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我還感覺這恍如一場夢?!痹廓氉哉f著。
我沒有理會原道的疑問,漠然地坐在座上。
“撒豆為兵,想不到真的存在?!闭f話的師沅,我不禁舉頭望他,他繼續(xù)說,“我也是以前聽村里的老者說過,那時我并沒有當真,世上怎么會有那么詭異的存在?!?p> 原道急問:“師沅,怎么回事?那些遠古一樣的戰(zhàn)士,盔甲、護甲、細長的劍,都不像是現(xiàn)在的,是妖是鬼?。俊?p> 師沅搖搖頭,不清楚。
我說,那是鬼谷一門的幻術(shù),師傅曾經(jīng)教過我,只是怎么都學不會。
原道急說,學會了還得了!撒豆為兵,還不天下無敵?
我笑笑搖頭,說,曾經(jīng)我也像你那樣想,只是,像你我這樣的人都永遠學不會的。
“為何?”
“不太清楚,師傅只是說有殺戮之氣的人都學不會?!?p> 師沅問:“那豈不是,沒用?”
我點點頭:“嗯,所以啊,想用在戰(zhàn)爭,你們就死了這條心吧?!?p> 原道喃喃道,真可惜。
我聚精會神,對原道說,明天,你帶領(lǐng)四千神馬進攻天陽城,等待師沅的消息。
原道的表情立馬變得充滿干勁,霍然單膝下跪,大神答道,是!
“師沅,”我望向了師沅。
“末將在!”師沅凌厲單膝跪下,低頭。
“按照你的計劃,你現(xiàn)在帶領(lǐng)五百人馬潛入天陽城,等待原道的兵馬到來,打開城門……”我說道。
“末將遵命!”
“去吧,現(xiàn)在出發(fā),到天陽城差不多天亮了。”
“是!”師沅起身,笑著對原道說,“看到雙狼青旗,你盡管帶領(lǐng)人馬沖進城里吧?!?p> 說完,師沅轉(zhuǎn)身離去,到門口卻停了下來,回頭對原道說,記得不要濫殺無辜。
原道笑笑:“放心,起義前堡主不是跟我們說過了嗎,只取官兵,與民無關(guān)?!?p> #
清晨,曙光照耀大地,太陽還沒沒從極東之方起身。我孤身一人策馬奔去天陽城。
按著師沅的計略,我要孤身一人前往滿府找到滿哲士,滿哲士肯定不會想到我殺了他的人馬還敢自投羅網(wǎng),我人在他滿府,他就沒什么好擔心,進而麻痹他,這段時間師沅與原道將會里應(yīng)外合,奪取天陽城城防,全面控制天陽城。這一步的關(guān)鍵是要控制滿哲士和滿城尉人身自由,令城里的一萬駐軍接收不到任何命令。
如果失敗,我將會被殺,但箭在弦上,我已經(jīng)不能讓自己想失敗的后果,我只能選擇相信師沅……
天陽城大門緊閉。自從結(jié)束戰(zhàn)亂之后,天陽城一直是清晨開門,入夜而閉,現(xiàn)在太陽已經(jīng)升起,城門卻緊閉,看來我殺了士兵逃走后,滿哲士已經(jīng)懷疑起來了。
“來者何人?”
高聳的城墻上響起了為兵的質(zhì)問。五年前這是李超洪的大本營,后被瘋歌占領(lǐng),經(jīng)過著兩個人的修筑,天陽城的城防已經(jīng)很完善,強攻,不一定能拿下。
“青云堡,亂世?!蔽以隈R上答道。
只見那士兵隱去了身影,看來是跑去去通報。
然而很久,城門依然緊閉不開,一片安靜,我不禁心里七上八下。
又過了一段時間,一聲沉悶的響聲,城門緩緩打開,里面沖出一隊士兵,為首的正是全身裹甲的滿田心,隨即包圍了我。
我在馬上拱手作輯:“滿大人,早,我要見滿城牧?!?p> 滿田心在馬上不停地望著四周,似乎在查看我是否帶來人馬,最后滿田心目光落在我身上,不屑地嘴一揚,說,找滿城牧何事?。?p> 我淡淡說,昨天凌晨,我被一群身穿天陽城兵士服裝的人襲擊,他們居然自稱是滿城牧派來殺我的,但我不信!我跟滿城牧親如兄弟,他怎么干這事,所以我要親自問滿城牧。
滿田心聽著,眼里閃過一絲亮光,說,哦……呵呵,怎么會,我們滿大人怎么會干這事,一定是那些專門攔截的劫匪。
我笑了笑,滿田心肯定不會承認的,他已經(jīng)中計了,我說,我想也是。
滿田心笑容可掬,繼而作大怒狀:“豈有此理!敢冒充官兵,亂堡主不要信,分明是離間計,離間滿大人和青云堡的感情,真是毒辣!走,現(xiàn)在我就帶亂堡主見滿大人,滿大人還不知道這事?!?p> 我笑著說,有勞滿城尉了。
雖然我和滿田心是并馬而行,但他的數(shù)十騎跟在我身后,仿佛是害怕我逃跑一樣。我不自覺地望了望城內(nèi)四周,不知道師沅帶領(lǐng)的五百士兵潛進城里沒有,如果進來,他們又在哪里隱藏起來,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平靜,多不像即將要戰(zhàn)亂的感覺。
來到滿府正門前,滿田心停了下來,對我說,亂堡主稍等,我進去通知滿大人,這只不過是例行公事,我相信滿大人聽到亂堡主來,必定馬上接見的。
我笑著說,有勞滿將軍。
滿田心繼而對我身后的數(shù)十騎大聲說道,你們在這里好好保護亂堡主,不容有失!
