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藏啊,寶藏!看來要想得到你已不可能!”
蝶市曾家莊院議事大廳里,曾龍癱在椅子上唉聲嘆氣。
“龍,這樣就泄氣?你是曾家長子,長子要有長子的樣子。你給我提起精神來,老夫不相信我們得不到那寶藏。”
曾老爺子看不得自己器重的大兒子這副頹喪樣。
“爹,那曾邑蹤跡全無,就連那三個年輕人也不知去向,而邑國鳳城我們根本進(jìn)不去,要想得到寶藏簡直難于登天。”
“鼉兄,看來我以前碰到的那個女人不是真的曾邑,千仞峰的山民一個個全說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p> 小爺鰛不知為什么對尋找不到曾邑一點(diǎn)也不著急。
“龍,鰛,千仞峰那幫奴才的話你們也相信?即使曾邑以前確實(shí)生活在那里,那幫奴才也不會輕易開口。”
“爹,我去把那幫奴才全抓起來,不交出我的小佼人統(tǒng)統(tǒng)打死?!?p> 老八曾豹得不到她的那個小佼人氣急敗壞。
“你個混球又胡說八道什么?閉上你的臭嘴,給我滾到一邊去!”
“鼉兄,息怒。實(shí)在沒有其他良策的話,也只能象老八說的那樣,把千仞峰那幫奴才全抓起來,然后放風(fēng)到邑國鳳城。如果曾邑還在的話,相信她一定會前來營救。只要她到曾國蝶市,我們布下天羅地網(wǎng),把她和斑蝥的人一網(wǎng)打盡?!?p> “鰛,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能走這一步。天怒人怨的事過去我們干的太多,為了得到那批寶藏,我們必須確保蝶市穩(wěn)定,后院萬萬不能起火。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要想方設(shè)法派人去邑國鳳城,千方百計弄到那批寶藏。只要寶藏在我們手上,一切不在話下?!?p> 曾老爺子鼉反而冷靜下來。
“爹,我那小佼人怎么辦?等你得到那批寶藏,我的小佼人早成為人家的老婆?!?p> “混球,只惦記你那小佼人,還不給我滾出去!”
“哼,老子早就呆得不耐煩。你個老糊涂只知道坐在這里商量來商量去,商量個一日也商量不出個屁來。出去就出去,老子自己帶人去找我的小佼人!”
曾豹大搖大擺走出議事大廳。
“沒爹娘教養(yǎng)的混球,有多遠(yuǎn)滾多遠(yuǎn)去!”
曾老爺子鼉的氣不打一處來。
“爹,你罵你自已呢,嘻嘻?!?p> 老七曾狼捂嘴偷笑。
“我怎么罵我自己?”
“你罵老八沒有爹娘教養(yǎng),你是他爹,你不是罵你自己和生老八的八娘沒有教養(yǎng)嗎?八娘正在后院和大娘們斗雞,我去告訴她你這樣罵老八,嘻嘻?!?p> 曾狼嬉皮笑臉的樣子把議事大廳里的其他人全逗得大笑。
“笑你個屁,你也是個混球,你們笑的人全給我滾!”
曾老爺子鼉暴跳如雷,一腳踢飛前面的案幾。
“各位兄長,滾吧,你們也笑了吧?爹說笑過的人全滾呢!”
曾狼向其他幾位兄弟招招手,要走出議事大廳。
“好啦,老七,你爹還不是為了你們?yōu)榱嗽液??大家還是商量商量下一步該怎么辦吧。”
小爺鰛攔住曾狼。
“爹,鰛叔,我們不就是為了要得到那批寶藏嗎?我有妙計!”
老六曾獴開口,他平時很少說話,屬于沉默寡言一類的人。但他功于心計,雖然年輕,卻十分老成,要么不開口,開口必有驚人之語。
大家一聽老六開口,目光齊刷刷看向他。
“然也,只要寶藏在手,邑國鳳城必定屬于我們曾家,控制巴國龍都也不成問題。老六,你快快說說你的妙計。”
曾老爺子鼉壓了壓心中火氣。
“老大,你確定寶藏所在之處嗎?”
曾獴沒有直接回應(yīng)曾老爺子,而是轉(zhuǎn)過頭問曾龍。
“基本能夠確定,按照爹的要求,在邑國鳳城我整整花了三余載時間尋找寶藏。這里就爹、小爺和我們兄弟幾個,我交個底,當(dāng)初在邑國鳳城設(shè)立商事點(diǎn)只是個幌子,主要目的為了尋找寶藏。”
“老大,寶藏在哪里?”
“老六,經(jīng)過三余載千辛萬苦的打探,大致確定這批寶藏在邑國鳳城申氏古宅里面,主人為一個綽號叫申百萬的人?!?p> “爹,既然老大確定寶藏在邑國鳳城申氏古宅,接下去所有事情應(yīng)該圍繞申百萬這個人和他家的那座古宅展開。”
“有道理,老六,繼續(xù)說下去。”
曾老爺子鼉用贊許的目光看著曾獴,心中的怒火消了一大半。
“爹,我們應(yīng)該對申百萬作全面、徹底地內(nèi)外調(diào)查,包括他的家庭成員、親戚朋友等等,爭取找到機(jī)會接近他,再伺機(jī)下手。另外,我們要密切關(guān)注那幢古宅的動靜,要做到十二時辰全天候監(jiān)視?!?p> “然也?!?p> 曾老爺子鼉點(diǎn)點(diǎn)頭。
“老六,你說的確實(shí)有道理,但關(guān)鍵是我們現(xiàn)在根本無法進(jìn)入邑國鳳城,也談不上調(diào)查申百萬以及接觸他,更不可能十二時辰全天候監(jiān)視古宅?!?p> “老大,你忘了有幣能使鬼推磨這句話嗎?你在邑國鳳城這幾年總有本地的一些門客和奴仆吧?我們只要出重金,他們自然會在邑國鳳城替我們辦我們要辦的事,你在蝶市青鳥傳信不就行了?”
“高,實(shí)在是高,想不到我蝶市曾家有如此出類拔萃的子弟,老夫此生無憂也,哈哈哈!”
曾老爺子鼉手捋胡須朗聲大笑,火氣全消。
“不好啦,不好啦,小少主受傷啦!”
下人在廳外喊叫。
“甲兒?甲兒怎么啦?”
曾老爺子一個大鵬展翅跳下高臺,沖到議事大廳門口,見曾甲躺在擔(dān)架上,滿臉是血。
“祖父,我根本不想去邑國鳳城,是八叔一定要我去打探寶藏的消息?!?p> 曾甲說完嚎啕大哭。
“甲兒,沒事,不用怕,有祖父呢。來人,將那個混球給我叫過來!”
鼉剛剛平息的怒火又竄了上來。
“一會兒叫我滾,一會兒叫我過來,老糊涂又犯什么糊涂?”
曾豹嘟嘟囔囔返回議事大廳。
“又是你這混球干的好事?!”
曾老爺子伸手為曾甲擦拭臉上的鮮血,回頭狠狠地瞪了曾豹一眼。
“甲,你這個小王八蛋,聽說邑國鳳城有寶藏迫不及待想要據(jù)為己有,求我和你一起去鳳城,說盜得那寶藏,分我一半。我說我不稀罕寶藏,我只要那小佼人。現(xiàn)在你血口噴人,老子弄死你!”
曾豹破口大罵,掄起他那蒲扇般大的手朝曾甲搧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