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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之國

第4回 晉級考試

隱之國 厚木同學(xué) 6593 2021-06-28 08:24:15

  第4回晉級考試

  北溟和震閃的一戰(zhàn),可以說是一戰(zhàn)成名!這名談不上是什么美名,但是也好歹沒丟書院的臉面。

  畢竟沒人想到,北溟會用撞頭的方式,與對方“同歸于盡”。他昏迷了一天一夜,醒來后震旦和震閃也已經(jīng)走了。但是正如他自己所說的那樣,在這場比試中,他沒贏震閃,但是,他也沒有輸!

  震旦走之前,見北溟無礙,告辭前向介之推他們大大的夸獎了北溟一番,又囑咐他們好生培養(yǎng),將來他和北溟自然還會再見面的。介之推也非常高興,畢竟北溟的表現(xiàn)沒有丟了玄隱國和書院的面子,人爭一口氣,在外人面前,誰都不想讓人看扁,普通人如此,隱士也一樣。

  書院里的學(xué)生從此對北溟的態(tài)度可以說是非常微妙,刮目相看中有一絲不以為然,大多人對他依然是敬而遠(yuǎn)之,但是已經(jīng)不象從前那樣敢當(dāng)面譏諷嘲笑北溟是“鬼眼”或是“瞎子”了。

  畢竟,能和震閃戰(zhàn)斗成平手的人,放眼整個書院的學(xué)生,除了百里雪,恐怕還真沒有!哪怕是賓皓和士召,他們自問,也絕沒有和震閃相抗衡的實力。若是再和北溟起了沖突,吃虧的可是他們自己了。

  人就是這樣的現(xiàn)實,實力就是最好的證明。震旦他們走后,賓皓和士召對北溟的態(tài)度也是正常了不少,北溟對這些變化看在眼里,卻并沒有太在意。本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他不會去計較之前周圍人怎么對自己的,他現(xiàn)在只想往前看。

  震旦走后,北溟的修煉之路倒是少了不少周圍的麻煩,畢竟現(xiàn)在不會再有學(xué)生來輕易刁難自己了。更讓北溟驚喜的是,和震閃戰(zhàn)斗過后,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左眼不但光感越來越強,已經(jīng)能隱約看清東西的輪廓了,他有直覺,自己的左眼正在慢慢恢復(fù)視力!但是這個秘密他從未和別人提起過,從前世不多的經(jīng)驗來看,保存盡量多的底牌,那么生存的保障也會越大。

  時光如白駒過隙,很快一年的光陰過去了,書院的學(xué)生們能力依舊是參差不齊,有的人在穩(wěn)步提高,有些人已經(jīng)難以突破瓶頸了。而北溟在這一年的表現(xiàn),可以用突飛猛進來形容。百里雪的進步也不小,她本就天資高,又有家族豐厚的修煉資源可以提供,因此放眼整個書院,百里雪的實力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

  這一日書院放了學(xué),北溟和百里雪、賓皓、士召四人一同出了書院,如今他們長大了些,心智比之前也更成熟了些,因此關(guān)系不再像以前那樣擰巴了。賓皓和士召早就私下里向北溟道了歉,事情說開了,北溟自然也大度的接受。過去的就讓它過去,畢竟北溟的心智要比他們成熟的多,不會和他們一般見識。和平相處是最好不過,大家畢竟都是介之推的學(xué)生,關(guān)系處好了對誰都好。

  幾個人見時間還早,便都不回去,北溟提議去綠楓林再修煉一會,他之前因為幾個人要練習(xí)隱術(shù)的陣法,因此帶他們?nèi)チ藥状?,小雪他們都喜歡上了那個地方。再后來,連其他書院的學(xué)生都知道了這個所在。北溟還為此有點后悔透漏了這個所在,不過好在大家都默認(rèn)那是百里雪小組的地方,所以基本上還是比較僻靜的。聽了北溟的提議,幾個人都同意,一路來到綠楓林,四人便在林間的一塊空地上開始互相切磋起來,說是切磋,他們畢竟還都是少年,不一會就開始嬉鬧起來。這里百里雪趁北溟不注意,偷偷用冰咒在北溟喝水時,將他水壺里的水變成了冰。

