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求援
六月二十一號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天晴得像一張薄薄的藍(lán)紙,幾片薄薄的白云,像被陽光曬化了似的棉花糖一樣,隨著輕風(fēng)緩緩浮游著。
而一縷縷清晨陽光則穿過那些白云,將大地照得明亮,更有一些五顏六色的小鳥們在天空中翱翔,如同一幅幅精妙無比的畫作一樣。
可是,就是這樣優(yōu)美的畫作即將要在接下來,化為一片虛無,真的是世事無常啊。
“阿克多將軍大人,叛軍就在那個舊烽火臺里面駐扎,需要我們進(jìn)一步探明情況嗎?”那個發(fā)現(xiàn)叛軍的偵騎指了指前方一個有些破舊的烽火臺,對著正在他旁邊的阿克多將軍說道。
“我知道了,布勒,你還行嗎?
如果你撐不住的話,我可以換別人去?!卑⒖硕鄬④娫诼牭搅藗沈T的話之后,阿克多就問那個叫布勒的偵騎道。
畢竟,部隊已經(jīng)經(jīng)過了三天的長途跋涉之后,早已經(jīng)精憊力盡了,更別提,那些好幾天沒有好好休息的偵騎們了。
“大人,我沒事的,我覺得自己還可以扛得住?!辈祭論u了搖頭,答道。
“那好吧,如果感覺自己撐不住時,就跟你的隊長說?!卑⒖硕鄬④娫诼牭搅瞬祭盏脑捄?,嘆了一口氣,就說道。
“我知道了,父親?!辈祭赵诼牭搅税⒖硕鄬④娫捴?,就這樣子說道。
如果,布勒所在的小隊們在聽到了布勒所說的話時,肯定會很驚訝,因為誰也沒有想到這個剛剛?cè)胛椴坏揭荒甑男卤白泳谷皇强亍ぐ⒖硕鄬④姶笕说挠H生兒子。
當(dāng)然了,奎特·布勒并不想讓自己的身份被人所知,也是其中一部分的
“臭小子,跟你媽媽的性格真的太像?!卑⒖硕鄬④娫诼牭搅瞬祭盏脑捴?,給了布勒一巴掌,并且笑道。
布勒在被自己的父親拍了一巴掌之后,很是無奈地看著自己的父親,自己的父親在自己小時候,經(jīng)常欺負(fù)自己,現(xiàn)在自己大了,還是欺負(fù)自己,父親還真的是像小孩子一樣。
過了一會兒之后,阿克多將軍在與布勒聊了幾下家常之后,就回到了自己的隊伍里面去,準(zhǔn)備好接下來的攻擊準(zhǔn)備。
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了,太陽已經(jīng)從清晨的暖陽逐漸轉(zhuǎn)變?yōu)榱肆胰债?dāng)空的酷陽了。
原本翠綠的小草在酷陽的照射之下,失去了綠意,變得焉黃焉黃的。
就連起初正在樹上叫得不停的知了,也在這個時候停止了自己的嗚叫聲。
而阿克多將軍的部隊也在這樣的酷日之下,開始變得沒有任何精神了,甚至達(dá)到了已經(jīng)開始有人中暑了。
要不是,阿克多將軍所在的地方有一片小山林,可以幫助他們遮擋一下酷陽,估計中暑的人數(shù)肯定會更多。
可是,即使是這樣子,布勒仍然沒有歸來的蹤跡,這讓阿克多將軍還是擔(dān)心不已。
畢竟,阿克多將軍只有布勒一個兒子啊,布勒他還沒有讓阿克多將軍抱一抱外孫呢。
“將軍大人,我估計布勒上等兵已經(jīng)是被俘或者是戰(zhàn)死沙場了,我建議取消這次行動。
我擔(dān)心敵軍可能會通過布勤上等兵知道我軍的位置,從而偷襲我軍或者是離開那個烽火臺。”過了一會兒之后,他的副官拿著一個水壺,來到了阿克多將軍旁邊,并且氣喘息息地說道。
“哈里斯,你不必?fù)?dān)心布勒,布勒那個小子,我比你還要熟悉他。
就算是布勒被俘,他一定不會說出我軍的位置的?!卑⒖硕鄬④娫诼牭搅烁惫俚脑捄?,他否定副官的建議道。
隨后,阿克多將軍就接過了自己副官遞給自己的水壺,他喝了一口之后,就將水壺里面的水倒在了自己的身上,好清涼啊。
“可能吧,阿克多,你與我已經(jīng)共事了多年之久,你的心思,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你應(yīng)該就是擔(dān)心你的兒子吧?!惫锼垢惫僭诼牭搅税⒖硕鄬④姷脑捴螅p笑道。
“哼,哈里斯,你果然還是能夠看得出我的想法的人啊?!卑⒖硕鄬④娫诼牭搅斯锼垢惫俚脑捴?,有點兒傷心地說道“:“如果十分鐘之后,布勒還是沒有回來的話,那么,我們只能是離開這里啊?!?p> 哈里斯副官在聽到了阿克多將軍的話之后,他拍了拍阿克多將軍的肩膀,表示自己理解阿克多將軍的痛苦。