“是!”
滿田心翻身下馬,轉(zhuǎn)頭對我說,亂堡主,稍等,我馬上就回來迎接堡主。說著滿田心身影沒入田府。
不久,滿田心走出門前,對我說,亂堡主,請!
我翻身下馬,隨著滿田心進去,然而滿田心卻回頭對門外佇立的數(shù)十騎兵道:“你們好好守在這里,沒我命令,不得擅自離開?!?p> 滿哲士正在空曠的堂上背手而立,背向門外。
“滿大人,亂堡主來了!”滿田心說道。
滿哲士隨即轉(zhuǎn)身,本八字的眉毛現(xiàn)在笑得像直立的兩豎,裝作激動地走下來,雙手握住了我的手,神情激動地說:“亂堡主,你沒事我真開心,剛剛田心跟我說你昨天被襲擊了,我很是驚慌,堡主不要聽信讒言,你我親如兄弟,我怎么會干這不忠不義之事?堡主你可要相信我啊!”
我立即滿臉激動對滿哲士說,大人!我來的時候就跟滿城尉說過,我是不會相信滿大人干這事的,怕滿大人不安,所以今天一早就過來更您說,我亂世沒什么兄弟,就滿大人一個朋友,滿大人絕對不會對我不利。
滿哲士神情專注地點點頭:“豈有此理,敢在我天陽城冒充官兵殺人,真實不知王法!田心,你一定要限日查出,給亂堡主一個交待!”
“遵命!”
“來,”滿哲士拉著我的手往里面走,“亂堡主受驚了,過來坐坐,豈有此理,我一定會給亂堡主一個交待?!?p> 我坐下來,說,如此,勞煩滿大人了。
“哎,你這是什么話,”滿哲士在堂上坐下,“于公于私,我都要查出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匪徒,亂堡主你說是不是。”
“是,滿大人明鏡高懸,為百姓主持公道。”
“真是目無王法……”滿哲士還在喃喃自語。此時滿田心手提酒壺,在我座上的酒杯倒下,說,亂堡主,讓你受驚了,是滿田心不才,沒把治安做好。
滿田心向我舉杯:“之前與亂堡主有過不快,亂堡主不介意吧?”
我同樣向他舉杯:“怎么會,滿城尉不介意我就已經(jīng)感激流涕了?!?p> 突然一個士兵突門而入,撲倒再地,撕裂的衣甲染著片片的血跡。滿田心大驚,慌忙提起到底傷兵,忙問,怎么回事???
傷兵的左手緊緊握住腹部,鮮血從他腹部透過指縫直流,低落一地,他顫抖著嘴唇:“敵、敵人殺進滿府了?!睗M哲士已經(jīng)跑拉下來,圍住傷兵驚問:“是誰?。俊?p> 傷兵說道:“不知道?!?p> 滿田心說,府外不是的三十個騎兵呢?
“全軍覆沒?!眰D難地說出,轉(zhuǎn)瞬閉上了雙目,像一個人偶一樣被提在滿田心手上。滿田心驚慌松手,死去的士兵跌落地上。
外面?zhèn)鱽肀姸嗟募贝倌_步聲,轉(zhuǎn)而冒出從多士兵圍住門口,走進一人,手提滴血的長槍,扎在脖子后的發(fā)尾搖擺著,那人對我笑了笑,說,堡主,已經(jīng)全面控制了天陽城。
我在座上不禁微笑:“師沅,做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