  北溟道:“你這冰雪隱術(shù)大材小用了?!卑倮镅┤嗳啾亲拥溃骸澳阏鏌o趣?!?p>  那里賓皓正在獨自練習(xí)劍術(shù),士召便在旁邊擺好一個奇門遁甲陣法,那賓皓不小心進入陣?yán)?,士召又從懷里拿出幾張黃紙鉸的小人,口里默誦了幾句,將紙人往陣?yán)镆蝗?,忽變作幾個身穿鎧甲手拿長矛的力士,與賓皓打在一處。北溟知道這是士召拿手的“召將飛符”。賓皓也猜到這是士召搗的鬼,好在介之推在課上都講過的,最后也就破了士召的法術(shù)。

  最后雖然幾個人都吃了點苦頭,不過倒也不亦樂乎。過了一會兒,大家乏了,便坐在樹下休息。天上,幾片白云正慢悠悠的飄著,陽光穿透樹葉形成了無數(shù)個光點。

  賓皓忽道:“下個月就是青衿隱士的資格考試了,咱們今年年紀(jì)也夠考試的資格了,但不知如何個考法?!?p>  百里雪手里拈著一片楓樹葉子,漫不經(jīng)心的道:“這個我以前聽爺爺說過的,考試是幾個人組在一起的,每個小組按照俠、隱、謀、術(shù)、方五人,抽簽領(lǐng)取任務(wù),完成任務(wù)的就有可能晉級為青衿隱士?!?p>  北溟若有所思道:“難怪書院里一般是五個學(xué)生為一組,原來是為了這個考試?!?p>  士召笑道:“恐怕也不全是因為考試,本來每個人的愛好資質(zhì)都不同,因材施教也是應(yīng)該的。這樣一來,我們學(xué)過的五行陣法也能派用得上了?!?p>  賓皓打趣士召道:“士召這話不錯。比如他最不愛讀書寫字,讓他成為一個飽學(xué)百家的謀士也太難為他了。倒是讓他沒事畫個符,鉸個紙人什么的合適?!笔空僦蕾e皓是刻薄自己剛才暗算他,便也反唇相譏道:“說的也是,只是賓大俠剛才倒和幾個紙人打得不可開交呢?!?p>  賓皓正欲懟回去,百里雪忙勸道:“你們兩個都消停點吧。聽我說正經(jīng)事?!?p>  士召忙道:“又是什么正經(jīng)事?”話音剛落,士召忽覺自己的隱士帽飛了起來,落在地上。士召忙起身去撿,不料剛一俯身,帽子又飛到別處,如此三四次。士召不禁愣在那里。百里雪見了忙站起來,道:“哥舒湛,還不出來,早知道是你了?!痹捯粑绰?,一個微胖的少年大笑著從不遠(yuǎn)處一棵樹后面冒出來。邊笑邊走過來,士召見是哥舒湛戲弄他,道:“這算什么,你不大不小,也不是小孩子了,還這么淘氣。”

  哥舒湛笑道:“聽說你學(xué)了召將飛符的本領(lǐng),怎么這點伎倆都看不破?”士召冷笑道:“誰曉得你又鼓搗出什么古怪玩意兒,整日弄這些,不務(wù)正業(yè)?!?p>  “你怎么又到我們綠楓林來了?”賓皓在一旁也問道:“這是我們練功的地方,沒事別來打攪我們?!?p>  “呦呵,沒事來看看你們都不行啦?!备缡嬲康溃骸拔以跁阂彩谴鵁o聊,想著你們估計在這里,果然讓我猜中了。”

  原來這哥舒湛是玄隱書院魯丘老師的學(xué)生,平時最喜歡發(fā)明些整人的東西。他見士召有點惱了,忙笑道:“這是我發(fā)明的透明絲線,不但在陽光下幾乎看不出,而且伸縮自如?!?p>  士召聽說,忙留神細(xì)看,自己的隱士帽果被一個極精巧的鉤子勾住了,鉤子上系著一條頭發(fā)絲般的細(xì)線,晶瑩剔透,也不知是用何物制成,細(xì)線的一頭在哥舒湛的手里。百里雪等人都問:“這是什么東西?”

