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場噩夢讓紀小鶴的心跳不斷加速,嘴里喘著粗氣。
他走出房間看到依舊在廚房忙碌的老媽跟坐在沙發(fā)上看報紙的老爸后,熱情的打了招呼,然后來到衛(wèi)生間洗漱。
劉白鳳跟紀文中互相對視著,總感覺今天紀小鶴怪怪的,但是哪里怪卻說不上來,但這使整個家里都充斥了一種怪異的氛圍。
“什么東西糊了”紀文中突然說到。
“啊,我的魚”劉白鳳快速的跑回廚房重新準備早餐。
紀小鶴站在鏡子前,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喃喃的說了一句“該長大了”
他便拿起一根頭繩,把自己那一頭飄逸的長發(fā)扎了起來。
在飯桌上紀文中看著扎起頭發(fā)的紀小鶴說道:“這樣帥多了,有你老子我當(dāng)年的風(fēng)范”
“兒子,我跟你說,你媽當(dāng)年就是被我?guī)洑獾耐獗斫o迷倒的”紀文中偷偷的看了自己老婆一眼,把臉湊到了紀小鶴旁邊偷偷的說到。
“哎我說,某人注意昂,老娘當(dāng)年是貌美如花,要不看到某人可憐,老娘才不嫁呢”聽見父子倆偷偷說話的劉白鳳一臉嫌棄的看著紀文中揭開了當(dāng)年的“秘聞”
看著自己父母那搞怪的表演,紀小鶴笑了,隨后紀文中跟劉白鳳也笑了,早上那種怪異的氛圍在這笑聲中消失了。
“鶴哥,你吃完了沒有”突然樓下傳來了王連虎的聲音。
“馬上就來”紀小鶴喝完杯子里的牛奶,急忙出了門。
“你干嘛去,這么著急,早飯還吃不吃了”劉白鳳看著兒子問到。
“不吃了”說完紀小鶴咣的一聲關(guān)上了門。
“這孩子”劉白鳳搖著頭說到。
……
“鶴哥,今天去哪”看著剛下樓的紀小鶴,王連虎問到。
“競技館”
說完二人叫了一輛出租車朝著競技場駛?cè)ァ?p> 南云競技場坐落在藍天商業(yè)街,是整個南云市最豪華的地方。
剛走進南云競技館的紀小鶴二人,就吸引來了無數(shù)年輕人的目光,紀小鶴自然不用說,作為乙榜第一在競技場中可是風(fēng)云人物,而王連虎雖然排名不高,但架不住人家文化成績排第一,他們二人都是這群年輕人眼中的偶像。
“我們來著,干什么”王連虎好奇的問到。
“參加格斗賽”紀小鶴說到。
“格斗賽?鶴哥沒必要這么拼命吧”王連虎還是多多少少的知道點這其中的內(nèi)幕的,所以才有些驚恐的說到。
南云競技場中不僅有擂臺賽,還有格斗賽。
擂臺賽顧名思義就是有人擺擂臺然后上去挑戰(zhàn)就行了,但在擂臺賽上雙方都是穿著防護服,點到為止的。
格斗賽則不一樣,那里是真刀真槍的打,充滿了血腥,可謂是拳拳到肉,刀刀見血,都是實打?qū)嵉膶崿F(xiàn),甚至是生死之戰(zhàn)。
而且那里還有賭斗,有人在那里一擲千金,一夜暴富,還有則是傾家蕩產(chǎn)。
更是有人還會在那里解決私人恩怨,只要雙方簽訂了協(xié)議,就算把對方打死了都不用負責(zé)。
紀小鶴沒有回答王連虎的問題,直接便格斗場區(qū)域走去。
“小鶴又來了啊”楊博文看到朝自己走過來的紀小鶴迎面上前說到。
“嗯,幫我安排一場比賽,楊哥”紀小鶴看著楊博文說到。
“這都是小意思,進去等著吧”說話間,楊博文,從柜臺里拿出了兩樣?xùn)|西,一樣是張黑色卡片,上面寫著一個丙字,另一樣則是一張臉譜面具。
“楊哥,也給他拿一張面具”紀小鶴指著王連虎對楊博文說到。
楊博文看了一眼王連虎,轉(zhuǎn)身又從柜臺里拿出了一張狼頭面具。
“進去吧”楊博文打開了旁邊的大門說到。
“麻煩你了,楊哥”紀小鶴對楊博文說到。
“小意思”楊博文搖了搖。
紀小鶴不在多說什么,帶著王連虎走了進去。
格斗場分為兩層,第一層有八排座椅,中間有一個用鐵絲網(wǎng)圍成的圓形鐵籠,第二層有八個包間,分別對應(yīng)著乾,坤,巽,兌,艮,震,離,坎八個方位,從上往下看整個格斗場是一個八卦的形狀。
剛走進格斗場的紀小鶴與王連虎就被接待者帶到了一樓旁邊的一間休息室內(nèi)。
剛被接待者關(guān)上門后,王連虎想起紀小鶴與楊博文的對話,終于忍不住的問道:“鶴哥,你經(jīng)常來這里?”
