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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歌

第十四節(jié) 千羽城:千羽離

瘋歌 滿城 3360 2015-03-05 22:47:33

  說千羽城市巨城,那是一點不假,站在城門一下,左右兩邊延伸的灰色城墻簡直看不到盡頭。作為鎮(zhèn)守藍桑南方邊境和進去的門戶,千羽城一直以來擁有關(guān)鍵的地位,此種地位并不是在內(nèi)地的其余三大家族可以比擬。

  事實上,千羽城除了大這個特點之外,里面的具體情況還是跟樊鎮(zhèn)一樣亂。一眼望去,到處拿著個破碗、拐杖的的行乞者,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是藍桑國的特色。

  有時候冠上“大”并不是一件好事,“大”就意味著著各方面更多,好的方面更多,但壞起來的時候也會更多,例如千羽城是一座大城,相應(yīng)的,它的難民就比樊鎮(zhèn)多得多,舉目望去,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這里一座乞丐城。

  一坨對于眼前這一切也是深表同情的,但同時他不忘了將裝有財寶的馬車好好藏在一邊。而姐姐對于這一切,她的立場也是很堅定的,絕不再對任何難民伸以援手,她怕千羽城的難民戰(zhàn)斗力比樊鎮(zhèn)的更厲害,在樊鎮(zhèn)難民至少還能給她留下內(nèi)衣內(nèi)褲,在千羽城就很有可能連人都搶走了,賣去青樓還能換幾個酒錢。

  我提著寶劍,和一坨護著馬車前進。我的想法是,要是有難民搶我們,我就要揮劍捍衛(wèi)我們的安全。難民是可憐的,但要是難民動起手來,那就不再是難民,而是暴民。對暴民手軟,那是要斷送自己性命的。

  在布滿積雪的大街上行走,我雖是充滿警惕,但卻不知道如何去找到我們要找的人。我要找的人他擁有眾多的名銜:母后的哥哥、我的舅舅、千羽族當家人、藍桑四大將軍之一、千羽城城主——千羽騫。而這些名銜,都是在無一例外告訴你,他是一個舉足輕重的人物,在千羽城里,他要是保我,沒人能動我一根頭發(fā),除非是我不小心得了脫發(fā)癥。

  事實上,我不必擔(dān)心怎么找到他,他既然鐵定實在千羽城,我大可以哼著歌兒吃著饅頭去找,我激動的是,要怎么出現(xiàn)在千羽離面前,要出現(xiàn)得恰到好處。

  我腦里幻想過一千種見面場景,包括是什么暮然回首、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英雄救美、熱淚盈眶之類的,但這一千種場景中還是漏了一個,一個詐騙的方式,當然,是她自認為我是詐騙的。

  我見到她的場景是這樣的,我和一坨還在護送著馬車前進,輕淺的雪不情不愿地飄落,難民躲在街道兩邊了無生氣。我不經(jīng)意的瞬間,正好見到千羽離跟我擦肩而過。我很是振奮,這不就是暮然回首嗎?簡直就是上天賜予的機會。

  我立即將劍交給一坨,要他在原地等我。千羽離一襲白色羽衣,在丫鬟的雨傘下,悠然漫步。

  我背手走到千羽離旁邊,帶著一抹魅惑的微笑:“若我沒有猜錯,這位高貴得如仙女的美女,你的名字就是千羽離?!?p>  她佇步,對我暮然回首,那個我日日夜夜思戀的俏麗臉龐終于真真實實浮現(xiàn)在我眼前,近在咫尺。我以為,人生的幸福大概就是如此,我不走,你也不走,都站在了同一片雪天下。

  但很明顯,她對我印象并不深刻,她居然說出了一句如此不解風(fēng)情的話:“你是誰?”

  但我還是大度一笑:“若你沒有看錯,你眼前這位跟你說話的人,就是九王子一桶。”

  “??!是九殿下??!”她嫣然一笑中帶著微微的震驚,“那我是不是要給你行禮?”

  我本想說免禮,誰料千羽離一腳踹了過來,我跌落地上,我很是吃驚,無法理解這是哪一幕。千羽離冷笑了一聲朝我說,哼!你也太不要臉了吧,還九殿下?別以為穿的人模人樣的就能招搖撞騙!

  我爬了起來:“我的確是九殿下啊!三年前的王宴,你不是唱了一曲嗎?”

  “噢?那請問,我唱的是什么曲?”

  我不禁一愣,她的問題倒是難住了我,我對音律一竅不通,鬼知道什么曲名。但我還有其他辦法證明我的身份,我隨即從腰間拿出金牌,只有王族才能佩戴的金牌。她二話不說將我的金牌奪過,瞧了一眼:“呸!這個玩意在城東的工匠李那里要多少有多少,一兩十個,還沒打折!”

  我一愣,你說我不知道三年前的王宴你唱的是什么曲,我認了,你現(xiàn)在說我的金牌都是假的,就是赤裸裸的冤枉。我正想開口解釋,千羽離劈頭大罵:“無恥!敢在千羽城詐騙,還想詐騙千羽族的人!簡直是喪心病狂!滾!別讓我再看見你,不然把你抓回大牢里去,大刑伺候!”千羽離說完就走,還將我的金牌都帶走。我實在納悶,我在千羽離口中不但變成了騙子,還被冠以喪心病狂,即使我回想了一遍我做過的所有壞事,也實在想不到哪一件是喪心病狂的,我做得最過分的,也就是光天化日之下脫一坨的褲子,但那不能叫喪心病狂,充其量叫有傷風(fēng)化。

  一坨見我垂頭喪氣回來,忙問我搞什么去了。我只是淡淡地說,我剛剛見到千羽離。

  “千羽離?在哪?不正好可以帶我們找到千羽騫么?”