  哥舒湛笑道:“這個么,因為是我的最新發(fā)明,名字還沒想好?!备缡嬲空f的興頭,忽聽身后有人叫他。

  眾人回頭望去,原來是慕容馨、雷澤兩個書院的學(xué)生走來了,這二人同哥舒湛都是魯丘老師的學(xué)生。百里雪見他二人來了,都彼此問候過。莫容馨又對哥舒湛道:“你不去練習(xí)隱術(shù),又跑到這里做什么?叫我們好找,魯丘老師叫咱們加緊練習(xí)的話你忘了不成?”

  哥舒湛笑道:“哪里忘了,不過練的悶了,出來放松一下?!?p>  百里雪道:“這幾日倒是沒見你們魯丘老師,想必他和介之推老師一樣,最近也不常在書院?!?p>  莫容馨道:“他哪里常來,十天里有三天滿在的就不錯了。眼看著考試一天近似一天。他只說讓我們好生修煉,就不管不顧的了?!?p>  百里雪聽了笑道:“原來你們也聽說了青衿考試的事情。”

  雷澤在一旁道:“全書院誰不知道,只是不知道能不能過關(guān)。若是我能當(dāng)上青衿隱士,我老爹說了,我要什么他給我買什么。”

  哥舒湛笑道:“要是成了青衿隱士,就可以自由出入玄隱國了。如今被人叫做小隱士,倒像還是小孩子似的,趕緊考過了才好。”

  慕容馨道:“你本來就是小孩子,而且照你說的考試也太容易了,哪里都能像小雪那樣,考試是出了名的好,我常說她有‘應(yīng)試術(shù)’,咱們可就難了?!?p>  百里雪知道慕容馨在書院成績也是很好,可是每次考試都落于自己,聽了這話,知道慕容馨又犯了心病,忙笑道:“我不過是憑著運氣考試占了些便宜,哪里每次都能呢。況且這一年來,咱們書院進步最大的可是北溟。”說著笑著看了看旁邊一直沉默的北溟。

  北溟知道百里雪這是故意有點想將慕容馨的“炮火”引向自己這邊來呢,知道她沒有惡意,但是心里不禁嘆了一口氣,這百里雪什么都好,就是有點太皮了。

  果然,大家聽了這話,都看向北溟。尤其是慕容馨,盯著北溟的臉看了好一會兒,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感覺北溟這張臉比以前可是順眼多了。

  北溟一向低調(diào)慣了,被她這樣盯著有點不自在,此刻也不得不說些什么:“我基礎(chǔ)差,起步又晚,希望到時候不要拖團隊的后腿就行了?!?p>  “北溟你太謙虛了哈?!备缡嬲空f著,四處看了看,問道:“怎么不見滄浪?”

  士召道:“自然是又病了。我剛還說,若是考試少了他,可就不好了。”

  “滄浪的病究竟怎么樣?不老不小的,為什么不一次治好了,這么隔三差五的也不是事?!崩诐蓡柕馈?p>  百里雪嘆氣道:“說起來,他這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不是那么容易治愈的。前一陣子我也去看過他,恰巧華菊老師在那里,說是滄浪的病現(xiàn)在也只能用治標(biāo)不治本的法子。”

  正說著,慕容馨忙道:“哎呀,怎么就這時候了,魯丘老師想必要回來了,咱們趕緊回去罷。不然又是一頓好打?!备缡嬲恳裁Φ溃骸翱墒峭砹??!蹦饺蒈?、雷澤、哥舒湛三人和百里雪等人道了別,忙忙的去了。

  賓皓見他們?nèi)チ耍虬倮镅┑溃骸澳銊偛耪f有什么正經(jīng)事,話說了一半,究竟是什么?”