因為哈里斯副官在他三十五歲時,痛失自己的大兒子。
因此,哈里斯副官也知道中年喪子的痛苦是多么撕心裂肺的。
隨后,哈里斯副官就離開了這里。
十分鐘別看它比較短,但是對于阿克多將軍來說,它如同漫漫長夜的一夜一樣難熬。
阿克多將軍心念念的布勒的身影一直都沒有出現(xiàn)在阿克多將軍的眼里。
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了,十分鐘很快就要過去了,而阿克多將軍眼里的光也逐漸蠶食殆盡,到了最后,眼睛已經(jīng)黯淡無光。
“哈里斯,等一下,你就命令部隊,就說我們走……”阿克多將軍正準(zhǔn)備說出命令時,突然的一聲大喊讓阿克多將軍喜出望外。
“將軍大人,布勒上等兵回來了,還帶回來了一個俘虜?!币粋€士兵沖到阿克多將軍的面前,對著阿克多將軍欣喜地說道。
“真的嗎?”阿克多將軍在聽到了這樣一個消息時,不禁呆住了,隨后,阿克多將軍問那個士兵道。
“是真的,將軍大人?!蹦莻€士兵肯定地說道。
阿克多將軍在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之后,他想要放聲大笑一場,但是,阿克多將軍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東西,就強(qiáng)行忍了下去,就是阿克多將軍忍得有點兒辛苦,導(dǎo)致自己的面容開始變形了你起來。
而那個士兵在看到了阿克多將軍的面容之后,感覺有點兒奇怪,明明那個叫布勒偵騎已經(jīng)回來了,為什么阿克多將軍會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呢?
“下士,請放心吧,阿克多將軍是因為太過于高興了,才會這樣子的。
對了,下士你等一下就去叫布勒上等兵,讓他過來這里,我想阿克多將軍有什么事情想要詢問他一下?!边@個時候,哈里斯副官在看到了那個士兵的神情之后,意識到了什么,就對那個士兵這樣子說道。
“是!我明白了?!蹦莻€士兵在聽到了哈里斯副官的話之后,便大聲應(yīng)道,并且對著哈里斯副官敬了一個齊胸禮。
等到那個士兵在做完了這些之后,那個士兵就離開了這里。
“哈里斯,多謝了?!本驮谀莻€士兵剛剛離開這里沒有多久,阿克多將軍終于是忍了下來,對著哈里斯副官感謝道。
“阿克多,你其實不用這樣子的,畢竟,布勒,也是我的侄子啊?!惫锼垢惫贀u了搖頭,微微笑道。
“布勒,說說看吧,你為什么要這么晚回來這里?”過了一會兒之后,布勒就來到了阿克多將軍以及哈里斯副官的旁邊之后,哈里斯副官就問布勒道。
“舅舅,事情是這樣子的………就是因為這樣子,我自己才會這么晚回來這里的?!辈祭湛戳丝窗⒖硕鄬④娨谎壑?,見自己的父親并沒有生氣時,就開始支支吾吾地說起事情的經(jīng)過。
經(jīng)過了三分鐘的講述之后,布勒終于是將事情的整個經(jīng)過都告訴給了阿克多將軍與哈里斯副官。
“原來如此?!惫锼乖诼犕炅苏麄€事情的經(jīng)過之后,其臉色越來越緊繃了起來,他說道:“布勒,你做得很棒了,請不要自責(zé)?!?p> 隨后,哈里斯副官就讓布勒回去了。
“阿克多,你也聽到了嗎?”當(dāng)布勒回去之后,他就看向阿克多將軍,說道:“真的沒有想到,那些叛軍竟然會在那里舉行獻(xiàn)祭,就是不知道是哪位外神的儀式?!?p> “哈里斯,你說的沒有錯,布勒這次做得不錯?!卑⒖硕鄬④娫诼牭搅斯锼垢惫俚脑捴?,肯定地說道:“如果是別的神明還好,我就是擔(dān)心會是那個神明的儀式?!?p> “阿克多,你是說那位存在嗎?”哈里斯副官在聽到了阿克多將軍的話之后,他皺了皺眉頭,一臉疑重地問阿克多將軍道。
“哈里斯,沒有錯?!卑⒖硕鄬④婞c了點頭,說出了哈里斯副官不愿意聽到的消息。
“這不可能,阿克多,那一位的領(lǐng)地并不是在這里。
再加上,那一位登上陸地的時候,衪的實力將會受到較大的削弱。
那位就不怕真主的絞殺嗎?”哈里斯提出了自己的疑惑道。
