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時候死過三次,但是我父母不知道,哪怕今年我已經(jīng)三十歲了,那恐怖的經(jīng)歷依然記憶猶新。
那時候的我大概十歲不到,而我們住的村子離縣里非常偏遠,交通卻還算便利,因為有國道通過村子,而我和小伙伴們經(jīng)常就在國道邊玩。
一天我向小伙伴吹牛,我可以從快要開過來的大貨車前跑過去,那時候的我大概是腦袋被驢踢了,自覺我跑起來像飛一樣快。
于是當那輛飛馳的卡車離我還有三四米的時候我飛奔過去,當卡車與我擦身而過那一瞬間,我眼前一黑,只感覺整個人輕飄飄的,后面的事情在無印象。
這是第一次。
還有一天,天陰沉沉的,那天的我沒有找小伙伴玩,而是順著大馬路邊慢慢走,嘴里面哼著自己編的小調(diào)。
當時我站在馬路邊望著路邊的排水溝,忽然腦子里面有個想法!我要從這里跳下去。
于是我毫不猶豫的縱身一跳,當我跳起來時,只聽刺耳的喇叭響起,一輛大貨車順著路邊瘋了一樣沖了過來,身在半空的我只感覺卡車卷起的風似乎要將我吹飛一般。
當卡車撞的我身上時,我甚至能清晰的感覺到司機驚恐的神情……
這是第二次,記憶斷……
那個年代住在國道邊的村子很多,經(jīng)常有小孩在路邊玩耍被車撞死,也有小轎車發(fā)生車禍的,
有一年傍晚,我的伙伴二狗子興匆匆的喊我,說帶我去看個好玩的,說有一輛小汽車在路邊撞車了,車里面有個特好玩的東西,村里的大人都去看了,叫我快去看熱鬧。
我丟下正在玩的泥巴,興匆匆的跟著二狗跑去,遠遠的就見那輛車撞在一顆樹上,
二狗子興奮的跟我說,當時那輛車撞在樹上,司機從車窗里面飛了出來五六米遠才撞到墻上,墻上撞出好大一片血漬。
“那人腦袋都撞鱉了,腦漿子都出來了,”二狗子一邊說一邊嘖嘖稱奇!
我當時還小,跟本不明白為什么撞樹上,司機會飛出來,二狗子則跟我說,那是司機的彈射裝置,他爸爸說的,這是逃命裝置。
我們倆趕到時,車跟前圍了一群大人,似乎特別開心,時不時的還有人發(fā)出開心的笑聲。
“你們在笑啥呀?”我拽著一個人問道。
那個人轉過頭來,我一看居然是我二哥,他是我大伯家的娃,已經(jīng)十八九的大小伙子了。
“果子,來哥給你看個好東西。”說著他把位置讓出來,把我和二狗從他讓的位置塞進去。
我仔細一看才發(fā)現(xiàn)所有人都盯著駕駛室中間的一個小屏幕看,里面正播放武打片,
那時候的我驚呆了,沒想到居然還有人能把電視機做這么小,好神奇哦!
在我的印象里面電視機都是很大,很貴,而且我們這個村子也只有跟前的一個磚瓦廠里面有一臺電視機,每到晚上我們村上的人就早早去院子里面搬上小板凳等著廠長放電視,沒想到居然還能在這車里面看到。
我頓時就很興奮,和二狗子爬在車窗上興奮的看了起來,一直到天漸漸黑透,那個電視機似乎是沒電了滋啦兩聲,忽然關機了,眾人才意猶未盡的準備回家。
我也很失望,但是沒辦法只能回家,然而就在我一轉頭的時候猛然看到車后座坐著好像有一個人。
我很好奇,因為我們這些人都是圍著車看,大家都不會開車門,這人是怎么進去的,我也想進去,就拉了下二狗子指給他看。
這一下不打緊,路邊上剛好路過一輛汽車,車燈一照……
只看到一個女人仰躺在后座上,臉上血肉模糊,一半皮肉已經(jīng)耷拉下來露出慘白的骨頭,一只眼珠子突出了吊在眼眶上……
我和二狗子嚇呆了,張著嘴愣愣的看著她,
忽然她那只有眼白的眼珠猛的向我們這邊看了過去。
“啊……”我和二狗子大叫一聲。
當天晚上二狗子在家就抽過去,把他爸媽嚇個半死,連夜就騎自行車奔縣醫(yī)院救他狗命去了。
而我當時直接被嚇傻了,當場尿褲子。
最后還是二哥將我抗回家,因為擔心挨打,他給我父母說過經(jīng)過就逃走了。
那天晚上奶奶說我被嚇掉魂了,讓我爸半夜跑出去叫我的名字,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我才緩了過來。
那之后我的身體就特別的虛弱,奶奶說我肯定是被鬼傷了魂,只能多休養(yǎng),不然以后肯定特的容易生病。
后來斷斷續(xù)續(xù)從二哥那聽來的,據(jù)說當時那輛車撞在大樹上,車里面一男一女當場都死了,當時有人跑廠里打電話報警了,但是因為我們這個村子離縣城很遠,警察一直到晚上才來。
村里的小伙子膽子大,看車里有新鮮玩意就把這事沒當回事,誰知道被我兩小孩看見嚇個半死,為這事二哥挨了好幾頓揍。
本來我以為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了,直到一天晚上我到院子里面去尿尿,忽然看到院門口站著個人,我揉揉眼睛心想是不是鄰居家的大姐過來了。
“誰呀?”我走過去問道。
仔細一看那人穿著一身紅色的裙子,像是隔壁的大姐,可能她晚上剛洗過頭,頭發(fā)披散著,一動也不動。
“是花姐嗎?”我問道,看她也不回我話,只是緩緩的向我走了過來。
等到她走到我跟前,忽然掀開頭發(fā),我當時只感覺眼前一驚。
那張臉半張臉皮都被掀起了,露出慘白的骨頭,一只血肉模糊的眼球連著一條筋就那樣吊在眼眶上。
一股莫名的驚恐,讓我忘了逃跑,只發(fā)出一聲驚叫……??!
只感覺褲襠里面熱乎乎的,又嚇尿了……
“果子,怎么了?”我爸從屋子里面跑出來,一把抱起兀自尖叫不止的我,一直到我媽出來安撫我半天,我才停止尖叫。
我爸急忙將我奶奶叫起來過來看我。
奶奶一聽連衣服也顧不得穿好急忙跑來看我。
“果子有傷到?jīng)]有?”奶奶問道。
“媽,傷是沒有傷,但是你看這孩子是不是被臟東西給纏上了?”我媽急忙說道。
她拉開我的衣服,奶奶只看了一眼眼淚就流了下來。
“真是造孽呀,咋們一家本本分分的怎么會招惹上這么個玩意?!蹦棠炭拗R道。
而我脖子上則出現(xiàn)一個漆黑的鬼手印。
當天晚上我奶奶沒回家,而是坐在門口各種惡罵,用我媽的話來說,鬼怕最惡人,肯定能把它罵走。
哪知第二天我一點好轉的跡象也沒有反而高燒不退,而那個黑手印不僅沒有消失,反而更深,我整個人仿佛呼吸不上空氣一般,嗓子里面只有呼哧呼哧拼命的聲音,眼看著像是活不成了……
我奶奶氣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一邊罵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