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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之無名

第二十三章

冬之無名 邊界 3072 2003-05-02 15:24:00

    我的真氣完全恢復,但現(xiàn)在的真氣和以前的真氣又有不同,以前的真氣還是氣,現(xiàn)在的真氣竟象液體一樣有若實質(zhì),而且流動速度比以前更快!我不必再一點點的挖雪塊,蓄足勁一拳打入雪中就會爆開一大截,越堅硬的雪塊爆開的距離越遠。

  我不斷將睡著的山下瞳移向洞口,因為堅硬的雪塊爆碎后體積變大,我不得不將它們往洞里推。當山下瞳第三次醒來時我們已經(jīng)在洞外,頭頂還有兩三米就是雪面。

  黎明時分,外面的大雪已經(jīng)停了,山下瞳醒來終于看到了光亮沒再哭叫。我們現(xiàn)在置身在一個大雪窟中我正用毛衣裹著雪向洞里推,我現(xiàn)在必須騰出足夠的地方好一鼓作氣打穿頭頂?shù)恼系K。

  雖然有了光線,但雪窟中還是朦朦朧朧,山下瞳拾起了我用來挖雪的石片,上面血跡斑斑,大顆的眼淚從她臉上落下來。

  我沒心情考慮她在想什么,推完積雪我從她手里拿過石片,上面的積雪越來越松,拳勁已經(jīng)起不了太大作用,現(xiàn)在還是我這塊老朋友更管用。我讓她向里退,然后用石片在頭頂劃了個大大的圈,我不斷的將圈邊加深最后一掌擊在圈的中間,感受到上面的震動我收掌躍開,“轟”的一聲一大坨積雪落下,我們終于又見天日了!

  將雪口拓成斜坡,清理了一下落下的積雪,我回身看了看救了我們卻又將我們困了三天的山洞深施一禮,拉著山下瞳爬出雪窟。三天來有兩撥搜索隊從雪面上經(jīng)過,我也看到周圍山嶺上有很多搜救隊員,同學們一定急壞了。

  我背起看著我一身血跡和傷口還在掉眼淚的山下瞳向雪場的方向跑起來,轉過兩條山梁,雪場下的旅店出現(xiàn)在眼前,有人看見我們尖叫著跑過來,是洪曉菲!

  我心情一松,收回了維持多日的精神!忽然,眼前一黑“撲通”一聲載倒在雪地上,山下瞳的驚叫和周圍紛亂的腳步聲同時傳進耳朵里,然后我失去了所有感覺!

  *** ***

  這次醒來是在山下城市的一家醫(yī)院里,不過我只睡了三天。

  搜索隊找到了困住我們的雪窟,但沒人敢下去,所以不知道里面還有個山洞!離開雪窟時山下瞳就抓著那塊染滿血跡的石片不肯松手,我快被磨爛的雙手也說明了我們是如何逃生。讓人們奇怪的是,我?guī)缀跏潜轶w鱗傷,山下瞳卻絲毫未損。山下瞳說在受到雪崩沖擊時我一直在用身體護著她,加上我們奇跡般的逃生,人們竟開始將我當作英雄看待。

  我終于知道了受人矚目是個什么滋味,所有人都對你交口稱贊、笑臉相迎,認識的不認識的都跑來問問經(jīng)過和感想。甚至后來電視臺也跑來湊熱鬧,我將逃生經(jīng)過盡量簡化,說什么很運氣只受到雪崩余勢的波及,埋得很淺;又幸運的揀到一塊很適合挖雪的石頭;山下瞳的口袋里更幸運的裝了零食,所以我們逃出來了!誰知電視臺并不滿意,寫了一篇稿子讓我照著念,上面全是廢話,如:在危機關頭我想到了某某某的英雄事跡……我想他干什么東東?又如:在關鍵時刻將食物讓給弱小的外國朋友……廢話!如果有很多的話我會客氣嗎?再如……!殺了我吧!從此見到電視臺的人我就躲,再也不肯接受他們的采訪。

  我醒來后又硬被留在醫(yī)院三天,搞得我快要瘋掉。后來醫(yī)生看我的傷口全部結痂,有的已經(jīng)痊愈,終于放我出來,我馬上和一直陪著我的山下瞳與同學們回到住慣的城市。

  邊老早已知道消息,回到家中自然是數(shù)落我一翻。倒是山下瞳主動說是她自己淘氣在森林里迷路,我去找她遇上雪崩。咦!難道這丫頭經(jīng)過這次事件轉了性子不成?