“事實上,我也不怎么相信的,可是,布勒說他自己看到了一個長滿觸角的圖騰時,讓我不能不相信這一個事實?!卑⒖硕鄬④娫诼牭搅斯锼垢惫俚脑捴?,他沉默了一下,就緩緩地說出了自己的理由。
而阿克多將軍的話讓哈里斯副官不得不相信阿克多說的是對的。
說實話,哈里斯之前并沒有聯(lián)想到那一位神明,因為那位神明的大多數(shù)信徒并不是在這里的,而是在莫里斯海沿岸地區(qū),沒有錯,祂就是深海之教所信仰的深海神明,其的形象就是一只長滿觸角的海怪。
至于,衪的名袆,哈里斯他們不敢說,也不能說,一旦說出來那一位的名字時,那么,大陸上即將要面臨那一次浩劫,因此,哈里斯他們才不敢說的。
“那么,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哈里斯副官深吸了一口氣之后,就問阿克多將軍道。
“那還不簡單,求援啊,我就不相信帝國的那一些蛀蟲們會無動于衷?!卑⒖硕鄬④姅[了擺自己的手,不屑地說道。
“阿克多,禁言!”哈里斯副官在聽到了阿克多將軍的話之后,有些驚訝地說道,并且看了看四周一下。
“不用擔(dān)心,哈里斯,就算是這里有他們的人,也不敢現(xiàn)在搞我的?!卑⒖硕鄬④姖M臉不屑地說道:“再說了,他們在搞了卡爾大公之后,他們不敢再搞我們這些將軍了,生怕再弄出來一次維克斯叛亂?!?p> “希望如此吧?!惫锼垢惫僭诼牭搅税⒖硕鄬④姷脑捴?,說了這樣子的話。
隨后,這里就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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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襲?。?!”當(dāng)夕陽西下,天空中的小鳥逐漸歸去的時候,一聲尖銳的大叫拉開了這一次的戰(zhàn)斗。
“殺啊!殺??!”已經(jīng)是休息好的第二十八軍的士兵們氣勢如虹地沖了過來,將負(fù)責(zé)警戒的數(shù)名叛軍給砍翻在地。
很快,第二十八軍的士兵們遭到了一塊硬骨頭,叛軍竟然在烽火臺前面修筑了兩三道坑道,這些坑道極大程度上減緩了士兵們進(jìn)攻的步伐,而且雞賊的叛軍們在坑道的某處設(shè)置了一些竹陷阱,讓士兵們開始有些畏手畏腳的。
再加上,那些叛軍將大量弓箭手布置在高臺上,他們可以很隨意地射殺第二十八軍的士兵們,而第二十八軍的士兵們必須要來到第二道坑道前面,才可以攻擊那些叛軍的弓箭手。
“看樣子,我們無法在短時間內(nèi)攻破這座烽火臺了?!惫锼垢惫僭诳吹搅诉@一幕之后,嘆了一口氣,說道。
“無事,反正,我們的目標(biāo)并不是那一座烽火臺,而是隱藏在叛軍后面的那些人。”阿克多將軍搖了搖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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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爾夫舊烽火臺一號哨站
“敵軍雖然只有數(shù)千人,但是,他們的氣勢很足,我估計李奇微應(yīng)該會很快落敗的?!币粋€身穿黑袍的男子這樣子說道:“吉爾德副主教,要不要我們出動一部分兵馬?!?p> “嗯,我知道了,澤爾祭司”正在瞇著眼睛的吉爾德副主教在聽到了澤爾祭司的話之后,他睜開了眼睛,看向澤爾祭司一眼,緩緩地說道:“但是,澤爾祭司你不要著急,我們的目的并不是這個,而是將這些人全部吃掉,你明白了嗎?”
“屬下明白了?!睗蔂柤浪驹诒患獱柕赂敝鹘炭戳艘谎壑?,他趕緊低下了自己的頭,顫顫巍巍地說道。
當(dāng)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之后,第二十八軍的數(shù)千人全部進(jìn)入舊烽火臺的三號哨站時,吉爾德副主教一聲令下,四周突然出現(xiàn)大量兵馬,朝著舊烽火臺殺了過去。
“我的兒子靠你了?!卑⒖硕鄬④娫诳吹搅诉@一幕之后,輕輕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