  “她走了?!?p>  “走了?”

  “他說我是騙子?!?p>  “騙子?看著不像??!”

  “如果我是騙子,你就是同黨,你看我肯定不像。”

  即便是誤會了我,但千羽離在認定我是騙子的情況下,她還是將我放了,這實在難得,只有心地善良的人才會這樣做,果然是我看上的人。

  我以為大城畢竟是大城,難民也是文明一點,沒有搶我們,但是他們用實際行動告訴我,那是我的一廂情愿。下雪天快天黑,我們找到一間客棧準備休息一晚,明天再去找千羽騫,誰料我們?nèi)藙傋呷肟蜅#蝗桓杏X身后黑壓壓一片,回頭望去,發(fā)現(xiàn)客棧外空空如也,空得連馬車都不見了。我和一坨奮不顧身就往外跑,正看見一群人擁著馬車跑路。

  我和一坨追去,突然眼前一黑,一群衣衫破爛的人攔住了我們。其中一個人留著一臉胡子的說,給條生路可以嗎?

  我說,那是我們的東西!

  他說,我知道是你的東西,所以才搶,我們不搶自己人的。

  一坨說,胡扯!管你搶誰,搶我們就不行。

  說罷一坨拔出了我的劍,所有人都向后一步,擺出準備搏斗的架勢。

  雪都堆滿了頭上,就是沒人動手,大家都仿佛雕像一樣站立,冷得全身抖瑟。

  一坨細聲地說,怎么辦?

  我說,劍在你手,上!上他娘的!

  一坨說,上他還是上他娘?

  我說,誰擋上誰!

  一坨把劍交回我手上說,你先上,我掩護你。

  我說,你實在很不夠義氣。

  一坨說,此話就不對了,義氣是分場合的,對方一百幾十人,明顯義氣不夠他們打,但我還是站在這里一動不動支持你。

  姐姐突然跑到我旁邊,看見一群人擋在我們面前,也停了下來,一動不動,說,怎么了?

  我說,敵不動我不動。

  姐姐說,那馬車呢?

  我頓時恍然大悟!他們太狡猾了,他們一動不動就是想拖延時間,到時候馬車已經(jīng)被拉走了。我硬著頭皮,跨出一步,突然那群人一哄而散。我以為我嚇走他們,而真相是,他們確實是背嚇走,但不是我嚇的。

  是一隊騎兵,趕著偷馬車的那群人而來,馬車也被趕了回來。

  為首一個是一個中年男子,器宇軒昂,有大將之風(fēng),在他旁邊,我還赫然看到了千羽離,她正望著她,神色不安。但他們二話不說,就讓我們坐進馬車,消失在風(fēng)雪之中。

  車廂里我們?nèi)硕家活^霧水,不知道他們想干嘛,不說話也不知道帶我們?nèi)ツ?,比起那些難民,這隊騎兵更像專業(yè)的搶劫犯。

  不久之后,馬車停了下來,傳來一聲:“請三公主、九殿下下車?!?p>  對方顯然是知道我們身份的人,我和姐姐不安地對望了一眼,走下了馬車。

  只見周圍四面圍墻,高高豎起。突然所有人都霍然下跪,那中年男子說:“末將千羽騫救駕來遲,請三公主、九殿下恕罪!”

  原來是千羽騫!我立即過去扶起他:“千羽將軍,不必多禮!”

  姐姐倒是比我還興奮:“你就是千羽騫,我的舅舅,母后的哥哥?”

  千羽騫微微一笑:“是的,三公主。方才在大街上,不方便讓人知道你們的身份,故將三公主和九殿下帶到這里,我們才行禮,請恕罪?!?p>  我說,千羽將軍,你來得及時很及時。

  千羽騫立即板起了臉色說,千羽離!

  千羽離立即從人群中走出來,跪下。

  我很是吃驚:“千羽將軍,這到底是……”

  千羽騫拱手說,九殿下,請降罪!千羽離實在有眼無珠,不曉得九殿下的身份,直到她拿著金牌跟我說遇到了一個大騙子,我一看,那赫然是王族的金牌,我就知道千羽離犯下大錯了,立即讓她帶路,前來救駕!

  我笑了笑:“原來如此,這事不怪千羽離,不知者不罪嘛?!?p>  “九殿下寬宏大量!”千羽騫說,“罪人千羽離,你還不來謝過九殿下和三公主!”

  千羽離正想說話,我立即扶起了她:“不必,你也是不清楚?!?p>  千羽離扁了扁嘴,一臉委屈地說,九殿下、三公主,千羽離實在有眼無珠!請恕罪!

  說完千羽離轉(zhuǎn)身就跑走了。

  “豈有此理!太放肆了!”千羽騫大怒,“來人,將她抓回來!”

  我連忙阻止:“千羽將軍!讓她走吧,不必為難她?!?p>  “九殿下寬宏大量!末將替千羽離謝過了。”

  姐姐說,“母后呢?她在哪!”

  連千羽騫、我和一坨在內(nèi)的人都一怔。為了順利帶走姐姐,說母后已經(jīng)離開的千羽宮一步,現(xiàn)在不知道如何解釋好。

  千羽騫自然不知道我們騙她,便說,三公主是說千羽姬王妃嗎?

  “是啊!她怎么沒跟你一起來?”

  千羽騫一頭霧水地望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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