  百里雪道:“可不就是滄浪的病,如果考試的時候他不來,那咱們就短了個人。所以我就有些擔(dān)心?!?p>  這滄浪身世也是可憐,和北溟有的一拼。小時候整個書院,也就是這個滄浪能和自己說上幾句話。北溟想了想,說道:“這慮的也是,晚上一起去看望看望他,如何?”

  幾個人正說著,忽然介之推派手下人過來找他們,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說,四人聽了忙同那人一起往司徒部走來。

  幾個人敲門進來,只見介之推正在桌前坐著,見他們來了,便讓他們先坐下。百里雪道:“不知老師有什么事,這樣急叫我們來?”

  介之推道:“還有個人沒到,再等一會,人齊了就告訴你們?!闭f著,滄浪也從外面走進來。百里雪等人一向和滄浪關(guān)系也算不錯,一見是他,忙高興的圍上來,你一句我一句的問候起來,滄浪見他們都在自然也十分高興,因笑道:“我現(xiàn)在也大好了,正想著明日去書院找你們,沒想到在這里見了?!?p>  介之推道:“人齊了,客套話你們留著以后說。叫你們來不為別的,正是青衿隱士資格考試的事情,想必你們也多少聽說了。”

  百里雪點頭道:“聽他們提起一句半句,也信不真?!?p>  介之推將桌上的一本書冊推過來,道:“這是考試手冊,考試的一切事都在里面了??荚嚩ㄓ谙略轮醒_始,歷時半個月。北溟、百里雪、賓皓、士召、滄浪,你們五人為一個考試團隊,到時大家共同完成考試任務(wù),任務(wù)完成后,團隊內(nèi)的成員才有機會晉級為青衿隱士,當(dāng)然了,誰能得到青衿的稱號,還要考試廳根據(jù)你們的表現(xiàn),集體商議了才能算準(zhǔn)。”

  北溟道:“如此說來,這結(jié)果還難確定?!?p>  介之推道:“剛我接到通知,要去國隱那里開個會。你們也趁著這幾天好好準(zhǔn)備一下考試的事?!?p>  北溟幾個答應(yīng)著,知道介之推事忙,便都起身告辭出來。大家等不及回去書院和綠楓林,匆忙找了個僻靜的所在,拿出考試手冊便細(xì)細(xì)研究起來,看了一遍,大體果然和之前百里雪所說無異。

  百里雪道:“據(jù)這上面說,考試任務(wù)都是考試當(dāng)天隨即抽簽的,而且每個小組的任務(wù)都不一樣,究竟是什么恐怕連書院的老師也不知道?!?p>  士召忙道:“現(xiàn)在離考試還有不到一個月,咱們好歹將技能多練習(xí)練習(xí),臨陣磨槍,不快也光嘛。你看慕容馨他們今天演練陣法了,估計是想提高五個人整體作戰(zhàn)的實力?!?p>  北溟忽然想到了什么,忙說道:“這倒提醒了我。謀術(shù)課上介之推老師講了不少兵法上的陣法,可那是指揮千軍萬馬用的,咱們五個人用不上。除了之前咱們學(xué)過的五行陣,我這里還知道一個八卦陣法,恰好能與五行陣法配合使用,而且互為首尾,變化無窮。使用起來可以以一抵十?!北变闆]有說明的是,這個陣法其實是震旦老爺子當(dāng)時在綠楓林里教授給他的,說是以后沒準(zhǔn)能用上。

