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兩人硬拼一記,古清泉腳尖輕點快速后退幾步,饒是有弱水千擊卸去了大部分的力道,身上還是一陣氣血翻騰。
“這小子不過是大武士的修為,卻一人之力對抗兩個師級強者。不是藏拙,就是腦殘?!彪[在四周觀看的眾散修中看著古清泉,傳出一個聲音來。
“打吧打吧,老子最喜歡看這些世家勢力之間咬來咬去,反正最后吃虧的又不是老子!”一個幸災(zāi)樂禍的聲音傳來,還夾雜著幾絲憤恨,似乎曾經(jīng)在世家和勢力中受過天大的委屈和侮辱般。
“哼,不知天高地厚的螻蟻,不想受罪的趕緊跟本少回神社受罰?!卑泊疽欢妒种械拈L鞭冷聲到。
“受罰?哈哈?!惫徘迦拖衤牭搅吮臼兰o最好笑的笑話,仰頭大笑了幾聲,譏誚之意不加掩飾,“敢問小爺我可做了什么犯法的事要收到神社的懲罰,就算是做了,也是接受安國皇室的制裁,哪里輪的上你這個金國的鳥兒子來插手?難不成你們想挑起兩國的戰(zhàn)爭嗎?”
一頂大帽子扣下去,安淳氣的嘴角一抽,“你搗毀我們的金獅洞,已經(jīng)惹怒了我們神社中的那位大人,還敢問做了什么犯法的事?要說挑釁,也是你在挑釁吧!”
古清泉卻笑得更歡了:“當日在金獅洞中出過手的又不止小爺我一個,說小爺搗毀了金獅洞,真是荒天下之大謬,你們把兩位武尊強者置于何地?再說,金獅洞在安國的地盤上,與你神社有個鳥關(guān)系!真不愧是我的鳥兒子,當真不知道要臉二字怎么寫!”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都說天塌了有個子高的人頂著,怎么到了他們這里就變成矮個子頂了?真真是將左臉疊在了右臉上,左臉不要臉右臉二皮臉!
金獅洞被毀為何會惹怒神社中那位大人?古清泉琢磨著安淳的話,霍然想起了與自己隔著那枚猩紅色印記交手的神秘人,難道馴養(yǎng)金獅的人就是他嗎?唯有這樣才解釋得通,想到這里,古清泉不由得啐了一聲,我干,怎么哪都有你們神社的影子,離得這么遠都要插一腳,或者說,神社背后那人的影子。
未知的敵人永遠都是最可怕的,更何況是這么一個喪心病狂心狠手辣修為高深的人,古清泉的神色頓時凝重了幾分。殊不知安淳剛說完這番話后就后悔了,那位大人的存在一直都是神社中的秘密,自己卻在古清泉的語言刺激下一時憤怒說了出來。
真可謂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古清泉的這番話傳到皇甫兄妹的耳朵中頓時變味兒了,你神社是什么東西,一個沒聽說過的小勢力也敢再三挑釁神劍山莊的威壓,在我神劍山莊門口與我們動手不說,還不將皇甫雄放在眼里。
瞬時,兄妹二人的攻擊又凌厲了幾分。
皇甫珊在古清泉十幾天的陪練下硬生生的將刀法提高了一個層次,此時揮起來也是有模有樣流暢無比,勢不可擋的鋒銳從她整個人的身上涌現(xiàn)出來,仿佛天下沒有手中這把刀劈不開的東西。再加上一肚子的火氣,竟然和比自己修為高出一些的紫衣人打了個不相上下。
一邊的皇甫軒則衣袂飄飄,長劍舞的滴水不漏。雖皇甫軒然也繼承了皇甫家的鋒銳,卻是另外一種意境。眉宇間的溫文淡泊似乎并沒有將面前的所有放在眼里,飄逸如九天謫仙;可又有一種所有的東西都早已被他盡收眼中的感覺,渾身洋溢著運籌帷幄,指點萬里江山所向披靡的氣概,盡顯大家風(fēng)范。
