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路遇黑衣人
“把他們放出來,去打水救火?!?p> “你就待在門口,千金之軀,就不用參與了,我怕有什么閃失?!崩晤^說完話,就帶著人沖了出去。
“快點(diǎn),快快快?!崩晤^催促著大家。
“你們幾個人,在門外守著,不許讓他們趁著救火的空隙逃跑。”
曾小小看著牢頭在一旁指揮,幾個獄卒雖然在看守,但是他們此刻卻來回踱步,充滿焦急。
“你們還不快去?等會損失大了,大人們怪罪起來,你們幾個首當(dāng)其沖?!笨闯隽霜z卒們的擔(dān)憂與焦急,曾小小添油加醋地嚇唬著他們。
“可是…可是老大讓我們看著犯人別逃跑?!币幻z卒猶豫了起來,看得出他此刻已經(jīng)被曾小小的言語所動搖。
正在這時,火勢越來越大,濃煙滾滾,許多人的衣服都被燒著了,而牢頭帶領(lǐng)眾人將裝來的水澆了下去,還不忘一邊大聲呵斥著旁邊的犯人加快速度。
“看到?jīng)],他們腳上的腳鐐鎖住了,跑不掉的,如果牢房燒沒了,你們也跑不掉?!痹⌒〕脛萆匡L(fēng)點(diǎn)火。
幾位獄卒猶豫再三,還是痛下決心,沖進(jìn)去救火,反正現(xiàn)在犯人們也在忙前忙后,他們?nèi)绻优埽幌伦泳湍茏プ ?p> 曾小小看著沖進(jìn)去滅火的獄卒們,頓時心中竊喜。
“逃跑的機(jī)會來啦!”曾小小心里暗暗開心。
她強(qiáng)忍住想笑的沖動,不動聲色地躲在了墻角。
曾小小一步一步地挪動,不多會兒,已經(jīng)挪到了拐角的地方,此時她后背緊貼著墻壁,連呼吸都不敢大聲,凌亂的碎發(fā)和臟臟的小臉被汗水浸濕。鎮(zhèn)定良久,她偷偷探出來暗中觀察。
在確定大家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時候,她摸了摸胸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不是因?yàn)樘?,而且太緊張。
隨后,令人吃驚的是,她竟然扭動了雙腳,十分輕巧地就把套在腳踝上的鐵鏈掙脫。
“就你這大粗鏈子,還想捆住我呢?”曾小小對著腳鐐,就是一陣小聲嘲諷。
如果牢頭看到,肯定會當(dāng)場后悔,自己已經(jīng)知道她的身份了,居然沒把她的腳鐐換成女款。不過這世界上可沒有后悔藥。
“一、二、三?!痹⌒≡谛闹心钊曔^后,接著,她一個箭步?jīng)_了出去,直到跑了大概二十分鐘以后,她才蹲下來大口大口地呼吸著。
“好險(xiǎn),好險(xiǎn),還好逃出來了,不然早晚被害死在牢房里?!痹⌒∶乜?,擦著頭上的汗,自言自語道。
“我現(xiàn)在得趕緊回家。”曾小小打定主意以后,朝家中跑去。
突然,她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停住了腳步。
“不行,我如果跑回家,害我的人肯定會趁機(jī)抓住我爹的把柄,說我爹窩藏罪犯。搞不好牢房失火的事故,也會被扣在爹的頭上。”曾小小搖了搖頭,“不行,我不能這么做?!?p> “雖然不是自己親爹,但是自從穿越以來,一直對自己疼愛有加,自己不能做這種無情無義的蠢事。烤鴨店也不能去,很容易就被發(fā)現(xiàn),這會連累顧文斌夫婦,搞不好還會因?yàn)楦C藏犯人,丟掉考試資格?!痹⌒∷记跋牒?,她現(xiàn)在不能拖累別人,便朝相反的地方走去。
此時已經(jīng)將近凌晨,她必須先盡快找個落腳之地,再找到白天那個癲癇病人,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為了不讓人發(fā)現(xiàn),曾小小只能盡可能地走那種隱秘的小道。
“這丫頭怎么突然往回走了?!币股拢粋€黑衣人全副武裝,他低著頭,漆黑的雙眼隱匿在月色中,正緊緊盯著曾小小的方向,十分疑惑。
“有意思,看來不是個蠢才?!焙谝氯穗m然蒙著黑色面巾,但是揚(yáng)起的嘴角還是沒有隱藏住。
深夜行走在街角小道,對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孩來說,是十分恐怖的。
由于沒有路燈,只有微微的月光,即使是過去已經(jīng)習(xí)慣了在公司加班,獨(dú)自回家的曾小小,此刻也已經(jīng)是毛骨悚然。
一路走來,曾小小緊張的心已經(jīng)提到了嗓子眼,黑夜中的一舉一動,讓她覺得草木皆兵。
突然,她停住了腳步,迅速轉(zhuǎn)頭朝身后望去。
“沒有?”曾小小往后看了看。
“不應(yīng)該啊,明明感覺有人的?!痹⌒『ε轮嗖唤涌炷_步。
猛地,她再次回頭,依舊是沒有發(fā)現(xiàn)。
“該不會是來追殺我的吧?!币幌氲竭@里,曾小小原本走得很快,直接變成了飛速奔跑。
感覺到后面有人跟著自己跑,而自己是逃犯,又不能大喊救命,崩潰至極的曾小小一邊狂奔一邊想大哭。
因?yàn)橐呀?jīng)是深夜,城門關(guān)閉,無法出城,曾小小只能鉆進(jìn)小巷子里,試圖甩掉后面的人。
“真是太能跑了。這年頭,體力不行都沒法干這行。”黑衣人一路緊追,好幾次都差點(diǎn)跟丟。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點(diǎn)上氣不接下氣。
“累死我了,累死我了?!贝蠹s過了一會兒,黑衣人實(shí)在是跑不動了,他癱坐在巷子的墻角,氣喘吁吁地說,“人也跟丟了,愛咋地咋地吧,反正她不會回忠王府了?!?p> 幾分鐘后,黑衣人整了整夜行服,重新調(diào)整了黑色面巾。已經(jīng)很晚了,他現(xiàn)在要趕緊回去復(fù)命。
他起了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突然,他感覺頭頂巨痛,接著眼前一黑,直接癱軟在地。
“叫你跟蹤我?!痹⌒∈治涨啻u,洋洋得意。
她的力道并不大,剛好打暈。俯下身,探了探黑衣人的鼻息,“嗯,還好,沒死。”
“出來吧!”曾小小聲音響起。
“公…姑娘,咱們直接走了不行嗎?你這要是弄出人命來可咋辦?!焙诎抵校粋€消瘦的身子出現(xiàn)。慢慢走進(jìn),月光下人臉顯現(xiàn),居然是張方。
“那怎么行,我還要看看他的身份?!痹⌒∫桓蹦悴焕斫獾臉幼?,隨即便動手在黑衣人身上摸索了起來。
果不其然,曾小小在黑衣人身上摸到了一塊腰牌。
隨后她用手擦了擦腰牌表面,借著月光端詳了起來。腰牌在月光下閃耀著金色的光輝,上面還刻著獨(dú)有的文字。
那文字彎彎繞繞,不似中文那樣橫豎分明,形狀很像音符,形體又很像藏文。
盡管如何絞盡腦汁,她還是不認(rèn)識。
來不及做過多的思考,曾小小深感此地不宜久留。在張方的催促下,曾小小將腰牌放入懷中,迅速地離開了。
煙雨立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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