  百里雪等人聽了都道:“那最好不過,不如咱們現(xiàn)在就開始演練起來,到時考試也多一份勝算?!?p>  且說北溟他們加緊為考試做準(zhǔn)備,整個學(xué)院的所有學(xué)生也一時間都忙起來。每組都巴望著能通過晉級考試,可是任誰都明白,按照往年的經(jīng)驗來看,最后能晉級為青衿隱士的書院學(xué)生不會超過百分之一。盡管這樣,每個人也是摩拳擦掌,躍躍欲試。那慕容馨更是如此,心想著通過這回考試證明一下自己,打定主意要越過百里雪。因聽說北溟等正練習(xí)新陣法,便皺眉對哥舒湛說:“據(jù)你看他們的陣法怎么樣?”

  哥舒湛笑道:“不過是些小兒科的本領(lǐng),不必理會?!?p>  慕容馨聽了道:“你又知道了,雖如此說,你也就該去瞧瞧,看到底如何?!罢f完又抱怨道:“你看看,這都什么時辰了,雷澤、紀(jì)暢和衛(wèi)啟他們?nèi)诉€不過來?!?p>  哥舒湛道:“衛(wèi)啟他那匹四蹄踏雪馬病了,那匹馬可是他命根子,他自然要守著照顧,今天怕是不來了。紀(jì)暢和雷澤想必也快到了。”正說著,只聽一聲哨響,一只箭從遠(yuǎn)處飛來,上面紀(jì)暢用腳輕輕踩著,竟是御箭飛行的本領(lǐng),身上還背著弓和箭套。在他后面,一只菱花大蟒在后面正緊追不舍,離近了時才又看到巨蟒的背上竟伏著一個少年,不是別人,正是雷澤。這兩人快到慕容馨和哥舒湛近前時,紀(jì)暢在飛箭上輕輕跳下,將那支箭也收入箭囊。哥舒湛對仍騎在蟒蛇背上的雷澤說:“快隱了這怪物吧,沒事召它做什么?”

  原來這蟒蛇便是雷澤的通靈召喚獸,那巨蟒似乎能聽懂人話,豆綠色的眸子閃著幽幽寒光,沖著哥舒湛狂吐長長的紅信。哥舒湛見狀,忙退后幾步。雷澤笑了幾聲,知哥舒湛最膽小的,便將蟒蛇隱起。

  “你們怎么現(xiàn)在才來?”慕容馨沒好氣道。

  雷澤撓撓頭,道:“有個緣故,原是該早到的,半路上又讓魯丘老師叫去了?!?p>  哥舒湛道:“莫不是因你兩個躲懶,被叫去批評了一頓罷。”

  “去你的,哪里都像你。不但沒批評,反倒給了一件好東西?!奔o(jì)暢說著拿出一冊卷軸:“這一套玄武陣法是老師新給的,說是專門為著考試,不然是斷不能現(xiàn)在就給的。”

  慕容馨喜道:“老師有這好東西何不早說,咱們這就練習(xí)起來?!?p>  哥舒湛忙提醒說:“衛(wèi)啟都沒來,如何練呢。”

  雷澤道:“這個玄武陣法倒是沒有人數(shù)限定的,咱們先練著又有何妨?”

  慕容馨聽了忙道:“既如此,時間不等人,等衛(wèi)啟明日來了再告訴他也來得及,現(xiàn)在咱們趕快練起來才好?!贝蠹疑套h妥當(dāng),演練不已。片刻,強烈的隱力波動從他們所在的位置擴展開了,只驚的一群麻雀從樹林里被驚起,朝著遠(yuǎn)處的河岸飛去。

  自從青衿考試的消息被透露后,玄隱書院的氣氛都變了,所有學(xué)員的修煉的動力仿佛突然被激活了。倒不是說他們突然愛學(xué)習(xí)了,而是青衿隱士這個稱號對于他們的誘惑力實在太大。一旦成為了青衿隱士,不但玄隱國會每個月定期發(fā)放隱士幣,更為重要的是,能夠開始享受書院提供的各種修煉資源,未來也才有機會成為紫衿隱士乃至玄衿隱士的稱號。