“來過幾次”紀小鶴盯著休息室內(nèi)的大屏幕說到。
其實紀小鶴是在一年多前由于好奇才來過這里,但自從來過第一次之后,天生好斗的他,喜歡上了這種疼痛感,這種快感,所以他每隔一段時間都會來這里一次。
而聽到這個回答王連虎心里不由的感到震驚,這十幾年里他倆除了睡覺沒在一起,其他的時間幾乎都在一起,但對于紀小鶴來沒來過格斗場的這件事他竟然一無所知,在這一刻,王連虎突然感覺在紀小鶴的身上多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打他,打死他”
“暴熊你打死他,今天晚上老娘就是你的”
“虎王,你倒是上啊,別躲啊”
屏幕內(nèi)傳來了豪客們的尖叫聲,他們都在為自己押注的選手拼命的吶喊,加油助威。
此時的鐵籠內(nèi)一個身材高大,皮膚成古銅色,戴著一張熊面具的男子跟一個渾身都是肌肉,戴著虎頭面具都男子正在進行著最后的決戰(zhàn)。
只見那名被稱為暴熊的男子雙腿彎曲,然后跳起一個飛腿踢向了虎王的脖子。
看到這一幕有很多膽子比較小的人都捂住了眼睛。
而虎王趁機抓住暴熊踢過來的腳腕用力一甩,把對方甩到了鐵籠上。
只聽見咣當(dāng)一聲,暴熊那龐大的身軀重重的砸在了地上,嘴里更是噴出了一口鮮血。
猩紅的鮮血使得場下的豪客們變的更加瘋狂,不停的大喊著:“暴熊,站起來,干死那個狗娘養(yǎng)的”
“暴熊,我要給你生孩子”
在外面他們是公司上市的大老板,是人們眼中的名流,富家小姐,但在這里他們是已經(jīng)紅了眼的賭徒。
再次站起來的暴熊雙眼通紅的盯著虎王發(fā)出了怒吼聲。
他不斷往后退,當(dāng)退到鐵籠邊緣的時候,只見他一只腳蹬在鐵籠上,接住鐵籠的慣力把自己的速度提升了一倍,猛的沖向了虎王。
對面朝自己沖過來的虎王,心里明白自己是力量型的,而暴熊是速度型,所以他知道這一擊自己不占優(yōu)勢,而勝負也是看這一擊,他的眼神中也充滿了兇狠,揮舞著拳頭也沖向了暴熊。
盯著屏幕的紀小鶴看到這一幕,說道:“完了”
王連虎問道:“什么完了”
“虎王輸了”紀小鶴的眼睛依舊一動不動的盯著屏幕。
“不能吧,他們倆剛才……”
王連虎的話還沒說就看到暴熊突然彎下了身子,一記重拳打在了虎王的腹部。
虎王被這一擊重拳打倒在地,而暴熊則乘勝追擊,抓起虎王的雙臂用力一扭。
伴隨著“咔嚓”的聲音,虎王的雙臂被扭斷,巨烈的疼痛讓他的臉上冒出了冷汗,瞪大的眼睛里充滿了血絲,嘴里也傳來了慘叫“啊”
“暴熊勝??!”
在裁判宣布勝利者的時候,那些押注給暴熊的豪客們更加瘋狂了,直接跳了起來,要不是有鐵籠擋著,他們都恨不得沖上臺上。
而賭輸?shù)哪切┖揽陀械娜舜诡^喪氣,有的人雙眼無神,甚至有的人直接當(dāng)場自殺,而沒有人再多看一眼躺在地上的虎王,在他們的眼里,失敗者只能被無情的拋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