一時間刀光劍影鋪天蓋地,地上的灰塵早已被拂到了千里之外。
這番話落入隱在一旁看熱鬧的人耳中更不是滋味,就算這些散修渴望高階的功法和武器,但取之有道還是懂的。如今聽了安淳和古清泉的對話,神社的形象在幾人的眼中瞬間低了幾個檔次。
尤其是被安淳拉攏的那四人更是覺得羞愧,我等居然為了一部功法與這般無賴的勢力合作,真是人生中的一點污漬。
“好一個牙尖嘴利的臭小子,看一會兒本少把你打的皮開肉綻你還如何猖狂!”安淳惱羞成怒的低喝一聲,手中的九節(jié)鞭已經(jīng)像一條毒蛇般躥了過來,腦海中想著古清泉跪地求饒的場面,臉上露出一抹猙獰的笑容。在安淳的計劃中,古清泉的實力從來都沒來都沒有對他造成過威脅,他的可看之處,也不過是那點小聰明和氣勢。在實力面前,任何小聰明和氣勢都是泡影,更沒有想過會敗在古清泉的手中。
至于同行的那個紫衣人更是沒將古清泉放在眼里,一個只會賣弄嘴皮子的螻蟻罷了,對付他,甚至連功法都不用使出來。
紫衣人不屑的勾了勾嘴角,一雙大手平平向古清泉推來??此坪唵蔚囊徽?,已經(jīng)蘊含了一個師級強者六成的力道,獵獵掌風(fēng)呼嘯著向古清泉的胸前拍來,安淳則矮身蹬地,長鞭詭異的從紫衣人的腰側(cè)揮出,攻其下身。
這一招配合的打法,換做是任何人,都要選擇性的防守。護了前胸,下身必然受傷;與長鞭對抗,就必然要承受紫衣人一掌,而且二人隨時可以變招打古清泉一個措手不及。
古清泉眼睛微瞇,腳尖向左側(cè)微微旋轉(zhuǎn)踏著天絕步迎了上去,手中藍色幽光閃爍,以一種肉眼看不到的獨特頻率震蕩著,從側(cè)面迎上了紫衣人的雙掌。
“砰——”的一聲,兩掌一觸即分,紫衣人直覺得手一麻,手上的靈氣竟然像潤滑油一般,雙手被輕輕滑開。
古清泉順著紫衣人滑開的手掌順勢腰身一扭向安淳拍去,安淳眼神一冷立即收回了將要揮出的長鞭向古清泉橫掃過去。
誰知古清泉早已在這里等候,雙手狠狠的拍在紫衣人身上同時身子后仰,整個人貼著地面向安淳掠去,一雙腿像一把分開的剪刀絞向安淳。
這一切不過是兩秒鐘的事,安淳恰逢一擊落空舊力耗盡新力未生,被古清泉使勁踹在了小腿上,頓時一陣火辣辣疼痛感傳來。
強忍著小腿上傳來的疼痛,安淳急速后退五步,在第五步踩實之后腳尖夢地一用力,借著大地的反彈力折回身來,長鞭在空中畫了一道半圓再次襲向古清泉。
在安淳退后又折回來的過程中,被古清泉拍至一邊不明就里的紫衣陰險的向古清泉身后繞去。古清泉冷笑一聲,身子一晃帶起串串殘影向安淳撲去。即使在兩位師級強者的威壓下,古清泉的速度比平時慢了幾分,也依舊快的令安淳心驚。
在神劍山莊的十幾天中,古清泉不止將弱水千擊融合進了劍法中,更是融進了天絕步和流光掠影中,此時的速度已經(jīng)不能和十幾天前同日而語。靈氣注入松濤劍,醉人的綠色光暈彌漫出來,帶著只有古清泉能聽得懂的嗡嗡聲迎上了安淳的九節(jié)鞭。
真正的戰(zhàn)斗中,一切花里胡哨的招式都是扯淡,二人選擇了最直接的對抗。九節(jié)鞭無聲無息的纏上了松濤劍,打著以柔克剛主意,卻發(fā)現(xiàn)松濤劍上覆蓋著一層不知名的力量,居然將自己的靈氣盡數(shù)化去。
