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他在屋頂上看著屋內(nèi)的情景,一時之間被冥月玄和她的曖昧動作給怔住了,腦袋也同時白了一片。
看到有人想傷害燕傾城,他第一個念頭就是殺了他,哪還有心思考慮到觀察對方是什么人!
想到這里,墨染的眉宇頓時皺了起來。
他……怎么會失去控制,失去想法,變得如此莽撞?
“沒有下次!”燕傾城雖然責備的說,可語氣里卻充滿了關(guān)懷,讓墨染的心不由的一暖。
看著燕傾城,墨染只感覺心里有一根深深的,從未動過的弦,在此刻動了;好像從第一眼開始起,他的心,就徹底的從寒冷變成了火熱,好像一顆千年冰封的心被燕傾城給捂暖了一般,開始變得炙熱,發(fā)燙,甚至學會了跳動。
“藥擦好了,我們走吧?!毖鄡A城輕輕的扶起了墨染,帶著他往內(nèi)室走去。
看著身旁的燕傾城,墨染的眸子微微的眨了眨,有一絲不知名情愫在莫名的生長著。
他,不過是摩破了點皮而已,可傾城卻……
這樣的關(guān)懷,前所未有,讓他從心底深處感到欣慰,也因此,明明無礙,卻裝的更像一個病人。
“你先好好休息,我去給你燉點湯?!鞭D(zhuǎn)身,燕傾城微笑著離去。
然而,就在她剛轉(zhuǎn)身的同時,冥月玄的步伐亦一起邁了進來。
看著躺在床上的墨染,冥月玄的眸子頓時好奇的瞇了起來。
他的傷還不至于讓他傷到起不了床,而且,堂堂紫色斗氣師,怎么可能會被傷的這么嚴重。
“月玄,你來的剛好,墨染他被無上尊者給傷了,你幫他看看吧,我感覺傷的很嚴重。”燕傾城擔憂的問道,一句月玄,讓冥月玄甜蜜不已,可后面的話語,卻又讓他的臉沉了下來。
傷的很重?那他就給他開劑藥,好好治治他的??!
“這里疼嗎?”冥月玄輕輕的用樹枝抵著墨染的胸口道,一雙漆黑如墨的眸子深如大海,叫人看不清思緒。
墨染對視著冥月玄,一雙棕色的眸子亦深邃不已。
他若是說不疼,那是不是就會在傾城面前露餡呢?
“疼?!蹦惊q豫了片刻,最終,決定了撒謊,只是,他沒想到,這一個謊言,居然會讓他終生難忘。
“有點嚴重,不過,不會致死,我給你開點藥,一會你把藥喝了就沒事了。”冥月玄輕描淡寫的描述道,語氣中的憂郁加深了話語的可信度。
聞言,墨染亦嚇的不輕。
冥月玄可是八荒出了名的神醫(yī),他怎么可能看不出自己沒事呢,還是說,自己的心真的出了問題?
當那治愈傷勢的補藥被傀儡小斯端來時,別說是燕傾城了,就連一向鎮(zhèn)定的墨染都忍不住想要跳窗逃走了。
那個黑漆漆的東西他可以理解,有不少藥汁煮出來都是黑色的,可是那股惡心又難聞的味道是什么味道?聞起來像是雞屎,看起來像是馬糞,這樣的藥汁,你喝得下嗎?
“沒事的,咬咬牙,一閉眼就喝完了。”燕傾城痛苦的捏著鼻子安慰道,可身體卻距離那藥碗遠達十米之遙。
咬咬牙?他倒是想咬牙,可是……看著那黑漆漆,冒著臭氣的藥汁,誰咬得下那口牙?
可轉(zhuǎn)念一想,冥月玄他可是出了名的愛潔癖,愛干凈,可能將雞屎那么惡心的東西放在碗里嗎?
這樣想著,墨染當真就咬咬牙將那碗藥汁喝了下去。
只是,喝完后,他的人生就真的黑暗了。
苦?澀?這些,都無法形容那碗藥汁的味道,甚至,腥臭味一直彌漫在他的嘴里,久久不曾散去。
只見原本躺的好好的墨染突然就從床上竄了下來,朝著屋外的水井直奔而去。
看著墨染狂奔的背影,冥月玄的唇角狡黠的勾了起來。
在雪山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想要找齊五味屎真心很難,不過,多虧了那些魔獸,一只一堆組合在一起,就形成了墨染這碗難得的五味屎。
“月玄,那藥是什么燉的?怎么會那么臭?”燕傾城依舊捏著鼻子,感覺即使那碗藥消失了,可那味道,卻一直彌漫在空氣中,無法散去。
“五味最稀有的補品?!壁ぴ滦蛑o的摟過燕傾城的腰道,正想抱著她尋一番溫暖,可沒想到,燕傾城卻拒絕了他的擁抱,一個轉(zhuǎn)身,華麗的躲過了他的魔爪。
看著懸空的手,冥月玄的心頓時失落了,從天堂瞬間跌到了地獄。
傾城她,還真是若即若離,欲擒故縱這一招,簡直被她發(fā)揮的淋漓盡致。
“你還是好好照顧墨染吧,我去看小小了?!鞭D(zhuǎn)身,燕傾城直接傲然的離開了偏房。
只是……當冥月玄將藥引告訴了墨染時,墨染的臉頓時就黑了,由黑變綠,再由綠變成了紅。
夕陽西下,聽著連續(xù)不斷的嘔吐聲,燕傾城的柳眉頓時皺的緊緊的。
都吐了一個下午了,那藥,就當真那么難喝嗎?
“娘親,墨染叔叔有小寶寶了嗎?為什么一直在吐呢?”燕小小不解的問道,聽著那狂吐聲,心里的好奇小蟲子頓時又被勾引了出來。
干爹說過,只有懷了小寶寶的人才會一直吐的,只是,男人也會懷小寶寶嗎?不是只有娘親這樣的女人才會懷小寶寶嗎?
“這個……我也不知道,但娘親可以肯定,墨染叔叔絕對不是因為懷了小寶寶?!毖鄡A城溫柔的摸著燕小小的腦袋道,看著不遠處的夕陽,眉宇間,不由自主的染上了一層疑云。
三天,真的很快,可以說是眨眼間就過去了。
如果此刻放棄,帶著小小和冥月玄一起離開,她,將會成為天朝第一通緝犯,不僅會連累小小,還會害了大家。
可如果不放棄……看著燕小小,燕傾城的眉宇皺的更緊了,好似一把鎖將兩邊的眉頭都鎖住了一般,無法松開。
小小若是知道她要回去,只怕又會阻攔了。
“傾城姑娘,主子喊您吃飯了?!碑敓o聲無息的傀儡飄到燕傾城身后時,頓時將燕傾城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