  寒假還沒過,各大學也沒有開學。我現(xiàn)在每天給山下瞳針灸后就窩在邊老家里看些他的藏書,山下瞳倒是很少再嚷著出去玩。后來邊老說山下瞳這幾年治病也沒怎么好好學習,讓我給她補些課程。

  山下瞳在英國讀完小學,為了治病回到RB讀中學,因為中藥在RB比在英國更容易買到。這次她到中國來也帶了教材,不過小女生沒人管教那來的學習熱情,課本一直被她扔在行李中沒拿出來。我要教她當然不能用她的課本,那上面的日文我也看不懂!不過幸好我還有艾麗斯留下的整套美國中學教材,而且英文現(xiàn)在也是我和山下瞳交流的唯一渠道。

  不知是因為在邊老家,還是她真的轉了性子,我教她讀書時她還真是個乖寶寶。她比艾麗斯聽話和努力得多,而且她本身非常聰明加上美國的教材也很容易理解,她的學習進度非常快。她在RB已經(jīng)讀到國中三年級,寒假結束時我已經(jīng)教她學完美國初中三年的課程。其實這些基礎課程都差不多,只不過換了一種語言和講法,英語對山下瞳來說幾乎等于母語自然是學得飛快。

  大學開學后,我偷偷向幾個幾乎將我當成同學的藝術學院學生問了我感興趣的課程安排,我每天在藝術學院聽完課還是回到邊老家給山下瞳講課。進入高中階段的學習要維持以前的速度山下瞳開始覺得吃力,我也只好將課程放慢。

  我現(xiàn)在開始嘗試自己作曲,曾經(jīng)匿名寫了兩首曲子在下課時混在藝術學院學生的報告中一起交上去,第二天教授到處尋找寫曲的人。教授們對我寫的曲子評價極高,但沒幾個人能演奏!也許是我受到簫藝的影響太深,我試圖將簫藝的那種輕靈高遠的意境用交響樂表現(xiàn)出來,在我的努力下倒是做到了,但我忽視了一個重要的因素──人!

  如果是一群和我差不多,都體會過這種意境的樂者和我一同演奏,那么這兩首曲子將是近乎完美的音樂!但,這幾乎是不可能的。每個人對音樂的感受都不是完全一樣,甚至感受音樂的角度都不一樣。所以,現(xiàn)在要找一個能演奏我作曲子的樂隊,還不可能!曲子作了卻不能演奏,等于沒用。

  我只好全心的去體會交響樂,用它們的語言來作曲,不過死性不改,其中總是要加一個我這樣的角色來提升樂曲的靈性,只是我從來不敢和他們一起演奏罷了!

  曲子一首首的交上去,除了前兩首教授評價:藝術價值極高,但脫離現(xiàn)實!后面的幾乎一出現(xiàn)就被教授們組織各專業(yè)的學生來協(xié)同演奏。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我交上的曲譜都用一個女性化的名字“冬雪”,學校開始挖地三尺的尋找這個“才華橫溢”的“女學生”(學生的作曲技巧是有跡可尋的,教授們的豐富經(jīng)驗和嫻熟手法我現(xiàn)在根本作不到)。那時還沒開始流行網(wǎng)絡聊天,所以很少有人想到“冬雪”其實是個男的!后來,在藝術學院的布告欄里竟出現(xiàn)了對“冬雪”的公開求愛信,瞠目結舌之余我躲在暗處差點笑破肚皮,不過自此我也收斂了許多。

  五月份,我跟著聽了近兩年課的那一期大學畢業(yè)演奏會即將舉行,有些學生選擇了我作的曲子組隊演奏。多番尋找不果,大家也知道“冬雪”不肯露面。但我的曲中有一個重要角色無人擔當,雖然學生們請來了民樂系吹xiao的同學協(xié)同演奏為曲目增色不少,可總覺得差些味道。大家都知道其實這個角色是“冬雪”給自己留的,因為沒有切身的體會寫不出這樣的曲子。

  于是,布告欄里又出現(xiàn)一張新的布告:誠請“冬雪”同學參加XX樂隊畢業(yè)演奏,保證設置隱蔽場所不暴露“冬雪”同學隱私或真實身份,懇請回復!XX信箱。

  我真的很動心,自己作的曲子經(jīng)常聽別人彈來奏去,可是少了自己簫聲的潤色確實失色不少。我給他們回了封信讓他們給我設置一個遮起來的臺角,必須來去方便,不得有人窺視。我倒不但心被發(fā)現(xiàn),沒人可以走得很近卻又不會被我察覺。

  我在暗處偷偷和他們排練了幾次,效果確實讓他們驚喜異常,不過所有人都還忍著不去探察簫聲響起的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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