué)?”張氏看著梁蕪菁,一臉嚴(yán)肅的問道。

  “這么厲害?!绷菏忀悸勓缘纱罅搜劬?,隨即對張氏道:“我只看過母親舞劍,母親可否演練演練這鞭法?”

  張氏聞言,原本非常自豪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之色,還浮出了一絲讓人難以察覺的紅暈,輕咳一聲道:“習(xí)武,若想有個成就,其實是最重內(nèi)功心法,其次才是武功招式,若內(nèi)功修習(xí)有成,用什么武功招式都能得心應(yīng)手,母親還是先教你內(nèi)功心法吧,正好乘著你出嫁之前這一個月的時日,教會你吐納之法?!?p>  “好啊,對了母親,要如何才能飛檐走壁?”梁蕪菁有些興奮的問道。

  她的腦中不禁浮現(xiàn)起昨晚從自己眼前突然消失的那個,帶著黃金面具的黑衣人,現(xiàn)在細(xì)想起來,那人不是突然消失的,定然是武功出神入化,輕功極高,自己根本察覺不到人家的行蹤罷了。

  “待你內(nèi)功修習(xí)有成,母親自然有好的輕功步伐交給你,你要記住,習(xí)武之人,所學(xué)的東西,貴精而不貴多?!睆埵弦荒槆?yán)肅的說道。

  張氏算得上能文能武了,可武要強過文,若要讓她教女兒吟詩作對,她連給女兒提鞋也不配,女兒那些詩句,可是連那些名家大儒們也稱贊不已的,若要她教女兒經(jīng)商做生意,她可不敢班門弄斧,這丫頭深的侯爺真?zhèn)鳎恢鄥柡δ?,可要讓她教女兒?xí)武,那可真是讓她一身本事有了用武之地。

  放眼整個京城,張氏可以肯定,在女人之中,她若說自個功夫第二,可沒人敢說第一的。

  只不過……她會的張家的劍法,卻不是曾祖母傳下來的鞭法,若要教女兒鞭法,還只能回府請教她那位出嫁多年后無兒無女又死了丈夫,最后回了張家的小姑母了。

  不過,在女兒面前,張氏可不會說自個那套鞭法學(xué)的差強人意,只能忽悠女兒了。

  梁蕪菁可不知母親在想什么,她一門心思都撲在了自個日后能夠飛檐走壁,在宮中來去自如的幻想之中。

  其實,她也不是想自個習(xí)武后,有多么多么厲害,她內(nèi)心深處,只是對未知的宮廷有些畏懼,對自己看似沒有希望的未來還抱有一絲憧憬,下意識想要學(xué)學(xué)功夫,多一些底氣罷了。

  打從下定決心要習(xí)武后,梁蕪菁整日呆在自己的英華院內(nèi)和張氏學(xué)習(xí)內(nèi)功心法中最粗淺的吐納之法。

  而惠周侯梁義博則常常入宮,和宮內(nèi)掌管禮儀的太監(jiān)商量女兒和永安王大婚的細(xì)節(jié)。

  冬月十七那一日,楊大掌柜終于帶著碧云和碧玉等人回到了梁家,自然,那日假扮梁蕪菁的那個歌姬,也被帶了回來。

  從這一日起,梁蕪菁回府的消息才公諸于眾。

  碧云和碧玉等四個丫鬟見到自家小姐,激動那是不必說了,幾個丫頭抱著梁蕪菁,又哭又笑的,最后還輪到梁蕪菁來安慰她們。

  “小姐,以后奴婢再也不離開小姐一步了,死也不要?!北逃袼浪赖淖е菏忀嫉母觳玻樕蠏熘蹨I嬌嗔道。

  “你這丫頭,別說些胡話,你和碧云再過一年多也得嫁人,別忘了我朝律法,女子十七不嫁,其父母有罪。”梁蕪菁忍不住敲了敲她的頭,笑著說道。

  “小姐也別忘了,小姐出嫁,咱們四個是要隨小姐入宮伺候的,到時候咱們的身份就是宮女了,宮女要年滿二十五才出宮婚配的,奴婢們還能伺候小姐好些年呢?!北逃裾f著就笑了起來,她可不想離開小姐,至于嫁人,那可不是她如今該操心的事兒。

  “好好好,就數(shù)你有理?!绷菏忀加行o奈道。

  “碧玉,你就別纏著小姐了,瞧你灰頭土臉的,別把小姐衣裳弄臟了,去洗洗去,碧落和碧瑤也去歇著?!北淘迫崧曊f道。

  “還是碧云對我最好,我都被碧云這丫頭纏的頭疼了。”梁蕪菁忍不住笑出聲來。

  “小姐偏心,碧云太壞,合著伙欺負(fù)我,不理你們了。”碧玉聞言跺了跺腳,和碧落碧瑤一道退下去了。

  待屋內(nèi)靜了下來,碧云才看著自家小姐道:“這次讓小姐受苦了,都是我等沒本事,不但不能替小姐分憂,還連累了小姐?!?p>  “你說的什么話,你們哪里連累我了,小丫頭嘴里凈說胡話,我不是好端端站在你們面前嗎,放心,別聽府里那些人胡說八道,臘月初六,我就要入宮和永安王拜堂成親了,今兒已是冬月十七了,算起來還有不到二十日,到時候你們四個也要隨我入宮,一如宮門深似海,想要出來就難了,這些日子我放你們歸家,好好和家人團聚團聚?!绷菏忀家贿呎f著,一邊將自己的妝臺柜子打開,從里頭拿了一個小木盒出來,笑道:“這里頭是去年我生辰時父親給的合浦珍珠,個個都像鴿子蛋那么大,價值千金,一共有六顆,你和碧玉每人兩顆,碧落碧瑤每人一顆,你們要日后留著做嫁妝也好,給家人也罷,都由你們自個決定?!?p>  梁蕪菁身邊這四個丫鬟,特別是碧云和碧玉兩個大丫鬟,月例銀子很高,是旁人的十倍不止,梁蕪菁對她們也很大方,常常賞些金銀珠寶,旁的不說,每年過年都給的是一把金葉子,梁家并不缺這些,不過這次梁蕪菁給的卻是歷年來最貴重的,旁的不說,梁蕪菁鳳冠上用來做流蘇的合浦珍珠,也只是這么大的,只是鳳冠正中鑲嵌的那顆比這些大。

  鴿子蛋大的合浦珍珠,歷來都是進(jìn)宮宮中的,宮外除了梁家,恐怕也沒有幾家能夠拿出來。

  “小姐,這可不成,這樣貴重的東西賞了咱們,咱們也不能用,不敢用的,送回家中,恐怕也是禍?zhǔn)?。”碧云連說不成,硬是不肯接著。

  “你和碧玉都是我梁家的家生奴才,你們的父母也是在梁家做事的,即便你們送了這珍珠回去,只要有我梁家在一日,便沒有人敢打主意,至于碧落和碧瑤,她們的父母也是英武侯張家的人,張家更是沒有人敢惹,收著吧,你們和我去了宮中,還不知前路如何呢,就當(dāng)是給家人留一份家底吧?!绷菏忀紖s是鐵了心要給。

  碧云見推辭不過,愣了愣,才手下了。

  “小姐,那歌姬云桃該如何安頓好?”碧云拿著木頭匣子往外走,剛走了幾步后突然想起這茬事來,又回過頭問道。

  “按照咱們先前說好的,給她一百兩銀子,送她回宣化府吧。”梁蕪菁柔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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