驚訝在安淳的臉上一閃而過,旋即右手一用力,借著松濤劍對長鞭的拉力整個人像炮彈一般向古清泉砸去,左手化掌直接掏向古清泉的心窩。
站在不遠處的沐可卿擔(dān)憂的看著古清泉,秀眉緊緊的皺著。就在這時,古清泉做了一個令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的動作。
看著砸來的安淳,古清泉竟然腳尖一轉(zhuǎn)背對著安淳。
“這小子是在找死嗎?竟然將自己的后背留給敵人?!?p> “臥槽,難道這貨真的是個腦殘?”隱在一邊觀看的人也齊齊一愣不由得呢喃到。
沐可卿的眼睛更是睜得圓圓的眨都不眨一下,她竟然看到,古清泉回過身來對自己咧嘴一笑!
既然你有心找死,本少就不跟你客氣了!就在安淳嘴角剛露出一抹邪笑時,古清泉突然閃電般的后退,準確的撞入了安淳的懷中,靈氣集中與雙肘猛地向后一挺。就連腹部傳來的刺痛都沒能將安淳從震驚中拉出來,無巧不巧的,安淳奪命的左手剛好是貼著古清泉的耳邊擦過,冷冽的靈氣將古清泉的長發(fā)吹至一邊。一陣陣倒吸涼氣的聲音從四周傳了出來。
此時,一直伺機而動的紫衣人也攻了上來,只見古清泉嘴角一彎,絕望的花環(huán)瞬間出現(xiàn)在古清泉的左手間,輕輕一推,水光泠泠的花環(huán)便飛速的向紫衣人襲去。
紫衣人嘲諷一笑,雙手極快的在花環(huán)上連連急拍,這點雕蟲小技也能阻擋住我的腳步?絕望的花環(huán)扔出去后,古清泉的右臂在安淳的身上一磕借著反沖之力向紫衣人掠去。
此時紫衣人剛好化解了絕望的花環(huán),卻見古清泉已經(jīng)來到了身前,蓄勢已久的雙掌正欲拍出,古清泉的一腳卻更快的踢了出來,無聲無息卻有帶著雷霆萬鈞之力,正中紫衣人胯下要害。
一聲驚天的巨吼之中,紫衣人的氣勢剎那間消失在了九霄云外,捂著下半身蜷縮在地上,整個人彎成了一只大蝦。
又是一陣倒抽涼氣的聲音響起。
隱在暗處觀看的人都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生怕是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
“這小子居然還是個術(shù)士!”
“而且,那一招法術(shù)只是障眼之法,真正的殺招在那出其不意的一腳上!這需要多么強大的靈魂感知,才能做出如此精確分毫不差的判斷!就算他是術(shù)士,這靈魂力強大的也太可怕了吧。”良久,才有一個聲音輕顫著響起。
這一切發(fā)生的實在太快了。一眾散修上一秒還在心中感嘆古清泉是個腦殘下一秒,古清泉就把一個師級強者打的失去了戰(zhàn)斗力,給眾人帶來的反差如此之大。
這不科學(xué),這尼瑪太不科學(xué)了!此時,隱在一邊看著的眾人腦中一片空白,只剩下這一個想法。
“師級之下,盡為螻蟻,倘若螻蟻有毒,則又如何?”古清泉右手提劍,左手負在身后,強壓下強烈翻騰的氣血,看著安淳,這句話再次從口中流出。
此時,沒有人再懷疑古清泉的這句話,地上躺著的那人已經(jīng)為古清泉證明。
陸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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