  當(dāng)然,不要說玄衿隱士,就是紫衿隱士的稱號對于普通人來說也是可望不可及的成就,玄隱書院是玄隱國最大的一所初級隱士學(xué)院,有近千名學(xué)生,能成為青衿隱士的人可謂百里挑一,而說到紫衿隱士,那就是萬里挑一了。

  因此,作為初級隱士學(xué)員,如果能夠得到青衿隱士的稱號,可以說才是真正開啟了隱士修為的大門。無論是對于個人,還是家族來說,絕對是值得夸耀的一件事。

  話說時光如箭,轉(zhuǎn)眼一個月的時間快到了。這期間整個書院的學(xué)生幾乎把各處的教習(xí)場給翻過來。雖然也有那調(diào)皮愛玩的,可是因為此次考試非同小可,因此全書院的近百個小組都各自暗暗較勁,積極準(zhǔn)備著。

  北溟等見書院和附近的教習(xí)場地都人滿為患,況且也不甚靜謐,于是每日幾人都約好去綠楓林里練習(xí),除了日常的俠、隱、謀、術(shù)、方五術(shù),還進行陣法的修煉。

  這一日正是考試任務(wù)抽簽的日期,書院的所有學(xué)生都來到了幽薊城的玄武廣場上。這玄武廣場是幽薊城面積最大的一個空曠所在,就在皇宮的南面,每年的晉級考試都是在這里公布的。

  在廣場北面,有一大兩小三座木質(zhì)結(jié)構(gòu)的閣樓,高聳入云。那最大的一座閣樓最為巍峨壯觀,便是有名的玄武樓了。如今,在巨大的玄武樓上書院校長玄衿隱士伊申和玄隱國國隱少皞正在微笑著看著下面濟濟一堂的學(xué)生們。校長伊申年過花甲,看上去卻像是五十歲上下的人。而國隱顓臾,卻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高大男子。他們兩人身后,是介之推、魯丘、華菊等書院老師和司徒、司寇、司空、司馬等部的成員。而在他們面前,赫然矗立著顏色已然有點發(fā)黑的一只紫銅大炮,卻不知有何用途。

  書院的學(xué)生從未見過如此陣勢,大家都不禁興奮異常。整個廣場上人聲鼎沸。此時看臺上書院的伊申校長站起來走到前面,看了看下面,輕輕咳嗽了一聲。廣場上便瞬間安靜了下來。只見伊申校長面帶一絲微笑,用千里傳音之法說道:“玄隱書院的所有隱士們,今天是你們晉級青衿考試的日子,這是你們隱士生涯的一個重要的轉(zhuǎn)折點。眾所周知,我們玄隱國的隱士分為青衿、紫衿、玄衿三個等級,它們代表的不僅僅是隱士能力的高低,更重要的是隱士的內(nèi)在精神。那就是公正、堅持、互助和天人合一的心靈境界。希望你們在考試中能體現(xiàn)這些精神,你們也會發(fā)現(xiàn)這種精神能給予你們巨大的裨益。過一會兒,你們的考試任務(wù)將通過我面前的這門大炮發(fā)出去,而炮響的那一刻就是考試正式開始的標(biāo)志。我要提醒你們,每個小組只有也只會獲得一個任務(wù)。不論難易,不得更換,我想這些你們在考試手冊里應(yīng)該已經(jīng)看的很清楚了。好了,現(xiàn)在馬上就要到午時了,我宣布現(xiàn)在開始鳴炮,有請鳴炮人?!?p>  說著校長伊申轉(zhuǎn)身坐回,只不見有人上臺點炮。眾人正面面相覷,忽然從廣場上空飛來一白袍老者,白發(fā)灑髯,轉(zhuǎn)眼已經(jīng)輕輕落在玄武樓上。

  百里雪不見方可,一見此人不禁驚呼起來:“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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